《古国物语》第九单元第三百五十六节

    这一天阳光灿烂,芒下朝回到后宫。他的脸上挂着笑容,那是一种不易被察觉含蓄的笑。在他的寝室坐了没多长时间,站起来拔腿就走。一转眼来到娇的房间,当时她的儿子已经睡着了,而她当时正在做手工。许多人都不能理解她的这种细微,说她是清贵之人就应该什么都不做,干活是下人应该做的事情。每次被人这么说她总是这样回答,说:“上古时期人无上下之分,可见人本来是没有上下的。人因为什么分出了上下呢?有的人勤快,有的人懒惰。勤快的人经常干活儿所以他越来越聪明,越来越富有。懒惰的人从不干活儿,所以他越来越愚蠢越来越贫困。当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无法维持生计的时候,他不得不去寻求聪明人的帮助,那个时候他没有了尊严,人便有了上下之分。我愿意变得越来越聪明,越来越富有,而不愿意变得越来越愚蠢越来越贫困。”
    娇的回答让那些人哑口无言,芒进来之后,娇竟然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这让他很不高兴,阴沉着脸咳嗽两声,他咳嗽的声音如同打雷一样,娇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她恢复了平静,微笑着站起来行礼,然后柔声细语的说:“臣妾恭迎圣驾。”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儿子突然哭了起来,一般情况下在这个时候母亲会表现得很慌乱,然而娇完没有这种感觉。她心平气和的走了过去,儿子在看到她之后立刻就不哭了,很快脸上出现了笑容。他笑起来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看到这一幕,芒顿时心生感慨。心中不住的赞叹,娇果然是一个贤妻良母。于是胸中的怒气消散了,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微笑着端详着娇,娇忙活完了之后,立刻给芒端来一碗滚水,芒说:“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贤惠的人,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娇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说:“母仪天下我不敢想,只愿我在侍奉大王时候不出差错,只愿陪我的儿子能够平安的长大,希望他一声风平浪静。”芒叹了一口气说:“这怕是有点难了,然后做了天子,他会发现脚底下永远是惊涛骇浪,群臣和诸侯如狼似虎,想让他们对你服服帖帖,绝非一件容易的事。”娇说:“大王有用意深远,是我这一介妇人所不能比拟的,只不过大王洪福齐天,一定会有很多很多的子嗣,到时候你可以选出,最有出息的儿子继承大统。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能有这样的能耐,只要他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芒说:“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你知道我不喜欢虚伪的人。”娇说:“大王是何等样人?我怎么有胆量欺骗大王呢?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想一想大王的心里,就知道天子的位置其实是上天授予的,并非我一个妇人凭借一时贪念就能帮儿子拿到手。”
    芒点点头说:“想不到你活的如此明白,就连很多男人也跟你不能比,你若不是个女人,我一定聘你当幕僚。”娇说:“大王的夸奖,是我终身的荣耀,虽然这样的夸奖对我来说太隆重了,我一定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不给大王添麻烦。”芒说:“群臣和诸侯都说要替我分忧,实际上是想瓦解我的权力,你这么说的动机是什么?”娇说:“我这个人非常愚昧,对于男人的游戏,我完不懂,儿子平安无事是我最大的心愿。”芒冷冷地说:“说实话。”娇说:“这就是我要说实话,大王如果心存疑虑,可以派人调查我,我有任何好不当之处宁愿受罚。芒笑着说:”不至于,这么一点小事儿何至于受罚?我只是觉得还是说实话比较好。“娇说:”大王,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儿子,对儿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平安。为了荣华富贵宁愿让儿子冒险,只是我不愿意做的事。“
    芒说:”要是儿子将来对天子之位有了野心,你当如何应对?“娇说:”我会告诉他,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大王在世的时候我会劝他,好好儿尽作为儿子在本份,若是上天不讲理让大王离开了我们,我就教导他好好儿尽人臣的本份,不要异想天开,做下大逆不道之事。“芒说:”但愿你是真的这么想,也能真得这么做。“娇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芒说:“你说了才知道他讲不当讲。”娇说:“既然如此那我还是不说了吧!”芒说:“既然你不想说你又提他大作做什么呢?”娇说:“我没有不想说,只是不能说而已。”芒说:“你已经把鱼饵抛到了水里,鱼已经被你引诱来了,现在突然把鱼饵撤走,到底是什么意思?”娇说:“对鱼来说车撤走鱼饵不是好事吗?它可以免于一死。”芒说:“你少在我这儿耍小聪明。”
    娇说:“大王,这后空之中,我是最没有心眼儿的人,当然大王根本不信,但是没有关系,如果等会大王肯放我们母子出宫,我将感激不尽。”芒说:“你想带走天子的骨血,到底居心何在?”娇说:“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去掉你心中的疑虑呢?难道说我不知道只有死路一条?”芒说:“如果你想活下去这一点儿都不难。”娇说:“大王,我不要你都你的王位,只要你给我们一条活路就可以。”芒冷冷的说:“我给你们的每条路都是活路。”总而言之他们之间的这一场谈话非常不愉快,芒走的时候装着一肚子气,娇也是非常不高兴,从古至今皇帝都是很难伺候的,做皇帝的女人并不是世界多好的事。当然你永远不必为一日三餐发愁,永远有体面的衣裳。可这后宫里面你死我活,无论做什么都要特别小心,否则一不小心跌入坑里,死了是谁埋的都不知道。
    更何况未必有人埋,作者曾经说过,还是乌龟好,人太复杂了。就在芒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在一个秋天,天气越来越热了,书也不停的往下掉。几乎所有的植物都枯萎了,芒莫名的一种伤感。唐朝诗人白居易曾经有这样一首诗,题目作者已经忘却了,诗云:离离原上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后边还有两句作者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芒带着人出游,看到大地一片荒芜,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身边一会内侍说:“大王为何流泪?”芒说:“我虽然贵为天子,可我还是与那些蝼蚁一样难逃一死。你说话哪儿有天理,天理何在?”内侍说:“大王,如果做了天子了就可以真的万寿无疆,那么到现在盘古都活着,大王又怎么可能做天子呢?再大的功名,再大的财富,都会随风而去。”
    芒说:“你才教训我?”内侍说:“教训两个字如何的当得起,我不过是在开导你而已。”芒说:“而已?开导我这件事,就那么不重要吗?”内侍说:“大王聪明绝顶,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相信大王也能够准确理解,如果大王认为我有问题,我无话可说甘愿受罚。”芒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从那之后他就得了一种病,病越来越严重,终于躺在那里动弹不得。没有人敢来看他,因为他总要个别人找茬儿,别人跟他谈话的时候不经意间说了什么,很可能就莫名其妙的犯他的忌,轻则被申斥一通,重则人口落地。芒眼看着自己要死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安慰他,他感到非常难受又可奈何。终于到隆冬时节,他的大限到了。这个时候他几乎用尽身的力气把一位内侍叫到了的身边,说:“快把几位廷臣你叫来,我要嘱咐后事了。”
    内侍说:“大王,没有这个必要了,你的遗诏已经有人替你写好了,写的文采飞扬,我结果最好的罪己诏。”一听这话芒的脑袋里嗡的一声,说:“什么?罪己诏?”内侍心平气和、面带笑容、柔声细语的说说:“对,这一份罪接着写的肺腑、催人泪下。”芒说:“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商量好了?趁着我病重摆我一道。”内侍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我们来说你怎么说已经不重要了。”芒说:“你不觉得你不这么做太过分了吧!”内侍说:“比起大王的所作所为,我们已经很守规矩了。大王放心,你一定是自然死亡,完没有害你。”芒挣扎着坐起来,扯着脖子面目扭曲,用沙哑微弱声音说:“我的时候完就是你们害得,我的这一场病来的莫名其妙,是不是你们给我下了毒?”内侍说:“放心你死了一点不杀的,完是机会你自己太作了,观这些年大王的所作所为,身边的人几乎被你得罪了一个变。说你的女人是最贴你心的人,可是他们也希望你赶快升天,所以你有今天完是活该。”
    芒一脸绝望,说:“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我想知道我死之后谁来继承我的王位。”内侍说:“是娇的儿子。”芒说:“娇也希望我死吗?”内侍说:“你就安心的去吧!除了你自己,所有人都希望你赶紧升天。”芒了笑着说:“前说只要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你要保重我走了。”之后他不在发一言,半年之后他死了。在随后的半年里他受尽了别人的辱骂,越是小人物,越欺负他。他死的时候正是晚春,当时万物正在野蛮生长,空气中充满了青草和鲜花的香味。芒死在一个夜晚,守在他身边的只有一条狗,那条狗跟随他多年。他在临死之前说:“还是狗好,人太复杂了。”许多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狗的忠诚是人所不能比的。在生活当中人们非常瞧不起狗,很多不好的成语都会狗有关,比如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
    有许多人喜欢狗,而吃些喜欢狗的人,有很少一部分人因狗而死。列位看官是否听过,换脸手术,在英国有一位妇人,一觉醒来发现她的脸疼的厉害,她家的宠物狗坐在她对面。满嘴都是血。她爬起来一照镜子才知道,原来她下半张的脸已经没有了。接受了换脸手术之后,她写了一本书换脸之后的生活。大概不到半年的光景,她就死了。她的死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原来几首换脸手术,意味着她必然短寿。遭遇了这样的横祸之后,人到底是应该选择做一个无脸怪,还是应该接受换脸手术,放弃后半生的凄惨生活。爱好本来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它可以帮助你排遣寂寞,它可以让你的生活丰富多彩,很少一部分人从事跟他有关的行业,成了行业翘楚。使更多的人毁于自己的爱好,因为大多数人不喜欢做事,而喜欢享受。
    五代的时候有一个皇帝叫李存勖,早年间接继承父亲被遗志,终于有一天他带着人打进了大梁的都城,可是从那之后,他就觉得做完了父亲交给他的事情。他开始过完属于自己的生活。他最后我死在那一群伶人的手里,所以人一定要对自己的爱好好好加以分析。他到底的带给你什么,有的爱好给你带来功名,有的爱好只是给你带来快乐,一种爱好如果只是给你带来快乐,你应该对他有所警惕。因为人很容易沉溺于某种快乐,当你沉溺其中,就会不能自拔,这个时候你就会越来越受制于外力。什么样的人最自由,能够自律的人最自由。一个人如果不能有效的指挥自己,你就会发现有很多东西在束缚着你。能够为所欲为的人,一定是高度自律的人。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芒驾崩了,他的儿子泄被拥立为王,因为泄年纪幼小所以只是即位,并没有举行登基大典,按照规矩登基大典要在天子成年之后举行。登基大典举行之前,先要举行冠礼,中国古代天赐个冠服一共有五套,不同的朝代略有不同,其中最为我那熟悉的是明朝的服饰制度。也许看官会感到奇怪,为什么作者没有提到,在时间上距离我们更近的清朝呢?清朝不同于历史上所有的朝代,在中国能够完成统一的少数民族王朝只有两个,一个是元朝,一个是清朝。元朝皇帝对于传统中国知之不多。所以元朝皇室只是部分接受了传统中国的表,内在的东西很难融合。清朝皇帝对于汉化非常的抵触,但他们很好的汲取了元朝的教训。从皇太极开始就开始重用部分儒臣,从福临开始清朝皇帝都开始接受系统的汉化文化教育。
    可以这样说清朝皇子在历朝历代当中文化程度是最高的,清朝的康熙皇帝学贯中西,尽管如此,清朝皇帝始终没有丢掉自己的底色,有服章之美曰华,有礼仪之大曰夏。清朝入主中原意味着传统中国正式灭亡,许多流传千年的东西再也看不到了。从那之后无论是祭天,还是祭孔。人们都是一副夷狄的装束,不久之后有人开始呼吁用白话文取代文言文,之后更有人提出有拼音文字取代象形文字。从清朝开始,与传统中国呈现完不同的状态。我们的历史教科书是这样划分时代的,第一次鸦片战争标志着中国从古代到了近代,后来一次著名的历史事件标志着中国,从近代到了现代。在作者的概念里,没有近代一说,清朝入关,把中国的历史分为两个阶段。入关以前是传统中国,入关之后,是现代中国。
    孔子曾经说过,非先王之法服不服。所以清朝之后的儒生,如果在九泉之下遇到了孔子,孔子一定不能承认这些人是他的门生。从传统中国过渡到现代中国,这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这就好比欧洲一定会从黑暗的中世纪走出来。传统中国的思想基础奠定要伏羲时代,传统中国正式形成于黄帝时代。那个时候,许多独属于华夏的标志性的东西都已经形成。在传统中国的历史上秦始皇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角色,他的重要性就相当于林肯之于阿妹日卡。作为一个整体传统中国,在历史上遭遇了无数次冲击,每次被打散之后有奇迹般的复原。指导清朝入关、衣冠被废,传统中国距离人们的生活越来越远。当然你可以在戏台上、寺庙里欣赏到传统中国的影子,但是你要永远记住,戏台上所呈现的东西于是真实的生活永远有着巨大的差距。
    很小的时候作者就喜欢看古装戏,喜欢古代的服装。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影视剧在服装设计上中规中矩。不像现在设计师对于传统中国不能说一无所知,但说知之甚少,绝对没有冤枉他。这些人设计出来的服装完没有古代的味道,他们更像是现代的奇装异服。作为复古装剧在服装上不及格,就很难让人注意到他的故事。好在今天人们对传统中国的认知水平越来越低,无论他的服装设计的多么不合理,总有人看得非常开心。从服装上就开始不像,人物的言行举止,道具、场景设计以及各方面都不像。对于影视剧行业来说,而这些无伤大雅。只要有人喜欢看你排出来的货色,这一行就可以存在下去。悲哀的是人们对历史的无知,功利化的教育,让人们对历史越来越轻视。传统中国队历史从来都是非常重视,今天一个人不懂历史一点儿都不丢人。
    历史教育的缺失,会导致认同的混乱。作者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的太多,因为说的太多就敏感了,没有人想给自己惹麻烦。大事该让大人我们去操心,我们这些小人物,只要做好手头的小事就可以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找不到他了,过去的时代我们是回不去的。在风尘世界生活,没有人当保持干净。娇因为儿子做了王,她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泄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非常孝顺。她很听母亲的话,难得的是娇并没有利用这个机会大肆发展自己的实力。她提拔了一些老成持重的人,然后把家国大事委托给他们处理,她就像是几个监工看着大家干活儿。谁如果办事得力,这个人就会得到娇的奖励,谁如果办事不力,她就会得到娇的惩戒。虽然每次呈现只是小小的一点点,却非常有效果。
    朝廷上下每个人都兢兢业业,这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当时天下人都称赞那几位老臣能干,实际上能干是娇,几位老臣在私下里没少夸赞她,说可惜她只是大王的母亲,要是她做了王,真的是天下子民的福分。事实上娇大部分的经历还是就来照顾儿子,她心里很清楚,天子是关乎天下兴亡的重要因素。她不能让儿子有任何闪失,他要让儿子走正道。虽然泄贵为天子,不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很小的时候他就学习写字、学习手工、学习农事、学习狩猎、学习饲养动物。这些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辛苦了。娇却没有丝毫动摇,她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世上人有千千万,凭什么你做天子,而别人不能。作为天子,你不能只是享受,相反你应该比一般人承受更多的东西。”娇的话没有人能反驳,可还是很多人来劝谏,说:“天子年幼就过得如此清苦,如果这种生活让他产生很大的厌恶,长大之后想要拼命的摆脱这种生活,后果将难以预料。”
    娇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你心里直接我应该怎么办呢?”那人说:“一张一驰,文武之道。弓如果拉的太满,就会很容易断掉。现在大王这张弓被拉的太满了。”娇听了点点头,说:“我不要听你说道理,我要听具体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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