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九单元第三百一十七节

    太康这回真的急了,满嘴的脏话喷涌而出,在场的人忍不住捂住耳朵,如此一来他们就听不清太康再说什么了。太康一看这情形,不禁勃然大怒,说:“你们这些混蛋,我杀了你们。”这个时候,距离他最近的一位宫人轻声说道:“大王慎言。”太康一瞪眼说:“我是王,我说话你们敢不听?”那宫人说:“大王,小心使得万年船,倘若说现在遇到了一伙儿贼人,有意王杀驾,你难道不希望他们拼死保驾吗?”太康说:“你这话扯远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能突然冒出来一伙儿贼人?”那宫人指着天空说:“大王,现在是晚上。如果那些对你怀恨在心的人,突然抽出来,把你杀了然后趁着夜色逃之夭夭。谁能把他们怎么样呢?”太康说:“我带着三千御林军,我害怕那些贼人?”那宫人说:“狗能够保护主人,但主人一定要对狗好才可以。”太康说:“你错了,无论人对狗怎么样,狗对人永远是忠心耿耿。”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雨越下越大,进而刮起了大风。人可以死死的抱住树,但是东西都被刮上了天。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发现人已经少了一半儿。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厢传来一阵铜锣声响。然后就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朝他们扑来。那宫人大声说道:“贼人来啦,快快护驾。”他们保着太康一路败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回到安邑城下。远远的望去只见城头上士兵簇拥着三个人,中间那个人,脑袋上方也有黄罗伞盖。太康忍不住破口大骂,用手指是那个人,说:“仲康,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仲康在城楼上哈哈大笑,用手指着太康,说:“嘟!你这个无道的昏君,事到如此,你还不投降?”太康说:“想让我向反贼投降万不能。”仲康冷笑着说:“哈哈,你看看你身后吧!”太康回头观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活着一人,疯了一样扑了上来,嘴里还喊着:“推倒大夏,杀死昏君。”
    一听这个,太康用手指着仲康大声说:“你居然勾结反贼,谋害主上。”仲康说:“呔,他们本是大夏治下的良民,如果不是你治国无方,他们就不至于走投无路,进而与朝廷为敌。”太康说:“你这是栽赃陷害,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仲康说:“身为天子,不做天子该做的事,就是害人。你就是这样一个害人的人,像你这样的无道昏君本应千刀万剐,念及你我兄弟之情,如果早早投降,我可以保你不死,并且不失公侯之位。倘若你执迷不悟,那些贼人会把你生吞活剥。到了这个时候,该如何抉择,你自己定吧!”这个时候太康身边的人纷纷跪倒,那宫人说:“大王,事已至此大势已去,快快投降吧!不然我们这些人都要丧命于贼人人之手。”一听这话太康大怒,将一记耳光甩在那宫人的脸上,那宫人抱住太康的双腿,苦苦哀求。
    其他人也跟着在那里,哀求太康,这个时候,贼人已经到了他们跟前。太康的手下人组成人墙,将太康围在里面,仲康说:“太康,你不想见到你心仪的美人儿了吗?”太康已经着的,整个人都软了,自去天子冠冕,跪在城下。这个时候,耳边忽然听见有一个人说:“大王,醒醒吧!根本没有什么心仪的美人儿。”太康却根本不理会,仲康在大声说:“城下贼人听了,如果你们现在投降,从前的事,既往不咎。如果你们执迷不悟,你们会在意清客之间变成刺猬。”话音未落,城下的人就看见城墙上的士兵都用弓箭对准了他们,仲康说:“我知道你们本是善良之人,迫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现在如果改邪归正,你们男人就是我的好子民,我一定严于律己做一个好的君父。”只听见底下有一个人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仲康说:“因为你们没有别的选择。”那人说:“与其跪着苟且偷生,我们宁愿站着死。”
    仲康说:“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求生之能。我相信你们都想活,而不想死。君父不能疼爱子民,他不配做君父。所以,太康今天要自己去天子冠冕,我如果我违背天命,太康就是我的榜样,放下你们手里的凶器,我会给你们谋生的机会,让你们又有体面的生活。我保证不把你们分开,这样如果我违背诺言,你们再起来反我都来得及。”那些贼人窃窃私语,太康在底下说:“你们赶紧就答应了吧!我可不想死在这儿,再也见不到我的美人儿,我哪梦寐以求的国母皇娘。”有一位贼人冷笑着说:“如果你的那位国母皇家真的美艳无双,他就真的要做国母皇娘,而不是做你的新夫人。”听了这话太康立刻就懵了,仲康说:“我当着众人许下承诺,绝不能食言自肥。天子之所以应该为天子,庶人之所以应该为庶人。是因为天子事事都要想到众人的福祉,而庶人,不必有这样的顾虑。”
    那贼人说:“天子哪有那么好,庶人哪有那么糟。”仲康说:“生于死之间做一个选择,我想这并不困难,如果你们现在投降,不必承担任何罪责,你们可以凭借一起之力成家立业。这样你们的先人都会感到欣慰,如果你们执迷不悟行是在场下,你们如何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孰是孰非,你们不会不知道吧!”那些人还在犹豫,站在一旁的后羿终于失去耐心,举起手里的兵刃大声说:“尔等误执迷不悟,你们就受死吧!”只听余胤大声说:“你们还不能体谅,大王的一翻良苦用心吗?”于是众人纷纷投降,仲康和余胤终于松一口气,那些贼人被命令放下武器,然后集中到一起,发给他们粮食,还承诺给他们发放土地,这些贼人而欢天喜地,这个时候,就连地上的枯草都像是在发出阵阵笑声。太康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他的心爵位,但是他的那一位,梦中的国母皇娘却没了下文。
    仲康的登基大典十分热闹,四方诸侯都来朝贺。那一日清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朝臣们穿着色彩绚丽的朝服,排得整整齐齐进入明堂,山呼万岁、声震寰宇。仲康头戴以冕琉、身上穿着一件玄色的衮服,腰中系着八宝攒珠玉带,肋下挂着一口削铁如里的龙泉宝剑,脚上穿着金丝履,外面套着一双粉点儿的巢穴。只见他面似银盆、眉分八彩,目似朗星、鼻如悬胆、四方大口、两耳垂伦。声如如洪钟,众人一看仲康这副形象,不尽心中感叹,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狗戴铃铛跑的欢。现场的气氛,十分之热烈。仲康说:“今日,是我登基之日,社稷在,天子在。社稷就像是皮,而你们就像是毛。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当天夜里,皇宫的内院,举办了国宴。出席这场宴会的,不仅有啊,宫里的娘娘,还有朝臣以及诸侯的夫人。
    宴会散了之后,仲康和余胤来到偏殿休息,仲康斜靠在那里,说:“这是想不到,天下是我的了。”余胤说:“大王,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一人的天下。设立天子是为了天下人的福祉,而不是为了满足一个人的私欲。”一听这话,仲康不由得怒火中烧,说:“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我给你三分薄面,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余胤一脸惊诧,愣了很久,才说:“大王不必心烦,这是我最后一次对大王,说这样的话,明日,我就回自己的老家养老去了。”仲康冷笑着说:“你在威胁我?”余胤说:“大王,你若是这样想,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的命就捏在你的手里,但我已经老了不惜命了,你要是想拿走我的老命,尽管拿去好了。”仲康冷笑着说:“我不信你不怕死。”余胤说:“大王信与不信与我何干?如果你不杀我,我这就告辞了。”一拱手转身就走,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仲康的骂声。
    脏话如同黄河之水,奔腾不息。这个时候他的内人走了过来,轻声说:“大王你刚刚登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个时候心腹之臣离你而去,恐怕不是好事儿。”仲康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走了穿红的,来了挂绿的。不想干的,让他们都走,我就不信,天下没有不想要功名利禄的人。”内人说:“大王,天下小要功名利禄的人太多了,可是能够终于天子,为子民谋福利的人太少了。大王难道不想要做一个明君吗?”仲康说:“你是没看见,他跟我说话时的态度。他也太狂了,他以为他是谁呀!我说让他三更死,他绝对活不到五更。”内说:“对待贤良之臣,一定要尊重。盛名的君王,一定自下之。这样天下的人才,会聚拢在他的周围。为人君者,如果想山头一样,风就会像刀子一样摧残它,虚怀若谷、海纳百川,这样才能让朝堂之上人才济济,你的治下才会出现盛世。”
    明日天降大雨,余胤坐在门槛上不住的叹气,旁边一个侍女说:“先生这里湿冷,进屋去吧!”余胤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说:“你说人当的大王之后,一定会变吗?”侍女说:“当然。”余胤说:“为什么?”侍女说:“因为事情,本来就是如此。很少有人怀疑这做侍女的心情去做娘娘,也很少有人,怀着做娘家的心情去做侍女。天下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天气冷了,草木就会凋零。天气暖和了,就会生出心牙儿。”余胤说:“乱七八糟。”侍女说:“大王,我的意思是说,很少有人会怀着做庶人的心情。”余胤说:“你觉得还是喜欢这样的人?”侍女说:“也许有这样的人,但是我相信,今生今世,我是不会见到的。”余胤说:“为什么这样没有信心?”侍女说:“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儿,谁敢有信心?先生,许多事儿,你只要尽力做就可以了,事情做不成,不必过于自责。”
    余胤说:“我学了一身的本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用到它。现在好不容易,把仲康扶上了天子之位,可他现在倾刻之间转变了对我的态度,我怎么会不感到失望呢?”侍女说:“人世间的事儿变幻莫测,岂能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这样也太瞧不起老天爷了。”余胤忽然露出一丝苦笑,说:“听你说话我心里好受多了。”侍女说:“你真的要离开安邑?”余胤点了点头,侍女笑着说:“只怕你走不了。”余胤说:“为什么走不了?”侍女说:“当他对你表达不满的时候,想必他意识不到他对你的需要,用不了多久,许多繁琐的事物,会让他几乎疯掉,没有你的帮助,他是治不好天下的。”余胤笑着说:“你太看得起我了,天下之大,人才之多。哪里就非我不可了?”侍女说:“你是经过多年历练的老臣,如今朝中之事,百废待举。临时提拔上来的新人,能做的好吗?”
    余胤说:“谁知道呢。”侍女说:“如果是像你一样的直臣,他一定不会喜欢,如果被提拔的是那些溜须拍马之人,局面会是什么样,你一定能想得到。”余胤说:“算啦,我宁愿他永远不要想起我,如果大夏朝真的要亡,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侍女说:“你说的对,明哲保身才是最主要的。”余胤说:“你在骂我?”侍女说:“不,我知道你很有才华,但是你与圣人相比,还是有差距的,差距就在于,那些圣人懂得明哲保身。”余胤说:“我现在不是已经在明哲保身了吗?”侍女说:“我能够看得出来,大王的表现让你非常痛心。”余胤说:“痛心谈不上,我只是为自己感到难过,我支持了一个不值得知情人,我真的很后悔。”说到这里他流下了眼泪,侍女说:“你不要太难过,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常有八九。”余胤说:“我不是难过,我只是有些遗憾。”
    许多事情,你只要努力过就可以,不必太在意成败,因为在意也于事无补。时过境迁之后,人不会因为失败而感到遗憾,只会因为自己没有努力过而感到遗憾。因为事情的成败,往往不是自己一个人能控制的。而一个人努力与否,是由自己决定。所以作者不会为过去,写了五部长篇,而没有得到读者的幻影感到难过,只会为自己在很多事情少不够努力感到遗憾。当然,这么说听起来有点儿虚伪。有一点,必须承认,作者完不知道自己的市场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有可能被谁喜欢,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关于这些作者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作者的书不能被读者接受的原因。年少时美好的愿望,到现在都变成了泡影。但是,作者并不想要放弃,如果不能继续追逐梦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有一种说法作者听过很多次,人到底为什么而活,很多人都说孩子是他们活下去的理由。他们经常这样说,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他们宁可去死。也许这是一种,特别矫情的说法,假如没有孩子,她们未见得真的去死。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让人唏嘘不已。在做着生活的周围,许多活得看起来十分体面的人,却已经是一生病了。在他们春秋鼎盛的时候,就成了一个病人。每天各种吃药,这种事情发生在求人身上就非常可怕了。可能很多人意识不到,最珍贵的东西,是最平淡的东西。所以与其寻找各种刺激,不如珍惜那些已经拥有的东西,人生的圆满,不在于功名利禄,而在于自我的修为。当然,功名利禄,并不是不重要。一个人都功名,就像是影子。而一个人的修为,就像是他的身体。没有好的修为,不可能有大的功名。
    当然,这话听起来有一点儿许。真实的情况是,影子的大小并不完取决于身体的大小。一个人的姑娘,有十分之七取决于他所处的环境。十分之三取决于自己的修为,虽然,所占的比例要少一些,但是没有这是分之三,就不能成功。明日早朝,余胤借口生病没有去,仲康夏下朝之后怒气冲冲的回到后宫,内人说:“你这是怎么了?”仲康说:“这个余胤,太过分了,我真恨不得杀了他。”内人说:“杀他容易,可是杀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你想过吗?”仲康说:“会发生什么,难道他还的活过来再找我寻仇吗?”内人说:“他当然不会来寻仇,可如此一来过去支持你的那些人会怎么想?”仲康说:“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内人说:“你与他们就像是一起做生意的伙伴,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你的生意能做得下去吗?”仲康勃然大怒,说:“你这个人嘴怎么这么碎,烦死了。”
    正所谓官升脾气长,一个人做了王,自然脾气就更大了。也许有些人,不愿意承认,但是作者,一向这样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坏人的数量远远多于好人,好人的数量绝不可能比现存的大熊猫数量更多。我们都觉得大熊猫非常中珍贵,东北虎非常珍贵,但是我们不知道,好人其实更加珍贵,因为好人真的很少。生活中我们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常识是可以被质疑的。比如我们都知道什么东西稀缺什么东西更有价值,什么东西数量越大,什么东西越不值钱。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一个人爱你越多,她的爱越不值钱,一个人爱你越少。她的爱乐可贵。如果这样的说法成立岂不是人对另一个人越坏越好因为你对她越坏,你就越珍惜她。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如此,它充满了各种悖论。空气是非常珍贵的,一时间,是非常珍贵的,而水源是非常珍贵的,土地是非常,珍贵的空间是非常珍贵的。
    所以不要总是抱怨自己是一个穷人,你完可以让自己变的,够聪明、更富有,作者总是用这样的话骗自己。且把闲话摁住,书归正传。在之后的时间里,仲康的脾气越来越大,每次发脾气的后果越来越严重。他发起火来,不光余胤害怕,后羿害怕。内人害怕,就连他自己都害怕。一日朝会结束,后羿跟着仲康来到偏殿,进门之后立刻拜倒,说:“臣后羿叩见大王。”仲康笑着说:“平身。”后羿说:“大王,你登基有些日子了,可朝阳正院一直还空着,请你也选择一个良辰吉日,让尊夫人入住吧!”仲康说:“直接入住,不需要举行一个仪式吗?”后羿说:“当然要办仪式。诸侯们不能聚集在京师太久,应该赶快举行。”仲康瞪圆了双眼说:“那你就去准备啊!为什么要在我这里磨蹭?”后羿说:“没有大王你的旨意,我怎么能擅自行动呢?”
    仲康说:“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后羿说:“我看到你与尊夫人,那般恩爱,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就知道要册封她。”仲康说:“你这也太大意了?”后羿说:“大王,你难道我就不大意吗?”说到这里后裔用手攥住了自己腰间的宝剑,仲康一看,不由得汗毛倒立,立刻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后羿说:“大王,希望你牢牢记住太康的教训,不要一个不留神就做了昏君。”好不容易送走了后羿,余胤又来了,仲康坐在那里面沉似水,说:“你来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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