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九单元第三百一十四节

    大总管离开大内,回到自己在城外的私宅,他担心太康派人来抄家,当天就带着金银细软逃走了。果然太康派人去抄家,看到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只好清点剩下的财物,整理上报,太康得知消息之后,勃然大怒,责令后羿派兵追赶。尽管大内总管已经竭尽所能,最后还是被追上了,在他被拿获之前先咬断了舌头。当大总管的尸体被拖到午朝门外,朝臣们纷纷绕开,太康看了一眼,说:“真是便宜了他,弄碎了喂狗。”仲康立刻说:“用人的肉喂狗,这些狗一定会咬人的。”太康冷笑着说:“不会咬人还能叫狗吗?”仲康说:“大王,狗如果以吃人为生,它与狼还有区别吗?”太康一抬手就甩过去一记耳光甩,仲康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康说:“让你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仲康立刻匍匐在地,说:“臣改死。”
    仲康当即被削去所有差事,不久之后后羿被任命为监国。从此之后,后羿就成了完掌握大夏朝命运的人,这个时候朝中的一些潜在的力量开始一点点聚拢在仲康的周围,而仲康可以与他们保持距离,生怕事情败露遭遇杀身之祸。尽管后羿已经权倾朝野,可外太康的眼里,后羿永远是那个百依百顺地奴才,每次不见还好,只要见了表示呼来喝去,如同仆役一样使唤他。如果是过去,后羿也就忍了,如今他已经是监国了,难免有些膨胀,于是便表现的不想过去那样顺遂了,太康便怒了,一个大耳雷子打在后羿的脸上,后羿的胸中真是怒火万丈,可他还是将它按了下来,陪着笑脸说:“微臣最近有些恍惚,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太康笑着说:“我给你找个帮手吧!”后羿说:“仲康大人刚刚挨了处分,这么快就恢复他的职权,合适吗?”
    太康说:“我说的不是仲康的,那个畜生实在是太可恶了,我说的是余胤。”一听这话后羿当场就急了,说:“大王难道忘了自己当初事怎么对待余胤的吗?你真的认为他能心意的辅佐你?”太康说:“也许能,也许不能,我想赌一把。让他试试无伤大局,反正有你在,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后羿说:“大王,实话告诉你,臣不赞成这么做。”太康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命令。”后羿说:“这是乱命,臣不能奉旨。”太康说:“你知道抗旨是什么罪过吗?”后羿说:“什么罪过吗?”太康说:“看来你真的是活腻了。”后羿说:“大王,恐怕是大王你活腻了。”后羿说:“来人,送这个人上路。”后羿不愧是武夫出身,不等太康把话说话,劈手抓住了太康的肩膀,用力一捏,太康立刻感到一阵剧痛。太康疼的的眼泪直流,后羿说:“大王,我不想伤你,不要逼我。”
    这个时候殿前武士都傻眼了,后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扯着嗓子说:“去,给我杀了他。”一名武士说:“大王,小的们的家眷在他的特殊照顾之下,你多体谅我们的苦衷。”太康登时气的直骂脏话,那武士说:“大王,现在后羿已经完掌握了局面,请你千万冷静。”太康说:“你们这些废物,现在你们把后羿杀了,谁会去杀你们的家眷呢?”那武士说:“可他已经走了。”太康说:“还不去追。”殿前武士向潮水一样涌了出去,后羿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他早就在宫中埋伏下自己的亲兵,看到他一路往前奔跑,这些人立刻冲过来护着他往外走,殿前武士看到他被一群人围着,以为后羿大势已去,没想到看着看着他们走远了,一下子知道自己失算了,等他们再想起来要追赶的时候,他们早已经没了踪影。武士他们不停的呐喊,一样前面的御林军可以帮忙截住后羿。
    之后羿带着人奋力冲杀,加上他事先安排人在外面接应,所以最终顺利脱困。他没有殿前武士的家属部杀掉,而只是将其中一些表现积极的武士之家人给做掉了。这让作者想起了一件事,作者还小的时候看过一部电视剧叫做《司马迁》。里面有这样一个故事,李陵是一位大将,听说他投降了,汉武帝一怒之下杀掉了他的家。司马迁为李陵说话而被处以宫刑,本来他可以通过交钱的方式免于处罚,可当时他没有钱,也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后来李陵投降的消息被证实,司马迁的心理之复杂可想而知。不过,李陵投降就杀掉李凌的家,这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其实值得讨论。杀了他们,的确可以泄愤,也节省了一份钱粮,也可以吓唬那些想要投降的人,但你想一想,只要有家属在,就等于他有人质攥在皇帝手里,谁能保证以后就没有用得着李陵的地方呢?
    后来苏武被释放,回到汉朝。有人劝李陵也回归汉朝,却遭到了拒绝,理由很简单,他的家人都被杀了,还回去做什么呢?今天作者常常能听到这样的说法,国内已经没有亲人了,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的重心都在海外。偶然有一次,作者看到一个电视短片,里面讲了发生在岭南的旧事。岭南人分三类,广府人、潮汕人、客家人,这三类人互相看不上眼,经常发生冲突,最后岭南被广府人所拥有,潮汕人和客家人,很多都前往海外定居,或者被挤但犄角旮旯呆着。曾经有一年,作者在网上与一个人发生争执,那人声称说普通话的人就是野蛮,而作者当时觉得说普通话是一件特别文明的事,自己一嘴土话,感觉自己土的要命。后来作者也曾经对试图学习一点南方的方言,不过作者迷上的不是粤语,而是闽南语,南怀瑾说:“闽南语是宋朝官话,粤语是唐朝官话。”
    这样的说法今天已经没有办法证实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南方的方言更接近古汉语的发音。如果要学播音主持,南方的朋友往往是要吃点苦头的,如果是从事古汉语研究,南方的朋友就可以享受很多便利。作者曾经花费许多精力来研究吟诵,吟诵是一个新词,但它描述的不是新事物。它的正式名称应该是传统汉语读书法,古人读诗文不像今天一样非常单调,根据作者了解的情况,大致可以分三类,一是歌,就是大声的唱。作者听说过歌诗,歌文却没有听说过。二是吟,就是小声的唱,这是使用最普遍的一种方式。三是诵,它的特点是没有音阶,所以听起来不像是在唱。虽然歌文这个词不曾听说,但我们所指朗朗读书声,主要指的是唱。诵使用的范围比较窄,他大多使用在一些比较正式、庄重的场合,我们不能想象古人读祭文是唱着来的,皇帝下圣旨也不是用唱这种形式。
    明清的,源头是宋朝的话本,因此他最早不是写出来给大家直接看的,而是给说书先生用的专业图书。它是用来讲的,所以学堂里不会拿它作为课本。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逐渐脱离了话本的功能,一个标志性的事件就是《金瓶梅》,这是一本根本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宣扬的书,所以它是给那些识字的人偷偷享用的玩意儿。《红楼梦》的定位作者也说的很清楚,希望那些纨绔子弟在闲暇时翻一番这本书,或许能够帮助他消磨时光。后来也有说书先生讲《红楼梦》,但是大多都不成功。所以如果是《三国》《水浒》《西游》,作者推荐强烈推荐你去听一听评书,听了评书再去读那些话本,也许你会受益很多。因为话本并不能够释放说书先生的部魅力,翻过来说书先生也不能完整的呈现话本提到的内容。
    听评书是很有好处的,据作者所知,很多口才非常好的人,都受过评书的影响。韦小宝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一个出身极为寒微的人,能够在复杂的官场应对自如,很大程度上时因为他有早年听评书的经历。评书的世界充满各种阴谋诡计,你要是从那里毕了业,你应该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然而大多数人是毕不了业的。书归正传,后羿脱险之后,立刻让人把大内围了起来,切断了大内与外界的联系,同时找到仲康,希望能够设法缓和彼此的关系。仲康拒绝了使者代后羿发出的邀请,他说:“他与大王之间发生了冲突,我可以从中斡旋,但我不能去府上拜见他。”使者说:“我家大人诚心诚意邀请你。”仲康说:“我当然知道他的诚意,可我有选择不去的权力,希望他能体谅我。”使者说:“他只是希望彼此进行沟通,进而能够恢复信任。”
    仲康笑着说:“这件事只需双方互让一步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我出面斡旋,你也知道我与大王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使者说:“实话告诉你,我们大人有意推举你做王。”仲康立刻摆手,说:“万万使不得,我何德何能做王,相反,大人智勇双,他来做王,一定是天下子民之愿。”使者把仲康的学给后羿听后羿听了非常高兴,使者却说:“大王,你要做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万一你在安邑登基,群臣不来朝贺,甚至合兵来打我们,怎么办呢?”后羿说:“怕什么?我们一定能打赢。”使者说:“我是这样想的,你还是应该先忍一忍,等你的威再高一些,与诸侯商量妥了,再办这件大事。”仲康告诉跟余胤商量这件事,余胤说:“你拒绝他的邀请是对的,你要是被他推举为王,今后你一定会受制于他。”
    仲康点点头说:“我担心的是他自立为王。”余胤说:“他虽然控制了大夏朝的社稷,可天下人服的仍旧是大夏朝,而不是他后羿,改朝换代意味着四方诸侯要向他称臣。只怕他个人的威望还不足以震慑诸侯。”仲康说:“目前我该做些什么?”余胤说:“等,想必此时他就已经有些骑虎难下了。”仲康说:“太康着实也太过分了。”余胤说:“在合适的时候,这样的话你可以说出来,可以一石三鸟。”仲康说:“如何一石三鸟?”余胤说:“打击太康的嚣张气焰,此其一也!帮助后羿,此其二也!提高自己的声望,此其三也!”仲康听了哈哈大笑,说:“你可真是机关算尽。”余胤说:“此处不宜久留,快回去吧!”后羿与太康一直僵持着,太康因为不了解外面的情况,所以非常紧张,地方上一些诸侯听说后羿派兵包围了大内,渐渐骚动起来。
    后羿方式非常紧张,这个时候仲康出来说话了,他说:“太康身为人主,长年幽居大内,耽于玩乐、无心朝政,妄自尊大,屡次折辱故股肱之臣,他应该下罪己诏。”他的话真可谓是石破天惊,朝臣们都知道这是事实,所以一连三天没有一个人反驳他。有一位老臣实在看不下去了,竟然说:“太康是天子,天子是不会错的,就算错了,也不能承认。”这话虽然在今天听起来有些滑稽,可在当时那个年月,这就是真理。仲康说:“你说错了也不能承认,这就是天子不犯错的主要原因。其实天子么是人,需要良臣加以匡正,家父做王的时候,设立纳言府,专门采集那些指摘那样的本章,因此大夏朝经历了一段繁荣时期。像你说的那样,天子就会越来越专横,这是不符合天意,久而久之,一定会葬送大夏朝的社稷。”
    当时许多人听到了这番话,都觉得他说出了他们想说的话,如此一来,渐渐的有人把外面发生的事告诉了太康,太康非常恼火说:“仲康这是要谋反吗?”传递消息的人说:“请大王早早决断,以免越来越被动。”太康扯着嗓子说:“我要杀了仲康,杀了后羿,杀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传递消息的人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说:“大王,你已经是被困在大内的囚徒了,只有说软话,修复与后羿之间的关系,才能你平安、社稷无忧,否则鱼死网破大王是唯一不可能成为赢家的人。”太康说:“谁能为我做说客呢?”传递消息的人说:“是仲康。”太康说:“我现在一提他的名字就恨的牙根痒痒,你居然推荐他说客。”传递消息的人说:“大王,只要你的罪己诏一发布,他自动就成了你的说客。”太康说:“你让我发布罪己诏?”传递消息的人都急疯了,说:“大王,相比于被逼退位,罪己诏又算的了什么呢?”
    太康一边骂脏话一边说:“我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传递消息的人说:“受过之垢为社稷主,受国不祥为天下王。”太康说:“别说了,这笔交易我做了。”度过最后一个安静的夜晚之后,明日一早太康就发布了罪己诏,并且说:“愿意亲自向相国大人谢罪。”这个时候,后羿算是出尽了风头,不等仲康做说客,自己派使者到大内传话,表示自己已经原谅了太康。当即下令解除堆大内的封锁。太康又一次听到了外界对他的评论,不多数都是负面的,有的人说它辱没了先人,有的人说他应该以死谢罪。太康每天遭受巨大的精神折磨,后羿担心自己在宫中遇害不再来大内一步,无论宫里来的人怎么请他,他就是不愿意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人们忽然发展传递消息的那人消失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人从上林苑找到了他高度腐烂的尸体。
    当你发现一个自己曾经非常熟悉的人突然变成了一具浑身爬满白蛆散发着浓烈臭味的尸体,那个时候你想说什么呢?他曾在非常鲜活地在你眼前存在过。孟子提到人皆有恻隐之心,看到一只羊,就不忍心吃它的肉。人庖厨不一样,他不但能忍心吃它的肉,还能亲手杀了它,把它做成美味的食品。记得有一次作者去一家饭馆吃饭,亲眼看着一条鱼被厨师用棒子敲死。作者当时的心理状态是有些害怕,作者不是一个特别仁慈的人,但此时此刻却替鱼感到难过了。孟子大概每次看到看到庖厨就能想到他杀身牲畜,所以要疏远庖厨。这其实是很讽刺的,庖厨做的东西你都吃,却嫌弃庖厨杀生,一好比有人雇凶杀人,却嫌弃杀手杀孽太重,不愿意跟杀手有太亲密的关系。总而言之,那具尸体的意外出现让太康陷入了前所未有地困境。
    太康耷拉着脑袋,想找个人商量,相国死都不愿意进宫。他堂堂天子,去臣子地家中谈事,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不过,就算他不介意去臣子家谈事跌份,仍然不能去,后羿不敢去大内,太康怎么会有胆子去后羿的家呢?他们这种情况请就是麻秆儿打狼两头害怕。后羿不去大内,大内几乎没有人来了,之前他不想上朝,一看见群臣们,他就烦的要命。现在他简直有点想念这些人了,只可惜为时已晚,他们每天去后羿的相府点卯,有什么事么是在相府商议。在京的宗室成员都聚集在仲康的府邸,仲康一再对后羿表示尊重,甚至每天亲自到相府点卯。这一点让后羿十分愉悦,这个时候后羿整天盘算的只有一件事,自己什么时候能顺利的成为天子呢?有一次他曾经尝试与仲康讨论这个问题,仲康找了另一个他感兴趣的话题给岔了出去。
    事后他与一位亲信商议,说:“这个仲康是不是一个挡我路的人。”对方说:“大王,这是显而易见地,他是先王启的儿子,怎么会拥戴你呢?”后羿说:“既然如此,还不如杀了他。”对方摇摇头说:“当然要除掉他,但只能智取,不能硬来。”后羿说:“如何智取?”对方从袖口立取出一个小包裹说:“这里面包着一种毒药叫做阴阳引,服用他,每天无精打采,满三年之后就会死掉。”后羿说:“这也太慢了。”对方说:“害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一定要做得不留痕迹。一个人如果突然死了,一般人谁会想他在三年前吃了什么。”后羿一下子呆住了,说:“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对方说:“大人,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办成的,必须依靠你的团队。”后羿说:“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就这样定了吧!”对方听的有点懵,说:“定了什么?”
    后羿说:“我会让团队成员讨论这个问题,一定把这件事办成。”对方说:“希望你能够交好运,顺利的成为天子。”而此时余胤正莫名的感到不安,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仲康最近可能会遭遇非常可怕的祸事。于是他派人去见仲康说:“我卜了一卦,最近很可能有人要对你下毒手。”仲康乍一听非常紧张,过了一阵子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就派人回复道:“让你这样担心,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放心吧!我没事。”一听这个,余胤当时就急了,立刻启程赶往仲康的府邸,风尘仆仆来了,仲康被吓了一跳,说:“你什么情况?不知道有人想暗害你吗?”后余胤说:“我的话你一定不能等闲视之,一定要格外注意自己的安,不能给对手任何机会。”
    余胤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对方阵营的注意,对方来见后羿,说:“大人,余胤惊现安邑,我估计仲康在谋划着一件大事。”后羿却显的十分平静说:“我们能在杀掉伯康,让他的好梦落空,也能杀掉仲康,让他满盘皆输。”对方说:“我冒失了,还是你想的细致、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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