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八单元第二百六十九节

    一开始大禹王还是希望能够把这个消息给封锁起来,艾凝在奏本里表达了不同的看法,掌握这个秘密的是两方面的人,谁先公开了这个秘密,谁将掌握更多的主动权。大禹王认为有道理,就在偏殿与心腹们商量这件事,那黑脸的心腹拱手说:“大王,其实并不只是谁先把秘密公开,谁就拥有主动权。”大禹王笑着说:“你说怎么办?”那黑脸的心腹说:“我们不应该只是把这个秘密公开,而是要对故事适当的做一些加工,让他更容易被人接受,流传的更广。”大禹王说:“具体该怎么做么?”那黑脸的心腹说:“先要把它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要把故事编的足够离奇惊悚,一个是当质疑的声音出现,或者出现了新的故事版本,我们要事先想好应对的办法。”大禹王说:“离奇惊悚的故事会有人相信吗?”那黑脸的心腹说:“故事再真实,如果不能引起大家的兴趣,他也不会有什么力量。”
    那黑脸的心腹被派到平阳参与编故事,伯益和艾凝对他的观点不能赞同,可大王已经接受了他的建议,只能奉旨行事。之后故事的第一个版本开始流行,某一天帝夜里重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躺在一片花海当中,醒来之后请人占卜,负责占卜的人告诉他,你的晚年要在南方度过,一定要赶紧去南方,否则命不久矣!于是帝重华就消失了,故事一出来,立刻就有人附和,有人声称自己曾经简单到帝冲重华,说他顶着心头银发,手里拄着一根竹杖,他看起来好像很疲惫。不久之后又有人说自己曾经遇到过帝重华,并且说自己和帝重华有过言语交流,那人拱手说:“老人家,我看你仪表不俗,相必不是跟我一样的普通人吧!”帝重华一边还礼一边说:“我如今跟你一样,也是普通人。”
    那人说:“你这是要去那里?”帝重华说:“我要去南方。”那人说:“你年纪这么大了,为什么一个人去南方?”帝重华说:“这是上天的意思。”后来又有人声称帝重华曾经在他家住过一些,虽然那黑脸的心腹竭尽所能想让故事看起来无懈可击,当它开始流传的时候,才发现它仍旧有那么多漏洞,不过这些漏洞非但没有妨碍它流传,反而让给了传播这个故事人发挥才干的故事,越是距离平阳更遥远的地方,听到的故事越离奇,越丰富多彩,越完整。故事传的有鼻子有眼,没有办法让人不相信,终于娥皇和女英坐不住了,娥皇说:“夫君在那里,我们就应该在那里,不能夫君在南我在北。”她们希望商钧跟着她们一起走,商钧说:“这个故事是假的,你们不要上当。”女英说:“何以见得?”商钧说:“如果父亲真的要去南方,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走?不给我们更多消息。”
    娥皇说:“说不定他跟着自己的新相好跑了?”商钧说:“父亲就算是老糊涂了,也不能糊涂到这种地步,他是堂堂天子,就算是被人逼着禅位,也不可能完不要自己在千秋万代之后的声誉。”娥皇说:“你就是放不下大禹给你的赏赐。”商钧说:“母亲,南方是瘴苈之地,就算是年轻人去了那里,尚且不一定能活下来,父亲怎么可能那么傻。”娥皇说:“你就是太惜命。”商钧说:“如果真的如你说的那样,父亲去了南方,那么一定不是自愿去的,如果我再跟着去,不是送死吗?你怪我太惜命,没错,我是不想这么起了,我要留下来维护他的声誉。”娥皇和女英不能接受他的说法,却也没有硬让商钧带她们去,一天清晨,商钧还在被窝里,就被下人告知,娥皇和女英不见了,下人们以为商钧会急的上蹿下跳。
    没想到他根本不当一回事,而是继续睡觉,等他实在谁够了,他命令底下的人给娥皇和女英准备后事,下人们都感觉这小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等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在那里等着她们的死讯传来。果然有噩耗传到了平阳,帝重华自从离开平阳之后,一路颠簸来到潇湘,在哪里他已经神志不清。那老者已经奄奄一息了。南方的湿气很重,蚊虫很多,远处一望黑压压的一大片,看起来非常恐怖。地上积了很厚的一层树叶,你踩在上面,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聪底下冒出一股恐怖的气体,当时就得把你撂倒,然后那些在乎你的人就会哭的把肠子吐出来。他们先选择在一座山上落脚,搭了一个简易屋住下,那军官说:“二位可一定要顶住,你们要是起了,我就前功尽弃了。”
    在他的精心笑脸之下,帝重华和那老者也都活下来了,然后他们就开始策划下一步该怎么办,黑夜里三个人坐在屋顶上看星星,帝重华说:“南方的星辰,似乎不如北边的明亮。”那老者说:“不是星星不够明亮,是你的心不够明亮。”那军官说:“二位,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那老者撞了一下帝重华的肩膀,说:“你说,怎么办?”帝重华说:“承蒙二位看得起,可我实话告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北方有很多支持者,在这里,我跟你们一样。”那老者说:“对啊!你都不是天子了,谁还能在意你呢?”那军官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为了这个,我一家老小都陪进去了,如果不成功,我愧对他们。”帝重华说:“成功了,你一样会愧对他们。”那军官恶狠狠的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帝重华说:“我现在是求死不得啊!”
    那军官忽然笑了,说:“对,你可千万不能起了,否则我亏大了。”那老者说:“南方的子民,因为各种落后,谋生非常困难,如果我们能够把先进的耕种技艺传授给他们,他们一定会把我们当成神。”他们从孤零零的住在山上,一点点往下移动。他们开始与上下的人接触,那老者指着帝重华说:“他来自九重天,是一个非常利害任务,能够帮助大家解决很多问题。”帝重华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天子,面对这些小问题,处理这些小问题根本不算事。在帝重华的授意之下,他们制作了八种乐器,然后带着大家排练了一个组歌,叫做《九韶乐章》,简称《韶乐》。曲子一开始演奏,立刻吸引了很多人当时他们居住在湘江边上,当地子民纷纷去归顺他。
    不久之后,前线有急报送到了阳城,大禹王听说之后大为光火,立即把这份奏本给伯益和艾凝抄送一份,伯益拿到奏本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留下一部分兵马守住平阳,剩下的兵马让艾凝带着人去平叛。艾凝本想拒绝,可当时他与大禹王之间的关系是不公开的,所以他没办法抵制伯益的命令,只好带着人出发了,进行前给大禹王寄了一份奏本,大禹王一边读着他的奏本,一边眼泪就不知不觉留下了下来。身边内侍说:“艾凝大人的文采这么好,让你感动成这个样子。”大禹王说:“你知道什么呀!我这是感动吗?”那内侍说:“不是感动是什么?”大禹王说:“是难过。”那内侍说:“难过什么?”大禹王冷笑着说:“你想知道?”那内侍立刻匍匐在地,哭着说:“不敢。”大禹王说:“记住,在大内当差,送命其实很简单,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可以了。”
    那内侍说:“小的一定记住这个教训,绝不敢再犯。”大禹王说:“是不敢吗?”那内侍说:“是不想。”大禹王说:“好好为自己祈祷吧!愿神保佑你说的都是实话。”愿意读作者书的人,应该不是什么达官显贵,没有机会去驾驭什么人,通常你都是被人驾驭,被人操控的对象。如果你能够在人到中年的时候对你的长官或者老板说:“对不起,先生,我不伺候了。”那一刻一定非常美好,可作者一定没有那样的好运气。与人相处是一件非常难的事,通常人们认为这件事对于那些性格内向的人来说是如此,其实不然。应该内向的人往往会多想,而性格外向的人,常常已经把别人惹毛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所谓过犹不及,意思是完想不到与想过了头,结果是一样,如何能保证你想的不多不少呢?
    办法其实很简单,就学礼,在如今这个年月,礼没有被列为必修课是实在是很奇怪。作者是非常推崇道家思想的一个人,它对于人与人之间那种频密的交往持否定态度,所以对于礼,非常不重视。而现在你想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被减到最少,这其实是非常困难的,每个人都希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它不能够依靠自己实现,一定借助别人。比如作者完成六部长篇,人生价值实现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因为作者这些大多已经被封了,就算是没有被封,也已经扑街了。仔细想一想,作者为什么会落得这步田地,原因不容易说清楚。其中有一条,作者其实很少老网络,完不知道网络上看官的习惯是什么样子的,曾经有编辑告诉作者,你的作品适合以纸质形式发表,这对于作者而言太不现实了。
    父母教育子女不是告诉他讲文明讲礼貌就可以了,而是要有具体的做法,要做到这一点,你父母必须是一个讲文明讲礼貌的人。作者的父母并不完是粗人,在他们生活的环境里,他们已经算是文明人了,可放在现代文明的大环境里,他们其实还处在一个低端的野蛮状态。作者没见过父母大打出手,但见过他们言语失控、互飙脏话。真是见鬼,又把话题扯远了。作者的意思是如果你选择一个积极的人生态度,想不与人打交道是不可能的,而想要游刃有余的应付人际关系,关于礼仪的学习会让你受益匪浅。基于这样的原因,作者坚决主张,从小学到大学,必须有礼仪课。在今天让你谈论关于礼仪的事情,你往往说上三五句话就感觉自己没死没什么可说的了,不是因为礼仪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东西,而是你对礼仪知道的太少。
    作者在最近的三五年里,一直有这样一种感觉,风俗已经彻底坏了,创新原本是一个好词,可如果还有节制的求新,容易让人忘本。比如说在忘记上求新,一些新潮的人想学习洋人的样子,给自己办一个喜剧葬礼,以显示自己走的洒脱。上流社会这么玩,底下的人自然也是要模仿的,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葬礼上唱歌成为一种常见的现象,如果你能请来唱的好的人还不错,问题是你请来的都是一些听了就想吐的歌手,他们的歌声让葬礼的气氛变的非常诡异。还有一些地方,在结果结婚的时候,恶俗颇多,作者看到网上报导一位新娘到了结婚现场,突然索要五万块钱,否则这婚老娘就不结了。这敲诈勒索得伎俩很让人佩服,不知道这位老娘如何跟自己的夫君恩爱幸福。今天人们对于风俗好坏的重视程度远远不够,即便表现的很重视,也拿不出切实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种问题不是出个什么规定能解决的,一定要找到根本的原因,窃以为教育是出现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如果大部分孩子都知道红白喜事该如何操办,长大之后就不会胡来。在今天这个年月,男人如果想要显示诚意,你就把自己的钱财交给自己的妻子,甚至你要把父母的钱财也交给他,之后她再把钱财转移出去,你就白忙活一场。关于礼仪的教育可以净化人心,这是显而易见的。学习道家思想,一定要了解他产生的背景。老者想要化解当时了解的社会矛盾,当时社会上的强人们都燃烧着炙热的欲望,士人为了寻找发挥的才干的机会,苦练舌辩之才,四处进行游说。大夫不满足于只做大夫,诸侯不满足于只做诸侯。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天子,只想着自己逍遥快活,为了满足自己那一点可见的私欲把江山社稷置于危险的境地。
    所以在老子看来,社会之所以动荡不安,是因为每个人都不满足。强人因为不满足就拼命的欺凌弱者,人间的悲剧就不断上演,而这一切灾祸的根源就在天子不知足。老子的一切主张,都是要让人们满足生活的现状。如果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境遇感到满意,天下就没有战乱,没有许多痛苦。你要了解了这个背景,你就知道老子的主张是非常有道理的。假如老子活到今天,面对现在的社会问题,他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主张。娥皇和女英一路上打听来到潇湘,在靠近湘江的时候,她们迷路了。且说艾凝带着人赶到潇湘,发展当地很多人像崇拜神一样崇拜帝重华,他知道潇湘之民极为彪悍,一旦让他把这些人组织起来了,后果非常可怕。他当机立断,决定尽快将帝重华除掉。
    艾凝带着大队人马潜入潇湘,帝重华他们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这可把艾凝乐坏了,一天夜里,帝重华还在熟睡当中,艾凝带着人溜进了帝重华的卧室,他完想不到自己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完成任务之后,却不利于避开潇湘,而是准备留下来清除帝重华留下的余毒。那军官听说这件事,极为震怒,不顾那老者的再三劝阻,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艾凝。艾凝不认为对方敢杀他,所以非常冷静,严厉的说:“现在跪下向我求情,说不定我可以给你留个尸。”对方一听冷笑着说:“小子,你想清楚了,现在你的小命在我的手里。”艾凝说:“你想过你的一时冲动害了多少吗?”对方说:“今天也一定要宰了你,不然我对不起我自己。”艾凝冷笑着说:“你不敢,我背后还有大禹王。”
    对方说:“如果横竖都是一死,我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说着就用一根削尖了的头的竹竿刺穿了艾凝的喉咙,血水不断的往出冒,这个时候那老者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声说:“你呀!这下热了大祸了。”那军官二话不说用手里的竹竿刺穿了那老者的心脏,然后说:“把罪名安在你身上不就行了?”很快当时一种说法流行起来,说帝重华被艾凝杀死之后,那老者带人杀了艾凝,然后那老者北那军官所杀人,人头被寄往阳城请功。朝里很多人都说:“这件事太蹊跷。”大禹王说:“不哑不聋,不做家翁,这件事我不想追究。”那军官当真没有被追究,反而被封为封为潇湘侯。一开始当地子民还以为这是谣传,后来看那军官受到了大禹王的封赏,这等于做实了传闻,潇湘群情激奋,一伙年轻人举狩猎用的工具冲进了那军官的居所,他被这伙当场肢解。
    这件事震动了阳城,当时朝中的大臣一个个义愤填膺,大禹王说潇湘之民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平阳城中有我的心腹之患,那黑脸的心腹说:“大王,商钧已经是瓮中之鳖。”大禹王说:“我说的心腹之患不是商钧。”那红脸的心腹拱手说:“那是何人?”大禹王说:“如果你猜不到也就不配知道。”明日朝会,大禹王下旨,要去平阳巡视,并且要亲自去一趟潇湘。听说大禹王要来平阳,伯益真是紧张坏了,他让军队列阵迎接,名为接驾,实际上是准备来打。没想到大禹王不是好好的来,而是提重兵来到平阳城外,二话不说,命令攻城,守城的兵丁一下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进城之后,商钧和伯益一起被押到大禹王的驾前。商钧一见圣驾,立刻拜倒在地,嘴里高唱道:“草民商钧拜见我王,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听这个,大禹王不禁欢喜起来,说:“谁让你们把他捆起来的?赶紧松绑。”商钧千恩万谢,大禹王说:“听说令堂和女英夫人都去寻夫了?”商钧点点头说:“小的不敢去。”大禹王说:“你就不怕我治你个不孝之罪吗?”商钧说:“当然怕,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大禹王说:“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你连个畜生都不如。”商钧说:“最大的不孝不是没有陪着他们去死,而是让他身后没有留下香火。”一听这话,大禹王不言语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忽然对伯益说:“你可真是机关算尽,把送命的机会送给别人。”伯益说:“我知道大王对我有所误会。”大禹王立刻把话接过去,说:“住口,事到如今,还想花言巧语蒙混过关?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的名声臭遍天下。”
    一听这话,伯益一脸不信,嘴上却说:“请大王高抬贵手,饶了臣。”大禹王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没关系,接下来的游戏会非常好玩。”之后,他带着伯益前往潇湘,当地子民听说大禹王要来,纷纷准备好兵刃,打算与他拼个鱼死网破。大禹王听说这件事,心里也犯嘀咕,到了潇湘。他在一个隐蔽的洞穴之中藏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出破解民怨的办法,他穿着一素衣在军队的掩护下去拜见了帝重华的陵寝,他一到那里就匍匐在地、放声大哭,哭周围的人都蒙了,只听一边哭一边说:“啊呀!你待我比亲儿子还要亲,可我却没有像侍奉父亲一样侍奉你。你把锦绣河山留给我,我却不能保住你的性命。”说到这里他突然指着天发出一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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