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七单元第二百五十八节

    帝重华说:“如果你姐姐要对我不利,你会怎么抉择?”女英说:“如果她要对你不利,一定会先把我除掉。”帝重华说:“为何?”女英说:“道理很简单,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商钧有可能被拥立为天子,娥皇是天子的母亲,母以子贵,这也无可厚非,唯独我会变成一个寡妇。而我的养子是文命,他虽然在做一件风险非常大的事,可他要是做成了,他可能成为商钧最有力的竞争者。杀文命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杀我却可以轻而易举。”帝重华笑着说:“其实他们可以作为人质来要挟文命。”女英说:“我一直不把文命当亲人,他怎么可能在意别人杀不杀我?”帝重华说:“他有可能为你报仇,这样可以收买人心。”女英说:“时光飞逝,转眼间鲧的儿子都那么大了,你应该谨慎小心,不要一不留神真的步家父的后尘。”
    帝重华说:“你觉得如何才能避免这种事发生呢?”女英说:“现在你应该大力扶植商钧的时机,假如真的有一天商钧要对你不利,你可以利用文命牵制。反过来,你也可以利用手握重兵的商钧来牵制文命。”且说文命在治水的时候一直在使用一个跟鲧之前治水时完不同的方法,鲧用筑坝的方式拦截洪水,文命先对洪水有一个判断,如果洪水开始凶猛,而且不断累积,这个时候他就会放弃筑坝,而是不断的洪水引向低洼之地,住在那里的子民,会事先安排他们撤离,这样洪水就会冲出一条喝到,看着奔腾的洪水往远处就去,文命长出一口气。如果是那种不了持续的洪水,且规模比较小,他就会筑坝进行拦截,这样河中的淤泥不断沉积,就会形成一块平坦肥沃的良田。当时没有人能看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文命隐约的感觉到即将迎来光明。
    文命把自己治水的方法写成奏本递到平阳,同时有抄录很多份传给各个诸侯,希望可以依据这些办法开始行动,不必一定等到文命来到当地才开始工作。这个时候,商钧正在边关经历严峻的考验,他到边关的第三天就发现自己病倒了,一连躺了一个月,还是不见好,有人建议他回平阳养病,等病好了再来。商钧说:“此时决不能让平阳方面知道,我来边关主持防务,什么都没有做,被一场疾病击垮,想起来都觉得丢人。”随行的一位小厮说:“可也不能对病情放任不管。”商钧说:“如果上天让我就这样折在边境,我无话可说,如果上天只是考验一下我,我就一定能好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躺了半年,并且不见好,人却仍旧活着。商钧勉励身边的人道:“之上我已经真切的感知天意,这次疾病我不但不会死,还会因祸得福,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嗣君,而是名副其实征夷大将军。”
    就在大家耐心的等着他慢慢康复的时候,域外的一伙贼人开始闯关,一听这个消息,商钧大怒,不顾正在生病的身体,拿着兵器就冲了出去。过去面对这些闯关得贼人,天子只是让边关的将士阻止他们进入华夏境内,并不允许对他们动粗。商钧不管那一套,端着兵器二话不说就把两个贼人给杀了,这下子他们傻眼了,贼人不明咎理,且又都是一些粗鄙之人,一看对方亮出刀子,这些人也都以命相搏。从日出一时杀到正午,大战结束。商钧这个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生病,大家猫在一时谈论,如何给朝廷报告这件事。有人表示愿意替商钧顶罪,商钧心中不禁冷笑几声,你知道老子是天子儿,天子儿犯事,一般都会被宽恕,你之所以出来顶罪,是因为你知道老子不会接受你的这个提议,这种不需要成本的表忠心之举让他感到有些恶心。
    但人家说了,你就不能不有所表示,说:“我犯的事,一定会自己承担,绝不会连累你们。”那人说:“可认罪会毁了你的前程。”这个时候,现场得气氛非常尴尬,这个时候一位年老的将官拱手说:“嗣君大人,我有一计。”商钧说:“请说。”那年老的将官说:“反正那些人已经死了,我们可以说先攻击我们,我们迫不得已进行了反击。”商钧说:“那为什么他们会被起床了。”那年老的将官说:“只死了两个人,其他人都跑了。”商钧说:“这个办法不妥。”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二十啷当岁的人拱手说:“我们就说那些人来闯关,我们将他们截住,结果在他们居住的地方发生了瘟疫。”还没有等他说完,商钧就说:“就这么干。”帝重华看到边关奏报,立刻就看出了端倪,他派心腹去进行调查。为了避免查出什么不该被查出来的问题,他派人先一步告诉商钧前来调查的人正在路上。
    闻讯之后,商钧下令将那些遗体集体焚毁,并且告诉四方之人,那里正在闹瘟疫,千万不能靠近。真是说什么,正在他们装作正在闹瘟疫的时候,瘟疫真的发生了,前来调查的心腹到了之后就病倒了,商钧立刻命人将他隔离。消息传到平阳,帝重华大吃一惊。立刻派郎中带着药材去边关救人。非常幸运的是,商钧一直处在重重保护之下,所以自始至终没有染病,天子知道之后大感欣慰,对那些负责照顾商钧的人进行了嘉奖。一直等到瘟疫结束之后,娥皇才听说了这件事,她立刻就被吓病了,商钧从前线赶回来探望,娥皇说:“你没事吧!”商钧说:“手下人照顾周到,所以没有什么事。”娥皇说:“你放心,我会让你父亲嘉奖他们。”商钧说:“父亲已经嘉奖了他们。”娥皇说:“你就留在我身边,不必去边关了。”商钧说:“我是征夷大将军,怎么能滞留平阳,不去前线呢?”
    娥皇说:“这个破征夷大将军让别人去做,你就留在平阳。”商钧说:“父亲对我寄予厚望,如果我这样做。让他情何以堪。”娥皇说:“他不该让你以身犯险。”商钧说:“常言道‘富贵险中求。’如果我不去危险的环境历练一番,如何能够应对来自文命的威胁呢?”娥皇听了笑着说:“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商钧说:“母亲放心,我一定替你争气。”明日,天降大雨,商钧没有办法启程,他显得有些焦虑。帝重华说:“犯事不要急躁,因为急躁扰乱心性。于事无补。”转过天来,天气放晴,帝重华亲自送儿子远行。记得作者还在上学的时候,每次离家,母亲都要站那里,一只看着作者走出去老远。如果是父母与父母之间分出好坏,这并不困难。但有一点,只要是父母,一般都意味着了不起的奉献。当然他们会有各种各样的抱怨,这些合情却并不合理。
    人与人能够相处的很顺畅,这是非常困难的,有的人喜欢坑害陌生人,他利用了彼此的信息不对称。有的人喜欢坑害熟人,因为熟人盲目的相信他。对于有一定修养的人来说,跟关系亲近的人相处反而更困难,关系疏远的人来往的时候更注重礼数,更多的礼数,意味着更少的冲突。关系亲近的人之间礼数比较少,反而更容易发生冲突。每个人在工作和生活中总要不可避免的去面对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当你在面对不同角色的时候,无论是不是在卖力的演出,你都没有办法选择不演戏。演戏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把表演看成是一种技术,就是他的表演所呈现出来的一切东西都是假的。一种是在表演的时候进入一种以命相搏的状态。不晓得看官有没有听过一个叫严凤英的黄梅戏演员,许多人曾经见过她在演完戏之后,在后台情绪失控、哭泣不止。这样的表演对演员的伤害其实蛮大,如果你不进入角色,你的表演不会动人,你进入角色,你会非常难受。
    商钧回到边关之后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当时瘟疫已经过去了,他又开始头疼了,如何才能杜绝野人闯关呢?当地一些不怀好意又喜欢唱高调的人开始他们令人作呕的表演,他们说如果野男人在关外就能过上与华夏人一样的生活,他们就不会闯关了。言下之意是让华夏天子想办法让他们过上与华夏子民一样的生活。商钧说:“华夏天子,治华夏之民,域外之民,有域外的国君去管。”作者曾经不止一次说过,道德是一种非常脆弱的东西。一个人如果根本不爱自己在法律意义伤得配偶,仅凭对家庭的责任,就让这个人一辈子守身如玉,除非这个家伙实在是没有能力去找别人。作者虽然是一位保守人士,但心里也非常清楚,从长远来讲,女权思想会越来越深入人心,传统的婚姻制度一定会最终崩溃。
    一个人在公开场合说话滴水不漏,这是一种好的修为。如果他在私下里说话一样滴水不漏,这个人一定是一个伪君子。这世上一定有非常美好的人,这样的不光好人,坏人也喜欢。好人能够适当的保持距离,而坏人会穷尽各种手段去接近她。文命在治水工作上的取得越来越的进展,不过大家都已经发现不仅仅实在治水,他正在做的事情正在华夏形成永久的、不可逆的改变。他非常的忙碌,尽管他闭着眼睛都知道妻儿是多么想让他回家,可他就是脱不开身。他深深的知道,做完了这件事,自己就是实际上的天子了。所以他工作比任何人都卖力,帝重华看到自己担心的事情正在发生,当时华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资源都投入到了治水当中,所以除了守卫边关的军队,他没有办法调动更多军队。
    为了方便治水,文命把当时华夏控制的区域化成了九块,他会定期巡视这九块地区。当地诸侯在工作当中与文命形成了实际的依附关系,那些对文命不够服帖的,都被以治水不力的名义处决了。按说处决一方诸侯,一定要经过天子的批准,甚至要把他押送到平阳行刑。然而文命说:“事情紧急,等天子拿到报告再把批复寄回来,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如果天子再给他申辩的机会,一来二去不知道有多麻烦。不如直接杀了,我来解释这件事,你们无需为此时担责。”帝重华拿到文命的奏本,说他已经把犯事的诸侯给杀了,他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如果追究文命的责任,从而导致治水工作发生停滞,所引发的各种难以预料的后果就得有自己承担。
    他选择了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文命自始至终没有拿到批复。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在做自己的工作,在巡视过程中开始有意识寻求支持。一开始他只是寻求一些底层人士的支持,之后就开始寻求一些官员的支持,一方面他用霹雳手段整治那些敢于挑战他权威的人,一方面他有开始与诸侯谈判,在这方面他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许多诸侯跟他在私底下达成了协议,他把那些参与治水的人组织起来进行军事化管理,令行禁止,对于这些人来说,文命的话就是圣旨。与此同时,文命暗中派人对阳城的地形进行勘查,打算在那里营建一座至少与平阳规模相当的城池。后来万事俱备,他就把这件事写成奏本给帝重华寄去。对方看了竟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前因为洪水的威胁他们不得已逃往阳城暂住,如果阳城各种设施都很齐,洪水再次威胁平阳的时候,自己就不必那么着急了?
    没过多久,洪水真的又一次逼近平阳,然而这一次洪水顺着水渠就流走了,帝重华站在水渠旁边,情绪低落,说:“玩了一辈子鹰,老子还是让鹰啄了眼。”内侍说:“主上慎言,此时此刻,你应该感到高兴啊!”帝重华说:“是啊!平阳躲过一场灾祸,我的确应该感到高兴。”内侍说:“主上,你是否想过,文命其实是在逆境中不断成长起来的,如果把逆境改成顺境,他会不会反而出问题呢?”帝重华说:“你是不是拿了文命的什么好处?”内侍说:“天地良心我如果真的拿了他的什么好处立刻就死了。”帝重华说:“就算你真的拿了他的什么好处我也不会怪罪。”明日朝会,契出班奏道:“主上,总揽治水的司空文命大人递上了奏本,只要不断的把洪水往地处引,最终就可以让洪水汇入大海?”帝重华说:“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契说:“这意味着困扰华夏多年的洪水问题,终于有了有效的治理办法。”
    帝重华说:“凭什么说这个办法就是有效的呢?”契说:“如今他就是把洪水引向低处、导入大海,最终让许多地方免于洪水的侵害。”帝重华说:“这样会让大地变的支离破碎、沟壑纵横,大大的破坏了许多地方的风水。”契说:“比起保护当地风水,保护人的身家性命要重要的多。”帝重华说:“你的意思不应该追究文命破坏风水的责任。”一听这话契就愣住了,皋陶说:“臣觉得应该功过相抵。”契说:“主上这么做,如何能激励臣子们尽心尽力的做事呢?”帝重华说:“你想让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应该禅位呢?”契立刻闭口不言,皋陶指着,契说:“主上,此人已经不可靠了,应该将他免职。”帝重华说:“当初我用他的时候,就是为了让他为天下子民的事尽心尽力,如今我如果他不忠于天子而将他给撤了,有悖于当年的初心。”
    皋陶说:“主上将如何决断?”帝重华说:“虽然他如今已经投靠文命,我仍然要让他有机会发挥自己的才干,为子民做事。”皋陶说:“如果他为了子民的利益拥立文命,为之奈何?”帝重华说:“倘若上天要抛弃我,只怕是我也不能保我自己了。”廷臣们纷纷跪倒,大声说:“主上乃天选之人,一定不会被抛弃。”散朝之后回到后宫,他莫名的感到不安,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内侍说:“主上,要不你去娥皇夫人的寝室走一走?”帝重华说:“去了更加心烦。”内侍说:“那就去女英夫人的寝室。”帝重华说:“我想去宫外去散散心。”内侍说:“这恐怕不行,宫外不安,万一有个好歹,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帝重华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天子,我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内侍说:“那就请主上一个人去,千万不要连累我。”
    一听这话,帝重华大为惊骇,过了好一会他才冷静下来,说:“既然如此,你永远不必跟着我了。”内侍说:“主上,小的正不想干了。”一拱手说:“告辞。”转身就走,帝重华心中越想越觉得不同了他当真一个人出宫去了,侍卫不敢阻拦他,立刻把消息报告给了娥皇,娥皇立刻派侍卫去保护天子。谁成想帝重华走出宫禁,别人再想找他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独自走在大街之上,谁也想不到天子会在街上与他擦肩而过。走了没一会儿便觉得饿了,就想着买点东西,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钱,只好忍着饥饿继续往前走,终于他感觉自己有些坚持不住了,立在一个卖糕点的摊位眼睛都看直了。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付钱买了一块递给他,帝重华上下一打量,说:“你是?”那人说:“臣思嫒,目前代理司空一职。”帝重华说:“司空不是文命在做吗?”
    思嫒说:“的确,如今的司空是文命大人,可他目前总揽天下水务。没有功夫行使司空职权。”帝重华点点头,说:“为什么我看你如此面生,你是不是很少参加朝会?”思嫒说:“臣不是真正的朝臣,当然没有资格去参加朝会了。”帝重华说:“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参加朝会了。”明日朝会,思嫒立于明堂之上,在场的朝臣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帝重华上殿转屏风入座,说:“众卿今日有什么本章要奏吗?”思嫒出班奏道:“主上,臣有本奏。”帝重华说:“讲。”思嫒说:“文命大人治水已经满三年了,如何嘉奖他,主上应该早早考虑。”帝重华说:“如果是小小的功劳,我自然不吝赏赐。功劳大到这个程度,恐怕我只有禅位给他了。”一听这话,思嫒立刻叩头不止,说:“主上,禅位之事不可戏言。”
    帝重华说:“我不是在说笑。”思嫒说:“帝尧将天子的位置禅让给你,至少你还是帝尧的女婿,文命只是女英夫人的样子,禅位给他,今后华夏的天子之位该如何传递呢?难道说要这么一路禅让下去吗?”帝重华说:“这样不好吗?”思嫒说:“把天子之位传给贤能的人,本来无可厚非。不过贤才不可多得,倘若一时间没有贤才,该怎么办呢?”帝重华说:“那就从一群很差劲的人当中选一个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差劲的。”思嫒说:“贤人不一定非的做明君,做个能臣一样流传青史。”帝重华说:“庸人不可为君。”
    两个人在哪里说来说去,群臣听的一头雾水,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说完,契说:“臣有本奏。”帝重华立刻警觉起来,说:“你想作甚?”契说:“主上,此人是文命的心腹,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妖言蛊惑。”思嫒立刻说:“大人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难道不知道文命大人原本也是主上的心腹之臣,如今怎么样?”契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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