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六单元第二百节

    风后说:“你的后宫有了合适的主人,提供给昌意合适的教育,说不定他能够成为合适的继承人。”芒说:“他主要是身体不好。”风后说:“后宫不可无主,后宫如果有一个贤惠的主人,许多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假如先君邦卉没有迎娶附宝夫人,就不会有你这样继承人。”女节来到涿鹿之后,她没有办法享受到跟嫘一样的待遇,尽管如此,方雷氏作为一支新的力量还是崛起了。女节执掌后宫之后,芒顿时感觉烦恼少了多一半。在女节的照料之下,昌意的身体大大见好,她开始着手解决玄嚣的问题,她来到玄嚣被幽禁的地方,发现他头发脏的像鸟窝,浑身都是土,看上去十年没有洗过澡。女节说:“人生还很长,你就这样放弃了?”玄嚣说:“我多么希望自己是真的风吼,那样我就可以和姬芒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就算是战败而死,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女节说:“你身上你这他的血,却想跟他玩儿命?”玄嚣说:“他从来没有像对待儿子希望对待过我,我都怀疑我是风吼的儿子。”女节说:“胡说八道,你这么说对得起你的生身之母吗?她是天下公认的贤惠女人。”玄嚣说:“谁知道她是不是我的母亲?我要是她就就跟风吼,才不要嫁给虚伪的姬芒。”女节说:“你本有机会做天子,却甘愿继承风吼的衣钵,我都替你可惜。”我玄嚣说:“告诉姬芒,我才不在乎什么天子之位,我要像刑天和风吼一样,宁愿抗争而死,绝不苟且偷生。”女节离开之后,很快就有人把女节见玄嚣的事告诉了芒,芒轻轻叹了口气说:“知道了。”夜里见到女节,说:“玄嚣还好吗?”女节说:“还行吧!”芒说:“这么说情况不妙。”女节说:“也许他只是希望你多关心他。”芒说:“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
    女节说:“就当没有是自欺欺人,明明有嘛!”芒说:“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女节说:“我会尽量照顾好昌意。”芒说:“昌意体质太差,而且性格文弱,让他做天子是害了他。”女节说:“那怎么办?”芒说:“你要给我生一个好儿子,万千子民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一听这个女节被吓出一身冷汗,说:“这可不行,如此一来,你岂不是辜负了嫘对你的一片深情?”芒说:“天下苍生比我的一己之私更重要。”女节说:“女人现在只剩这么一点小小的东西了,你却看的如此之轻。”这个时候芒猛然意识到女节是个崇尚女权的人,他没有再说什么,一个人来到院子里,沐浴在月光下,心中事如同煮沸的水在不停的翻腾。这个时候他看见一个人,定睛一瞧,原来是风后,他先是吃了一惊,说:“这么晚了来大内作甚?”风后说:“我梦见你在叫我,就想来看看。”
    这个时候芒心中一震,再看风后因为长期超负荷工作,整个他看上去十分虚弱,于是说:“我没什么事,你快回去休息吧!”风后说:“你深夜不眠,有什么心事吗?”芒说:“你也不必回去了,我给你在大内找一间房子休息,任何事等明日再说。”风后立刻说:“万万不可,我怎么能留宿宫中呢?”芒说:“要不这样,我们一边吃水果,一边坐等天明。”说话天就亮了,早朝的时候,芒显得很急,一结束立刻就让风后去休息。之后他约见了几位股肱之臣,说:“风后的负担太重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垮的。今后四辅和四史负责决策,六相负责执行,三公把一把关就可以了。”命令颁布之后,风后几乎成了闲散人员,他的身体反而更差了,力牧和仓颉感到格外失落。芒说:“你们对于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我不希望你们被累坏了。我这么做既是为了锻炼新人,也是为了让你们能够更长久的陪在我身边,我不敢想象失去你们的生活。”
    芒的表演非常出色,以至于风后、力牧、仓颉三人被感动的老泪纵横,虽然他们参与机要的时间少了,可他们仍旧整天陪着天子,所以他们的影响力并没有减少。六相之中有一个人非常突出,就是风吼的长子风凌,他是六相之首,虽然名义上他的工作主要不是决策,因为他是决策的主要执行人,所以在决策之前一定要听的意见,很大程度上他的意见决定一项决策的走向。风凌在华夏拥有如此崇高的地位,让九黎之民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他们不希望蚩尤家族就此沦落,一方面他们又感觉这样显得蚩尤的后人非常没有骨气。对于外界的看法,风凌根本不往心里去,他说:“家父是一个英雄,作为他的儿子,我感到非常骄傲。至于我的后人怎么看我,那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是追随自己的心愿做事。如果九黎之民被欺负,我一定会挺身而出,可如今没有这个情况。”
    芒因为年纪越来越大,对于养生之道越来越重视,在接见群臣的时候经常提醒大家要休息保养身体。岐伯这个时候受重视的程度,不亚于三公,他经常跟芒讨论养生之道,每次芒都显得非常投入。后来芒不再满足于坐而论道,而是去一些名片去寻访得道的仙人。对于芒的这种行为,群臣之中大多数人都持反对态度,风后在这个问题上想法非常的模糊,他说:“主上缺少一个符合理想的继承人,因为这个问题而整日焦虑,无论如何,我们这些人都要担起责任,不可以让华夏陷入混乱。”力牧说:“如果主上驾崩之后还是没有符合理想的继承人,怎么办?”风后说:“这样吧!我们让主上多纳妃嫔,儿子生的多了,能够找到合适继承人的希望也就大了。”力牧和仓颉都觉得这个办法甚为妥当,很快这项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朝臣的支持。
    这一日晌午,芒和两位贴身的侍卫来到一座山地底下,山看起来格外壮丽,草木都生长的十分茂盛,水流十分清澈,山间有云雾笼罩,显得十分壮丽。芒手里拄着一根竹杆,笑着说:“住在这里比大内好啊!”进山之后,一路上都能听见鸟叫的声音,到了山顶上,芒忍不住冲着山下大喊,两个侍卫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芒,芒说:“你们也喊两嗓子。”两个侍卫明显不想喊,却又不敢抗旨,只能硬着头皮喊了,喊完之后觉得身心通畅,芒笑着说:“如何?”两个侍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芒说:“我整日与岐伯切磋,如今我也是精通养生之道的人。”固然他们听到身后有人发出笑声,芒说:“何人发笑?”侍卫立刻紧张起来,正准备进行一场极为血腥的搏斗,却听见在林中走出来一个人。此人方额广颐、眉目舒朗、身材魁梧、声若洪钟,举止若仙人一般。
    芒料知此人必非凡品,拱手说:“先生何人也?”那人也拱手说:“在下道号广成子,给国君大人行礼了。”芒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国君?”广成子说:“在下曾经亲眼瞧见河图洛书,精通五行,确定你的身份,对于我来说实在不是难事。”芒说:“你是在这里修行吗?”广成子说:“你所想修行,就得放下心中的羁绊。”芒叹口气说:“身为天子,怎么能放下子民的生计呢?”广成子说:“名爵者,公器也!久居不祥。”芒说:“如何不祥?”广成子说:“名爵为公益而设,居公器解民忧,如果不能,乃是窃贼也!行此贼盗之事,焉能吉祥?”芒说:“如今天下安定,四海清平,子民有什么可忧虑的呢?”广成子说:“主上此言差矣!子民每日都要为三餐忧虑,为父母大人忧,为子女忧,烦恼堆的跟山一样,怎么能说没有忧虑呢?”
    芒说:“我是天子,管不了这么具体吧!”广成子说:“在你看来,如今的天下已经让你心满意足,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如今的天下,问题多的跟女人的头发一样。你说谁更适合天子这个位置呢?”芒说:“我一直在为继承人的事发愁。”广成子说:“你若想修道,就得放下。”经历了这么一回,芒非常的沮丧,回到涿鹿,群臣向他提建议,希望他多纳妃嫔。芒说:“我在山中受教于高人,他让我学会放下,儿你们却想增加我的妃嫔。”风后说:“儿子太少,就难以选出令你感到满意德继承人,你如果能生下很多儿子,这个难题就迎刃而解。”芒一听这个就急了,说:“你曾经说后宫有了新的主人,一切难题迎刃而解,怎么现在还有难题?”风后说:“难题产生的同时就产生了解决他的办法,你有什么可忧虑的呢?”芒说:“你是成心不想让我得道吗?”风后说:“主上万不可听信山中之妖人,不信朝廷之股肱。”
    迫于压力,芒只得接受了他们的建议,这一次他没有亲自选妃,而是部交给臣下去办。风后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他把风凌找来说:“在选人的时候,对外表的要求不必太严。只要端庄,不必秀丽。要重视品行,如果有才德,当然就更是锦上添花了。”风凌说:“我有一个顾虑,不知道当说不放说。”风后说:“直说无妨。”风凌说:“如果主上有我多妃子,他们都生出优秀的儿子,到时候诸位争夺天子之位,岂不是又要兴起一场祸乱了吗?”风后愣了一下说:“你提醒的好,不过你只管去选,事情我会处理好。”按照芒的要求,选聘妃子的活动低调进行,风凌从各地募集来一百二十名女子,其中有两位显得非常出众,风凌把这两位带到了风后驾前,风后点点头:“二位举止有度,一定能够很好的辅佐主上。”风凌指着左边那女子说:“这位姑娘来自彤鱼氏。”又指着右边的那女子说:“她叫做嫫母。”
    风凌说:“彤鱼姑娘擅长烹饪。”风后说:“嫫母姑娘擅长什么?”嫫母说:“我实在没有什么只得夸赞的长处。”风凌说:“嫫母姑娘曾经侍奉我病在床的母亲整整七年。”风后说:“你进了大内,令堂怎么办呢?”嫫母说:“家母已经过世了。”风后说:“过世多久?”嫫母说:“三年有余。”风凌说:“主上,虽说现在是太平年间,可一般子民家,为了让子女活下去,老人都自己躲到山里去等死。”风后一听为之一振,叹口气说:“想不到还有这种事,老人真的都这么做吗?”风凌说:“也有不愿意那么做的,他就会被子女丢出去。”风后说:“真是畜生不如。”风凌说:“不孝之人,十之有九出自贫寒之家。贫穷乃是第一恶魔,它能让慈父食子女,能让孝子殴打父母。”风后叹口气说:“你真的觉得日子过好了就能让家庭和睦吗?”风凌说:“你能证明贫穷有益家庭和睦吗?”
    风后一听这话就愣住了,风凌说:“贫穷对人的危害之大不言而喻,而你试图淡化这一点。”风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僵持了很久,风后说:“有时间你把这话告诉主上。”出了向芒推荐了彤鱼氏和嫫母,他们又选了九名女子,芒把彤鱼氏和嫫母立为次妃,地位与女节相当,那九名女子被封为九嫔。后宫的女人一多,芒顿时感觉家中热闹了许多,是非也多了起来。女节对于这样的安排很不满意,她哭的自己应该比后来的女人高一等,她私下里抱怨说:“主上如此行事身为不妥,除非把我立为元妃,否则我死也不服。”很快这话就到了芒的耳朵里,他说:“元妃这个位置永远属于嫘,即使她死了。”女节知道之后,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不久之后,她诞下一名男婴,芒非常高兴,说:“青者,天之正色也!阳者,地之正气也。他就叫青阳。”
    青阳一直很得宠,这让女节又看到了希望。转眼青阳就满一岁了,大家都来给他过生日,彤鱼氏献上了一种非常特别的食物,她尝试用烧红的石板烹鱼,有用两根很细的棍子夹东西吃,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怎么操作,慢慢熟练之后,大家就改变了之前的习惯。后来那两根用来夹东西吃的棍子叫做筷子。彤鱼氏因为贡献了新的发明了得到了芒的重视,她的地位越来越高。青阳在很小的时候就非常争气,芒经常带着处置各种典礼,俨然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了,这个时候玄嚣的愤怒自不必说,昌意也被气个半死。芒对此感到十分不快,他决心不再见这两个人。玄嚣和昌意都被逐出大内,并且禁止他们与朝臣接触。一日,芒坐在树下纳凉,心事去洪水漫过头顶,芒说:“真是烦透了。”青阳说:“他们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你不必生气。”
    芒说:“他们的反应怎么就在情理之中了?”青阳说:“玄嚣哥哥本是长子,他来继承大统,本来是意料中的事,谁成想他会被突然废黜,人生出现这么大的变故,情绪上怎么会没有波澜。昌意体质的确不好,可他自己并没有什么过失,你也没有将他继承人的考虑之列。我何德何能,却被你当做继承人培养,我都替他们感到不公平。”闻听此言,芒不禁冷笑两声,说:“你怎么肯定我是将你当做继承人培养呢?”青阳说:“如果没有把我当做继承人培养,为什么一定要带着我出席各种重要的会议、典礼呢?”芒说:“我没有拿你当接班人培养,就算我拿你当接班人培养,我也可以改变主意啊!”青阳说:“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说改就改?”芒说:“我就改了,谁能把我怎么样?”然后命人将青阳也逐出大内。女节知道消息之后,勃然大怒。
    她哭着要去找芒闹,却被娘家的两位妇人死死拖住,她发出几声怒吼,说:“为什么不让我去?”其中一位妇人说:“主上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如果我们能以柔和之态度处理这件事,或许他心一软,还能把继承人的身份还给青阳。倘若硬来,无异于火上浇油,一旦主上震怒,事情只会更糟。”女节流着眼泪说:“我们女人为什么这么命苦?为什么永远是女人服软呢?为什么他不能服一次软?”那妇人说:“公平从来都是奢侈的,试问羊怎么跟狼要公平?”女节说:“上天对我们女人真是太不公平了。”那妇人说:“现在命运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女节说:“对,我宁愿站着死,不愿坐着生。”那妇人见怎么劝也没有用,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溜掉了,当没有人在劝阻女节的时候,她固然冷静下来了,对还留在她身边的那位妇人说:“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列位看官,是不是曾经见过父母吵架呢?是不是见过他们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甚至开始摔东西。可能在做多人看来,作者在小时候经历的那些东西,根本算不上阴影。过去离婚率很低,这意味着过去的人承受更大的压力,一定要跟一个完没有爱的人度过余生,精神上的痛苦对于一些心里麻木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很多时候,特别是女性会受到家庭暴力的威胁。一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证了家庭暴力的神奇,看到父母丢掉部的教养,这该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作者坚定的认为,过去那个婚姻稳定的时代,绝不是一个美好的时代。现在人们正在经历的,未来即将出现的,是一个由女人主导的时代。这样一个时代的出现,一完感谢时代进步,而要感谢一些人类文明史上极为特殊的,不能言说的原因。
    当男女比例越来越失调的时候就,女性越来越紧俏,而男人越来越滞销的时候,男人的日子普遍不会好过,特别是一些品质不好的男人,他们只能像滞销的水果烂在地里。不过人到底跟水果不一样,如果他们不能合理合法的满足需求,他们就会去挑战社会的公序良俗。这样一来广大女性的安就受到空前的威胁,如果在这个时候最稳妥的做法就是把这些品质最差的人组织起来,让他们去打仗,这样的人损失的越多越好,什么时候他们死光了,天下太平。在新的时代,配偶可以随时更换,许多人干脆建议给配偶来一个任期制,三年一个任期,如果双方都很满意,可以连任。满两个任期必须换人,这样的婚俗是不是很吸引人?只不过这种做法对于下一代的培养肯定是不利的。矛盾永远是有的,许多时候微观的问题没有办以宏观的手段解决它。
    青阳逐出大内之后,他并没有显得很沮丧,相反他仍旧每天都坚持锻炼身体,每天都坚持学习。芒经常派人暗地里进行观察,渐渐发现青阳不过是在表演而已。一天散朝之后,芒和风后一起散步,说:“我一定要把天子的位置传给青阳吗?”风后说:“你现在身体并没有什么毛病,为什么急着下结论呢?”芒说:“万一我突然离世,岂不是会天下大乱。”风后说:“主上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维持安定之大局。”芒说:“要是你也突然亡故了呢?”风后说:“还有仓颉和力牧,还有很多很多人,早年间你不辞辛劳,亲自寻访人才,你的辛苦不会白费。”芒说:“我真的是多虑了吗?”风后说:“有一个人不慎被一根枯枝挂在在悬崖边,脚下是万丈深渊,双手攥着的枯枝正在被一只老鼠啃,眼看就要被咬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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