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六单元第一百八十四节

    刑天的出色表现极大的鼓舞了炎帝军的士气,而这期间物资从后方源源不断的送来,这让刑天的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一次他奉命到榆林述职,抽空去拜见元解,对方却没有开门,这让刑天非常恼火,把这件事对榆罔说了,榆罔感到非常惊讶,立刻把元解叫来询问,当时刑天也在场,元解陪着笑脸说:“刑天是镇守边关的武将,我是协助天子理政的文臣,如果我们之间关系过于亲密的话,一定会威胁到天子的安。”榆罔是个疑心非常重的人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嘴上却说:“你多心了,你是良臣,他是良将,你们之间亲密无间,才能够默契配合,最终完成振兴炎帝朝的大业。”元解说:“我与刑天将军都是奉天子之命行事而已,除此之外我们没有来往,也不该有来往。”刑天冷笑着说:“你觉得我能跟你合谋祸害天子?”
    元解说:“将军的赤胆忠心足矣感动天地,我不过是害怕忌讳,不敢接交武将而已,将军勿怪。”如此一来,榆罔就非常尴尬了,一方面他觉得元解的话有道理,一方面又决定一殿之臣,如果互不来往,是不是太生分了一些。刑天回到边境继续杀人,他的名字已经让九黎的人颤抖,风吼笑着说:“此人真豪杰也!可惜他投错了门庭,如果是跟了我,他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名将。”狄苗说:“当务之急尽快是想办法除掉他。”风吼一抬手说:“不,我要收服他。”狄苗说:“为这么一个武夫你要亲自出马?”风吼点点头,狄苗说:“万万不可,你年事已高,跟这样一个家伙交手,绝非明智之举。”风吼说:“我堂堂蚩尤,怎么可以跟他斗力呢?我要与他斗智。”狄苗说:“那他也得有啊!”风吼说:“我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风吼亲自来到边境,打算收服刑天,两人一见面,按照管理应该互道姓名,刑天一眼瞧出来那个就是蚩尤,像一道闪电扑了过去,周围的人来不急护驾,风吼不愧是英雄豪杰,面对刑天这样一位年轻的大力士,他毫无惧色,与他一口气打了六十个回合,竟然不落下风,刑天感到非常吃惊,即便是年轻人一般不出两三招对方就死了,风吼说:“我虽然年纪有点大,并不意味着我就好欺负。”刑天大怒扯着嗓子说:“受死吧!逆贼!”风吼渐渐感觉体力不支,这个时候许多壮汉已经把风吼护了起来,刑天说:“你出来跟我打。”风吼说:“我敬重你是个英雄,只要你愿意归顺九黎,我愿意封你做大将军,将来你可以带着九黎横行四方。”刑天破口大骂说:“你不过是一个蛮邦的小头目,如今却做起天子的梦来,真是恬不知耻。”一听这话风吼不禁大怒,说:“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今日我就送你归西。”
    壮汉们举着削尖了头的竹竿朝着刑天一通乱刺,刑天纵身一跃,竟然在数丈开外落地,风吼指挥着军队潮水般涌上来,刑天且战且退,大军穷追不舍,刑天竟然冲出了包围圈,但他仍旧要面临着严厉的制裁,因为他手下的士兵几乎部死于这一场可怕的混战。风吼这个时候放出消息,只要刑天投降,保证让他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刑天却宁愿放弃荣华富贵,回到榆林接受处罚。这让榆罔感到非常为难,按说打了这样的败仗,怎么说也不能不处罚,可刑天的表现已经好的超出预期。榆罔耷拉着脑袋说:“这可如何是好?”元解说:“如果不治刑天的罪,军法就没有了。如果治他的罪,会让将士们寒心。”榆罔说:“所以要怎么办呢?”元解说:“不如这样,将他免职,让后罚他做苦役。”榆罔说:“这样将士们就不寒心了?”
    元解说:“军法如山,能够保住他的一条命这就非常好了,过一段时间,国家有需要,再派他去,一但立功,就赦免他的罪。”榆罔说:“为什么你这么把他的罪当一回事呢?”元解说:“如果炎帝朝真的能够复兴,刑天的功劳如果累积起来,一定能够震主,通过追究他的罪责,可以减损他的一点功劳,让他,让他没有震主的顾虑,这不是君臣双赢得好事嘛!”元解果然被罚做苦役,他做的苦役不是哪种力气活,而是要跟着父女一起采集,一起制作皮衣。榆罔听说这件事之后,立刻把元解找来,说:“你这是做什么?”元解说:“文臣与武将之间如果没有一点怨气,主上何以自安,臣做这件事就是让他对我心存怨恨,同时让他跟妇人一起干活,可以磨一磨他的性子,他日领兵他就不是光凭一腔热血打仗了,他会有更多的智谋。”
    榆罔叹口气说:“你的用心如此良苦,我之有你,如鱼之有水。”风吼虽然给炎帝军以重创,可他没有成功的收服刑天,听说刑天被派去和妇人一起做工,他又派细作去联络刑天,说:“榆罔拿你当妇人使用,只要你归顺九黎,我家蚩尤一定会重用你。”话音未落,刑天就把那人的脑袋拧了下来。风吼这个时候面临着一个难题,要么让军队继续推进,要么暂时退回去。如果退回去,炎帝正在一点点恢复国力,如果继续推进,他感觉也没有很大的胜算,因为他要面对的是炎帝与轩辕氏组成的联军,狄苗说:“臣以为如果继续推荐,炎帝一定会更加依赖轩辕氏,我们给的压力越大,他们越是融合在一起。”风吼说:“你说怎么办?”狄苗说:“我们如果让过停止往前推荐,炎帝和轩辕氏之间一定会发生冲突。”风吼点点头说:“外患有时候可你遏制内忧,外患如果平息,内忧就会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于是风吼下令撤军,并且捎信给榆罔,说刑天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将军,他日炎帝朝真的能振兴,这个人的功劳一定如同日月之光普照大地。九黎撤军,让榆罔感到非常困惑,说:“我军遭受重创,这样的天赐良机,他们为什么要放弃呢?”元解说:“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时候,云州处在一片祥和之中,芒却显得非常忧虑,仓颉说:“主上有什么心事吗?为何总是愁眉不展?”芒说:“太平日子过久了,人就会有惰性,被惰性捆住的人是不会有出息的。”仓颉说:“主上想要讨伐那一国?”芒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需要人才。”仓颉一听就懵了,说:“你觉得朝中这些人才不够用吗?”芒说:“如果我的志向是做个守土之犬,有你们就足够了,可我的志向是扫平群雄,成为统御万方的一代圣主,相对于这样一个大目标,我手头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仓颉说:“你可以发榜招贤,或许能够得到你需要的人才。”
    芒说:“发榜招贤,只能招到相对平庸的人才,真正能够辅佐我平定天下的人一定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于是下令让仓颉做摄政,自己带着两名侍卫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开始了寻访人才的行程。这件事立刻震动了四方之人,大家不是被他的大志向和求贤的精神所感动,而是对他群起而笑之,那个时候几乎没有人不觉得他是精神病。仓颉对芒的这个决定感到非常困惑,可芒是主上,主上的命令他只能执行。有些人趁机劝他找机会杀掉那些支持芒的朝臣,然后自立为氏,仓颉立刻将这个人杀了。后面源源不断的有人劝他那么做,这些人部被杀,渐渐的这样的人就没有了,当时许多人感叹,姬芒能有这样的忠臣,应该不那么容易灭亡。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风吼和两位股肱坐在一间屋里议事。风吼说:“这个姬芒到底是真疯,还是在装疯?”
    瞿宁说:“我觉得他是在装疯,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试探他手下的臣子们是不是能保持绝对的忠诚。”狄苗说:“我觉得他不是在装疯,而是真的想要寻访到自己需要的人才。”一听这话瞿宁笑了起来,说:“你真的相信在深山老林之中隐藏着能够辅佐他平定天下的能人?”狄苗说:“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风吼说:“有可能我高估了这个姬芒,不过我们不要动,或许榆罔会忍不住去占轩辕氏的便宜。”瞿宁说:“他手下的那个元解就是一个难得的人才。”风吼说:“现在很多人说他是轩辕氏安插在榆罔身边的眼线,或许到了关键时候,他会给榆罔致命一击。”狄苗说:“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把这则消息放出去,元解就凶多吉少了。”风吼说:“如果这么轻松就可以除掉九黎的一个大敌,真是太好了。”狄苗说:“反正对我们没有副作用,不试试太遗憾了。”
    没过多久,榆林流言四起,大家都说元解是间谍,一开始元解没有当回事,看质疑的声浪越来越大,他请求辞去职务,并表示愿意接受调查。榆罔没有接受他的辞职请求,但对他的调查已经开始了,很快各种若有似无的证据如雨后春笋不断的往出冒。元解担心这件事会影响炎帝与轩辕氏之间的关系,他变得焦虑不安,这又成了他心虚的证据。这个时候他做了一个糊涂透顶的决定,在一个安静的夜里,天空悬挂着一弯残月,元解在树林里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生命。当时芒正四处寻找心仪的人才,没有办法把消息通报给他,仓颉坐在那里愁眉不展,叹口气说:“这件事我怎么向主上交代呢?”风宪说:“这是天意,你也不要太过于自责。”仓颉说:“元解大人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我能够保住他,他一定能够很好的辅佐主上。”风宪说:“好好安抚他的家人,主上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不会怪你的。”
    元解寻了短见,最难过的不是榆罔,而是刑天。元解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一直想找机会办法恩情。之前他一直相信元解是轩辕氏安插在榆罔身边的间谍,可如今他打死都不信,他说:“如果不是元解大人,面对九黎三番五次的进攻,我们早就灰飞烟灭了。”没过多久调查工作取得重大进展,流言来自于九黎。这个时候朝中的许多人都傻了眼,刑天说:“九黎好厉害,区区一个流言就能除掉我们的一位股肱之臣。”这个之后一个跳了出来,说:“你一介武夫懂什么,元解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刑天说:“你说什么?”看见刑天攥紧拳头,怒气冲冲,对方毫无惧色,说:“总是他自己心里有鬼,要不然他为什么要自尽?我们只是在调查,又没有说要杀他。”刑天一下子愣住了,对方进一步说:“元解的死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拜托轩辕氏控制的机会。如果元解持续操持国政,总有一天,他会架空天子,然后率举国之子民投向轩辕氏。”
    刑天说:“我看你是九黎渗透到朝中的细作吧!如此盼着我们与轩辕氏冲突起来。”一听这话对方突然打了个冷颤,他立刻做了一个揩鼻涕的动作,说:“你是武将,想不到你如此崇拜一位文臣,是不是你早就打算跟着他投奔轩辕氏呢?”刑天说:“我与元解是什么关系,主上最清楚。”对方说:“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所以把戏做的快跟真的一样了,可戏终究是戏,一定会有被识破的一天。”榆罔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他的心里一直在打鼓,说元解是间谍,他的到来的确让元帝朝的国力恢复了不少,说他不是间谍,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流言呢?刑天说:“主上决断吧!元解大人的后事怎么办?”榆罔说:“宁可委屈死人也不要委屈活人,元解的遗体就按照嫌犯的标准处置吧!”刑天说:“这样会让忠臣寒心的。”榆罔说:“是不是忠臣还需要时间证明,如果最后他真的被证明是忠臣,我就给他平反。”
    一个月后,风宪奉摄政之命来榆林访问,榆罔说:“现在轩辕氏的事情都是摄政在决策吗?”风宪一脸忧虑的说:“主上身体不好,他名义上是寻访贤臣,实际上他听说深山之中住着身仙,所以进山修仙去了,但愿他早日能迷途知返。”一听这话,榆罔不禁长出一口气,印象原来芒就是这么个货色,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说:“此番来有何指教?”风宪说:“元解大人寻了短见,他的子女拜托摄政大人把他的遗体运回云州,请你务必成。”一听这个榆罔立刻警觉起来,说:“芒不是给他治了重罪吗?为何现在又索要他的尸体?”风宪说:“罪与非罪都是国人的事,他既然已经死了,他的子女自己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摄政大人只好照办。”榆罔说:“贵国被我们打死的人有不少,为什么不向我们索要遗体呢?”风宪说:“如今我们与贵国关系友好,且遗体留在你们这里也没什么用,请你允许我把他带回去。”
    榆罔笑着说:“本来我也应该让你把他带回去,到这样做与我国的律法有些冲突,所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帮你。”风宪无功而返,他感到非常惭愧,主动辞职?仓颉说:“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你不要承担责任。”风宪说:“下一步怎么办?”仓颉说:“必要的时候把他的遗体抢回来。”榆罔早就防着这一手了,他命人将元解的遗体分钱以后倒进粪坑里。刑天非常难过,榆罔对他的这种表现非常不满,刑天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很硬的证据能证明元解确实是间谍。”榆罔说:“这件事无论对错,我自己把它处理完了,你以后不必提这件事了。”元解遗体被烧的消息传到云州,仓颉不住的叹气,说:“榆罔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元解本来就是我们派去辅佐他的,如果你嫌弃他,可以将他送回来,他是我们轩辕氏的臣子,你凭什么这样对待他。”风宪说:“但愿主上真的能邂逅英雄之才,这样就不要再受榆罔的气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芒带着两位侍卫出现在一个山脚下,山间有清澈的溪水流出,空气中弥漫着野花的香味,芒笑着说:“这里一定有大智慧的人居住,你看着溪水又清又亮。”其中一个侍卫三十岁出头,说:“我们这一路腿都快磨的没有了,今天终于发现了目标。”另一个侍卫二十出头,说:“可房子在那里呢?”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隐约看见山腰上一朵云彩旁边后面一个不大的房子。他们开始往房子哪里赶,一直到天黑才到了房子跟前,发现房门关着,有一只大鹤朝着他们扑来,两个侍卫立刻把芒挡在身后,就在他们准备与鹤进行搏斗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让鹤停止了进攻。指教那人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眸子,身长久尺,眉目舒朗、鼻直口方、肩宽背厚,看起来非常非常有威严。芒立刻把两个侍卫拨开,拱手说:“冒昧到此,请先生不要怪罪。”
    那人看到一个非常清秀的年轻人,头顶有五彩祥云,心中暗惊,此乃天子气莫非这个人是当今天子?立刻拱手说:“不知道阁下从何处来?尊姓大名?”芒说:“在下姓姬,单写一个芒字,从云州来。”那人说:“你是轩辕氏宗室成员?”那三十出头的侍卫说:“这是我家少主。”那人说:“你是先主姬邦卉的儿子?”芒说:“姬邦卉是家父。”那人过去把房门打开说:“请进。”三个人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虽然简单却十分雅致。芒说:“先生在这里好自在啊!”那人说:“阁下此番来有什么指教呢?”芒站起来说:“如今之势群雄纷争,子民深受其苦,我有心扫平群雄,还子民以太平,宇内以澄清,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亲自到民间寻访人才,今日幸见先生,请你助我一臂之力。”那人说:“承蒙你瞧得起我,可我一向闲散惯了,就算是想助你一臂之力,只怕是做不到,到时候反而给你添麻烦,让彼此尴尬。”
    芒说:“只要先生能帮我,我保证你能尽己所能。”那人说:“主上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真的过惯了闲云野鹤的其中,实乃没办法应付朝中的复杂关系。”一听这话,芒显得非常失落,流着眼泪说:“我徒步千里,为的是寻找到能帮我平天下的贤才,如今贤才就在眼前,我却不能将他带走。”这一幕深深的震撼到了对方,于是双膝跪地说:“主上有如此诚意,我如果不领情也太不识抬举了,只要你不嫌弃,风后将竭尽所能助你完成心愿。”他们在风后的家中借宿一宿,明日继续自己的行程。进行前风吼说:“我有一个朋友见力牧,他在距离这里十里的一个山坳里以放羊为生,此人是难得将才。”芒一听大悦,风吼说:“找到力牧之后,你要立刻还朝,主上久不在中枢,一定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灾祸。”
    芒说:“放心,我一定照办。”一行人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到了那个山坳里,那个山坳看起来杀气腾腾,四周各种野兽的鸣叫之声不绝,芒说:“没有武略的人还真镇不住这种地方。”那三十出头的侍卫说:“这个人可以刑天比一下了吧!”芒说:“榆罔拿刑天当宝贝。我却视他如粪土,我选的将才,才是真正可以统领千军万马所向无敌的人。”那三十出头的侍卫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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