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五单元第一百六十节

    少丙在这个时候表现的异常勇敢,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失去了妻子,所以在大大小小的战斗中,他都表现的异常勇敢,也许正是他那种把生命当儿戏的精神,让敌人对他充满了恐惧,他不断的立功,让他在军中的威胁越来越高,越是这样,他的妻子就越难过。一天他终于来看子柒,子柒背对着他,他说:“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我来就是商议我们分开之后的安排。”子柒一听这话心中一惊,说:“分开?”少丙说:“岳父和岳母的死我有责任,我没有办法面对你,所以我们要分开,这对于你我都是一种解脱。”子柒说:“说完了吗?”少丙说:“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宅子,生活所需我会安排人及时送来。”子柒说:“想不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少丙双膝跪地,说:“你是一个极好的女人,我不配做你的夫君,所以把我忘了吧!遇到更合适的男人就嫁给他,不要顾及我。”
    璜接连遭遇惨败,少丙还在不断发起攻击,璜大势已去,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投诚。终于璜身陷重围,少丙立在一座山上,说:“今日有无论你能拿到璜身上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有赏,拿到她的脑袋,受上赏,拿到她的手脚,受中赏,拿到她随身物品,受末赏。”众人像疯了一样扑向璜,璜显得非常镇定,她坚信自己是有魅力的。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璜就被士兵们拆的七零八落,有的扛着一条腿,有的那些一只手臂,抱着璜脑袋的那位士兵再到少丙面前,说:“大人,我拿到了璜的脑袋。”少丙当即兑现了封赏,当时国中的形势非常微妙,这十二位将领互不统属,只是看合作维持局面,有一个名义上的天子,至今不见人影。太甲说:“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找到主上,然后迎他还朝。”太乙说:“在迎他还朝之前,我们还是应该与他谈判,这样还朝之后,我们可以很好的相处。”
    太丙说:“主上没有找到,这些都是空谈。”少丙主动请缨,去寻找主上,大家同意了他的请求,他亲自带着人寻仿十二年,终于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山坳里发现了他们,当时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叫做来,直的病已经痊愈了,他看上去完没有了天子的威仪,而活像是一个普通得农夫。灵看起来仍旧光彩照人,相比于从前,她变得更知道分寸,无论说话还是举止都没有不适当的地方。灵回避了,直说:“谢谢你费了那么大力气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少丙匍匐在地,说:“主上,我来请你还朝。”直笑着说:“我如今也是平民,你行此大礼不妥。”少丙说:“我和我的十一位同事已经平定了内乱,请你回去主持大局。”直说:“我这个天子早就被大家忘掉了,如今我有什么资本去主持大局呢?”少丙说:“主上,我为了平定内乱,岳父和岳母都死了,我的妻子也离我而去了,主上不回去,我也没脸回去。”
    直说:“请我回去没有条件吗?”少丙说:“放心,即使有条件,也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直说:“在我不清楚条件是什么的时候,我怎么能回去呢?”少丙说:“我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向你承诺什么?”直说:“没有关系,内子的厨艺这些年进步不少,吃完了饭请你原路返回。”少丙说:“你想让我无功而返吗?”直说:“你想怎么样?”少丙瞪圆了双眼不知道该说什么,直说:“如果你要无礼,我一定会以死相拼。”少丙连忙说:“主上误会了,我不会跟你动手的。我既然找到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件信物,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直就把自己的天子印信交给他,之后他们说了发了许多别后的感慨,在天子家吃了一顿饭,之后他沿着原路返回宜阳。少丙前脚刚走,直后脚就搬家,这一次他居住的地点更加偏僻,周围没有邻居,只有野兽。
    一开始他们的闯入让周围的野兽感到非常的不适,慢慢的就和它们混熟了,各种猛兽都能陪着他散步,他唱歌的时候,总是有一圈野兽坐在那里听。少丙回到宜阳之后,十二位年轻将领立刻开会,少丙拿出了印信,汇报了与直见面的情况。太甲说:“你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呢?”少丙说:“他不适合,我也不好硬来。”太甲说:“他已经一钱不值了,请他做天子是我们在抬举他,他如果不识抬举,我们就应该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少丙说:“这样,下次你去。”太甲说:“什么?下次?”少丙说:“一次没有把天子请回来,你的意思我们不必请了,依你的意思谁来做这个天子呢?”太甲说:“天子本来就是个象征,是个荣誉,他不一定非得住在大内。”少丙说:“设天子是因为我们需要有人主持国中重大的祭祀活动,如果我们不能很方便的联络但他,这些活动让谁主持呢?”
    与会的人大多支持少丙的意见,因为大家已经看出来太甲有不臣之心。少丙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天子的下落,我们应该派人去跟他谈判。”太甲说:“我们已经去过一回了,他为什么不能来宜阳与我们谈判呢?”少丙说:“我们是臣,他是君,难道要让九五之尊风尘仆仆开宜阳与我们谈判?还没有尊卑了。”少乙说:“二位不必争了,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可以派级别比较低的官员与他进行接触,如果谈的比较好,在派高级官员将他接回来。”太甲说:“我觉得天子还是朴实一点比较好,如果我们派高级官员接他,让他有哗众取宠的嫌疑。”少丙说:“这不是哗众取宠,而是天子应该享有的待遇。”太甲瞪圆了双眼说:“我看你这就是贱骨头。”少丙说:“我看你就是反贼。”话音未落,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众人很快将他们分开,太乙说:“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我们是多么需要一位天子,这样吧!就按照少乙大人的意思,先派级别低一点的官员进行接触,谈的差不多了,在派级别高一点的官员接他回来。”两位年轻的官员沿着少丙说的路线找过去,发现那里要自己没有了人。回来之后如实上报,太甲整个人立刻就松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真是太好了。”太乙说:“直到底是什么意思?少丙大人,你来解释一下吧!”少丙说:“做天子的时候他一直患病,如今不断痊愈还有了儿子。”一听这个在场的人都感到非常的惊讶,太乙说:“这么重要的事,上次你怎么不说?”少丙说:“上次没有人问我啊!”太乙说:“这次也没有人问你。”少丙说:“这次是被别的话题引出来了。”太乙说:“还是你再辛苦一趟吧!”太甲冷笑着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你跟他非常有缘。”
    太丁说:“我也觉得你去最合适,正好可以证明自己不是骗子。”少丙再次启程,一路上他作了许多功课,终于顺利的找到了帝直,直叹口气说:“请我忘掉彼此,永不互相打扰,好吗?”少丙说:“你是神农的后人,不应该有一份责任感吗?”直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天子其实并非只有我能做,你们就能推举国中德高望重的人来做吗?”少丙说:“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为子民做事?”直说:“因为我的德行不够。”少丙说:“主上,现在跟我回去,我包你还是天子,之后就难说了。”直说:“请你回去吧!也请告诉其他人,死了这条心。”少丙:“主上,你忍心让子民身处在水生火热之中吗?”直说:“我做天子时没有让子民受益,如今我有什么理由能刚子民受益呢?”这个时候少丙感到非常难办,一方面他没有办法向主上提出具有吸引力的承诺,一方面他也没有办法向同事对直做出更大的让步。
    少丙一脸失望的走了,来走到父亲跟前说:“父亲,我们是不是又要搬家了?”直说:“这次不用了。”少丙回来显得垂头丧气,他说了事情的经过,太丙说:“这样吧!我去跟他谈,还有谁愿意去!”中甲说:“我愿意跟你一起去。”太丙说:“在去之前,我们先要对谈判做一下推演。”少丙顿时来了兴致,怎么推演?太丙说:“我们需要一个人扮演帝直,站在帝直的角度与我们谈判,然后根据推演的结果决定谈判的策略。”少丙说:“你们想让谁扮演帝直呢?”太丙说:“在座的人里面,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太甲阴阳怪气的说:“有些人就是矫情,明明自己想要那份差事,却在那里明知故问。”少丙说:“我要什么差事,也许还能如愿,你的志向怕是今生今世也完成不了。”一听这话,太甲当然怒不可遏,说:“你给老子再说一遍。”太丁立刻说:“好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闹内讧只能有一个结果,就是大家一起灰飞烟灭。”
    明日一早,推演开始,太丙和中甲与少丙面对而坐,太丙说:“主上就在山中居住,身为天子,肩负着守护万民的责任,不知道有没有感到过内疚呢?”少丙说:“你是专程来数落我的吗?”太丙说:“臣不敢,臣只是说心里话而已。”少丙说:“心里话?”太丙说:“主上认为这不是我的心里话?”少丙说:“是不是心里话,对我来说不重要,现在妻儿安好,我亦无恙,我知足了,天子这个职位对我来说已经非常遥远。”中甲说:“你怎么理解天子的责任?”少丙说:“天子有什么责任?”中甲说:“今日之天子,古代的氏,都是上天为了守护子民之便设立的,所以身为天子要敬奉天道亦化育天下之黎民。”少丙说:“我已经不是天子了。”中甲说:“如果你不是天子,谁愿意在这里跟你磨嘴皮子呢?”少丙说:“你们还是请回吧!”
    这个时候中甲给太丙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齐齐跪倒说:“主上,请你还朝吧!不然有朝一日你到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历代先君。”少丙立刻站起来说:“二位,这个有点大了。”中甲说:“恳请主上还朝。”这次推演似乎非常成功,太丙还是不放心,他们又针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进行了彩排,等到他认为已经十拿九稳了才作罢。尽管如此,太丙在前往直新居地点的路上仍旧非常忐忑,中甲显得非常镇定,太丙说:“你怎么不紧张呢?”中甲说:“咱们要是都紧张,这笔生意休想谈成。”与此同时史皇仓颉氏的二世君也一直在密切关注着谈判的进展,终于发现了直新居的地址,他就迫不及待的派杀手去刺杀直,这件事给直非常大的震撼,说:“看来我们继续做平民的日子结束了。”灵说:“你想还朝做天子。”直说:“我只是为了让你们活着。”
    谈判进行的非常顺利,直接受了他们的邀请,两位使者还朝之后,立刻在会上通报了谈判结果,太甲面如土灰,少丙则表现的非常开心,这让太甲看起来更加焦躁。太丁说:“我们应该尽快把这件事通报给所有子民,同事派人去保护主上的安。”少丙立刻把话接过去,说:“我愿意去执行这项任务。”太甲说:“这么急着要去给主上献殷勤?”太乙立刻说:“你是我们之中最勇猛的,而且你也他接触的次数的最多,你去再合适不过了。但你要记住以礼侍奉主上,万不可一时兴起与主上称兄道弟,这可就太糟糕了。”少丙说:“放心,我一定注意人臣之礼。”少丙带着人来到帝直的新居附近,他命令部队就地驻扎,自己则来到帝直驾前,先大礼参拜,说:“臣少丙来接主上还朝。”帝直说:“一路辛苦,先坐坐吧!”少丙说:“准备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叫人来帮忙吗?”帝直说:“我家里没有多少东西,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
    少丙说:“以后子民都要给你添麻烦,你就不要太客气了。”帝直说:“我辜负了他们,实在没脸去见他们。”少丙说:“你一直生病,就算有才干也无处施展。”帝直说:“万一我再病倒怎么办?”少丙说:“如果真的生病,你就另外辟一处新居,如果还不行,就让你的儿子摄政。”帝直笑着说:“他年纪太小了吧!”少丙说:“倘若父亲指望不上,只能让他早早当家了。”灵的心情非常复杂,其实对于目前的生活她感到非常满意,她非常害怕帝直再次病倒,也不忍心让儿子过早的承担起治理天下的重任。终于到了宜阳,十一年轻将领率领宜阳子民来迎接天子还朝,帝直说:“天子之位,有德者居之,我的德行不够,却承蒙大家厚爱,居天子位,我一定努力提高自己的修为以适应作为天子的要求,如果将来发现更适合做天子的人,我一定让贤。”
    一听这话,太甲兴奋了,说:“主上能有这样的觉悟,实在是子民的福分。”帝直听出了这话的玄机,说:“莫非你心中已经有比我更合适做天子的人?”太甲说:“如果我说有,你不会怪我吧!”帝直笑着说:“你也知道我一就职就开始生病,离开宜阳之后才渐渐痊愈,你如果有更合适的人,等于救了我一天命。”太甲说:“你对我有什么评价?”帝直说:“你是良臣。”太甲说:“其实我不是仅仅能做良臣。”帝直说:“你还能做什么?”太甲说:“主上,有些话我不能说的太直白,你应该理解。”太甲说:“这件事非同小可,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含糊其辞不太好。举推荐贤人是光明正大的事,你可以直说。”不等他把话说出来,太乙和中甲就站了出来,太乙说:“太甲大人,你举荐的贤人是你自己吧!”太甲脸一红说:“我觉得我是一个合格的天子。”
    中甲说:“可你是一个逆臣。”太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少丙冲上来将太甲掀翻在地,太甲手下的人正准备要救人,中甲、太乙、少丙三个人一起扑上去,没一会儿功夫,太甲的脑袋就被抛出去一丈高,帝直被吓了一跳,灵比帝直还要紧张,她紧紧的抓住帝直的手,发现他的手心出了许多汗。回到大内,帝直就又病倒了,少丙立刻请其他十位年轻将领开会,说:“主上的病非常奇怪,不如让他搬出大内,看会不会见好。”于是让帝直的儿子来留守大内,帝直自己则搬进了太甲的府邸,渐渐他的病情开始好转,他将十一位将领封为十一大柱国,中甲和太乙分别担任左右领班,他说:“领班并不是职位高于大家,他只是协助主上做一些日常工作,比如阻止大家开会,这么做是没了减轻天子的工作压力。”少丙被委任位近卫军统领,他之前的差事仍旧兼着。
    帝直还朝且身体康复的事给史皇仓颉氏二世君非常大的震撼,这一天清晨,天空飘撒着细雨,阳武史皇仓颉氏二世君的大内人头攒动,明堂之内沸反盈天,二世君一脸愁容,说:“难道炎帝气数未尽,还要成中兴之势吗?”一位壮汉拱手说:“帝直这个人没什么了不起,他不可能完成中兴事业。”二世君说:“这可说不好,这个人经历了这一番磨难之后,或许会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变得不好对付。”那壮汉说:“狗就是在苦水里泡一万年还是狗,驴就算是走一万里路还是驴。”二世君一听这话不禁放声大笑,说:“好,言之有理。”那壮汉说:“只要咱们上下一心,持之以恒,总有一天,天下人都会人你为天子。”二世君说:“这话听着提气,量帝直那厮也做不成什么了不起的事。”帝直虽然已经痊愈,可他还是尽量把工作分给手下的人去做,为了让儿子尽快适应自己的角色,在他还朝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任命自己的儿子做了摄政。
    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多活几年,却让手下的人非常难办,过了你短时间大家发现来虽然当了摄政,却也只是参与涉及公务的大小讨论,到了决策的时候,没有人去咨询他的意见,而是直接由左右领班交到帝直拍板。帝直表现的非常谦虚,每个为他工作的人都感觉自己被尊重了,第一次被帝直叫去咨询,许多人都激动的哭了。不禁十二位柱国都被咨询过,就叫参加朝会的百官,以及国中有名望的大小人物,几乎都被帝直咨询过,这件事一开始没什么,事后才发现不可思议。也许正因为这个,帝直颁布的大大小小的法令,几乎没有不受欢迎的。尽管如此,子民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改善,帝直心中十分不解,他问了许多人,大家给出的答案都差不多,就是他听取大家的意见还不够多,有一次来侍奉在跟前,他随口就问道:“为什么子民的生活没有新政而受益呢?”
    来笑着说:“因为父亲从来没有咨询过普通子民的想法。”帝直说:“子民那么多,我怎么能咨询的过来呢?”来说:“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子民生活的好不好,我们就不必管他了。”帝直一听这话就火了,说:“混账,身为天子,怎么能不管子民的疾苦呢?”来说:“我说不要管子民的疾苦,你实际上也没有管子民疾苦,我们之间的区别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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