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五单元第一百五十七节

    阿新说:“均很关心你们,拜托我来看看你们。”直流着眼泪说:“多谢夫人帮忙,请你转告他,我们很好。”阿新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直说:“我敢给你添太大的麻烦,只要日后能让我们过寻常一样的生活就行了。”阿新说:“你放心,只要传思做了天子,我一定让他解除对你们的监禁。”心里却在想,有朝一日传思做了天子,这两个人必须杀掉。看到均投靠了阿新,阿萌和阿夏恨不得马上生吃了均。幸亏有明护着他,才不至于死于非命。阿新开始寻求与外朝官员建立联系,均从中做了不少工作,不知不觉,均成了阿新的亲信,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个人终究是前嗣君的人,一但事成,这个人必须及早铲除。阿萌和阿夏想出各种办法诋毁阿新,可明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对阿新深信不疑了。一天中午,均陪着他在院子里散步。
    均说:“主上,你为什么不册立元妃呢?”明笑着说:“为什么我要册立元妃呢?”均说:“你要册立新的嗣君,他的母亲应该被事先册立为元妃。”明说:“你觉得谁应该被册立为元妃呢?”均说:“此乃主上家事,我一个外臣不好说什么。”明说:“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个外臣吗?”均说:“我是外臣。”明说:“那个外臣能够与我的女人勾结在一起。”均吓得后脑勺直冒汗,嘴里说:“臣没有做不合规矩的事,请你明察。”明说:“你要是做了,早就死了。”均说:“主上,你说吧!有什么要求,臣一定做到。”明笑着说:“也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记住你只是个外臣,少掺和我的家事。”均说:“请你把灵和直放了吧!我会送他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安身。”明说:“他们的事也之后更不能掺和。”当时国中盛传直和灵会被处决。
    秋天中午到了,宜阳传来消息,许多直的亲信被杀死了。这让明长出一口气,他不断派人去宜阳了解情况。如今宜阳的子民都觉得直就是一坨狗屎,大家都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很快,鸣皋也开始清理直的残余势力,均每天都提心吊胆,他有几次都想将明杀死,然后拥立直做天子。明也许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将均也扣了起来。均府上的人源源不断拿出钱向一些能说的上话的人行贿,效果非常好,半月之后,他被释放了。然后他继续散财结交豪杰,终于打听到了关押直和灵的地方,那里地点隐蔽,于是就接近负责看守的人,与他们交朋友,整天在一起吃喝闲聊,终于有一天这些忽然发现关押灵和直的地方空了,他们也不敢向明汇报这件事,选择逃之夭夭。消息传到大内,明龙颜大怒,立即布天罗地网,见到灵、直、均中的任何一个,格杀勿论。
    折腾了一个月,就是找不到直的踪影,又过了半月,有消息说直出现在了宜阳。之后更有消息说直班子左右领班已经将明派去镇守的人杀死,三千壮汉成了直的近卫军,直被当地人推举为摄政,如今正准备发兵鸣皋、报仇雪恨。不久之后,传言坐实。直以摄政的身份发了清君侧的文告,表示一定要铲除主上身边的三位妖孽和诸多乱臣。然而大军迟迟不到鸣皋,这让明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一日坐朝,明说:“生了逆子,真是家门不行,我打算发兵宜阳,你们以为如何?”群臣皆曰可,于是他们结集重兵直扑宜阳。直立刻召集手下商议,均说:“大军虽然听起来很唬人,实际上不足为虑,我愿意经兵去迎敌?”直说:“这一战非常关键,我要亲自经兵迎敌,以鼓舞士气。”
    大军距离宜阳越来越近,直说:“有两种可能,一是直接来打宜阳,二是先找个地方扎营,等休息好了再攻击。如果是前者,我们迎敌就是了。如果是后者,我们要事先埋伏在他们可能扎营的地方,趁他们立足未稳之际发起攻击。”均说:“此计甚为稳妥。”大军的统领是阿夏的弟弟,说:“我们精力长途跋涉,直接去进攻恐怕占不到便宜,不如先找个地方安营,休息好了再去攻宜阳。”手下一位谋士说:“只怕人家不给咱们休息的机会。”统领说:“你的意思是我们马上去攻宜阳?”那谋士说:“宜阳当面备战很久了,这一仗恐怕轻松不了。”统领说:“只要萌最终过剩,就少不了荣华富贵,我们要好好拼一拼。”大军直接来攻宜阳,万没有想到直会带着兵主动出击,他们遭遇了硬碰硬的抵抗一仗下来双方损失惨重,宜阳的军队可以在当地迅速得以补充,而大军则渐渐落了下风。
    一连打了七仗,大军已露败相,前线的情报传到鸣皋,明说:“必须立刻增援。”直说:“必须援兵到来之前将大军消灭。”在付出沉重代价之后,大军被消灭了。援兵一到,直站在在对面的山上说:“少来增援的弟兄们,仗已经打完了,回去吧!”领兵的汉子不愿意就这么回去,带着几名精兵不知鬼不觉的摸上了山。准备刺杀直,却不怎么就中了埋伏,最后被控制住送到直的驾前。直说:“想杀我?想到自己会因此而送命吗?”对方瞥了一眼直,说:“要杀便杀,何须多言?”直说:“有你这种精神,死也就不可怕了。”转而对立在地上的一位壮汉说:“送他上路,杀的利索一点,不要让他受罪。”那些精兵一言不发,直说:“人通常只知道自己需要,却不能理解别人其实也需要东西。我非常努力的想要了解你们的需要,而你们被三位妖孽和一群奸臣所驱使。”其中一位精兵说:“你自立为摄政,你不是奸臣吗?”
    直说:“你作为外人,议论天子家事,不太好吧?”那精兵说:“你与天子,在家是父子,在外就是君臣,不要把自己吹的太好,你不过是个乱臣贼子罢了!”直说:“无论你说是不是事实,我都很佩服你的勇气,勇敢的人就该有勇敢的死法,你说是也不是?”那精兵说:“你想做什么?”直说:“我为你想了一个特别的死法。”那精兵说:“什么特别的死法?”直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那精兵被一根绳子捆住双手,然后吊在树上,那精兵说:“我以为你能想出什么别致的死法,原来不过如此。”直笑着说:“别急别急,还没有呐!”有在他的脚腕上拴上两块大石头,没一会儿功夫,那精兵的额头上就开始不断的滴汗,直伸了伸懒腰说:“每隔一个时辰就在给他拴上两块石头。”一个兵丁说:“这样一来他的脚就废了。”直说:“心疼了?要不你替他一会儿?”那兵丁立刻跪在地上说:“小的知错了。”
    一条下来,那精兵的两只脚掉在了地上,他仍旧一脸倔强,直叹口气说:“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忠臣,我的军队如果打进了鸣皋,你的家人一定会像你一样勇敢。”转浑身说:“送他上了吧!”两位壮汉将那精兵的脑袋放进了绳套,然后两个人一人拽绳子的一头,拥立一拉,那精兵的脖子就被勒出一道血痕。最后生生的用绳子把那精兵的脖子给勒断了,进而咽了气。坏消息不断传到鸣皋,明叹口气说:“直那厮看来真的是长大了,竟然可以挫败大军的进攻。”团队成年左领班说:“主上,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和谈来化解矛盾。”明说:“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谈?”团队左领班说:“你可以恢复他嗣君的位置,允许他不亲自来明天拜见。”明说:“事情弄到这个地步真是窝囊。”团队左领班说:“主上也不必太难过,岂能事事都如意呢?敢在给你带来威胁的是直,而不是史皇仓颉氏。”
    外朝的臣子们主张何谈,修复与直的紧张关系。三位夫人对这种勾当感到不耻,在她们看来他是挑战而是挑衅。阿夏说:“我的弟弟死在乱军之中,你可一定要为他报仇啊!”明心里咯噔一下,为了替小舅子报仇,不把己的儿子宰了,无论如何都好像有点不可思议,说:“以后这类事你们别插嘴,你们都这么做,让那些外臣们怎么想。”阿夏说:“他们不过是你养的狗,而我们是为你生儿育女的人。”明说:“上天为守护子民行方便,于是设天子,一人不足以治天下,所以设百官。君臣非主仆,你不知道吗!”阿夏说:“现在谁都知道,既然千百年来人们子民说的如何重要,实际上这一切都是胡说八道,子民念就是地,君都想把自己的观点灌输到子民的世界,之后再去子民那里收割利益。”阿夏说:“这一套骗别人可以,骗我不可能。”
    明叹口气不再言语,阿夏说:“主上你一定听我的话,不要与直谈判。”明说:“我堂堂天子,岂能听你一个妇人的胡言乱语。”阿夏说:“难道听那些狗的话就很好吗?”明说:“那些人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听他们的建议,还能听说的呢?”阿夏说:“听我的。”明说:“可不是我的臣子。”阿夏说:“你不愿意听我的,不就因为我是个女人吗?可谁不是女人养大的呢?谁有能做到始终不听女人的话呢?”明说:“听你这意思我是非听你的不可了?”阿夏说:“当然。”明说:“你也知道我们在前线吃了败仗,也该知道史皇仓颉氏虎视眈眈,如果我们不能化解内乱,史皇仓颉氏趁虚而入,什么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阿夏说:“直已经公开谋反,你对他包容就是姑息养奸。”明不言语了,阿夏说:“史皇仓颉氏不过是皮肤之疾,而直乃是心腹之患,你若不杀这个祸害,人家就会以为身为天子连自己的儿子他不能驾驭,你还能驾驭谁呢?”
    明于是决定亲自带兵出征,这一次直不再是被动迎敌,而是主动出击,双方在一块广阔的平地上遭遇了,明拿兵器指着直,说:“今日我们父子就在这里一决雌雄,你若败了,就人头落地,我若败了也把自己的性命教到你手上。”直说:“你说话够爽快,不过我对你的性命兴趣不大,我一定要除掉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和孩子。”一听这话明就急了,说:“什么?你要杀戮无辜之人?”直说:“父亲何必装蒜呢?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你心知肚明。”明说:“那真的眼看有没有本事打败了。”双方架势打了起来,明一会手里的芭蕉叶,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过来,突然从地上冒出来许多削尖了头的木棍,大量的士兵被扎死,之后直手下的兵举着削尖了头的长杆奔来,被戳死的人越来越多,眼看要败,明扭头要走,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肩膀,扭脸一瞧那人正是均。
    均被明抓到直驾前,明仍旧端着人君的架子。直说:“父亲果然是英雄,到了这个时候仍旧不失人君的风范,只可以你无耻荒淫、昏庸透顶。”明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没关系你骂吧!打我杀我,我都没有怨言,但有一节,你不能杀你的三位后娘和他们生的孩子。”直不禁放声大笑,说:“我说过,对你的性命我没有兴趣,但他们我非杀不可。”明说:“你若执意那么做,我死也不会传位给你。”直说:“不传就不传呗!我已经走到这一步,还会在乎你是不是传位吗?”明咬着牙说:“你这个乱臣贼子。”直说:“凭这句话,那三个泼妇会死的非常惨。”不管明再说什么,直大声说:“把他给我看起来。”均说:“我来负责看押。”直说:“好,你可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均笑着说:“你放心他跑不了。”直说:“也不能让他驾崩了。”均说:“这就有点难度了。”直说:“不要让他受伤,也不能让他疯了。”均拱手说:“这件事还是让别人做吧!”
    直说:“这件事我只能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来做,而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均说:“我的肚子里装满了对令尊的恨,我可以保证他不成为漏网之鱼,但我不能保证他完好无损。”直说:“你可以把自己能够做好的事情留着自己做,自己的做不好的就委托给对此更擅长的人去做。”均说:“无论委托给还谁,责任都是我来负。”直说:“人生做事,如果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很无趣,可做事就是有风险,人没有办法始终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如果你能完成这项任务,往后你可以负责更重大的事。”均说:“既然你如此瞧得起我,我如果再不兜着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均先把明关押在自己的府邸,直带着军队直扑鸣皋,团队成员左领班派人来与直谈判,直说:“要谈判就亲自来。”这可让团队成员左领班犯了难,要不要去见直呢?
    如果去见,万一被杀了,岂不冤枉,如果不去见,直带着军队攻入了鸣皋,他的下场恐怕更惨,于是把团队成员右领班叫到跟前说:“我决定去见直,如果能够谈出个好的结果,皆大欢喜,如果谈不出个好结果,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这一日晌午,阳光灿烂,直端坐在一块石头上,左右立这十二名大汉,团队成员左领班立在地上拱手说:“多日不见,甚是想念。”直说:“你来与我谈判,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我的大军可以轻而易举踏破鸣皋,你拿什么跟我谈?”对方说:“虽然主上被擒,大军覆灭,可鸣皋毕竟是主上治所,防御设施齐,鸣皋的子民绝不会做你的俘虏,我们会拼到最后一个人。如此算来,踏破鸣皋绝非易事。”直说:“既然如此你来这里做什么呢?来骗我?”对方说:“这场战事之所以发生,是因为天子处置家务不力。”
    直说:“是不力吗?”对方说:“也许用不智来形容更好。”直说:“说下去。”对方说:“天子家事应该你们内部解决,我们忠于天子,不知道你是不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直说:“说完了?”对方点点头说:“完了。”直说:“回去备战吧!”对方说:“我没有把话说明白吗?”直突然变了脸色,说:“记得我在鸣皋被困得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替我说话,今日我是代表上天来找你们算账。”对方说:“那个时候,大家只求自保,没有其它意思。”直说:“我看你今日如何自保。”对方说:“你直接说吧!我们怎么做才能活命,是不是要用力你做天子?”直说:“你说自己忠于天子,我不会让你做背弃天子的事。”对方哭着说:“多谢你体谅。”直说:“除了拥立我做天子,还有什么东西能打动我呢?”对方说:“我愿意进献美人。”直一个耳光抡了过去,说:“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好色之徒吗?”
    对方捂着脸,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说:“你不要社稷,我除了献上美人和财货,还能献上什么?”直突然放声大笑,说:“家父果然昏庸无道,居然聘你这样一个糊涂鬼做团队成员左领班,你回去,换个明白人来谈。”对方说:“你想要什么,请明示,我一定尽力而为。”直说:“你知道吗?你不配做团队成员左领班,也不配在这里与我谈判,再不走,我让你永远走不了。”对方被壮汉哄走了,直越想心里越觉得难过。对方回去之后,发布动员令,决心于直对抗到底,有意思的是他前脚回到鸣皋,后脚直就打来了。动员令虽然发布了,子民却来不及集结在一起。对方被扔到直脚下,直说:“你果然是天子的忠臣,你死之后,我会死你后人住你的事迹。”对方说:“恨没能你击退。”直说:“你放心,在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我会杀了你的一家老小,这样一路上你都可以听到欢声笑语。”
    对方说:“仵逆犯上的贼子,你不好死。”直笑着说:“本来我还打算给你来个痛快的,既然你这么不开眼,我岂能让你这么轻松的死了?”对方说:“什么意思?”直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话音未落,两个壮汉就用绳子把他吊起来,然后他的家人部被吊了起来,直说:“加石头。”他们的脚腕上都被拴上了石头,没一会儿他们就在那里大声求死。直转身对众人说:“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我知道你们之中一定还有人不服,没有关系,我这里有的是绳子和石头。”他们在树上吊了十天,整个树林里都弥漫着尸臭味。不就之后,均让人送来了天子的一件贴身之物,使者说:“主上说了,任命你做摄政。”直长处一口气,明日使者拿着信物宣布了天子的命令,有一个人说:“什么天子的命令,如今天子在他的手上,他让天子做什么,天子还能拒绝吗?”
    话音未落,这个人也被吊在了树上,很快地上就出现了一种橘色的液体。直以摄政之名解散了鸣皋的团队,并且正式决定将天子的治所迁往宜阳。阿萌和她的儿子传尊,阿夏和她的儿子传至,阿新和他的传思被带到了宜阳。他下令在宜阳建造大内,整个宜阳显得非常热闹,宜阳将三位夫人与她们的儿子分离,当时宜阳的子民对此也持批评态度。均说:“你早该在命好就杀了他们。”直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均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给我交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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