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五单元第一百三十七节

    楠茵说:“主上,请你将我们母女忘了吧!”拖着秀彩就要走,帝承说:“我可以忘了你,可她是我的女儿。”楠茵说:“不,她不是你的女儿。”帝承一下子怒火中烧掐住楠茵的脖子说:“她是谁的女儿?”楠茵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秀彩被吓得哇哇大哭,这个时候远近的人都凑了过来,碰巧明魅路过,他感觉自己表演的机会来了,立刻上前跪倒,说:“主上,臣愿意以性命担保秀彩就是你的骨肉。”帝承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明魅起身将帝承拖到一遍说:“主上,当着女儿的面攻击她的母亲,这可不是拉近父女关系的好办法。”帝承说:“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明魅说:“将她们分开,然后你在告诉秀彩,说楠茵并非她的生母,而是两她偷出去的窃贼。”一听这话,帝承感觉自己的后脖子发凉,说:“你的心好狠。”
    明魅说:“非如此不足以今日这件事留在她心中的阴影。”秀彩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她看出来这两个人在算计自己,于是趁她们不休息撒腿就跑,楠茵立刻就追了上去。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楠茵和秀彩都没了踪影,她们从在草丛中,楠茵叹口气说:“今后谋生怕是更难了。”秀彩说:“我们一定能度过难关。”楠茵说:“为何?”秀彩说:“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上天不会让我们活不下去。”没过多久,之后的日子里,楠茵和秀彩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里在盯着自己,楠茵后来想在外面东躲西藏,不如投奔国中的一位重臣,凭自己的手艺,应该不难做到这一点。车辕因为非常受帝承器重,而且他年事已高,而胡发在团队是一个边缘人物,除非实在是碰见了绕不过去,否则几乎不可能想起他来。
    来到胡发的家,胡发立刻把她们母女迎进去,说:“是我的内人请你们来的吗?”楠茵说:“不,是我们自己来的。”胡发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楠茵说:“主上在找我们的麻烦,你能否行个方便,给我们一条活路。”胡发愣了一下,说:“我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楠茵跪在地上说:“如果我说半句谎言,宁愿被雷电击死。”胡发说:“你们本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你们放心,我家就是你家,我内人会给你们安排住处。”楠茵说:“尊夫人去了那里?”胡发说:“跟着一群姐妹到外面采地软去了。”楠茵说:“她真是好兴致。”胡发说:“什么好兴致,她就是傻。”楠茵说:“我怎么看你好像挺愿意她傻似的。”胡发笑着说:“她要是不傻,怎么可能跟我这种人一起生活这么久。”傍晚时分,胡发的内人回来了,看见楠茵,她显得很兴奋,正准备找你,你自己就送上门了,胡发将楠茵的来意简单说了一下。
    那内人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有她在我不知道能行多少方便,讨多少便宜。”胡发说:“你要记住,她是君,你是臣。不可乱了规矩,陷我于不义。”那内人说:“当然。”夜深了,那内人说:“夫君,你说秀彩是不是应该能嫁给咱们儿子了吧!”胡发说:“你不要因她们住在咱们家,就去给人家施加压力,无论秀彩最后嫁给谁,那是人家的权力。”那内人说:“你怎么一点也不为咱们儿子着想呢?担着这么大的风险,总要图点什么才好。”胡发说:“人家信的过咱们,才来投奔,而我们却在算计人家的女儿,我的话你要能听的进就不要乱来。”承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其实自己根本没有打算认下秀彩这个女儿,那么拆散她们母女又有什么意义呢?于是他放弃了进一步找楠茵麻烦的想法,而楠茵对此根本不知情。
    很快,道路边发生的事情就传进了大妃的耳朵,她当即就要找人去杀掉她们母女,这件事很快就被胡发察觉,他联络车辕、南笙一起去见帝承,车辕拱手说:“主上,臣等有一事不明,特来向你请教。”帝承说:“你可是我的智囊,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呢?”车辕说:“这件事跟你有关,所以你一定知道。”帝承说:“什么事?”车辕说:“我听说最近派出杀手要取楠茵的性命?”帝承愣了一下说:“这是我的家事,你不好打听吧!”车辕说:“这的确是你的家事,可人命关天,我们又怎么能熟视无睹呢?”帝承笑着说:“我没有派人追杀他们。”车辕说:“那就请你授权我们调查此事。”帝承说:“然后呢?”车辕说:“当然是将幕后黑手找到,将其绳之以法。”帝承说:“不行。”车辕说:“主上知道这个人是谁?”帝承说:“我不知道。”车辕说:“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不舍得他被绳之以法呢?”
    帝承站起来说:“我素来敬重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车辕匍匐在地,说:“主上,臣对你的忠心天日可表,我只是你治下的子民能够体面和有尊严的生活,你的功德被子民所传颂。”帝承说:“尔等不必说了,回去吧!”南笙说:“主上,请你记住,今日我们曾经劝过你。”帝承说:“这是何意?”南笙说:“当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的杀人了,还有什么事是她不能的做呢?如此一来,她不知道能干出多少出格的事。”等这些人走后,明魅到了,帝承一脸疑惑,说:“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进来?”明魅说:“我的想法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没有跟他们一起进来。”帝承说:“你的想法是什么?”明魅说:“一个胡乱杀人的人,你动用公器来进行弹压,如果是团队成员联合起来向你发难,危害是不是更大一些呢?”
    帝承默然不语,明魅说:“肺腑之言,请你三思。”帝承说:“我知道怎么做了,请你退下吧!”戏台上的人一望而知忠奸,现实生活中的人,想要辨别忠奸贤愚就非常困难了,因为奸臣往往有很好的表演天分,你如果能很轻松的看穿他的演技,他就不配叫奸臣了。帝承面对着墙陷入了沉思,没一会儿大妃进来了,他立刻睁开眼睛,大妃说:“你给而已起的名字不成,什么时候改过来?”承笑着说:“名字可以改,但请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大妃一听就觉得不自在,说:“你是孩子的父亲,不找你找水。”然后指着承的鼻子没完没了的絮叨,承显得很不耐烦,却没有办法躲开大妃的训斥。明魅在背后去坏团队其他成员的事,很快就被当事人知道了,胡发说:“恶人一语,如同蚊虫叮咬,一口一个包,不可不妨。”车辕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胡发说:“变化每天都在发生,关键是要有应对之策。”
    南笙说:“我觉得这对我门来说为此就是坏事,他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明显是主上引导的结果,他需要这么一个角色来牵制我们。”胡发说:“有他牵制着,许多事可就做不成了。”车辕说:“能不能做成事,七成要看天意,三成要看自己。没有我们这三成,事情不会自己成功,没有那七成,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胡发说:“你的意思是今后我们就不做事了。”车辕说:“揽事都是有风险的,与其担着风险做事,不如抱残守缺,等待变化出现。”出乎他们预料的是很快他们就遭到了弹劾,理由是他们尸位素餐、没有作为。三个人聚在一起,车辕说:“看来我失算了,我不想玩下去了。”胡发说:“你想隐退。”车辕说:“我希望你们跟我一起隐退,他们不是想赶走咱们吗?咱们自己走,看他们怎么把后面的事进行下去。”
    车辕带着胡发和南笙来递交辞呈,帝承显得很不耐烦,说:“准了。”车辕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们就要走了,希望可以对你说几句心里话。”帝承说:“不必说了。”车辕说:“今日一别,当永无相见之日,主上不愿听,我们这就告辞了。”他们走后明魅立刻从后门钻进来,说:“主上,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应该杀掉他们。”帝承一听就急了,说:“你们在一起共事这么久,即使谈不上有感情,也不至于玩这么狠吧!”明魅说:“我不敢徇私。”帝承说:“有的人见了活的禽兽,不忍心吃它的肉。你能对自己昔日的同事下毒手,看来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明魅说:“主上放心,跟我合作会有许多惊喜。”帝承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团队的领班,限你在一个月内组织补其团队成员。”
    一听这话,明魅自然兴奋异常,说:“给你干活就是痛快。”帝承说:“不要耍贫嘴了,快快办差去吧!”明魅这个人生平最喜欢结交豪杰,如今授权组织团队,他当然想到了自己的好友。不选那些能力最强的人,本事大的人心气也高,也不选那些没什么能耐的人,这样的人进了团队,会成为很重的累赘。他选的是执行力强却没什么想法的人,他们对明魅的忠诚是绝对的。一日傍晚,他来见驾,说:“主上,能不能加一个团队成员的名额?”帝承说:“为什么加一个?”明魅说:“这样可以起让提高团队办事的效率。”帝承说:“你不知道我那么设定团队成员人数的用意吗?”明魅说:“当然知道。”帝承说:“既然如此,你还张口作甚。”明魅说:“主上,政由己出其实是一种非常错误的做法,他会刚主上疲于奔命,而地下的人一个个游手好闲,这样除了极少数能力超群的人坐的位置,才能把公务处理的游刃有余。”
    帝承说:“我没有把公务处理好吗?”明魅说:“好的官制,应该把大量事务分解给各个机构的人去处理,而不是将它堆起来交给国君一人处置。”帝承沉默不语,明魅说:“主上放心,把这件事办妥之后,我就离开现在的职位,以此现实坐着一切都是为了主上和子民。”于是帝承准了所请,明魅成了实际在驾驭团队的人,但他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虽然车辕、南笙、胡发已经隐退,可谈们还活着,万一这些人在背后鼓捣点什么事,很可能是他不能承受的。所以他开始罗织罪名,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很快他就查到楠茵住在胡发的家中。于是来到驾前,说:“主上,胡发取了你之前的侍者楠茵,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帝承一听就急了,说:“我丢的东西他都敢捡?我看他是疯了。”明魅说:“我也觉得他这么做太过分了,所以来向你汇报。”
    帝承突然说:“不对,他不是有内人吗?”明魅说:“是。”帝承说:“既然有内人,还怎么娶呢?”明魅说:“会不会是他利用楠茵无处可以投奔的困境占她的便宜。”帝承说:“不会,胡发不是这样的人。”明魅说:“虽然楠茵已经生了孩子,可她的容貌仍旧十分美艳,只要是个男人,就不能抵御这样的诱惑。”帝承听的为为之神往,明魅说:“至少你应该将胡发抓起来审问一番。”帝承摆摆手说:“不妥,既然没有过硬的证据能证明他一定做过你说的那件事,那就不能把他抓起来。”明魅说:“难道就这样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帝承说:“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就不要插手了。”明魅拱手退出去,但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大妃,大妃心情不好,明魅老去安慰,一来二去两个人的感情就加深了许多,明魅匍匐在地,把自己方才与帝承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大妃说:“你去帮我把楠茵杀了。”明魅说:“不妥,这不是让我公开与主上作对吗?”大妃说:“这样做是为他好。”明魅说:“我当然知道是为他好,可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由我来做。”大妃说:“你开个价吧!怎么样帮我做成这件事。”明魅说:“对不起,这件事没得商量。”大妃说:“这样吧!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会给你意想不到的福利。”明魅说:“无论是什么福利,我也不能那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大妃说:“如果你帮我除害,我可以让你享受主上才能享受的美好服务。”明魅拱手说:“告辞了。”转身要走,却被大妃拽住胳膊,说:“你不会拒绝这笔交易的。”她的眼神、她的声音、她的姿态像是一个美丽的陷阱,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陷进去。明魅也不理在,出门之后感觉神清气爽,可怎么样才能杀死楠茵呢?
    在帝承没有下旨的情况下,你去前任团队成员的家中斩杀帝承之前的女人,这绝对是非常疯狂的。他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才好动手,可这样一个时机迟迟不出现,大妃却等的不耐烦,动不动就威胁要把自己与明魅的事说出去。其实大妃拥有男宠,早已经不是秘密,但和团队的领班成员结合在一起给帝承的攻击力无疑是巨大的。其实帝承已经从一些蛛丝马迹当中发现明魅与大妃的关系有些不对劲,但他没有找到过硬的证据,一方面他希望找到这样的证据,一方面又害怕找到这样的证据,因为他对大妃开始有感情的,彻底撕破脸,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近几日,胡发总是莫名的感觉整个人不舒服,于是原来内人商议,那内人说:“你这个人真是听风就是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会莫名其妙的来害你。”
    胡发压低声音说:“你还记得楠茵为什么投奔咱们家吗?”那内人立刻脸色惨白,说:“现在怎么办?需要把她请走吗?你如果磨不开面子,我去说。”胡发说:“帮人帮到低。”那内人说:“那也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胡发说:“我要才跟你商量这件事。”那内人说:“跟我商量有什么用?”胡发不停的在那里跢步,说:“你带着儿子和楠茵以及她的女儿去咱们的在山里修行的地儿避一避。”那内人说:“你呢?”那内人说:“我得留在这里,每天我都会托人去你们那里送一块石头,如果那一天没有收到石头,就说明我已经死了。”说到这里那内人吓得脸色发白,说:“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胡发说:“我得罪过明魅,如今他得了势,一定不会放过我。”那内人说:“那我不能走。”胡发说:“听着,他想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如果你们被他控制住,我可就没有任何胜算了。”
    那内人说:“你们男人真是,为什么一定要争和输赢呢?”胡发说:“不是我要争个输赢,而是他不肯放过我。你和楠茵都不能成为他要挟我的人质。”那内人说:“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们一定藏好,不给你添麻烦。”听见胡发和那内人在秘密商议什么,楠茵认为自己应该离开这里了,却被胡发的儿子拦住,说:“你们不能走。”楠茵说:“我们不能给你家添太多麻烦。”胡发的儿子说:“你只要出去,立刻就有杀身之祸,你真的忍心让秀彩跟着一起出去送命吗?”楠茵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对方接着说:“家父从来都是帮人帮到低。”过了许久,那内人把楠茵叫到一个角落,如此这般一说,楠茵说:“这样太让你们为难了。”那内人说:“这个时候你只要听我夫君的安排就是给我们行了最大的方便。”
    楠茵带着秀彩,那内人带着儿子,一起去了山中一个极为隐秘的所在,那里的物资足够他们生活一年。且说明魅总寻不到理想的下手机会,大妃又催的紧,于是带着人先将胡发的家围的跟铁通一般,然后亲自带着二十名壮汉冲进去,却没有叫到楠茵和秀彩母女,就连胡发和他的妻儿也没了踪影,他不敢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大妃,然而没有不透风,出人意料的事这一次大妃表现的非常冷静,她只是淡淡的说:“横竖他都会把楠茵和秀彩的尸首拿给我看,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明魅听说之后,激动的嚎啕大哭,主动找到大妃承认错误,趴在地上说:“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我一定会把楠茵和秀彩的遗体给你带来。”话音未落,一叠脚步声钻入了他的耳朵,帝承来到大妃身边,大妃连看都不看一眼,帝承给明魅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就出去了。
    帝承坐在大妃身边,说:“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大妃说:“你连为我杀个人都不愿意,我还能指望你什么?”承说:“人命关天,怎么能能说杀人就杀人呢?”大妃说:“瞧把你能的,你以为你是伏羲氏吗?”承说:“请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好吗?”大妃说:“你给咱们儿子起名叫戾,这能说明你爱我?”承说:“这件事你何必耿耿于怀?”大妃说:“楠茵的女儿叫秀彩,我都怀疑这是你给起的名字。”承说:“你真是抬举我了,如果我能起这么好的名字,就不会在给自己儿子起名的时候那么纠结。”大妃说:“这还用问,你实在这里演戏。”承站起来说:“明魅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大妃说:“少在这里岔开话题,马上给我儿子换个好听的名字。”承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一个好的名字要被想出来,需要机缘,需要造化。”明魅将一口唾沫吐在承的脸上,说:“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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