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五单元第一百三十三节

    列位看官也许会感到疑惑,为何强人会对临魁不满呢?按说强人与氏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亲密无间的,因为只有强人之间互相勾结,才能让普通子民彻底失去出头机会,才能让强人的地位得以稳固。封建制在周朝以完善,所以作者把封建制也叫做周制。集权制萌芽与春秋,成型于秦朝,所以作者把集权制叫做秦制。人类的原始状态是这样的,强人成为群体当中的灯塔,大家都团结在他的周围,然而没有不灭的灯塔,强人们不甘心将自己争取来的好处让出去,于是就和其它强人联合起来,形成一个强大的联盟,共同压制那些资质是平庸的人。最强的人拿大头,相对弱一些的强人拿小头,普通人被他们奴役。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个联盟内部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最强的人太能作,最后不能压制手下的人。于是他就被手下的人干掉,或者挟持,从那个时候开始,最强的人开始不喜欢身边的强人表现的太强。
    然而这些自己很享受、珍惜并且坚决捍卫自己表现的更强的权力,于是最强的人开始与最弱的人勾结起来对付那些强人。等到这些这些强人灰飞烟灭,最强的人就实现了独尊独霸的梦想,这就是秦制形成的过程。在秦制还没有形成的时候,最强的人和强人之间的博弈就一直在进行,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奇妙,许多强人对最强的人非常不满,等到他干掉最强的人,他就成了最强的人,他就去做自己的前任做过的事。其实许多在今天看来令人羡慕的美好的环境,其实都是妥协和交易的结论,如果你坚持拒绝交易,拒绝妥协,在短时间内你也许可以获得胜,从长远看,就是一方被完击垮,而另一方占尽便宜,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之前会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会过得相当不愉快。
    临魁最先想到的不是彻底摧毁父亲留下的团队,因为他完不具备这样的实力,他想通过挑拨离间的方式让他们斗起来,他单独约见了每一位成员,说了同样的话,无非就是让他多留神其他团队成员,看他们是不是尽心尽力的工作。六位团队成员就知道了这一情况,他们偷偷聚在一起商议,天说:“他还嫩者呢?”人说:“我觉得不能跟他闹翻,还是应该根据他给我们提供的剧本好好演。”星说:“这样岂不是呔累了?”人说:“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让他过得清闲。”星说:“怎么能让他也忙起来呢?”人说:“我们互相提供的信息不一样,让他不知道是谁撒了谎。”星说:“万一他查出来是谁撒了谎,岂不是有人会不方便?”人说:“这需要我们彼此要密切配合。”这个时候大家都沉默了,其实六个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和睦,只不过因为临魁威胁到了他们才团结在一起。
    如果有人故意摆谁一道,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星说:“我们一定要保证我们之中不能有人勾结主上祸害彼此。”天说:“过去虽然我们之间有些小矛盾,可我们毕竟有共同侍奉一个主上的情义,如今那个黄口小儿想要解散我们这个团队,我们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话虽这么说,可他们的心里却各自都在打鼓,因为存在这样一种可能,临魁并不是想解散整个团队,也许他只是想将部分成员开除,再不一部分新人,这样新旧之间互相牵制,主上方能高枕无忧。事实上临魁就是这么想的,可是把谁开掉比较好呢?如果整个团队都跟他过不去,他就必须要把这个团队解散。对于团队成员来说,最大的利益就是大家团结起来牵制临魁,如果牵制失败,退而求其次,就是保住自己团队成为的位置。
    很显然临魁的计谋没有奏效,于是开始在暗地里调查六位团队成员在工作中的表现,如果发现某人存在重大过失,他就会趁机将这个人开除。许多时候只要你撒开查,就一定能查到问题。第一个被踩到尾巴的是日,在团队当中,他始终显得无足轻重,得知自己被查,主动找到临魁,说:“主上,臣的确在那件事的处理上存在严重过失,愿意承担责任,引咎辞职。”话说的这么干脆,临魁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你去跟你的同事道个别吧!”同事知道临魁被查出了问题,所以对他唯恐避之不及,日知道这个情况所以也不主动去找他们,如今过去找他们,他们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日笑着拱手说:“我已经向主上递交了辞呈,蒙主上恩典,已经准了。感谢大家一直一来对我的照顾,今日一别当永远相见之日了。”
    说完一拱手,转身离去。同事们愣在当场,天叹口气说:“好戏才刚刚开始。”人说:“向查他这么查,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得以逃得过。”天说:“看来我们一起合作的日子到头了,我不愿意跟你们争斗。”大家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怀疑。天随即起身来到临魁的房间门外,说:“臣团队成员天求见。”里面临魁说:“进来吧!有什么事吗?”天进去之后匍匐在地,说:“主上,我是来坦白的。”临魁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你要坦白什么?”天说:“其实过去我在工作中存在很多失误,我愿意承担责任,引咎辞职。”临魁一想,不会是他们商量好了都辞职吧!于是笑着说:“你说你到底犯了那些过失。”天在说的时候非常谨慎,他非常注意对自己的保护,总之他的这一番叙述听下来,他的过失似乎并不是很大。
    临魁说:“听你的意思你的过失并不是很严重,为什么要辞职呢?”天说:“请主上不要怀疑我辞职的诚意,我一定会离开。”临魁说:“你就直说吧!后悔是不是还有许多人在等着辞职。”天说:“主上放心。我没有和任何人串通,只是自己良心发现不继续掩盖自己的错误了。”临魁说:“按说主动承认错误,可以乱法处理。”天说:“帝长石年在位的时候,就一直呵护这我,而我却如此辜负于他,主上又如此呵护我,我的感激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临魁说:“行了,不必再说了,你的辞呈我准了。”天站起来深深的鞠一躬,然后离去。临魁感觉自己被将了一军,心里非常不痛快,幸好之后的日子没有人来辞职。这个时候临魁陷入了一种矛盾的心态,其实他不得目前的团队人太多了,凡是好不容易撕开了口子,却不定钉子进入,似乎也说不过去。
    调查行动还在继续,深夜里,人躺在一张草席上仔细的琢磨临魁,琢磨他跟长石年有什么不同,等他琢磨出一些眉目之后就去求见临魁,临魁接见了他,这个时候天刚刚亮,临魁说:“你有什么事?”人说:“按照之前的惯例,新主即位,之前的团队要就地解散,由新主组建新的团队。臣斗胆请你解散团队,再组建新的团队。”一听个临魁立刻就站了起来,说:“你这是何意?用集体辞职来要挟我?”一听你这个人就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主上,请你息怒,我是处于一片公心才这么做的。”临魁说:“如果是出于一片公心,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说。”人匍匐在地,不敢再言语,之后他一直称病,不再参加任何会议。在一次会上,临魁说:“他来挑衅,他却不来参加会议,摆明了就是跟我过不去。”吓得在现场的团队成员都不敢说话,临魁说:“不要以为没有我这儿就转不动。”
    果然当天人就来辞职,临魁发出一声怒吼,说:“你真是欺人太甚。”人说:“我的用心天日可鉴。”临魁说:“够了,你的呈我准了,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到了这个时候,人也生气了,转身就走。看到人不行礼就走了,气的临魁破口大骂。团队成员一下子少了一半,临魁顿时感觉清爽了许多,明日一早,星来见驾,说:“主上,团队之中有两人意不同,主上可以居中裁决。所以臣愿意辞去团队成员一职,望主上恩准。”临魁说:“你这么懂事,走了也可惜。”星说:“只要主上能够让子民过上好日子,我牺牲这点东西算什么呢?”临魁准了他的辞呈,星行三拜九叩大礼而去。临魁看到这一幕,心里着实懊悔,也许应该他留下来,转念一想,如果他只是在表演,这个人立刻很可怕了。
    月光如银,天、人、日、星四人聚集在一棵李树下,当时正值酷暑,大家手里摇着树叶,天说:“以前咱们在主上驾前做事,从来没有活的如此惬意。”日说:“身无琐事心自安。”人点点头说:“此言甚妙,我想为大家歌一曲,不知大家意下如何?”天说:“开始吧!”于是人就在那里歌了起来,现代白话文其实并非真正的中文,它是一个怀胎,这也说可能对不住许多先贤。古代其实也有雅言和俗语之分,文章一般使用雅言。而俗语也是人们在生活中使用的语言,越是上流社会,人们说的话越是接近雅言,越是社会底层,也是俗语越是流行。懂得雅言的人永远是少的,而能够掌握俗语的人永远是多的。雅言和俗语其实并没有高下之分,俗语其实也包含着许多智慧。就像是在不同时候条件下长起来的两棵树,你不好说那一棵树比较高级。
    雅言就是今天人们所熟悉的文言,而今天的白话与过去的俗语也不是一回事。今天的白话是近代先贤结合西洋语法的要求创造出来的一种新的语言,而古代的俗语,也是人们日常使用的语言,是一种原生态的东西。古代的俗语是就好比有机食品,而现代的白话好比被各种无良人士用技术干预过的食品。尽管如此,你也没有办法退回去使用俗语交流,就像今天你根本不可能躲过被各种缺德技术污染的食品。在雅言中,歌既是指歌曲,当名词讲,也是指唱,当动词讲。如“请君为我歌一曲”就是唱的意思。人在歌的时候,四肢都在不由的抖动,歌完之后,大家为他鼓掌。天说:“今后有什么打算?”人突然哭了,说:“今后这样的聚会怕是不能搞了?”日说:“为何?”天说:“我们如果天天泡在一起,主上一定会觉得我们在搞阴谋。”
    且说自从星离开之后,地、月两人面对繁杂的公务感到力不从心,说:“主上,我们实在是才疏学浅,请你另择良才吧!”临魁说:“你们也要辞职?”地说:“主上,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临魁说:“之前你们是怎么混进团队的?”地说:“我们不敢欺骗你,我们是先氏请进团队监督另外三人的。”临魁说:“行了,你们都走吧!我也该退位了。”月说:“以华胥国之大,强人之多,一定可以找到让你中意的人,为什么不亲自寻找人才加以录用呢?”临魁说:“我是华胥国最尊贵的人,我怎么能去寻访人才呢?”月说:“主上之所以尊贵,是因为能够寻访到人才,并且让他们的才华变成子民的福址。如果主上重用奸佞,任由他们欺凌子民,主上还有什么尊贵之处呢?”
    临魁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说:“你竟敢这么说我?”月说:“主上,信言不美,美言不信。”临魁说:“我不信氏的尊严那么不值钱。”月说:“主上,氏的尊严是不是值钱,那要看跟什么比。”临魁咬着牙说:“目无君上,你被解雇了。”月说:“主上保重,我走了。”月有的时候一脸不在乎,而临魁却陷入了困境,他不知道如何发现人才,也不知道如何使用人才。地匍匐在地,临魁说:“你是不是也想辞职?”地说:“如果主上开恩,我也愿意辞职。”临魁说:“你是成心想看我的笑话吗?”地说:“臣不敢。”临魁说:“你已经敢了。”突然冲着地大吼一声,立刻就有两个壮汉将地掀翻,临魁说:“我会让人好好查一查,看你有没有犯过什么事。”地一听这个大声说:“主上,我要辞职。”临魁冷笑着说:“你们以为只要辞职,之前犯的事就一笔勾销了是吗?”
    之后,陆陆续续,前团队成员相继被抓,他们被倒吊在一棵书上,脚腕被绳子勒的通红,临魁的侍者来到现场,那是一位非常长的非常英俊的男士,他说:“哟!老几位,现在感觉怎么样?”天说:“我是侍奉帝长石年多年的老臣,他不应该这么对待我。”侍者嘴里发出啧啧声,说:“你要是不说这个也许可以留你一命,可你说了。”话音未落,就有一个壮汉在天的脖子上挂了一块石头,没一会儿天就断了气。他捂着鼻子说:“遗体是不干净的东西,快给我移走。”两位壮汉立刻将天的遗体解下来扛走。侍者说:“诸位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吗?”人说:“侍者大人。”一听这话侍者的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说:“方才你叫我什么?”人说:“侍者大人。”侍者说:“再说一遍。”人又说了一遍,侍者笑着说:“还是你小子说话中听,我都想把你给放了。”
    人说:“劳驾侍者大人给主上说一声,我知道国中还有什么人主上可以使用。”侍者笑着说:“主上难道不知道谁是人才吗?还需要你推荐?”人说:“以主上之明,当然知道,但是主上心胸宽广,不会不给我推荐人才的机会。”侍者说:“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如果主上身边都是你推荐的人,他还怎么家族新组成的团队?”人叹口气说:“侍者大人,你真的忍心看着我被杀死?”侍者冷笑着说:“哟!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不过你也放心,你就是死了也不是我杀的。”人觉得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了,于是咬断了舌头,看见一片肉掉在了地上,人的嘴巴里不停的流血。侍者说:“哟!这个人怎么这么犟啊!快把他的遗体扔掉。”两位壮汉刚丢完天的遗体,又要把人的遗体丢出去,脸上显得十分不悦。
    看到这一幕,侍者大怒了,说:“还不快点?”两位壮汉将人扛起来刚要走,侍者就在后面大声叫骂,他们就在原地驻足倾听,侍者看他们不迈步子,于是勃然大怒,说:“你们还在磨蹭什么?是不是皮又痒了?”两位壮汉一把将尸首扔在地上,侍者后退一步,没成想退到了一个坑里,一个后仰摔了个四脚朝天,侍者气的破口大骂,两位壮汉站在他面前,侍者说:“哟!你们想做什么?”左边的壮汉说:“想打你一顿。”侍者说:“主上不会饶了你们的。”左边的壮汉冷笑着说:“不要紧,我们只要把你杀了,然后毁尸灭迹。”侍者说:“主上圣明,一定回替我报仇。”左边的壮汉说:“很快就会有新的侍者服侍主上,他会比你更乖巧,更知道怎么做人。”侍者说:“主上不会忘记我的吗?”左边的壮汉说:“是吗?那就试试看。”
    说着他就用双手勒住了侍者的脖子,侍者脸上写满了恐惧,右边的壮汉说:“事情都进行到了这一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左边的侍者双手一用力,侍者的脸从粉红色变成了深红色,渐渐变成了紫色,紫色变成了黑色,这个时候侍者已经手脚冰凉、四肢僵硬,左边的壮汉猛的把手抽回来,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右边的壮汉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说:“放心,我是你的同谋,如果我去把这个消息捅给主上,自己也是死路一条。”然后指着其他吊在树上的人说:“而这些人都会变成死人,死人是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的。”地说:“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我们一口咬定是天和人劫走侍者,这样你们少造孽,我们也能捡回一条命。”右边的壮汉说:“他就是奉了主上的命令来杀你们,这笔交易我们无权做。”
    地说:“你们真的不需要人证明你们的清白吗?”日、月、星三人也加入进来,把这笔交易的前景吹的无比光明,两位壮汉本来就不是心眼多的人,被这些整天耍心眼过日子的人一通忽悠,他们立刻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竟然将他们给放了。两位壮汉被叫回去复命,见了临魁,吓得说不出话来,临魁说:“那几个人被处死了吗?”左边的壮汉说:“他们已经跑了。”右边的壮汉立刻被吓得魂飞天外,临魁一下子站了起来,歪着脖子说:“什么?跑了?”左边的壮汉说:“他们不光跑了,连侍者都被他们杀了。”临魁一听这话就坐到了地上,过了好一会儿说:“你们还有脸回来?”右边的壮汉说:“我们自知罪孽深重,早该以死谢罪,可我们转念一想,如果我们死了,谁来告诉你真相呢?”
    临魁突然脸色一变,说:“你们不会合伙来坑我吧!”左边的壮汉说:“我们两个想要算计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再说我们与他们非亲非故,为什么协助逃跑?更何况侍者大人那天赏了我们非常珍贵的东西,我们有怎么可能忍心让他遭遇不测呢?”临魁说:“他赏了你们什么?”左边的壮汉说:“有什么比侍者大人的拥抱更值钱呢?”一听这个临魁就愣住了,咬着牙说:“他抱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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