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四单元第一百一十三节

    大风说:“何为慈悲心肠?”祝和说:“就是能感受到别人的痛苦。”大风说:“怎么样才能感受到别人的痛苦呢?”祝和说:“别人都是跟你一样的人,凡是让你感到痛苦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人家一样会感到疼。”大风说:“像照顾自己一样照顾别人。”祝和说:“人君要是具有这样德行,那真是子民的福分。”大风说:“何为霹雳手段?”祝和说:“霹雳手段就是对于那些敢于触碰规矩的人,惩罚要非常的有力。”大风说:“只要狠狠的惩罚犯错的人就可以了吗?”祝和说:“光有一个狠字是万万不够的,必须要做到明。”大风说:“何为明?”祝和说:“明,就是要明察秋毫。”大风说:“怎么样才能做到明察秋毫呢?”祝和说:“要做到明察秋毫,首先要做到公平公正。”大风说:“怎么样才能做到公平公正呢?”祝和说:“不要因为一个人与你关系亲近,你就相信他,不要因为一个人与你关系疏远,你就怀疑他。”
    大风说:“对一个人知根知底,我还怎么怀疑她呢?对一个人如果完不了解,我怎么能不怀疑她?”祝和说:“对一个人知根知底,真大言也!”大风说:“为何?”祝和说:“一个人与自己朝夕相处,尚且不能真正了解自己,你跟另外一个人关系再亲密,还能比得上对自己的了解吗?”大风说:“不能了解自己就不能了解别人吗?”祝和说:“然也!”大风说:“请你为我说明。”祝和说:“为什么你会觉得在不了解自己的情况下能了解别人?”大风说:“人看不见自己,却能看得见别人。”祝和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人的感觉有眼、耳、鼻、舌、身、意六种,而你却只看见一种,这是不对的。常人睁眼看到别人,圣人从别人的眼中看到自己。”大风说:“我现在向你请教的的是怎么看清别人。”祝和说:“我已经说了,一个人如果不能看清自己就不能看清别人。”
    大风说:“怎么能才能看清自己呢?”祝和说:“天下之人最初只是七情六欲之载体而已,每个人演自己心中的一个角色,有的人能够始终如一,最后就成了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人。有的人不能很好的节制自己,最后画虎不成反类犬。”大风听的一头雾水,说:“我现在更不懂了。”大风说:“一个人立在你的面前,先不要去想亲疏远近,而要想这个人与他说的那件事是什么样的利害关系。说话与做事要留有余地,不要总想揭穿什么。”大风说:“你不是让我有霹雳手段吗?”祝和说:“慈悲心肠是指你的发心,霹雳手段只是驾驭虎狼之臣的鞭子罢了。”他们讨论了很久,大风问的非常细致,这让祝和感到非常欣慰。虽然大风没有很好的天份,只要好好学习一定可以磨练成国之重器。
    作者听过这样一件事,诸葛亮给在江东的诸葛亮写信,里面提到自己的而已诸葛瞻聪明可爱,诸葛亮竟然对此感到忧虑。一开始作者深为不解,聪明可爱难道不好吗?其实一个孩子如果聪明可爱,往往非常轻浮,作者小的时候,虽然不敢说聪明,却总喜欢表现的很聪明,要是被大家夸很聪明,就越发要飞起来了。所以小时候作者轻浮的不得了,这种毛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去掉。但凡重器皆钝器也!所以不必在人前表现的很聪明很可爱,而能够像深渊一样谦逊,像大山一样沉稳,这样才可以最终成就一番事业。如作者下笔有千言,口中若悬河。如同马路之扬尘,最终无用于世。果然后来诸葛亮的而已诸葛瞻以一个烈士的身份了此残生。祝和以为自己可以活很久,然而上天偏偏跟他来了个玩笑,在大风还为成器之际,他就忽然驾崩,没有人知道他因何而死。
    大风在团队成员的拥立之下即位了,子民对她寄予厚望,然而她的表现却让所有人感到失望。对于公务她总是提不起兴趣,团队成员在向她汇报工作的时候,她总是在那里挠头皮。她不光对工作提不起兴趣,几乎没有任何事能引起她的兴趣。每天坐在那里无精打采,她的妹妹们总是在私下里动员团队成员将她废掉,对此团队成员之间存在很大的争议,废掉她之后,局势一定能好转吗?理论上只要有一个更好的人取代她,可她的妹妹之中有人比她更好吗?她的妹妹之中每个人都有良好的自我感觉,要说比祝和强,这也许有点不像话,要说比大风强,她们都能挺起胸脯。她们之中谁更胜一筹呢?团队成员各有自己中意的人选,她们一开始只是在嘴上争,之后就慢慢变成了肢体冲突。相互推搡,慢慢演变成拳脚相向。
    最后闹出了人命,团队成员之中死的只剩一个人,她想既然老娘已经灭掉了其她成员,凭什么还要拥立其她人做氏呢?大风知道消息,在侍者的建议下立刻补上了新的团队成员。那位成员被死的暴跳如雷,同样的问题又一次发生了争执,同样因为争执不下,最后大打出手,同样又是下手没有轻重,又死的只剩一个人。大风又一次把新的团队成员补进入,于是又一拨争执搏杀开始了,一共折腾了七轮。终于有人不走寻常路闯到大风居住的地方,将她活活掐死。之后又杀了侍者,自以为这下可以走出那个可怕的死循环,然而她很快就被对手以弑君之罪杀死。一开始还有人靠拥立大风的妹妹为自己的争权,渐渐大家发现根本没有人在乎你是谁的妹妹或者谁的女儿,谁胳膊粗天下就是谁的。
    妹妹们到了这个时候不但争夺权力无望,就叫谋生都成了问题。有的不堪受辱自尽了,有的惧怕疼痛就一致活着,直到活活饿死。死对于她们而言不是什么坏事,而是解脱。早年间作者在西安街上行走,看见有的人已经很上了年纪,却在那里乞讨。当时正是冬天,一个满头银发的妇人趴在冰凉的路面上,手里不停的摇着一只里面装着零钱的洋瓷碗。短寿并不好,但要是跟卧病在床、大小便失禁,或者老而行乞相比,死有什么不好呢?作者很不喜欢,写东西写到半截突然不写了,但相比花费很长时间完成一部毫无价的作品,没有继续写下去是不是更好呢?死不可怕,不断向死亡接近的过程才可怕。生老病死,生与死,富贵之人与贫贱之人如一。老病则因为生活处境之不同而各异。
    大风的妹妹死光之后,国中的局势更加混乱,这个时候有一个强人叫茜河,她凭借强力将所有竞争者打的落花流水,这导致她无比的崇尚暴力,国中但凡残暴之人都得到她的重用,国中那些软弱的人被欺负的活不下去,他们三五成群,结伴去寻死。弱者死光了,之前稍微有些强的人就变成了弱者,如此循环,越来越多的人去寻死。茜河非常愤怒,本来她还打算让大家推举她做氏,人都去寻死,自己这个氏还怎么当。趁着人有相当多的人还活着,她准备让大家推举自己做氏。如果这个活动举办的过于草率,显得没什么说服力,可她实在等的心烦,于是想出一个折中的主意。凡是来出席推举的人,可以支持茜河,也可以弃权,不过她有言在先,如果你的弃权对她近身的企图构成实质的不良影响,你必须付出代价。
    活动举行的当天,大家表态的时候,有超过一半的人弃权,这就意味着茜河没有得到过半数的支持,她简直被气疯了。有超过一半的子民犯事,你把他们都杀了,也十分费力,更何况人家有这么多人未必愿意就这么被你杀。那些表态支持的人也未必发自内心,于是她扯着嗓子说:“既然如此就解散吧!”回到自己的住处,她越想越觉得气愤,她大声说:“这些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喝了虎骨汤,敢这么跟老娘叫板。”侍者说:“你不要气恼,这件事不可强取,只能缓图之。”茜河叹口气说:“我也是糊涂了,为什么要允许他们弃权呢?我这不是有病吗?”侍者说:“这件事对你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知道有一半人不服你呢?”
    茜河说:“不知道又怎么样?她们敢跟我过不去?”侍者说:“你愿意手下的人骗你吗?”茜河说:“你闭嘴吧!你说的那些太绕了,我不喜欢这样,我喜欢直来直去的。她们敢挑战我,我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侍者说:“对她们加以惩戒很有必要,但要讲究策略,不能让对方形成合力。”茜河说:“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我会用不同的罪名来处置他们。”从那天开始,不断有人因为各种花样翻新的罪名被处死。弃权的仁当中不乏有聪明人,渐渐的他们就知道这是冲着弃权的人来的。他们开始争取一些当初表态支持的人,然而这些人处在安的状态,自然没必要冒险去支持那些敢于挑战茜河的人。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茜河杀光了所有弃权的人,这个时候她们忽然害怕了,为了不让剩下的人形成合力,茜河不断的分化他们,让他们深陷于彼此的矛盾当中,没有精力犯上。
    国中的人口一下子蒸发了九成,茜河仍旧稳稳的控制着局势,但她再也不敢举行推举氏的活动,她担心那些人让她得到的支持更少,这样自己该怎么让手下信服呢?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子民的生计已经越来越难以维持,又出现了空前的旱灾。面对这种情况,茜河说:“你们不要来烦老娘,又不是老娘不下雨。”当时有很多人活活渴死,国中有一个少女叫规辛,她以一人之力,从远处引来一天细流,让大家勉强活命。大家都对她心怀感激,于是越来越的人搬去跟规辛做邻居。规辛用自己的仁慈和智慧给了他们更多的帮助,当时子民都说:“规辛是上天派来解救黎民的人。”似乎在一夜之间,规辛的威望盖过了茜河,这让茜河非常的恼怒,说:“我一定要杀了那群叛徒。”
    侍者说:“国中已经没多少人了,威慑一下就可以了。”茜河说:“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规辛,敢抢老娘的生意。”侍者说:“规辛现在威望很高,只宜拉拢不宜杀之。”茜河说:“妥协退让不对老娘的脾气。”侍者说:“脾气与社稷那个更大,你自己掂量吧!”茜河说:“老娘就是这样宁折不弯。”侍者说:“你不能这样做。”一听这话,茜河顿时怒不可遏,吼道:“你居然敢这么跟老娘说话,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用双手掐住侍者的脖子,没一会儿侍者就死了。茜河余怒未消,竟然用脚把侍者的脑袋踩了个稀烂。茜河准备号令自己的支持者讨伐规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竟然一个活人都没有。她仗着自己神勇,准备凭一己之力杀掉规辛,到了目的地发现对方早走防范,她看不到规辛,却听见她的声音,规辛说:“无耻的悍妇,你杀了这么多人,如今还是执迷不悟。”
    茜河要强了一辈子,还从来没有人好这这么说她,顿时气的咬牙切齿,一个少女站在一个山包上大声说:“无耻悍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另一个山包上站着一个壮汉,说:“泼妇,今日你难逃一死。”之后陆续有人大声叫骂,茜河从未想过自己要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只听见她的脑袋砰一声就炸了,她用手一摸,发现脖子上面空空如也,心中十分纳闷,这是怎么回事,老娘的脑袋怎么没了,摸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老娘这是死了呀!一下子栽倒在地。人群中发出阵阵欢呼,规辛立刻加以制止,说:“死人乃不祥之事,不可以这样庆祝,把她烧了吧!”于是大家弄来一摞柴火,将遗体放在上面,火一点燃,没一会儿就烧到了遗体。茜河的遗体发出浓烈的臭味,大家都捂着鼻子,只看见一团黑色的烟雾腾空而去。
    三天后,规辛被推举为氏,上尊号为昊英氏。之后她用了半个月时间组建自己的团队,之后举行了就职典礼。典礼结束之后,她与团队成员坐在一起议事,说:“今日乃是开局之日,常言道‘万事开头难。’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头开好。”团队成员都点头,规辛指着坐在旁边的大甲说:“你有什么见解可以说吗?”大甲说:“主上,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里,去一个更适宜居住的地方。”规辛说:“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大甲说:“这里死了太多人,空气中弥漫着死尸的味道,如果我们不及时离开,发生瘟疫,怕是在所难免。”坐在大甲旁边的大乙说:“我复议。”大丁和大丙也都表示复议,规辛说:“这么说你们事先已经商量过了?”大甲说:“主上,其实这在国中已经是共识了。”规辛说:“既然是共识,那就非这样不可,否则就是违反民意。”
    大家都点头,规辛说:“如那里有共识吗?”大家都摇头,规辛说:“这样吧!我们就去遂城。”大甲说:“为何要去遂城?”规辛说:“如今遂城的风水非常好,草木茂盛、水源和光照都很充足。”大甲说:“如之前已经定居过的地方,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规辛说:“你有更好的地方推荐给我吗?”大甲说:“没有。”规辛说:“既然如此,那就先去遂城。什么时候发现更好的去处,我们再想办法。”于是大队人马就出发了,一路上欢声笑语,到了目的地,大家傻眼了,草足足有一人高,树木就是最矮的也有数丈,各种野兽的叫声不绝于耳,大甲说:“这里太渗人了,我们还是走吧!”规辛说:“这里野兽这么多,说明这里没有非常适宜禽兽生存,适宜野兽生存,便适宜我们生存。”大甲说:“野兽要吃我们怎么办?”规辛说:“找个没有野兽的地方你吃什么去?”大甲说:“可以吃野果。”规辛说:“你爱吃野果,我更爱吃烤肉。”
    两个人争执不下,天已经黑了,当晚他们就被野兽围困,很多人被咬死。在野兽锋利的爪牙面前,人毫无抵抗之力。在众人的掩护下,规辛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天亮之后,看到大家一脸狼狈,规辛放声大哭,说:“都是我不好,大甲,你带着大家走,我要留在这陪死去的人。”大甲立刻跪在地上,说:“主上,如果不是你,我们都已经死于歹人之手,我们怎么可能丢下救命恩人自己走呢?”规辛说:“救命之恩谈不上,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举手之劳。”大甲说:“主上,我们推举你做了氏,绝不会丢下你自己跑。”就在这个时候,规辛突然看见一根木棒,木棒的一头非常像是削尖了一样,看起来非常锋利。规辛说:“你们想不想为死去的人报仇?”大家一听都愣住了,大甲说:“主上,你不能执迷不悟啊?”
    规辛说:“野兽能够打败我们,主要是因为力气和爪牙,对不对?”大甲说:“对。”规辛指着那根木棍说:“如果我们准备许多那样的木棍,不管对方力气有多大,照住它的咽喉刺去,焉有不死之理?”众人哄然称妙,大甲说:“还是离开这里比较稳妥。”规辛说:“此计如果不成,我就跟着你们一起走。”大甲说:“一言为定。”规辛与他击掌,说:“一言为定。”于是他们开始准备削尖的木棍,规辛说:“大家记住,一定要长,一旦让野兽近身,我们就必死无疑。”准备好了兵器,大家开始练习刺杀技巧,规辛说:“光这样还不够,到时候每三个人一组,大家背靠着背,谁吼一声,其他两个人都要配合他。”演习一到持续到夜幕降临,规辛呆着人冲了进入,果然惊动了野兽,很快大家就见识到了规辛战法的神奇效果,没一会儿就有很多野兽躺在了地上,天亮之后大家点火吃起了烤肉,每个人都显得十分欢喜,只有大甲和规辛显得非常难过。
    大甲说:“恭喜主上计谋得逞。”规辛说:“你为何闷闷不乐?”大甲说:“我鼠目寸光,不能看出主上的智慧,请你原谅。”规辛说:“你我之间,就应该直来直去,这样谨慎也未免太生分了。”大甲说:“主上何故不开心?”规辛说:“我是为死去的人难过。”大甲说:“他们都是国中的义士,我们一定不能将他们忘记。往后每年到了他们遇难的日子,国中都要举行隆重的祭祀活动,你觉得如何?”规辛说:“这是个好主意,就这样定了。”在之后的日子里,大家在遂城旧址上连起了新的栖息之所,有了规辛的战法,人类在林子里所向无敌,野兽发现自己打不过人类之后,就开始搬家。规辛说:“看来我们打野兽的规模要有所限制,要不然我们之后再想吃肉就难了。”大家立刻说:“我复议。”其他三位成员立刻说:“我们也复议。”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转眼规辛已经做了七年氏,国中人口增加很多,新生的人口完不知道前辈们所遭受的苦难。规辛两个妹妹,二妹早早就亡故了,小妹年纪很大了还没有孩子,规辛说:“你应该宠幸几个男人,有了男人的助力,你才能感受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才能生下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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