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四单元第一百一十一节

    第一个死的是崇生的长女,世上的母亲很少有讨厌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的,郑庄公的母亲很讨厌他,因为他长的不是很好看,武艺也不是非常好,竟然和小儿子联合起来算计郑庄公,郑庄公演一出欲擒故纵的好戏,轻轻松松除掉了这个祸患。很多情况下,长子一般会非常得宠,也会很有责任感。次子会有被忽视的感觉,第三个孩子一般会最没用。崇生的长女非常聪明,长的也和自己的母亲很像,崇生无论做什么总喜欢带着,从小她就看着母亲如何处理公务,如何驾驭群狼。所以她就成了群攻必先除之而后快的人。她死的非常惨,被一群野狼撕成了碎片。次女听说姐姐死了,她一点都没有表现的很难过,反而乐的合不拢嘴,这让崇生非常生气,她的近臣就说是次女设计谋害了长女。崇生从心里抗拒这种说法,说:“她才多大,不可能有这样狠毒的心肠?”
    近臣之中的一个胖子说:“如果在她的眼里,长女是姐姐,一定下不去手,如果是竞争对手,那就另说了。”崇生说:“就算她把自己的姐姐视作是竞争对手,可她一向喜形于色,没有这么深的心机。”胖子说:“杀掉自己的姐姐不需要太深的心机,只要有足够的恨就可以了。”崇生说:“可她死了群狼之口,只有是经过静心设计才能做到这一点。我觉得着很有可能是一个大人所为,谁与我有这么大仇怨呢?”胖子点点头说:“也可能是她自己不小心引来了狼群。”崇生说:“她一向听话,不会干出这种事。你说是不是葛天氏的余孽对我进行报复?”胖子愣了好一会儿,说:“如果是这样麻烦就发了,如今葛天氏的余孽太多了。”崇生说:“这件事交给你去调查,有什么问题吗?”胖子说:“放心,如果他们之中真有人这么干,我一定把她揪出来。”
    氏的长女遇害国中人心惶惶,特别是葛天氏宗室成员非常紧张,生怕崇生怀疑到她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们私下里商议过了,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一定要据理力争,绝不能背这个罪名。崇生把次女叫来,表情严肃的说:“你的姐姐死了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次女说:“姐姐从小就不愿意带我玩儿,嫌我笨,我知道许多人应该为她的离去感到难过,除了我。”一听这话,崇生气不打一处来,说:“你怎么可以因为这些小事记恨她?”次女说:“我并没有记恨,但也不能强迫我喜欢她。”崇生说:“可她是你的姐姐。”次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母亲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怀疑是我杀了我姐姐?”崇生一下子愣住了,次女冷冷的说:“是我杀的,我愿意一命抵一命。”说着举着脑袋就望石头上撞,崇生窜起来将她拦住,狠狠的甩给她一记耳光,说:“我真不知道你竟然这么狠毒?”
    次女流着眼泪说:“人说知女莫若母,我在你的眼里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毒女吗?好,我愿意服法,让你做一个大义灭亲的氏,一个公正无私的氏。”崇生流着眼泪说:“你太让我失望了。”次女被人看了起来,在她的脸上瞧不出来有任何恐惧,宗卢氏的宗室成员都来求情,说:“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就动手杀人,并不合法。”崇生说:“我一定让她死的心服口服。”推举特别一样胖子的调查行动能够取得一些进展,然而事与愿违,胖子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葛天氏宗室成员参与本案的蛛丝马迹。”崇生说:“这么说他们确实与本案无关?”胖子说:“然。”崇生一脸惆怅,说:“大义灭亲,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毕竟是亲生骨肉啊!”胖子说:“要不意思一下也就算了。”崇生说:“不可,这个口子不能开,不然我以后怎么服人呢?”
    胖子不知道脸上表现的非常悲痛,心中却欢喜的不得了,看着崇生耍了一辈子聪明要冤杀自己的亲生女儿,胖子心想老娘才是最聪明的人。崇生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直信任的团队成员为了个人前途开始算计她。行刑的那一天,天空乌云密布,胖子说:“主上,杀害至爱之人,不是很吉祥的事,要不还是批评教育一下算了。”崇生一脸不悦,说:“你这是怎么了?平日你不都是严于执法吗?”胖子说:“如果是我的子女行此大逆不到之事,我一定杀了她,可这不是你的女儿吗?万一你后悔了,我这不是堵自己后路吗?”崇生说:“亏你还在我身边做事多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杀!”快到午时三刻了,崇生走到次女跟前,说:“临终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次女大声说:“如果有来生,宁愿为驴为马,也不愿做你的女儿,你今日为了除掉我,给我栽这么大的罪名,我死之后,自会有上天替我主持公道。”
    崇生吐了一口唾沫,说:“你错了,上天无言而四时以兴,万物以生,天意不能自己呈现出来,只能假物之力,让大家看到,我的一言一行都包含了天意。”次女说:“如果真的和你说的一样,我宁愿化作灰烬,不愿做此世间之生灵。”崇生说:“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你上路吧!”刽子手用一块石头两下就把次女的脑袋拍扁了,崇生长出一口气,说:“我以为我会很难过,没想到这件事这么轻松。”胖子说:“主上真不是凡人,换成我这个时候早已经哭的死去活来了。”崇生笑着说:“儿女就像是地里的青草,拔了还能再想出来,我有什么可担忧的呢?”这个时候那胖子害怕了,这个家伙杀自己的亲生骨肉眼皮都不眨一下,杀老娘岂不是更没有一点反应,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看到剩下的女儿,她突然哭了。一边哭一边咒骂次女,说:“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让我在几乎在一夜之间失去两个女儿。”
    团队成员的计划还在继续,之前主要是长女和次女在争夺氏位,后面的子女大多不做此想,如今形势发生了变化,她们开始有所动作。崇生对于处置国中公务非常在行,处理家务则显得犹豫不决,胖子说:“主上,你是不是考虑不管怎么样立一个储君,绝了其她人的念想,这样这样可以让你的女儿停止争斗。”崇生说:“虽然她们之间有一些争斗,可我杀了次女的余威尚存,她们并不敢乱来。”胖子摇头说:“难说啊!”崇生说:“此话怎讲?”胖子说:“次女杀长女,之前你有想到吗?”崇生说:“如果想到了,那件事就不会发生。”胖子说:“你不觉得以后发生什么事,也是你现在没有想到吗?”崇生点点头说:“未雨绸缪,是很有必要的,可我应该让谁做储君呢?”胖子说:“剩下的女儿当中你最中意谁?”崇生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知道我中意谁。”
    胖子说:“你来办一个比赛,她们之中谁在比赛中胜出,谁做储君。”崇生说:“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加激发她们互相争斗的意志?”胖子说:“比赛在她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在之后的时间里,她们一起拟定了比赛的规则,在比赛开始之前,团队成员把比赛的真实目的在第一时间就泄露给了参加比赛的人。于是她们为了阻止自己之外的人赢得比赛使出了最下三滥的招数,这些招数当中很多都有团队成员的创意,几场比赛下来,崇生的女儿折损四分之三。她坐在那儿气的要发疯,胖子说:“主上,你节哀吧!”崇生说:“都怪我,非举办什么比赛。”胖子跪下说:“这件事我负有主要责任,请你责罚。”崇生说:“如果不是鬼迷心窍听了你的建议,何止于有这样的下场。”一听这话,胖子气的直咬牙,但碍于崇生的威严,立刻表现的非常自责,说:“闻听主上之言,我真是羞愧万分。愿主上免去我的职务,让我心安。”
    崇生将她扶了起来,说:“方才的话万万当不得真,你仍然是我最依重的臣子。”如果是出于道义,一般只有少数人能挺身而出,如果是出于利益,是个人都能表现的极为勇敢。为了争夺氏位,崇生的女儿们用最卑劣的手段残害彼此,团队成员表面上一个忧心忡忡,实际上她们在私底下都欢喜的手舞足蹈。面对这种情况崇生已经无计可施,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流泪,她的小女儿才九岁,之前她一直都很聪明,自从输掉比赛之后,她就疯掉了。每次崇生去看她,她从不看自己的母亲一眼,母亲问她什么,她永远是答非所问。崇生是那种吃钢咬铁的女人,从来把儿女看的很轻,却不能接受儿女把她看的看的很轻,她曾经几次想把小女儿杀掉,却被团队成员阻止,胖子说:“主上,她神志不清,不知道昼夜的变化,不了解四时兴替,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再说你的女儿已经所剩无几,何必再去减少也?”
    崇生的女儿中间有人越来越对团队表现出不满,她们很快就遭到团队成员的陷害,有人对崇生表达了不满,她们很快就遭到了报复。崇生咬着牙说:“我生了她们,她们却恨不得杀了我,我一定在她们动手之前把她们干掉。”胖子说:“主上,这怎么能行呢?”崇生说:“我的女儿之所以没有管教好,就是因为我对她们过于仁慈,现在我不会那样了。”胖子说:“可你把她们杀掉,往后谁来叫你一声母亲,谁来继承你的社稷呢?难道说宗卢氏要一世而亡吗?”崇生说:“能不能传下去这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天意。如果宗卢氏气数已尽,我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呢?”胖子听了这话,心情非常复杂,毕竟崇生是她辅佐多年的人,如今崇生这样消极,忍不住还是要鼓励一下,说:“主上,许多事情挡在你的眼前,你觉得它非常大,当你走开之后,它却变的非常渺小。女儿如果不给你制造麻烦,她也就不是你的女儿了,许多看起来不得了的冲突,只要稍微放一放,它也就过去了。”
    听着胖子的话,崇生的眼前也渐渐明亮起来,说:“方才你说的话对我很有启发,谢谢你!”一听这个胖子立刻连肠子都悔青了,如果崇生和女儿们的关系和好如初,团队成员设定的计谋就功亏一篑了。好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崇生与女儿之间从激烈冲突进去了冷对抗的阶段,在团队成员的挑拨之下,竟然有人雇人行刺自己的母亲,这让崇生非常震怒,她亲自杀了行此大逆不道的女儿,其余的交给团队成员处理,这一次团队成员没有因素心,除了那个神志不清的女儿,其她的都被杀掉了。当时团队成员也派人去抓崇生的小女儿,本来以为她很容易就会被逮到,也不知怎么她就跑到了崇生跟前,哭着说:“天神救我,天神救我。”崇生看着她,心想这次刺杀行动一定跟她没有关系,就说:“行了,我赦免你的罪。”她却让就重复着方才的话,崇生实在听的心烦,说:“滚!”她却跟没听见一样,崇生一脚踹在她的脸上,只看见她的脸上立刻血流不止。
    侍者赶过来看到一幕,说:“主上,她是你唯一还活着的女儿,身为母亲,你还能忍心打她?”崇生说:“她太烦了。”侍者说:“你没有烦自己的母亲吗?”崇生怒不可遏,说:“连你现在都敢和我顶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侍者说:“你的小女儿神志不清,她很根本对你不够成威胁,你不应该这么对待她?”崇生说:“神志不清还有功了?”侍者说:“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一听这个崇生跳了起来,说:“你说什么,我杀了你。”侍者说:“杀了我容易,可没了我,谁还能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你的孩子呢?”崇生说:“你是想拥立她做氏,然后你在背后指挥。”侍者说:“我就是想这么做,国中会有人响应我吗?”崇生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侍者说:“主上,如果信不过我们,我愿意带着她离开这里。”崇生冷笑着说:“离开这里,你能去哪里?”侍者说:“只要能活着,如那里都行。”
    崇生看着她们,心中虽然气的要命,却不知道往哪里发泄,突然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她一个后仰倒在地上,侍者赶紧唤她,她咬紧外关、不省人事。侍者烧了热水给她喂下去,不一会儿她醒了。睁开眼看见侍者和小女儿正巴巴的望着她,她说:“我这是怎么了?以前我的身体非常好。近些日子觉得身上越来越不得劲。”侍者说:“你不要胡思乱想,静养几日就会好。”她说:“我死之后,她一定不能即位,你能帮我照顾她吗?”侍者说:“主上放心,你一定能看着她成年,说不定她会康复,到时候你可以把社稷交给她。”崇生叹口气说:“这不可能。”侍者说:“主上,只要你严于律己、广修德政,让子民得到更多的恩惠,上天一定会让你有一个很好的结局。”崇生说:“你不要糊弄我了,这些年我一言一行都效法好三皇,现在我怎么样呢?”
    侍者说:“现在国泰民安,你为什么不知足呢?”崇生说:“我生了那么多女儿都死了,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吗?”侍者说:“这当然不是你应得的报应,除了长女,其她人或是被你下令处决,或是死于姐妹之间的争斗。”听到这崇生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说:“你方才把长女的死排除在姐妹争斗之外,为何?”侍者说:“没有证据,我不敢妄言。”崇生说:“你已经妄言了。”侍者双膝跪地,说:“请主上恕罪。”崇生说:“把想说的说出来。”侍者说:“主上,还是不说为好。”崇生说:“让你说你就说,这是命令。”侍者说:“主上答应不追究我的失言之罪,我才敢说。”崇生瞪圆了双眼说:“你跟我做交易?”侍者说:“主上,交易是讲究自愿的,如果你觉得不划算,可以不做这次交易。”崇生点点头说:“好,这笔交易我做了,你说吧!”
    侍者说:“次女虽然和长女关系不是那么和睦,可我心里清楚,她们不和睦责任不在次女身上,长女一直不愿意跟次女玩,她们多少年了,跟前有接触,次女突然杀了长女,解释不通。”崇生说:“为了争夺氏位,杀了长女,不是合情合理。”侍者说:“用杀害长女的方式谋夺氏位,这里面包含着巨大的风险。主上如此圣明,一旦真相大白,她一定会遭殃。”崇生说:“她就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才招致杀身之祸。”侍者说:“次女一向柔弱,即便是蝼蚁她都不敢杀,何况是人呢?”崇生越来越不耐烦,说:“你如此替次女说话,到底有什么企图?”侍者说:“主上圣明,我早被看透了,我的企图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崇生说:“你的工作是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之外的事你少掺和。”侍者葡匐在地,说:“主上放心,今后我一定谨言慎行,绝不敢给你添堵。”
    事情进行到了这一步,对于团队成员来说似乎已经大功告成,崇生如今只有一个精神失常的女儿,即便她做了氏,也不过是泥做的氏,轻轻一碰就会摔碎在地。侍者在之后的日子越来越显得低调,这让崇生非常的满意。让这些团队成员没想到的是崇生非常能活,她熬到大多数的团队成员都归了西,她仍然在精神抖擞的处理公务。原团队已经成员当中仅剩的一个快要死了,侍者奉命去探视,她躺在那里浑身长满了水泡,侍者远远的站着,她说:“告诉你一件事,长女不是次女杀的。”侍者没有表现出一丝惊讶,她说:“我以为你会很惊讶。”侍者说:“她是被杀死的?”她咳嗽了几声笑着说:“是当时的团队成员共同策划了那次行动。”侍者一听这个就愣住了,她笑着说:“我以为你不会感到惊讶。”
    侍者说:“主上待你们不薄,为何你们要伤害她的孩子。”她说:“她们不仅仅是孩子,还是我们日后掌控局势的障碍。”侍者说:“掌控局势?”她冷笑着说:“难道你就没有那么想过?凭什么主上驾崩之后继承氏位的是她的子女而不是我们。”侍者说:“人各有命,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她说:“不公平就是不公平,就是上天这么做也不公平。”侍者说:“不公平又怎么能?你们终究斗不过上天。”她说:“现在主上被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希望她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侍者说:“这个你多虑了,也许主上的小女儿能康复,继承她的位置。”她笑着说:“许多病能康复,可我从来没有听说疯了的人还能康复。就算是康复了也没什么用,她已经疯了那么多年,能正常生活就谢天谢地,继承大统简直是做梦。”
    侍者一听这话就愣住了,叹口气说:“如此说来,主上驾崩之后,一场大乱不能避免。”她重重的叹口气说:“但愿新的团队成员能够精诚团结,努力把局势稳住。”突然侍者笑了,说:“我们的脑袋也太木了,为什么一要在主上的女儿当中选继承人呢?实在不行就从宗卢氏的宗室成员当中选一个有德之人做氏。”她听的目瞪口呆,说:“如此,主上可以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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