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跟着缪尘师兄的脚步来到昔日的问天顶,九九八十一层天梯,每踏上一层都是考验人之心。
当初问天顶乃是先师所创,建立问天顶是为了询问天命,卜卦吉凶。窥探天机本是逆天而为,非是一般人能为之。必须拥有强大无暇的灵力被其认可的人才是使之。否则,当场死亡。她记得这里一直由她的姐姐管理,所以,她的姐姐还有另一个身份——古岳派圣女。姐姐去世后,这里就被禁封了。
“师兄,为何带我来这里?”若水觉得事情不简单,募然停了下来。
“还记得问天石的事情吗?”李缪尘一路不停来到一块石头面前,脚步戛然而止。
若水在其搀扶下来到问天石面前,脸色不善起来。
“师兄说的师妹听不明白。”
“记得师傅在时,大家都来到这里卜卦。师傅算出你们两姐妹在其二十年里会有一次浩劫。师妹若慈应验了,而你,恐怕就是这次。”看着眼前泛着五彩光石的神秘物体,缪尘眼眸深了深。
“当初你们两姐妹拜师,师傅对你们人品很是满意。但是看到你之后,突然脸上和蔼的笑容不见了,满脸严肃的看着你。你还记得,师傅他老人家说了什么了吗?”
若水眼神眯了眯,“犹记得师傅一而再二三问我,确定要成为古岳派弟子吗?当时我还疑惑,难道师傅早就算到我会有此一劫?”
“你说对了一半,师傅确实算到你有此劫,而且还是一场足以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情劫!”缪尘回头瞬间一语击中若水的内心。
若水强压心底的慌乱,“那又如何,我也绝不会认输。不管发生什么,我只能是古岳派的长老,先师的弟子!”
“师妹啊……你何必如此掘强。”
“师兄,你不懂。当年我们两人一心向道,只想为苍生着想。姐姐一生梦想就是保护这个她已经视为她一生中不可分割的古岳派和芸芸众生。为此她勤奋修炼,她之进步让众人刮目相看,也着实让我这个妹妹很是羡慕,她也想成为姐姐那般厉害人物。于是姐姐离开后,我决定她未完成的宏愿就由我完成。我,我不想姐姐留有遗憾。所以……所以我怎么可以为了儿女私情而放弃苍生!”若水眼眶渐渐湿润起来,她要理智,不能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所以她想方设法让李缪缘对他死了心。
“那你为了若慈长老的宏愿,就要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自己一生的幸福吗?”不满又充满怒气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若水身体一僵,不可思议的转头一看。
“你……怎么会……难道师兄你……”若水在两人之间眼神流转,瞬间明白了一切。心里顿时有一股被欺骗的感觉,愤愤的转头离开。
缪缘见她要走,立马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若水大惊,开口怒斥。
“放肆!身为弟子这种行为是对师傅做的吗?”
缪缘深深地看着她,手不由自主的握的更紧。
“今天我不是以弟子身份抓住你的,而是以你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若水瞳孔皱缩,“难道你忘了这孩子……”李缪缘眉头一扭厉声制止。
“不用再骗我了!林公子全都招了……”
若水脸色煞白起来,募然咬唇。“他说的话,你也信!”
“要不,你当真无愧,我们验血问天石,我们是不是命中注定!”缪缘募然笑了出来,嘴角弯了弯。
“你——!”若水开始挣扎起来,但是终究抵不过男人的力气,终究她还是被李缪缘拽到半路拦腰抱起带了回来。
两人血水滴入,缪缘默默说出。霎时两者血水融合为一,闪烁着金色光芒。
缪缘满眼欣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若水却是面如死灰。
现在一切终于证实李若水果然是他的,缪缘放下心来,含情脉脉的走了过去为她别去发角。
“你还不承认吗?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梦想才否定我,难道其中不也是带着不想让我受伤的心理才推拒我吗?不然,你以为就算没有我,以后你的下场,还能继续守护古岳派吗?”
李若水充满忧郁的眼神斜着看向别处。仍旧不甘心的握紧拳头,指甲狠狠掐进肉里。忍无可忍,甩开他的胳膊。
“那又如何,我跟他好比我跟你,这样就算死,最起码到下面还有脸见姐姐。”
缪尘闭了闭眼,眸色微闪,看着他们的互动募然动口。
“若水,相信师兄,你姐姐的愿望不会就此结束,她的心愿何尝不是我们的心愿。其实你姐姐从来不希望你被卷入其中,因为这条路太苦了,不想你一生被责任所累。所以她的第二个心愿,就是看到你离开得到自己的幸福,这也是她临死前对我的托付。我也相信,这也是师傅最想见到的。”
“师傅……姐姐……我……”李若水心里一片混乱,感觉整个心都是纠葛如麻,又苦又涩,不曾在他人表现出软弱一面的她终于流出一滴眼泪。
缪缘微微一笑,眼里全是她的影子,心动地为她擦去眼泪。
“相信我,有我在,必会与你天涯海角!”
李若水含着泪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感动地无以言表,募然破泣而笑。
“我们,天涯海角。”
“与你,矢志不渝。”
在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为两人驻足,两人眼中只有彼此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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