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之异眼》第239章 女人

    程晨走在大街上，有些失落，原本阳光的脸上阴云密布。
    “快看，就是他！他就是那个怪物！”
    周围不可避免地响起了人们慌张中带着厌恶的声音。
    “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吧，这个怪物要是发狂了就不好了。”
    程晨垂下头，脸色变得更阴沉了。如果是平时的他，这个时候肯定会满不在乎。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实在是不想多说一句话。
    反正，说了也没用。
    想到这里，程晨不由得鼻子一酸。
    为什么…要叫我怪物？
    心里满是不解和悲哀，涩涩的难受极了。
    心里难受得想哭，却又不能哭出来，程晨只好低着头，装作毫不在意地继续走着。
    张江俩人默然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一丝波动。程目睹了人们对鸣人不待见的场面，他自然听到了“怪物”这个词。
    稍稍一想，他俩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而且，怎么感觉这次的他怪怪的。”看着张江，段雨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段雨这样想着，再次看了程晨一眼。
    程晨落寞地坐在木椅上，表情悲伤，没有一个人上去安慰他。
    张江二人站在不远处，看着程晨。几秒后，终于走过去，拍了拍程晨的肩膀。
    “程晨，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柔和的嗓音中满是关怀。
    “是你们？”感受到肩上突然增加的重量，程晨转过头。表情一片默然，随即，似是想到什么般，唇角微勾。
    “你们还敢来。”
    话音一落，张江的手就僵住了。
    看着愣住的张江，程晨令一嗤笑了一声。
    “蠢货。”
    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似是当俩人不存在般，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们俩，不去查案，一直守着这蠢货，看来似乎是很清闲啊。”
    听到程晨的话，俩人齐齐抬头看向他。
    目送着程晨离开，张江的脸色可以用极为糟糕来形容。
    还在胡思乱想中，段雨拍了拍张江的肩膀。声音低沉，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俩这几天就是犯太岁。”
    这张江刚好了差不多，程晨又出问题了。
    恍恍惚惚的看着张江，似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所说的意思。看到张江这幅模样，段雨边摇头，边叹息。
    张江郁闷的看着段雨，气氛顿时怪异了起来。张江也是沉不住气，见段雨一直不回答，脸上瞬间没了表情。
    “说话别t说一半，吊人胃口。”
    “喂！张江，你要去哪儿！”段雨急的大叫。
    “行了行了，我只不过是去看一下程晨。”张江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眼睁睁的看着张江走远，四周只剩下自己一人。段雨忙追了上去。
    “你丫的到是等等我啊！”
    回家后，张江觉得跑了一天身上粘糊糊的，就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就看到黑乎乎的客厅里一个人影坐在那，把他吓了一跳。
    他“啪”的打开灯，才发现是程晨，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江松了口气，虽然他是警察，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他也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了，大晚上的看到不明生物杵在那，也够吓人的。他心里对今天的事件有些介意，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对方，但是放任程晨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他又不能宽心。
    想了想，他还是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程晨旁边，“您老人家又怎么了？”
    程晨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这张嘴老是这么讨人嫌。”
    张江咧了咧嘴，“不要紧，本来就是损你们的。”
    程晨沉默了，客厅里一下子满是压抑的安静，让张江很不舒服。
    “哎，你不会真嫌弃我吧？”张江小心翼翼的撞了撞他。
    “没有的事。”程晨看了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江能感觉的到程晨低落的情绪，即使他脸上还带着笑。但他也知道程晨很固执，不想说的，就算是打死他，他都不肯说。
    张江想，虽然很想问，但是还是算了吧，谁心里每个事儿呢。
    张江和他聊了一会儿，就回屋睡觉了。
    程晨道了晚安，却没有回屋，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酒，关了客厅的灯，一个人坐着喝了起来。
    “……”行人走动和喧哗的声音充斥着苏如絮周围的空气，让程晨觉得一阵烦躁。他下意识地起身去拉窗帘。
    程晨想着，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周围的空气好像越发冰冷了，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仿佛躲藏着鬼怪，在暗中窥视着孤身一人的程晨。
    程晨的神经突然紧张起来，脚下的步伐也顿住，他在心底默念“冷静”，想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慢慢地，她感觉自己急促的呼吸舒缓了一些。
    就看一眼，看到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就能安心了。他努力说服自己克服对未知的恐惧。
    他飞快地扭了一下头看向自己背后，一眼看过去，背后之后一片密密的暗沉，灯光能够打亮的地方其实少的可怜，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看不分明了，所以他这一回头，竟是什么人都没看到。
    空无一人比有人尾随还要令人恐惧，为了打消自己越来越深重的恐惧，看清外面的人，程晨干脆停下了脚步，等待对方自己从黑暗中走出。
    他停住后，属于自己的脚步声自然消失了，另一个脚步声就显得更加明显。
    “嗒，嗒，嗒……”极其有规律的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每一声之间间隔的时间几乎都是相同的，枯燥而重复的声音一刻不断的响起，让程晨逐渐变得烦躁。
    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片浓重的黑暗，打起部的精神迎接着迷雾里的人的到来。他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所以不知道自己脸上流露出的那种诡异的，恐惧与兴奋交织的扭曲的表情。
    随着脚步声的逐渐清晰，黑暗中的女人渐渐显露出了她的模样——一袭淡粉色的短款旗袍，上半身外搭一件米白色的半透明小外套，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背后，凹凸有致而又纤细修长的身段，比例完美的小腿，白皙的双足上，是一双珍珠白的细链高跟鞋。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带着一种现代人少有的古典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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