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赵朗带着他的人,对着张新杰告别。
担忧的看着程晨,赵朗还是担心他的。他一直认为程晨就是只打不死的蟑螂,没想到程晨就是外硬内软的虾子。
张江也带着浑浑噩噩的程晨回家了。回到家后,张江先是泡了两碗泡面,准备慰问他俩那早已造反的肚子。
“好了,没什么好气的。破案本就这样,难破是常见的。”顾及着程晨的心情,张江没说破不了案的话。
“其实也不是说我气什么,只不过我就是哏着,莫名的。”程晨心情沉闷的说着。
“我知道赵朗看不起我,因为我只是半路杀出来的。”
张江打断了程晨的话:“他不是看不起你,只是他的脾气性格本就如此。”
张江真的没想到程晨会说出这句。程晨没说什么,站了起来,走到浴室开始洗漱。
当晚,程晨和张江个自回房了。夜晚很静,静到渗人。
不甘心,这是程晨此刻的想法。明明掌握了这么多证据,这么多有用的消息,却永远连不上。一到关键点,就断了。
将脸埋在枕头上,程晨有些无可奈何,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将头转向窗外,看着灯火辉煌的城市,程晨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前方。
程晨坐在加了护栏的窗台,两条腿来回的晃荡着,冷风嗖嗖的包裹着裸露的小腿。
低头看着下方的草坪,程晨不由想。如果他从这三楼跳下去,会发生什么。
搂着护栏,程晨摸着眼睛。会被它救下吗?不过,估计从三楼跳下去,也没什么事吧,顶多断腿断胳膊吧。
程晨轻巧的缩回了腿,回到了床铺上,坐在床沿。拿过桌子上摆着的杯子,喝了一口。一下一下的转动着杯子,低着的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醒来,张江见程晨并没起床,便也没叫他,自己先弄起了早餐。
张江已经把早餐弄好,看着牛奶从温热在次变冷。犹豫的来到程晨屋前,站在门外三四分钟了,一直没能下手。
“程晨,程晨!”
“程晨,要迟到了。”
还是没有回答,张江怕程晨睡过了,只能去拿备份钥匙,
“程晨,我进来了。”
叹了口气,张江用钥匙打开了门。
“程…程晨!”
惊慌的拉过身上沾满了血液的程晨,血液是从程晨的右眼流出的。张江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并没听到程晨房间有什么响动。
“张…江”
听到程晨虚弱的回答了自己,此时张江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了救护车。想了想,张江拨通了段雨的号码。
程晨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
家中的杏子熟了,一颗颗黄灿灿的,诱人的很。
“程家小子!把你家的杏子摘给我几个。”王明走到程晨家,坐在杏树下,指使着程晨。
“不给,不给!”程晨护食,开始去推搡王明。不过由于个子太小,力气不够,人扑了出去。
“哇哇~妈妈!”小小的程晨磕在了石台上,额头瞬间起了一个大包。
“啊呦,好了,不痛了,不痛了。”
程晨妈在厨房听到程晨的哭喊,以为程晨怎么了,抬着那把菜刀就出来了。见到哄着程晨的王明,明显愣住了。
“哥!”
王明转头看去,笑呵呵的将程晨牵到她身边。“跟他开了个玩笑,谁知道将他弄哭了。”
“妈妈,这个叔叔要摘程晨的杏子。”程晨抽抽搭搭的向母亲哭诉。
女人听言,进屋拿了一根长长的棍子,开始在杏子树底下鼓捣。没一会儿,软泥上落满了黄灿灿的杏子。
程晨早已傻眼了,看着母亲鼓捣下来许多杏子,一颗颗捡到口袋里。捡了好久,满满的一大包,就这么被送给了王明。
程晨彻底不干了,哭的撕心裂肺。那小气的模样,惹得王明大笑不止,气的女人拿着那根长棍直往程晨身上抽。
“好了,别打了,小心打傻了。”男人夺下女人手中的木棍,扔在了一旁。“你脾气还是真呢暴躁,要是咱爹知道,估计得气死。”
“什么咱爹啊?”程晨瞪着那明亮的眸子,看着他母亲……
程晨醒来了,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他敲了敲头。梦中的场景像是被抹去般,怎么也想不起。
看着洁白的房间,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子。是在医院吗?程晨记得,他因为想知道,眼睛究竟能保护自己到什么程度。
他便摔碎了玻璃杯,用玻璃划向了自己。没想到伤口竟会自己恢复,虽然速度很慢,直到后来程晨刺向了眼睛。
最后是怎么晕过去的,程晨并不知道。
“你究竟想干什么?”张江问他:“作死也不是你这么做的。”这次程晨真的吓到张江了。
程晨认真看着张江:“我想破案。”
张江不理会程晨,自顾自的说:“我觉得我得向上级批准,让你别负责这个案件。”
“你敢!”程晨也急了,如果张江真这么做了,他这久的努力不白费,他的伤不白受。
“你看我敢不敢。程晨,你要明白,我是你队长,你的上级!”张江也怒了。
俩人吵的不可开交,程晨哏着一张脸,满脸通红的看着张江。张江也瞪着程晨,两人互不相让。
段雨推门而入便看到了这幅景象,他茫然的走到俩人身边。
“你两干嘛呢!”他拉下脸。怎么他才出去一会儿,就发生什么了。
“我要出院,回去破案!”程晨这么喊了一句。
段雨原本不好的脸色越发不好了,沉着脸看着程晨。
“你受伤了,养好伤在说。”段雨尽量语气温和的说。
程晨见俩人都没让自己出院的意思,也不废话,猛的拔掉了输液器。血液从针眼流出,虽然细小,但源源不断。
“程晨!你是不是要造反!”张江没料到程晨会有这样的动作,见此,一掌重重的拍在了床头柜上。直拍的柜子一阵晃动,声音刺耳。
幸好是单人间,不然估计又得惹许多异样的眼光了。
“干嘛呢,干嘛呢!”闻声而来的护士,板起了脸开始训张江。
张江歉意的对护士笑了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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