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天下:冥王,请接招!》第763章 你怪他?

    “……”墨羽长老顿时被羡鱼这话给堵得无言以对。
    “什么也做不了。”羡鱼淡声说道,声音带着冷淡的漠然,“在我弟弟那里什么都做不了,在我这里也一样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如果想和我说话,我个人建议,态度最好礼貌些。”
    墨羽长老被羡鱼这话憋了个半死,也没憋出一句能反驳的话语来。
    还是云萝从一旁站了出来,姿态不卑不亢却不失礼数,不疾不徐地询问羡鱼关于临渊为何会反常的事宜。
    羡鱼并不是多话的人,所以不会事无巨细的说得清楚,也就简明扼要的说了个大概情况。
    不听这些还好,一听这些,他们都震惊了。
    好半天都给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能说什么?
    鹭鹰是疯了吧?他还真敢啊!想将临渊置于死地,连家族圣物都拿出来了?
    结果临渊没事,媳妇儿没了。
    能不疯?能不灭了夜鹰族?能正常?!
    谁不知道白帝族最重情!君卿若那是能让临渊连君印都赠出去的主儿,在临渊眼里的分量何其重要?
    她在联盟里住着的时候,就算各族对她出身中元的卑微身份着实觉得不待见。
    也没什么人真的敢去惹她,触她的霉头。
    真的是因为怕她?还不都是怕临渊!
    而鹭鹰却是做了,真做了。
    这下好了,临渊疯了吧。
    “羡……羡鱼大人。”云萝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连称呼都变了,“还请……给句明话。临渊大帅他,是认真的么?”
    要是墨羽说这话,羡鱼不见得会搭理,但多少也惦记这是七星的族姐。
    于是就淡淡说了句,“我哪说得好呢,我只知道,他连族纹都溶掉了。”
    什么!?
    众人更加震惊了,谁还能说临渊不是认真的?
    族纹都溶了!
    族纹那是每个家族的族人最自豪的东西。
    羡鱼对云萝说道,“要是能放下成见,去和烟萝谈谈,可能会比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要多。”
    云萝的表情变了变,嘴唇紧抿着,片刻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
    临渊的反常,使得联盟一时之间风雨欲来,陷入了极大的不稳定状态。
    羡鱼不想管,起码不想管太多。
    白帝族的亲族他都已经知会过了,至于夜鹰族的这几个亲族,羡鱼只能随口说几句,至于听不听,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但羡鱼清楚自己的弟弟,既然说的是三天。
    那就绝对是三天,三天之后,便会开始放手杀人,最重要的是,羡鱼知道,就临渊现在这个状态,他就在等着呢。
    等着三天之后能够杀人。
    他们都走了之后,羡鱼轻轻叹了一口气。
    侧目看向了夜葵,“小君临呢?”
    “还在密室。”夜葵说道。
    羡鱼更加头疼了,抬手轻轻按了按额角,“他真不愿出来?”
    “我是劝不动,他压根就不和我说话。”夜葵表情有些无奈。
    羡鱼一边按着额角一边说道,“大的大的不省心,小的小的不省心。”
    夜葵想了想,没忍住,问了一句,“真的不需要联系陛下么?”
    他口中的陛下不是别人,正是早已经不问世事已久,带着妻子云游隐居的白帝远苍,也是羡鱼和临渊的父亲。
    一听到夜葵这话,羡鱼的脸色冷了下来,“联系他做什么?”
    说着,羡鱼唇角挑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他本来也没管过我们什么,也不想管我们什么,也就不需要他知道什么。”
    “是,属下失言。”夜葵赶紧告罪。
    羡鱼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小君临,这孩子继续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当年他和临渊,那都是因为父亲的威严,不得不死命的训练,生怕让父亲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
    而君临,从小到大就没人要求他一定要多努力,一定要做到什么程度。
    但他却像是疯了似的开始修炼,炼体淬骨这种极为痛苦的事情,他一声不吭的就开始了,一声不吭的就扛下来了。
    而且像是疯了似的,不打算停下来。
    老子老子疯了,儿子儿子也疯了。
    走去密室方向的时候,羡鱼扬眸看了看天际,心中轻叹道,君卿若啊君卿若……留下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君临在密室里依旧没打算出来,无论羡鱼在旁边说什么都没有用。
    羡鱼本就不是会说软话的人,甚至都不是什么多会说话的人。
    于是也只能这样了。
    羡鱼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连续高强度的修炼,就连毛孔都往外沁血珠子的孩子,这一身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血汗了。
    羡鱼看着他,就最后低声问了一句,“君临,想去看看父亲么?”
    君临一直紧闭着的眼眸,缓缓睁开来了,眼白上血丝密布,瞳眸是澄澈的琥珀色。
    孩子的嘴角略略挑了一下,两个字出口时是毫不犹豫的,“不想。”
    羡鱼一震,眉头皱了起来,眼眸轻眯,问道,“怪他?”
    君临摇了摇头,“不怪。”
    “那为何不想见?”羡鱼问道。
    君临终于抬起眸子,眼神里一片死寂,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羡鱼,“伯父,去问问我爹,他想见我吗?”
    羡鱼眉头拧得更紧,却是已经明白了君临这话的意思了。
    是啊,临渊回来并没有第一时间来见儿子。
    而君临说不想去见临渊,并不是他怪不怪父亲没有保护好母亲的事情。
    而是这孩子心里清清楚楚。
    现在的临渊,根本没有脸来见自己的儿子。
    羡鱼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能伸手落在君临的头顶轻轻抚了抚。
    “伯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继续修炼了。”君临的目光依旧是那样,一片死寂,没有任何涟漪。
    事实上,并没有人告诉过他,君卿若怎么了,君卿若发生了什么,君卿若现在如何。
    没有人真正告诉过这个孩子,剃刀崖上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但他似乎就是知道了。
    “好。”羡鱼应了一声,“也别太勉力而为了。”
    羡鱼从密室离去。
    厚重的石门关上,不见天日的屋子里,一盏昏黄的烛火映在君临澄澈的眼眸里。
    孩子的嘴角勾着一抹自嘲的笑,“弱成这样,不拼命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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