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长歌》第九章 鲸之歌

    还没等三秋想起自己的法则，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他快撑不住了。”伊莉莎囔囔着，对着布莱恩说道。而布莱恩脸色颇为难看，看着脚下，似乎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了。
    整个房间都在剧烈的晃动，轰隆，轰隆的动静犹如万马本奔腾而过，巨累轰鸣！
    “古尔，古尔..“
    与此同时，房屋底部似乎穿来了某种未知生物撕心裂肺的巨声哀嚎，空灵幽静的声色中，却透露出一股极度的悲伤。
    三秋的脑子被这声响，震得头晕脑胀，眼前却是又出现了一个场景，不断与现实切换着，一秒是现实，一秒是梦境。
    湛蓝的大海中，一个美丽而纯净的动物，线条优雅的身体在海洋中划过一道弧线。夕阳映射，唤出来一道绚丽的彩虹，挂在了一道晶莹壮丽的水柱之上。
    幽兰色的身影临进一处悬崖。
    那孤角蓝鲸，探出水面。
    一人一鲸。
    遥遥相忘。
    “古尔，古尔......”
    那人波浪的金发滚滚，柳身细腰，朱粉不深均。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说的必然便是此类人吧。
    佳人闭着双眼，听着独角蓝鲸的歌，右手放在了这独角蓝鲸的角前，独角蓝鲸微微向前依靠，那长长的尖角抵在了女人右手的手指上。
    “古尔。”女人囔囔着古尔二字，必然便是这独角蓝鲸的名字了。
    宛如孤岛一番大小的鲸鱼，有着通天大小的身影，未入过繁华之境，未听过喧哗之音，却爱上了一个叫做人类的生灵。
    海蓝时见鲸，趁着涨潮，那鲸鱼不顾危险，也要望一望那心中自己完美的神灵。
    女人睁开眼，看着独角蓝鲸古尔，脸上却流淌着一丝悲伤与不忍。
    “一鲸落，万物生，你要是再敢出现，我必斩了你。”
    一道剑光划过，女人砍断了那独角蓝鲸的独角。
    “古尔，古尔......”独角蓝鲸古尔落下鱼尾鳍，在海面重重的砸出一道巨大的水花，发出来一阵宛如哭泣一番的动静，随即消失在了海洋里。
    这古尔的鲸血，染红了海洋，夕阳西下，断肠鲸在天涯.........
    三秋可曾见过这番血红的景象，一阵心慌，在加上不断的震感，连忙翻下了桌子，想要往桌子下面钻，布莱恩与伊莉莎却是没有太多的慌张，只是脸上挂着一个大写的担忧。
    奇怪的是，任凭这房屋的震感再强烈，屋子里的东西却好像被施加了魔法一番，散发着一点辉光，一动不动。
    看着三秋用力的向桌子下面转着，想要把整个人窝在桌子下面，布莱恩一脸黑线，而伊莉莎则皱了皱眉，很自然的将膝盖处的花裙向下拉了拉。
    好家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终于，那剧烈的晃动随着那哀嚎的减弱，一点点的退散开，三秋撅着屁股爬了出来，摇头晃脑着，也是奇怪这两人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难道就不怕死么。
    “你感受到了吧，这强烈的震感。”布莱恩轻叹一口气，对着三秋说道。
    三秋点着脑袋，示意自己已经感受到了恐惧。
    “先说好了，接下来的内容可是需要保密。”布莱恩盯着三秋，徐徐说道。
    “你可知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三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一只叫做古尔的鲸鱼之上。”布莱恩冷冷的说道。
    三秋却是猛的心头一紧，想起来那刚才幻境里的那一条独角蓝鲸，仔细想想，那女人竟然和伊莉莎还有几分别样的相似。
    难不成，这伊莉莎的祖先便是刚才的那个女人？
    “这古尔病了，我们要救的便是它。”
    “万年之前，我们有一代老祖爱丽丝借助一道法则，降伏了一头独角蓝鲸古尔，最终建造了这样一座城市。”
    谎言，都是谎言，三秋听着这话，心里却暗暗发慌，不知道这古尔与老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万年时光，那怕古尔近乎只剩下了一道骨架与鲸心，却也不曾放弃对老祖的诺言，一直为我们这一族人一直提供这生存的陆地，无论是过去的海洋，还是今天的沙漠之地。”
    “所以古尔便是我们的亲人，更是我们的家。”
    “只是一百年前，有一部分天都的人，潜伏在我们海市之上，对着鲸心，下了一种毒。”
    “然后这古尔，便病了。”
    “伊莉莎的法则是海之音，我们这一脉流传至今的法则，便是可以与海洋生物对话的法则能力，可是从那天起，伊莉莎便是再也无法与古尔沟通了。”
    “我们海市这一百年来，找寻了各种办法，却无法抑制住古尔的病情，无论是用各种草药，亦或者是各种药剂，可是却毫无办法。古尔时常像今天一样突然停下移动，发出一道道莫名的哀嚎。”
    “那.它..这.么..痛.苦，..你..们.为什么.非.要.救.好...它？”
    三秋却是对这故事有着不一样的看法，在三秋的眼里，古尔已经受尽了折磨，随即一言一字的吐出字，竟然生生憋出来一句话，真正的医学奇迹出现了！
    伊莉莎与布莱恩愣了愣，看着三秋，虽然三秋的话语还是有些不太清楚，至少已经不是啊呜啊呜的感觉了，但是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点愤慨语调却是令两人吃惊。
    就好像三秋，看到了什么一番。
    “你这家伙，突然会说话了？”伊莉莎看着三秋，有些疑惑。
    “因为太多太多。”布莱恩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没了古尔，海市便会停止前行。“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之前那些黄衣是什么人吧？”
    “他们曾经都是苍罗国苍罗十八的国民，没了海市的庇护，他们都只会都会沦为待宰的双腿羊，被天都抓捕，供人食给，我作为海市之主，有义务去守护那些对我们不离不弃的人民。”
    “而且没了古尔，伊莉莎也会接触现在外面的一些人渣。”看着自己的妹妹，布莱恩更加坚定的说道。
    “哥....”伊莉莎听着布莱恩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至于我，大概是是因为古尔便是我们的家。”
    “我们大家都爱古尔，也离不开古尔这个家。“
    伊莉莎想了想对三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