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录》刑天 第94章 天京还是天津?

    那么大明国的新国都有多大呢?西北以直沽寨为节点,海河、运河交汇,西南会川为节点,沱河、运河交汇,整个新国都沿着运河南北拓展。用后世地理来说,核心区域就是天津的静海区附近,距北海西岸五十里不到。
    相对来说此处地势较高,附近河流密布。为了筑城疏浚水系,又在窝子口附近接易水的水势开挖独流河,直达北海。此外,为了便于筑城取土,又在南、北、东开挖护城河,与运河一起构成了整体的四环护城河道。
    当然,入海地方也使用了漫水桥和船闸的结合,平时船闸落下阻水,使四环护城河道水面足够行船。其他入海处都设有漫水闸,这样即便你从海上攻过来也没用,因为航道是台阶式设计,海上的船就没法子直接进入内河,这就为海防的陆战赢得空间。
    经过工部尚书吕乔年的反复勘察、设计,新建的国度南北近百里之遥,东西五十里,距海三十里。真正筑城的核心区当然没这么大,吕祖安还是在建城上率先引入了“外环、内环”的概念。
    吕左使认为国都的外环主要还是为了便于驻军布防,以及城中百姓砍柴、种菜,工商业者加工从业所需,根本不需要城墙限制移动或发展,只需把环城路基抬高、砌陡,再设些军事营寨就行。
    内环就是大明政体、文化、科技、学校驻地,同时也是生活区,当然需要城墙保护。最后确认的内环大城东西二十里,南北三十里,环城百里周长。这个工程量其实对大明来说不算啥,只不过城墙不但高大、宽厚,而且全是采用钢筋、水泥、石头、青砖筑城,这成本上就不算低了。
    要说大明现在施工建设已经可以依赖动力设备挖掘了,因此筑城、拓宽河道都很方便。泥土堆做巨型河堤,河堤上从河间、定州采石或烧制水泥、三合土、烧砖等建筑巨城。吕乔年更计划要把新国都的建设当成自己一生业绩的注释修建,最少不能差了“田公渠”的历史定位吧?
    永和三年,等到新国都稍有模样,国会山就急匆匆宣布搬迁了。此后继续扩张建设,明王府、教廷、内阁、岚山太学、皇家科学院也都逐渐跟了过来。
    如今的国会山议长常仲明是张从正的二弟子,斯人一生都被枢密使“坏小子”姜无涯压制,而且看来此生无望翻盘啦。这说明国会山、内阁的关系又重新回到刘二祖、乔行简搭档时的模式。
    在上次的“倒方”行动中,潘绍安、赵君玉、吕文铠等王族“凯子们”算是瞎忙活一场,因为明王吕延年并未打算乘机揽权。反而王储吕守之因为在“倒方”过程中言行不当,明显表露出幸灾乐祸嘴脸,也被明王用家法狠狠修理了一通。
    其实王储吕守之终归才是十三岁的孩子,他又能城府到甚的程度?无非是拿来做法,震慑他人而已。自然吕延年就要被心疼孙子的欧阳胡乱训斥,都快奔四的人啦,还像孩子似的不敢争辩。
    首相苏明渊是流民中的孤儿出身,十六七岁才开始被吕祖安、欧阳启蒙教育。按说他这样的遭遇,大多是能认得自家名字,会算几道加减法的题目,然后去军营打磨也就算了,郝定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苏明渊却靠着无与伦比的学习天赋,一步步在文官系统中扎下根基。
    若说这样的狠人想要争权夺利的话,如今的国会山真就未必能压得住他!
    不过苏明渊正因为流民出身,自然对民间疾苦的体会尤甚。加上恩师吕祖安数十年如一日的洗脑结果,他这个首相倒是带着头开挖内阁的权力墙角。
    后世对于苏明渊的评价就是,若不是苏首相的主动“自毁长城”,就不可能有铁血宰相时少章对大明治政体系的改造成功,自然也不会有如今传承千年的大明执政体系。
    总之,首相苏明渊一样不被国会山待见,但是国会山也再无插手内阁具体政务的可能。因为大多数的内阁行政权力,都被苏明渊下放到司、监一层,美其名曰“胥吏治国”。
    “这也是有先例的!”苏明渊在国会山上应对质询时振振有词。此前琅琊郡守李大有被借调枢密院,海州知府吕少安请假两年。而当时的琅琊郡、海州府一样被治理的井井有条,首善之地呢!
    国会山无话可说,因为只要此前有“成例”,那你就不能指责人家内阁在“无事生非”。
    苏明渊甚至相信,此后哪怕大明内阁三十年没有首相,或者三十年更换一百个首相,那都没甚关系。政务上的事情该咋办还会咋办,“马照跑,舞照跳”。
    在他看来,内阁三相、枢密、七部、九卿们真正能做的事情,无非“选官、预算、监察、劝学、外交、军事”而已。但实际上,他的续任者时少章走得更远,而且也是有他苏首相“先例的”。
    要说一国之都的修建,没有十几二十年就别想顺利完工的。不过是先修建一部分,此后边建设边迁徙的节奏。等到永和六年,新国都的内城墙也建成后,左使大人再次亲笔丑书题名“文安”。
    然而大明官方、民间这次却不太买左使的帐,他们更喜欢把新的国都称之为“天京”。
    之所以会出现“天京”这个名称,主要还是左使曾经多次在一些非正式场合提到“天津”,并经常把它与新建的国都地理位置混淆。
    对于非文字落实的左使言论,“天津”是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而“天京”就很好解释。左使夫妇本来就是天上仙人下凡的,他们选定的国都,当然要叫“天京”了,话说俺们大家也都要沾沾仙气、健康健康嘛!
    渐渐这个国都“天京”的名称就从“非正式”到“正式”,再到国会山、内阁三读表决后写入大明律法。至于吕左使的“文安”丑书,那就是“天京城”的南城门啦!
    那么,其他几个城门的名字也不能老是空悬着。国会山、内阁众人就只能继续寻找人脉、契机,厚着脸面请吕左使再次赐名了。因为南门叫了“文安”,北门必须是“宣武”。东门因为靠海方向,所以取名“静海”。西门俯瞰中原,自然就叫“永定”。
    此后,国会山又相继立辽阳为北京,洛阳为西京,凤阳为南京。但是岚山却依旧以“东都”命名,并未改名“东京”。据说阻止岚山东都改名的,依然是那位挑头把国会山赶去沧洲的欧阳老太。而且,似乎还是坚决不同意更名的节奏?
    那就“东都”吧,吃过苦头的国会山自然随她意愿了。
    此后的东都岚山一般都是作为明联邦的政治老人、权贵世家们的养老基地,顺便也担负起政坛各势力间的润滑、仲裁作用。
    要说起这些政治老人、权贵世家的避暑之地,那除了明面的“阿掖山寺”、“岚山别院”外,自然也少不了“恶人谷”的无限风光。算是真正堪破了我佛“善恶一体,官匪一家”的大乘意境。
    因为大明迁都源于欧阳老太太和张大学士的拒法拆迁,所以最后的民间传奇就是,当国会山想要巧取豪夺欧阳老太太的岚山别院时,结果却被老太太抡着两把菜刀赶到沧州去了。
    欧阳听了这故事很不服气,说俺只是举着两块标语牌摆拍一下罢了,哪有什么菜刀?倒是这个故事中的张大学士的确曾经顶盔贯甲、拿刀动枪过。
    但这和整天忙着钓鱼的吕左使,又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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