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新生》第五十七章 龙脉

    离开第二考场之后，鸣人操纵着气流，飞到了感应之中风暴的起源处。裸露的戈壁上，原始而狂暴的力量，具象为了一道亮紫色的光柱，从一个幽深黑暗的大洞中涌出，射入了湛蓝色的天空。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这是一个陷阱么？”九尾低沉的声音在少年的脑海中回荡着。
    “呵呵，他们要是能有这本事，早就统一地球了。”鸣人失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你说得有道理，接下来的行动我们必须加倍谨慎。”
    鸣人撤去了托举着自己身体的气流，轻盈地落到了洞口的一旁，静静地注视着那道光柱，从卷轴中通灵出了一柄巨大的风魔手里剑，将自己身上由仙术查克拉凝结而成的光焰附着在了手里剑刀片的表面，伸进了光柱之中。
    “嗯，这个消耗速度应该足够支撑到我完成善后工作。”鸣人把风魔手里剑重新封印回了卷轴中，试探着将自己的右手也伸了进去。几秒之后，他全身都没入了光柱之中，沿着洞穴垂直的内壁向下飞去。
    这趟简短的行程所耗费的时间远远超过了鸣人最初的预计。足足飞了四十分钟之后，鸣人才终于降落到了洞穴的最底部。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口荡漾着亮紫色液体的深井。
    “若不是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相信大地之下会存在凝聚成了液态的自然能量。”鸣人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最初穿越为婴儿时浸泡在母亲羊水中的那段时光，身体和心灵都完全放松了下来。
    “要不然它怎么会被六道老头命名为‘龙脉’呢？这是当年他重塑地球时所使用的主要工具。”九尾从鸣人的肚子上探出头来，望着那一泓紫色的深潭，陷入了回忆之中。
    “你们不是六道仙人临终前所创造出来的吗？怎么会对他之前的事迹也了解的这么清楚呢？”鸣人好奇地发问道。
    “我是所有尾兽之中最特殊的一个，当年他……算了，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九尾垂下了头，血色的双瞳中罕见地流露出了一丝低落。
    鸣人摸了摸九尾的头上柔顺的皮毛，体贴地没有说话。
    九尾感受到鸣人掌心传来的温度，不由得回忆起五千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当年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也是用同样动作，最后一次抚摸着自己头顶的皮毛。
    鸣人注意到了九尾伤感的表情，急忙转移了话题：“……我记得《火影忍者》剧场版里，有一部就是讲的我利用龙脉穿越到过去的故事，看来那也是假的喽？”
    九尾摇了摇头，将软弱的情绪丢出了脑海：“龙脉就是自然能量的脉络，没有那么神奇的作用。如果它真能让人回到过去，六道老头子肯定会第一个使用。他一生中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及时阻止自己的母亲大筒木辉夜堕入黑暗。”
    鸣人挠了挠头，困惑地问道：“那未来的我是如何回到过去的呢？”
    “你不是已经知晓了时间的奥秘么？那才是你应该继续探寻的方向。”
    鸣人点了点头，蹲下身来，观察着洞壁上被风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印记：“这道符文是储能封印的一个子符文。看来‘晓’是想提取龙脉中所蕴含的能量，以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他们最终还是失败了。”
    “嗯。”鸣人赞同了九尾的判断，“没有修习过仙术的忍者，不可能驾驭自然能量。他们甘愿铤而走险，说明我们对他们的经济封锁已经初见成效了。雾隐村的那次袭击之后，雷影和土影大人如果不傻，也应该不会继续养虎为患了吧。”
    “但你们没有摸清楚他们据点的真正位置。他们完全可以继续挑拨各国之间的关系，等待时机。”
    “查清他们的目的，就是我们下一步任务的目标。”鸣人的手指在苦无锋利的棱上擦过，流出了嫣红的鲜血，“不过还是先把龙脉封印起来吧。”
    鸣人伸手一指，血液从他的指尖流出，凝聚成了诡异的符文，环绕在紫色的光柱周围。他右手在空中虚画，小心翼翼地将符文编织成了一张立体的血色大网，盖在了那口荡漾着液态自然能量的深井之上。待到大网几乎完全将井口封住之后，鸣人将一柄三叉苦无插在了井口的中心位置，低喝了一声：“龙脉封印！”
    符文的颜色应声从血红变为了墨黑。紫色的光柱被封印拦腰斩断，仿佛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很快就化为了无形的自然能量，逸散到了周围的环境之中。鸣人望着头顶上明晃晃的天空，查克拉渗透到岩层之中，操纵着周围的岩石迅速向中间合拢，不一会儿就完全看不出大洞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了。
    “接下来让我看一看他们之前到底在这儿干了什么事吧。”鸣人睁大了眼睛，目光沿着浩浩荡荡的时光长河，向上回溯。不久前的高密度自然能量爆发对他的观测产生了相当大的干扰，视野几乎完全被一片紫色的光芒所占据。所幸时间过的不算太久，零碎的片段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快！切断所有的能量管道！”嘈杂的嗡鸣声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大声疾呼着。
    “龙脉的暴动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大人！”一个年轻的女孩拼命晃动了几下操纵杆，绝望地摇了摇头。
    老者怔怔地望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说道：“把剩下的能量全部导向砂隐村。”
    女孩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老者的面庞。
    “砂隐村已经被那个黄发恶魔的花言巧语彻底蛊惑，拥抱了黑暗。不要害怕，薇拉，一切的牺牲，都将在新世界的曙光中获得回报。黑暗终会消融！”老者脸上露出了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
    “黎明必将来到！”女孩在操作台上敲了几下，缓缓起身，目光坚毅地说道。
    画面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黄发恶魔’，‘九尾妖狐’，这些人还真是不愿意承认你是他们的同族啊。”九尾冷笑了一声。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东西，九喇嘛。”鸣人垂下了头，伤感地说道，“我只是……”
    “同情心泛滥了，我明白。”九尾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虽然他们是一群脑子坏掉的狂信徒，虽然他们把你恨不得将你撕碎，但你还是可怜他们。”
    “……他们本心并不坏，只是受人蛊惑了而已。”鸣人低声抗辩道，“他们其实也是受害者啊。”
    “哼，我还不了解你么？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九尾用尾巴轻轻拍打着少年的脸颊，发出了一个不满的哼声。
    鸣人听出了九尾嘲讽背后的关切，一边梳理着他的皮毛，一边低声答道：“你放心吧，九喇嘛，我不会因为一时的软弱而做出蠢事的。”
    “不，你当然不会这么做。你总是会在关键时刻权衡利弊，迅速作出最优的决断。”九尾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语调变得阴沉了起来，“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把所有罪孽都背负在自己肩上，却还要整天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这是我作为一个忍者的使命，九喇嘛。”鸣人不再与九尾作无谓的争论，平静地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我们该回去了。”
    九尾默默地与少年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缩回了他的体内。
    “你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