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新生》第二十四章 幻术

    就在佐助身上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体的时候，斑的表情忽然一松，叹息了一声：“终于开眼了。”
    佐助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随即见到眼前的空间如同被重锤击碎的玻璃一样片片脱落，显露出了另一番景象。
    和煦的阳光正从佐助头顶茂密的林木中照下，原本一袭黑袍，满头白发的宇智波斑，已经被一个金发碧眼，身着橙黑色外套，头戴木叶护额的年轻忍者取代了。佐助怔怔地望着他脸上的三道胡须状划痕，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谁？”
    年轻忍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佐助眼熟的笑容：“我是未来鸣人留下的查克拉，把你拉到这个幻术里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帮助你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看来我已经成功了。”
    这几句话蕴含的信息对佐助的冲击有点巨大，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冷静地问道：“哥哥和卡卡西没有死么？”
    鸣人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那只是幻术。”
    佐助脸上闪过了好几个不同的表情，最终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将忍剑重新插回了剑鞘之中。
    鸣人略带歉意地说道：“刚刚让你这么难受，实在是对不起。但是万花筒写轮眼……”
    “……必须要经过强烈的情绪刺激才能开启，我明白。”佐助重新睁开眼睛，双目已经变回了正常的黑瞳，接过了鸣人的话头。
    鸣人走上前来，右掌泛起了金色的光芒，开始为佐助流血的双眼进行治疗。后者感受到之前体会过的查克拉强行涌入的感觉，身体微微抖了一抖。
    鸣人察觉到了这个细节，把左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什么也没有说。一分钟之后，他把手从佐助的眼睛上移开，说道：“好了。”
    佐助轻声问道：“刚刚幻术中我输入我体内的查克拉，是不是你留下的？目的是为了给我开启万花筒提供条件？”
    鸣人眯眼笑道：“不愧是佐助，头脑就是灵活。”
    佐助摇了摇头，问道：“幻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入坑时的那层薄雾。我在里面设置了触发式幻术，条件就是接触到你的查克拉。”
    “哥哥的病到底是什么？”
    鸣人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拉着他并排坐在了一株高大的栎树下。油亮翠绿的树叶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柔和的光。鸣人等到佐助安坐之后，才开口说道：“你知道么？鼬还在木叶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同样属于宇智波家族的恋人。”
    佐助面上带上了几分惊讶之色。鸣人缓缓说道：“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泉。她的母亲是宇智波的族人，可她一开始随父亲姓，不姓宇智波。在我出生的那次动荡中，泉亲眼目睹父亲在九尾的怒火之下牺牲，开启了写轮眼，后来被鼬救下，加入了宇智波家族。”
    “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在暗恋鼬。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得知了鼬喜欢三色丸子，就会在鼬回家的路上拿着三色丸子等他。鼬最终被她的执着打动了，每次任务结束都会陪她散散步。两人的关系也逐渐变得亲密，就连你们的父亲富岳也知道了这件事。”
    佐助追问道：“后来呢？”
    鸣人的音调变得有些低沉：“后来就到了鼬被迫灭族的时候，他不得不亲手挥刀杀死自己的恋人。为了让泉能走得幸福，鼬对她使用了持续五十年之久的月读。鼬在幻术中完成了当年自己对泉的承诺，陪着她走过了幸福的一生。但在仅仅十三岁的年纪，过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施展持续时间如此漫长的月读，也对鼬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不可逆转的损伤。他现在虽然看上去仍然年轻，但身体却早已经油尽灯枯了。”
    佐助眼中闪过一丝悲哀，问道：“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鸣人脸上露出了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说道：“有，这也是我留下封印的第二个目的。把右手伸出来，手心朝上。”
    佐助忐忑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只见白色的光束从幻术空间中各处发出，聚集到了佐助的掌上，形成了一个明亮的小光球。空间中所有的植物都开始枯黄，凋落，适才初夏的景象，转眼变为了深秋。随后，光球没入了佐助的掌心中，留下了一个泛着白光的圆形印记。
    鸣人的身体似乎变得更透明了一些，他解释道：“这是我的本体使用阳遁留下的触发式忍术。只要把这个印记按在鼬的身上，它就会为鼬全身的细胞注入新的活力。”
    鸣人没有待佐助回答，用手指抵住了他的眉心，说道：“我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将这把掌握空间力量的‘钥匙’交给你，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整个空间都泛起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与此同时，佐助也听到了未来鸣人最后的声音：
    “再见了，佐助。不要忘记，无论你选择哪一条道路，遭遇怎样的痛苦，我们都会陪着你……”
    “……一起走下去。”
    犹如太阳一样耀眼的金光化作了一道洪流，顺着鸣人的手指，涌入了佐助的脑中。他看到了密林、荒漠、山峦、草原、大海，看到了正在碰撞交融的两个星系，和以奇妙的状态存在的微观粒子。
    越来越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冲击着他的意识，让他陷入了昏迷。
    ……
    “你醒了。”佐助一睁开双眼，就看到了哥哥鼬关切的脸庞。他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环顾四周，发现他正躺在“鹰”组织所在的秘密基地中。
    “我睡了多久？”他低声问道。
    “一个小时左右，是卡卡西前辈使用空间忍术把我们送回来的，重吾现在正在带他参观基地。”鼬答道。
    “空间忍术”这四个字让佐助瞬间想起了自己在幻术中的所见所闻，急忙抬起了右手，发现手心处果然多出了一道圆形的白色印记。
    佐助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将右手放在了鼬的额头上。鼬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温暖的生机包住了，因多年病痛而总是乏力的身体，似乎重新涌现出了力量。佐助在感觉到力量传输停止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出意外地发现，手心处圆形的印记，已经彻底消失了。他看着鼬重新变得红润的脸色，心底涌现出了由衷的欣喜和感激。
    “这种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对你有影响么？”鼬担忧地问道。
    “把卡卡西叫来吧，这个故事，他也有必要听一听。”佐助平静地答道。
    半小时之后，卡卡西和鼬坐在一个圆桌旁，望着佐助双眼中血红色的六芒星，陷入了深思。
    “卡卡西前辈，你觉得这件事是真的么？”鼬回想了一下脑中关于鸣人的情报，向卡卡西问道。
    “鸣人现在已经掌握了初步操纵和洞察时间流的能力。穿越回过去，为佐助设下触发式忍术，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卡卡西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慵懒地说道。
    “‘掌握了操纵和洞察时间流的能力’？”鼬疑惑道。
    “那个家伙之前就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佐助关闭了万花筒写轮眼，把鸣人从蛤蟆丸处接受“钥匙”的经历简略地讲了一遍。
    “……不论他是不是未来的鸣人，既然他是大蛤蟆仙人的旧友，至少说明他对我们没有恶意。”鼬冷静地说道。
    “你接受的‘钥匙’，给了你什么能力？”卡卡西问道。
    “目前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扭曲一个小范围之内的空间。”佐助向天花板上的电灯一指，另两人发现，随着佐助身上查克拉被调动起来，电灯发出的光线不再沿直线经过，而是出现了明显的弯曲。
    “最短光路跟着空间一起被扭曲了么？”鼬若有所思道。
    佐助停止了查克拉输出，略显疲惫地说道：“这只是‘钥匙’而已，想要应用到实战当中，还需要更多的练习。”
    “对了，你们在那个大坑当中有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
    卡卡西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行囊，说道：“沾有血液的土壤，以及不明培成分养液。你们留一份，木叶也要一份。”
    鼬和佐助也从座位上站起。前者开口问道：“前辈这是要离开了么？”
    卡卡西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答道：“啊，暗部有点事还要我去办，我先走了。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都可以跟我联系。鼬，佐助，你们多保重吧。”说罢，他就发动了飞雷神之术，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卡卡西前辈现在真是来去自如啊……”鼬感叹了一句。
    “从明天开始，哥哥你就教教我怎么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吧。”佐助忽然郑重地对鼬说道。
    “好。”鼬看着佐助双眼中迸发出的强大斗志，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