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新生》第十五章 通灵术

    火之国的某一处僻静的山脉中。
    “用出你所能使用最强的招式吧。”自来也严肃地对鸣人说道。
    “好色仙人，你确定前面山脉里没有人类活动了吧？”鸣人不太放心地问道。
    “我刚刚确定过，不要再啰嗦了。”自来也不耐烦地双手抱胸，眼中却透露着一丝期待。
    鸣人点了点头，浑身燃烧起金色的火焰，双目变为了竖瞳。
    “原来这就是完美人柱力的样子啊……”自来也喃喃道。
    鸣人右手举过头顶（身高太矮），一个由阴阳查克拉构成的黑色球体在他的手上逐渐成型，他的身后出现了两条查克拉形成的手，一个在往球体里面注入风系查克拉，另一个在改变球体查克拉的形态。自来也看到黑色球体四周伸出了四道薄薄的透明风刃，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声。
    “尾兽玉螺旋手里剑！”鸣人大喝一声，右手一挥，黑色的球体就瞬间从自来也眼前消失了。紧接着，一阵巨响从他右手所停留的方向传来，剧烈的大风随之而至，自来也调集查克拉运于脚底，稳定住了自己的身体。待到大风完全停止，尘土散开之后，他看到原本的一座高出地面一百多米的小峰，现在已经变为了一个半径十多公里的浅坑，浅坑周围，堆满了被锐利的风属性查克拉刃切割成碎片的石头。
    “咕咚——”自来也咽了一口唾沫，看向了鸣人，后者把手搭在了他的身上，瞬间发动了飞雷神回到了家中。
    鸣人收回了九喇嘛模式，轻吐了一口气，叹道：“我现在能调集的查克拉还是太少，不想总是消耗九尾的查克拉，所以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更大的威力，那只有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我才会使用出来。”
    “这就是你不愿意在木叶训练场测试的理由吧。”自来也苦笑道。
    “……我是想守护木叶村，不是想毁灭木叶村，好色仙人。如果我刚刚这一发砸到村子里，大概也就那么十几个人能活下来吧。”鸣人擦了擦汗水，轻声说道。
    “之前九尾之乱的时候……”
    “‘九尾之乱’的时候九尾一直处于老妈的封印之下，而且人柱力和尾兽配合又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尾兽对查克拉的操纵没有人类这么精细，变化也没有这么繁多。”
    自来也心中升起了一丝丝挫败感，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越优秀的学生带起来才会越有趣，不是么？
    “接下来这几天，你打算在我这里学习什么呢？”他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问道。
    “除了通灵术之外，我就想不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了。我现在正在研究尸鬼封尽的原理，争取把老爸和阴九尾从‘死神’肚子里放出来，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什么进展。实质性的飞跃需要学会仙人模式，获得求道玉和阴阳遁，没有一个是现在能办的。”鸣人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嬉笑着呼唤九只野兽之名的碧眼少年’，九尾的问题暂时不能解决，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去寻访其他尾兽呢？让他们在你的身体里留下查克拉印记，到时候你既可以随时与他们交流，也可以在晓想对他们动手的时候前去支援。战胜敌人，并不只有增强自己一条途径，能够干扰敌人的计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自来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不愧是好色仙人！”鸣人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不过没过多久，他就想到了一件麻烦的事情，将意识沉入了精神空间之中。
    （“九喇嘛，我未来可能要和其他尾兽接触，可能还会在体内留下他们的查克拉，你会介意吗？”
    “我没什么可介意的，鸣人。这一系列的行动最大的问题是你。如果你多次阻拦了晓的行动，你觉得他们会把你怎么样？”九尾淡淡地说道。大概是和水门吵架吵得多了，他也学会了一点点人类的思考方式。
    “……”虽然鸣人很想霸气地说一句：让他们来吧，我不怕。但想了想六道佩恩就够他喝一壶了，更不要说还有带土，黑白绝。同时期其他小强还完全没成长起来，自己代表木叶跟他们现在对上无疑是典型的为了自己的私事而拖朋友下水的行为。
    “那就等我学会仙人模式之后就去寻找他们吧。”鸣人下定决心。）
    “至于这几天，战斗方面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你就和我学习一下忍者除了打斗之外其他必需的技巧吧。潜入，护卫，寻找关键物品等等，都是一个忍者需要掌握的技术，而且也有很多忍术专为这些任务而生。”自来也用蛊惑的语气说道。
    “真的？”鸣人果然上钩了，双眼中闪烁着好奇的神色。
    虽然心理上已经有二十八岁了，但是上一世整天忙着学习，这一世又被关在村子里不能出去，整天埋头修行，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吧。
    “千真万确。不过现在还是先来练习通灵术吧，我们走！”自来也收起了心中的思绪，拍了拍鸣人的肩膀，然后从窗口跳了出去。
    “诶，等等我！”鸣人跟着追了出去。
    “我们来比一比谁更快吧，不许用飞雷神和九喇嘛模式作弊哦。”
    “哈哈，那好色仙人你可是输定了。我就是新一代的金色闪光！”
    ……
    “呼……没想到好色仙人你这个五十多中老年人了，还能跑得这么快。”鸣人俯下身，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喘着气，评论道。
    “呼……你也不赖嘛，中二少年。”自来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笑答道。
    鸣人直起了身，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揶揄道：“林间空地么？居然没有漂亮的小姐姐洗澡，真是不像你啊。”
    自来也悠然地说道：“小姐姐马上就会有了，通灵术可只有这一回，你如果不学的话，那我就……”
    “我错了，自来也大人，不对，蛤蟆仙人，请原谅小子不敬。”鸣人迅速在脸上换上了一个讨好的表情。
    “你的诚意呢？”自来也露出了一个在鸣人看来相当猥琐的笑容。
    “可恶，为了世界的和平与正义，我今天就豁出去了。”鸣人双手结了一个简单的印决，在一阵白烟中，就变身为了一个明眸善睐，肌肤皓如凝脂，全身衣裙飘飘，撑着一把油纸伞的女子。双眼中秋波荡漾，嗓音宛如珠落玉盘：“官人，何不教教奴家呢？”
    自来也又露出了呆滞的表情，伸出了右手，口里喃喃道：“果然古典系的才是绝色啊……”就在他快要碰到女子的时候，一阵白烟过去，黄毛小鬼叉着腰出现在了他面前，愤愤不平地说道：“好色仙人，我的诚意差不多了吧？”
    自来也失望了一阵，然后板起脸说道：“好吧，我把蛤蟆忠召唤出来。你看好我的印决。”他的手擦过苦无，流出一丝鲜血，手上亥——戌——酉——申——未结印完成，按在了地面上，瞬间身下就出现了一个舌头卷着一个卷轴的蛤蟆，蛤蟆脖子上还带着一串写有“忠”字的佛珠。
    鸣人接过了卷轴，展开一看，只见从右至左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果然有“自来也”的名字。自来也笑着说道：“接下来的过程你已经知道了吧。”
    鸣人点了点头，右手大拇指擦过苦无，用血液龙飞凤舞地在下一栏写上了自己此世的名字“漩涡鸣人”，并在签名之后按了一个五指印。他将卷轴递还给了蛤蟆忠，目送他在白烟中消失之后，问道：“认证过程就这么简单？”
    自来也笑着用大拇指指向自己：“这可是代表我的推荐。你以为我‘蛤蟆仙人’的名号是随便吹吹的？你可不要小看这一点，你以后跟妙木山打交道，我都是会负责任的。”
    原来是否能召唤蛤蟆忠，就是评判一个推荐人是否拥有推荐资质的标准啊。鸣人心下了然。
    “现在，就使用你人生的第一次血契召唤吧！”自来也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
    鸣人身上燃烧起了金色的火焰，双手半秒之内结印完成，口中喝道：“忍法·通灵之术！”，然后按向了地面。
    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当中，通灵符文的结点处，一阵白烟过去，一个头戴博士帽，浑身橙色皮肤松弛，颈上穿着一串佛珠，中有一颗写有“油”字的淡紫色猫眼石，面露平和微笑，双眼微眯，盘腿而坐的老蛤蟆，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鞠了一躬：“大蛤蟆仙人。”
    没想到鸣人第一次通灵就把妙木山的祖师，从数千年与六道仙人齐辈的蛤蟆丸召唤了出来。
    蛤蟆丸睁开了他昏黄的眼睛，看着面前恭敬无比的鸣人，慢慢地说道：“预言之子，穿越世界障壁的时空旅者，我们终于见面了。自从十二年前你降生于这个世界开始，我就在注视着你。”
    鸣人低着头，不发一言。实际上他也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动画中对眼前的这位圣地之主也描写寥寥，但至少他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
    “我的一位旧友，曾经拜托我考察你。他说，只要我认为合适，我就可以随时出手抹去你的存在。”蛤蟆丸平静的语气中，自有一股森然的气息。连自来也的额上都冒出了汗水。
    “不知我可算是通过了仙人你的考察呢？”鸣人抬起了头，湛蓝色的双眼直视着蛤蟆丸的蛙目，脸上是置生死于度外的淡然。
    “你不害怕么？”蛤蟆丸轻声问道。
    “这一世的每一秒，都是给予我最大的馈赠。即使我的生命在下一刻终结，我也已经多享受了十二年的时光了。”鸣人微笑着答道。
    蛤蟆丸的蛙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我很欣赏你的答案，小鸣人。他的第二项托付我也终于可以完成了。”一个朴素的小盒子被他拿在了手上，递给了鸣人。
    “打开它，就能获得开启通往力量和知识大门的钥匙。”蛤蟆丸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代价是什么？”鸣人没有立即打开这个盒子，而是淡淡地反问道。
    “守护的责任，拥有越强大的力量，就要背负越沉重的责任。不过你已经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了，不是么？”蛤蟆丸慈祥地微笑着。
    “呵——”鸣人轻笑了一声，打开了盒子。一道光从盒子中射出，转眼间就化成了一道人影。
    人影拥有和鸣人相似的金发碧眼，身穿着一件橙黑色相间的忍者服。他的头顶系着木叶的护额，约莫二十岁的脸上带着和鸣人相同的三道胡须状印记。
    “哟，好色仙人，又见到你了。”人影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向自来也挥着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中透露着一股由衷的欣喜之意。
    鸣人看着他和自己有些相似的面孔，心中升起了一阵明悟。
    “你是未来的我么？”鸣人问道。
    “不，我不过是你未来无数的可能性中的一部分。”人影忽然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抵住了鸣人的眉心，“废话不多说，既然你已经通过了考验，我就把‘钥匙’赠给你吧。”
    说完，他就化为了一道金色的流光，没入了鸣人的头中。鸣人惨叫了一声，抱着头倒在了地上，身体止不住地抽搐，冷汗从他的皮肤上各处冒出。
    “这是……？”自来也连忙赶到了鸣人的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蛤蟆丸慢吞吞地说道。
    精神空间中，往日里平静的水面此时刮起了一道飓风，九尾伸出了自己的尾巴，将玖辛奈和水门庇护在其中，而飓风之眼处，正是鸣人的精神体。
    从宇宙在一片混沌的热汤中初成，直到最终一切都归于寂灭。从新生儿的第一次啼哭，到临终前的最后一次微笑。无数画面从鸣人的眼前闪过，却一个也没有能够在他的脑中停留住。
    不知过了多久，空间当中的剧烈震荡终于停止了。鸣人的精神体睁开了眼睛，喃喃道：“原来这就是时间的力量。”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鸣人也停止了挣扎，从地面上爬了起来。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先回去了。妙木山随时欢迎你来学习仙术。”蛤蟆丸微笑着说完这些话，就化为一道白烟消失不见了。
    “再见了，大蛤蟆仙人！”鸣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抛却了之前拘束的神态，向蛤蟆丸大大方方地挥手告别。
    “刚刚那个‘未来的你’到底教给了你什么能力呢？”自来也见鸣人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好奇地问道。
    “洞察时间。不过具体应用还需要继续修行，毕竟这只是‘钥匙’而已，现在我也就能看到过去发生五秒以内的事情。”鸣人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护额，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修行是最忌讳急于求成的。”自来也虽然觉得这个新学生自己好像越来越教不动了，但还是及时地尽到了老师该尽的责任，严肃地提醒道。
    “是。我们还是继续练习通灵术吧，好色仙人。”鸣人点了点头，说道。
    “你这一次还是不要动用九尾的查克拉吧，先从最基本的开始。”自来也吩咐道。
    “好。忍法·通灵之术！”鸣人凭借自己的查克拉，再次使用了通灵术。这一次，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犹如一座小山包一样的蛤蟆，右眼处有一道刀疤，嘴里叼着一个烟斗，腰间还带着一把短刀。
    鸣人纵身一跃，跳到了地面上，仰起头问道：“你愿意成为我的通灵兽么？”
    蛤蟆的蛙瞳深处闪过了一丝笑意，心道：这就是那个家伙小时候的样子么？
    不过这份笑意被他隐藏在了不屑的外表下，他冷声说道：“我是蛤蟆文太。就你这个小鬼想通灵我？除非你先靠自己的力量打过我。”
    虽然之前放了一发尾兽玉，又被未来的自己折腾了一阵，还跑了这么久的路，早就累得不行了，但鸣人身上还是升腾起了一股昂扬的战意，高声喊道：“好！”
    接下来二十分钟，自来也就见证了螺旋丸对水弹，蛤蟆短刀对飞雷神的壮观场面。蛤蟆文太的实力远远超出了鸣人的预想范围，所有的五行遁术都是仙术，自己的一般忍术完全无法与之对抗，也只有凭螺旋丸才能勉强抗衡。至于体术战斗，虽然他开了前两门，又有飞雷神和影分身，但因为体型差距也只能维持着勉强不落败。
    躲过又一个蛤蟆短刀横斩之后，鸣人决定赌一把。他召出了一个影分身，并将体内大部分剩余查克拉都注入了其中，本体跳上去和文太缠斗，影分身不管不顾，在外围迅速结印。文太立即伸出长舌，想要戳爆那个影分身，却正中鸣人下怀，影分身和本体开启了飞雷神互瞬回旋，交换了位置。本体两手苦无交叉，挡下了文太的长舌，却也被巨大的力量弹出，落到了地面上，脚底在地面上擦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口中因为内脏反震受伤而吐出了鲜血。影分身结印完成，发动了土遁·黄泉沼，将文太死死地困在了泥沼里，然后就“嘭”地化为一阵白烟，消失了。
    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从半跪姿势缓缓站起，望着已经被缠在泥沼里的文太，平静地问道：“我的资格够了么？”
    “好小子，不愧是水门的儿子。”文太没有因为自己的狼狈处境而感到难堪，反而出言称赞了一句。
    “……多谢，蛤蟆老大。”鸣人松了一口气，解除了黄泉沼，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下一次我会主动响应你的召唤。”沼泽中的查克拉消散之后，文太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身体从中拽了出来，严肃地说道。
    “愿我们以后合作愉快，蛤蟆老大。”鸣人笑道。
    “那我就先走了，下一次你要学仙术的时候，我会使用逆向通灵术把你带到妙木山的。”一阵白烟过后，蛤蟆文太就从两人眼前消失了。
    “不错，不依赖九尾，就能和文太打得有来有往，你可以出去自吹好久了。”自来也拍了拍鸣人的左肩。
    “我们回村吧，好色仙人。”鸣人疲惫地笑了笑，发动了飞雷神，把自己和自来也都送回了木叶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