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心实意地承诺!”洛一衡非常肯定地说,“先生之恩,一衡没齿难忘。”
“先不要这样说,”云诗的神情还是淡淡的,“你究竟能不能够成功,我是无法给你肯定的答案的,也希望在今天晚上能够再思量一下。”
但是洛一衡听完云诗说完这些话只是轻微的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云诗是在说客气话,然后他便也不再在这里耽搁了,向着云诗和墨之妄各行一礼后,就起身离开了。
所以,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切,根本就不用再思量什么了。
洛一衡一走,墨之妄立刻赶开喵球,挪到了云诗身边,将她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怀里。
云诗顺势就靠在他的胸膛,轻轻笑着:“怎么,不开心?”
“你醒过来,我当然开心。”墨之妄轻轻握住她的手,“但是你一醒来就要操心这些烦心事,我当然就不开心了。”
“你知道我的,”云诗微微握紧了他宽大的手掌,“纵然是洛一衡不来找我,我也会思考这些事情的。”
“你应该在二十多年就想到了吧,你家丫头们做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达成了你的预期?”墨之妄轻声问。
“差不多了,”云诗说,“时间非常宝贵,有些事情无法亲力亲为,便也要妥善地安排好。我之前说过,不出二十年,姜苏桐一定会卷土重来,但是这个时间是姜苏桐不再招惹我们的前提下。但是她弄出了那么一场大戏,我就再也容她不得了。这几年我让云若安排下的事,不过是对她的警告,还不足以彻底扳倒她。
但是洛一衡毕竟不能算是顶尖的聪明人,他这么些年都懒散惯了,在这件事情上,他是因为和姜苏桐之间断了联系,又关心则乱,所以才会过来找我。”
“所以……”墨之妄顿了顿,问,“你之前说的那些,是在给他设的陷阱?”
“并不是,”云诗微微扯过身来,几乎是躺在他的怀中,抬头看着他,微微笑着说,“这也是的确是我能够帮他做的事情了,只不过,这些东西,并不足够保证他的成功而已。”
于是墨之妄的心中便明白了一些,说:“你刚才说,你无法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意思是,他一定会失败?”
“可能吧,”云诗无所谓地说,“这世间容不下姜苏桐的,又不止我一个。但是如果现在的情况换一换,被关在天牢里的是我,而拿到破阵符箓的是你,就一定会成功。”
“就对我这么有自信?”墨之妄笑了起来。
“是我对自己有自信。”云诗也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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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清早,天才蒙蒙亮,洛一衡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将手中的储物袋收进了自己的内天地里。他果然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耽搁,是毫不犹豫地就用自己的所有东西换取了这么一个储物袋。
他正想独自一人上路,却看见前方的道路旁的木桩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了。
“墨王爷?”洛一衡好奇地走了过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要在这里啦,昨天我家媳妇儿不是说要派人送你吗?这个地方也就我是个能被使唤的人了。”墨之妄微微笑着,从木桩上站了起来。
洛一衡下意识地看了看墨之妄的房间,不由地笑了起来:“原以为你们离别了二十年,应该是如胶似漆好几天,所以我才悄悄启程,免得打扰到你们。”
“你别把我想得这么禽兽好吗?”墨之妄拍了拍衣服上新沾的露水,“我媳妇儿才把伤养好,我怎么舍得折腾她?心疼还来不及呢,当然是要她多休息了,比如这种小事,就不用她伤神了。”
洛一衡柔和地笑着:“同为守护,我是真的羡慕你。”
“你也快啦。”墨之妄轻轻笑着,“别磨蹭了,走吧,你不是很急吗?”说着,墨之妄便转身在前方带路。
洛一衡微微点头,便几步追上了墨之妄,与墨之妄并肩而行。
此处禁地是很大的,但是经过了云诗的改良过后,这里与外界是大大缩小了距离。比如现在并不需要像以前一样回五溪要坐车骑马的,只需要一个传送法阵便轻松搞定了。
当墨之妄带着洛一衡穿过传送法阵后,便是来到了五溪中心,教廷的大广场前。此时天色微亮,街上还没有人,只有零星的赶早市的商贩。
“前面转过街就是驿站,那里常年都备有良马。”墨之妄一边带路一边笑着说,“而且这些马上的牌子是犍为程家特制的,只要你沿途在程家的客栈落脚,他们一定会为你换上新的马匹,一路可以换到长安,这能够节约你不少的脚程。和我们做生意,这服务到家吧?”
“墨王爷……”洛一衡说出这个称呼后又顿了一下,“我还是喜欢叫里‘墨二公子’。”
“我也觉得‘洛大公子’更好听一些。”墨之妄微微笑着看向他。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希望我们在长安的时候就能够成为朋友。”洛一衡说这话时是笑着的,是那种笑及眼底的笑,是真心诚意的笑。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谁又不想过平平凡凡的日子呢?”墨之妄想起自己,颇为感叹地说,“但是即使真得能够重来,我觉得我们依然会走一条同样的路的,有些东西是不管重来多少次都无法改变的。”
洛一衡听得墨之妄说的这句话,他愣了愣,似乎是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然后他微微点点头,说:“对,很多事情是不会放手的,不管重来多少次都不会。”
聊到这里时,两人已经转过了街角,墨之妄扬手一指,便指向了前方的马棚,说:“到了。”
而当洛一衡顺着墨之妄指向的方向望去,却是愣住了,眼底迸发出了惊讶于惊喜。他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几乎让他想要立刻就冲过去紧紧拥抱,可是这个人又让他胆小的双腿都僵硬了起来,让他最终也只是跟着墨之妄缓缓地走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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