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妄和无颜顺着回廊走向了无颜住的院子,似乎无颜和程七雪的关系终于是明朗化了,程家的下人们对他们两个都是十分地恭敬,一口一个“姑爷”、“亲家少爷”的叫着,反倒弄得墨之妄很是尴尬。
但是他的心中也是真心地替无颜高兴,笑着说:“恭喜你啊师兄,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说说,之前你还要来退婚来着,怎么一会儿就把程大小姐搞定啦?该不会是霸王硬上弓了吧?”
“师弟不要胡说,我与阿雪之间,发乎情,止……”说到这里,无颜一顿,刚才在河边,好像也没有“止乎礼”。
墨之妄当然是看出了无颜的尴尬,当即就惊讶地叫起来:“是程大小姐对你霸王硬上弓了?”
墨之妄的声音还挺大,当即就把周围所有程家的下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无颜赶紧竖了一下手指,将墨之妄的声音用元力给震散了,减小了扩张范围,然后他说:“师弟你不要胡说了,还未正式成亲,怎么可以坏了她的名声。”
墨之妄哈哈笑了起来:“程大小姐才不是在乎那些虚礼的人呢!”
“就算阿雪不在乎,我也要在乎。”无颜一本正经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墨之妄轻轻笑着摇头,“知道你在乎嫂子了,以后不开你们玩笑了。”
听了墨之妄说这话,无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其实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哦?是什么?该不是又是想劝我回天剑山吧?”墨之妄笑着倚在旁边的柱子上,“你看见了哦,我可是有正事的,你不是还要弟媳妇吗?”
“我知道。”无颜说,“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想问你,需不需要我出动天剑山和九嶷教派的力量为你造势。”
“谢过了,”墨之妄虽然是笑着这样说的,但是他随后就无奈地耸耸肩和摇摇头,“就算是再加上仙华盟和雷音阁,也绝对无法威胁云门,之前的论剑大会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我是不会逼她的,就像你等了这么多年都不曾逼过嫂子一样。”
“但是,她终究是个阵修。”无颜说,“这次在长安,虽然她未曾露过面,但是我能够猜到,许多人也能够猜到,她或多或少都是插了手的。其实我很感谢她能够来救你,但是我终究无法放心。
她不是阿雪,阿雪不管是厌恶还是喜欢,她总归会给我一个明显的情绪,可是,她是阵修,而且是天下第一的阵修,阵修的心可是比天上的云还要虚无缥缈。所以我才觉得需要为你造势,让她感觉到压力。”
“或许吧。”墨之妄无所谓地点点头,然后说,“但是师兄啊,你难道没想过,你这样在背后说她,会被知道的。”
“我知道她肯定会知道,所以我这并不是在背后议论他。”无颜很平静地说。
“……”墨之妄一时无语,突然想起当年他被无讼那些人诬陷的时候,无颜也是这么理直气壮地为他辩解。
墨之妄笑了笑,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无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师兄你一个要当新郎官的人就不要操心我这种单身狗了,现在你和嫂子的之间的关系也算挑明了,是时候该准备准备婚礼了。”
“的确,我也不能在此地久留。”无颜点头说,“拜别岳父大人后,我要尽快回天剑山和长老们商量这件事。但是以现在程家的情况,阿雪肯定是第一位的继承人,我需要说服他们不要现在就一定要让阿雪过去。”
“谁说媳妇一定要回夫家的,师兄你可以常回家看看啊。”墨之妄说,“以现在的局面,很可能仙华盟、邪门、宏天教都会进入暂时的修真状态,天剑山那边估计也没什么事,反正有诃音师叔看着,不如你就当上门女婿算了,还没那么多烦心事。”
“不行,”无颜很干脆地拒绝了,“师父和师伯均已逝世,你又离开了天剑山,如果我再离开,山长一脉便只剩下诃音师叔了,她就没有家人了。”
“家人嘛……”墨之妄这才想起,无颜是孤儿,天剑山就是他的家,他把慕影风视为父亲,那山长一脉就都是他的家人,包括墨之妄自己。他微微吸了口气,冷空气让他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下,然后说:“是啊,不然她太可怜了。”
然后他又说:“不过师兄你也不必太忧虑,天剑山现在需要盟友,山里面的那些长老们如果不是蠢货,就应该知道该看重嫂子的身份。如果强行让嫂子跟你回山,那不是平白丢失了一个很强硬的盟友么?
虽然程家不在五大宗之列,可是最有钱啊。有钱那就又有权,又有势了!”
“愿如你所言。”无颜说着,向着墨之妄挥了挥手,说,“走吧,难得空闲,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喝酒聊天了。”
“哟?师兄这是打算亲自下厨吗?”墨之妄赶紧跟了上去,“我可是已经两百年没有吃过师兄的手艺了,真的很让人怀念啊!”
“我住的院子有厨房,之前阿雪已经吩咐人把食材给运过去了,包你吃个够!”无颜动了动胳膊,颇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做一大桌子!”墨之妄赶紧说。
“好!做一大桌子!”无颜开心地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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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之妄和无颜嗨了一晚,中途发现了程奇霆在外面偷窥,当然是很大气地把程奇霆邀请进来一起共享宵夜。程奇霆起初还不愿意,等尝了无颜的手艺后当场就被征服了,“姐夫”两个字叫得不知道有多顺口,还主动拿出了之前他许诺给墨之妄的“姚子雪曲”。
随后就是三个人一起嗨到天亮。
“姚子雪曲”是名动天下的酒,自然不算是凡酒,酒劲儿比氏康郡的“千宾醉”还要大,纵然这三人的修为等级都很高,依然是喝得烂醉如泥。
直到天亮之后,程七雪过来找无颜了三人都还很不清醒。然后墨之妄和程奇霆当然是挨了程七雪的一顿怒吼,被一起扔进了一间屋子继续睡死过去,无颜的待遇嘛,那当然是不同了,不过他们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也没工夫羡慕嫉妒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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