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雅燕非墨》第62章 昏迷不醒

    恨他,她恨他。
    却是因何而恨呢?
    轻轻的一拥,拥她在怀,他就知道,一遇雨天,她的身体就再也不是她的了一般,怀抱着女子,冷眸扫向惠贵妃,“母妃,解药。”
    “青散灵无解。”淡淡的一笑,幸好幸好给这女人喝下了那碗药,不然,以儿子现在这般待这女人,只怕,日后就是他的累赘,也是他人挟持他的一枚棋子,惠贵妃一点也不后悔,“三日之后,给她水葬闽江。”她这人,一向记得行之将死之人的最后的遗言的,记了,那便做到。
    “母妃,不可……”
    水葬。
    闽江。
    又要错一次吗?
    他不会再要一次痛彻心扉了,“如果她死,那儿臣也便不活了。”说罢,毅然的抱着怀中安静如不在的人儿飘出荣华宫,让点点细雨掩去了她唇间残留的那份药汁的苦涩。
    三日之后,她会死吗?
    心头却在一数那日的日子时一凛,那是五年前的那个云夕雅被浸猪笼的那一天。
    这,只是巧合吗?
    脚下越飞越快,暝暝之中,仿佛有什么在主宰了一切的发生和轮回,夕雅,你定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这一次,他会一直的陪在她身边。
    富宏宫,燕禛正在批阅奏折,忽听得门外传来低低的脚步声,心下一跳,“戚公公,报吧。”
    “回禀皇上,她被服了青散灵。”
    燕禛的心一震,阿惠她到底还是在意了那一年的那段往事,可,却何苦要殃及一个无辜的女子呢,“差人在墨王府外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来禀告朕,这事,不能让她知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
    沁心园。
    夕雅沉沉睡在软软的被褥之上,纱帐之外,才被请来的大夫小心翼翼的把着她的脉,可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良久,他起身步至燕非墨的脚边,“扑通”跪了下去,“小人无能,只知姑娘是中了毒,至于什么毒,实在是……实在是……”
    “滚……”燕非墨猛的一拎大夫的衣领将其扔了出去,这已经是这一夜他扔出去的第十一位大夫了,“下一个。”
    “爷,安城有些名气的大夫都来过了,再来的,不过是只懂皮毛的罢了,你看……”温康小心翼翼的说着,余下的,已经不知要如何说了。
    “滚……”又一声吼,温康识趣的赶紧退了出去,只余,一室的清冷。
    雨,还在下。
    夕雅的脸色惨白的让他目不忍睹,似乎,这世上,她唯一怕着的便是雨。
    雨来了,她的灵魂就飘走了一样。
    斜斜躺在她的身侧,她睡着了,也才会乖乖的任由他搂在怀里,这个女子,他不想放手了。
    怀里的女人,仿如那日从冰库里抱出来一般,浑身都是冰冷入骨,手贴着她的背脊,绵绵的内力透过他的掌心她的肌肤不住的输入到她的体内,三日,一定要捱过。
    凝眸闭目,却再也睡不着了。
    夜,悠长悠长的仿佛没有了尽头。
    院子里,突的响起了打杀声,声声刺耳,让他不觉皱起了眉头,“温康,是何人?”听那声音,四打一,他四个铁卫居然与那人打了一个平手,让他不得不惊。
    “燕非墨,你把云夕雅给我交出来,你是不是软禁了她了?除了软禁,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夕雅她不喜欢你,不喜欢你……”打杀中,白梦展的声音刺耳的飘来,让他心神一震,是了,若是她醒来,断不会让他这般的搂着她的,她说了,她恨他。
    手,骤然收势,飞起到门边,推开门时,清冷的月光映入,原来,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院子里,一白四黑五个人正缠打在一起,静静的看着,心底,却是千头万绪,怎么也理不出所有然来。
    被子下的夕雅,正睡得香沉,忽的只觉身上的暖意退去,冷意悄然袭来,有什么声音怎么那么的吵呢,费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她已经不在荣华宫,周遭的一切告诉她,她在燕非墨的寝房里,而那个站在门前,背对着她而立的人,可不是他又是谁呢?
    身子,酸酸的,软软的,昏睡前的一切也渐渐回笼,是他入了宫从惠贵妃手上救下了自己吗?
    虽然,很不舒服,可是,只要雨停了,她的身体就会好些了,踉跄的从床上爬坐起来,正胡乱的穿着衣衫,门前的男子一个回首,冷眸凝在她的身上,“别动,躺下。”他倒是糊涂了,门外这么吵,他早该关上房门才对的,可是,恍惚之间,就是把什么都忘记了。
    “白梦展,是你吗?”眼看着院子里的那道白影,夕雅兴奋的跳下床,一边系上衣带,一边什么也不管的冲出去,他说,会告诉她孩子们的下落的,只希望他不会骗自己。
    许是太想知道孩子们的下落了,夕雅仿佛一夕之间就好了起来似的,眨眼间就奔到了门前,一只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站住。”
    “走开。”她伸手欲去推他,这才发现她的身子还是软绵绵的,“你母妃,到底给我喝了什么药?”她记起来了,记得那呛辣的辣椒水,还有,那墨一样的药汁,想想,唇边便满是苦涩的味道。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