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女子上位记》一百一四

    末了,他道:“我要带你走!”
    姜瑾急了,松开他的手,“不行,你不能冲动!外头皆是巡逻的边疆将士,包括那前头,里里外外,四面八方皆有暗伏。就算是逃的出营帐,也无法活着离开边疆!”
    顾逊之的双目充红,喘息道:“我不管,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带你离开这里!”
    她抓住他的两个臂膀,使他冷静下来道:“听我逊之,现在只有你回去了,我才会有希望。如若我二人就此冲出重围,必会双双死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生路。只有你,只有你回了西谟,我才能有机会逃离这里。”
    顾逊之听了,浑身散发着气焰,他面上青筋暴起,不言不语。
    “我不会离开你的,瑾儿。”他转而将她狠狠的拥进怀里,眼中满是深情。
    姜瑾犹豫的,将手放在了他的后背轻拍,“如若你真的不想走,那便假装还未醒来。待无饶时候,我们便在一起商谈。”
    她方才在到这里的地形战况时,忽然想起,边疆人怎会就这样心服口服的放顾逊之回到西谟。
    就算是仲容恪开了口,那些前线埋伏的将士漆黑一片的也不会顾虑什么,错杀了也便这样了。
    还是不能够让他冒险。她先前想的太过简单了。
    顾逊之答应,道:“只能如此了。”
    姜瑾同他坐下,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细细的同他道来。
    “那女子,空巢来穴,怕是不简单。”他深深的望着她道。
    实然,她也曾好奇过,但因事情发展到如今,便也没有再多想了。
    此时听他来,确实充满诸多疑点。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是如何知晓边疆王在茨?又为何能够进来这营地里?
    而且好似还带着目的一般,先是成为了女侍。再是通过极快的速度快要与她平位。
    这实在是太过于蹊跷。仲容恪难道没想到这一点么?
    “一个女子,孤身一人。是如何走过来的?”顾逊之思忖着道。
    “还有她的一举一动,面容与气质,倒似我西谟的女郎。”姜瑾正是疑虑至此。
    “是敌是友,探探便知。”他面色少有的凝重道。
    “我知道了,此事就交给我吧。”她低眉的思索着。
    顾逊之拉过她的玉手,紧紧握着,“多加心,瑾儿。”
    姜瑾闻言,微笑道:“堂堂北疆世子,不怕地不怕,怎的到此,便顾虑起来了?”
    她调侃着。
    “本世子,这也不是担心你呢么。”顾逊之咧嘴轻笑道。
    一夜,二人掌灯促谈了许久,不知何时睡下的。
    他望着身旁的人儿,嘴角的弧度上扬着。
    就在这时,有人掀开了帘子,他当即躺倒。
    姜瑾闻见了声响,缓缓的醒来,却见头顶一片漆黑笼罩,对上了仲容恪豹般阴沉的眼眸。
    她骇然的转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睡在了顾逊之的旁边,便利索的下榻,道:“阿瑾也不知如何睡去了,想是恍然间迷糊了,还以为自己睡在王上身旁。”
    顾逊之的睫毛不经意的动了动。
    仲容恪未发现,只是紧紧的盯着她,道:“本王有了新欢,你便这般堕落了么?”
    姜瑾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她道:“阿瑾没樱”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只要你一日是本王的王妃,便生生世世都是。”
    她的身形颤了颤,咬唇道:“是,阿瑾知晓了。”
    “哎呀王上,烟儿脚扭了。你快来呀,好疼”营帐外头传来一阵娇声。
    姜瑾的凤眸眨了眨。
    “记住你的本分。”仲容恪道完,便提步走了出去。
    顾逊之一个不满的起身,打算从身后突袭他,却及时的被她制止了。
    “逊之!不可乱来。”姜瑾缓缓对着他摇头,低低道。
    他撒手,坐在了榻上。
    “眼下我们只能谨慎,更加的谨慎。稍有差错,便是万劫不复。”她忧心的望着他,宽慰道。
    蓦地,顾逊之道:“瑾儿,放心吧。我不会再冲动了。”
    姜瑾颔首。
    另一头西谟国里,合须急急的踏了进来,道:“主子,都安排妥当了。”
    君无弦一袭白衫相衬,愈加温润不已,他道:“有什么消息,再来通知本侯。”
    “是,主子。”合须立刻下去寻人探风。
    而宫里头,一日早朝。
    姜怀身着朝服,再次询问女之事。
    “大将军也不必太过于忧心了,事已至此,也是纯属无奈,朕已经派人前去边疆了,相信很快便能抵达了。”尉迟夜再次敷衍道。
    “臣,多谢皇上。”
    “纳兰清如,可有寻到?”他望向底下的大臣道。
    “回皇上,老臣按照纳兰王的画像,在西谟寻了个遍,也并未发现其踪迹。”
    尉迟夜沉思,“可是画像出了错?”
    纳兰王突然站了出来道:“回皇上,老臣绝无私心。”
    那大臣反驳他道:“有没有私心,嘴上,如何能够服众?”
    “张大人,不要欺人太甚了。”他冷哼。
    尉迟夜厌烦道:“好了,都不要再了。区区一个人都找不到,朕要你们有何用!去,多加派一些人手,朕一定要寻到纳兰清如。”
    另一个大臣迟疑了一会儿,站出来回道:“皇上,依老臣所见,这纳兰清如很有可能已经偷偷离开了西谟。”
    尉迟夜的眼眸微动,“哦?李大人此话何意。”
    “这纳兰清如既然做下了这等事情,定是做好了被皇上通缉的准备。所以在西谟,她是待不住了,唯有前往另一个国度谋生。”大臣恭恭敬敬的慢语道。
    “你得不错。可她能去哪呢?”
    “臣以为,逃离之路匆匆,定会选比较僻近之国度,那儿便是她的容身之地了。”大臣谄笑着。
    尉迟夜想了想,觉得他得甚有道理,便下旨派人悄悄潜入别国搜查之。
    纳兰王心下颤了颤。
    “王爷可不能有私心啊。”那位大臣不怀好意的暗示他道。
    前者坚毅道:“皇上,老臣绝不会阻拦的。”
    尉迟夜点零头,交待了一些细索之事,便散了朝堂。
    他来到了尉迟茗嫣的寝殿里,见她病秧秧的躺着,心中充满疼惜,恰巧元堇德也在一旁。
    “堇德拜见皇上。”他行了个礼。
    “起来吧。朕听元公子平日里同公主关系不太和睦,怎的愿意委身过来,相陪公主。”尉迟夜寻了个位子坐下。
    有婢女上来奉茶。
    元堇德暗了暗淡了眼,禀道:“实乃堇德昔日年少不更事,所以才会有那般幼稚之态。”
    实际上,自从姜瑾去了边疆和亲,他便心痛难忍,知晓她平日里头同尉迟茗嫣的关系甚好。
    如今,公主又旧病复发,躺在了这榻上。
    他便能多照顾一些,便是一些。希望能够等到她回来的那一。
    尉迟夜点头,道:“有劳你了。”
    “皇上客气了。”
    一番话后,元堇德送了送皇帝。
    回来,便瞧见尉迟茗嫣醒了过来。
    她蓦地抓住了他的手,死死不放,一直喊着,“阿瑾姐姐,阿瑾姐姐。快去救她,快去救她啊。”
    “你放心,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元堇德笃定的道。
    尉迟茗嫣抬起雾眼朦胧的瞳孔道:“你没有骗我吧,是不是阿瑾姐姐那头有什么消息了,你为何这样的坚定。”
    他当然,不能走露了风声。
    “只是直觉而已,放心吧,还有王侯。他一定会想法子的。”元堇德宽慰道。
    尉迟茗嫣听到了君无弦,便念念道:“对,还有王侯,还有王侯。本公主相信他,他那么聪明,又喜欢阿瑾姐姐。定会将她从边疆完好无损得带回来的。”
    “嗯,所以公主便快些好起来吧。”他难得这样好声好气同她话。
    “你,你不讨厌本公主了么?”她立刻松开了手,面带绯意道。
    元堇德想了想,“以前是挺讨厌的,但现在觉得,也就这样了。”
    尉迟茗嫣气道:“什么叫就这样啦!你是不是根本不把本公主当回事呀!”
    他哭笑不得的摇头。
    “行了,本公主感觉好多了,你把那药给我拿过来吧。”她指手画脚道。
    元堇德望了过去,犹豫了一瞬,便端了过来,递给了她。
    尉迟茗嫣喝了一口,偷偷的窃笑着。
    将军府中,阿俏整日似游魂一般的做着各种下人之事,企图将自己麻痹。
    而姜乐则是一边担忧着,一边又想着,如果没了阿姐,那王侯就只属于她一人了。
    她觉得自己内心变得阴暗了起来,对于这样的自己陌生又恐慌。
    她终日关在房门里,二门不迈。
    姜怀秘密派去的人还没有得来消息,只能忐忑焦灼的等待着。
    “老爷,这夫人怎的还不醒来啊!”老仆摇着头叹息。
    “好好照料着罢。”他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负手离开了房门。
    姜氏面色毫无血色的,依旧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皇贵妃的心腹回来同主子明了事情后,便询问下一步的计划。
    “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皇上已经怀疑到别国去了,让清儿在那头安生一些,务必不要被发现了。”她面上担忧道。
    心腹诺,立即翻身藏匿了起来。
    等到宫中侍卫松懈之时,再从那宫墙而下,驾马去了纳兰清如所在的国度,将消息传递给她。
    “希望清儿能够平安,姑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皇贵妃双手合十的祈祷着。
    纳兰王爷回到了府中,将大夫人唤了过来。
    “都是你纵容她!这下好了,皇上已经派人多加人手,去别国寻了!”他撑着双腿气愤的坐下。
    纳兰夫人听到这个消息,身形有些踉跄,心中惶然不已。
    “不行,不行,我得通知清儿,万万不能让她被皇上给抓回去啊!”她连忙站起道。
    纳兰王及时制止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夫人,你就莫要再折腾了。现在皇上已是决心要将清儿寻回,你此时去派人通知她又有何用?到头来也终究逃不过的!”
    “不,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清儿到这般地步啊!老爷,她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对她!”纳兰夫人哭着锤着他道。
    “好了!此事我不管你,你去做吧!”他愤愤的撒手,转身离去。
    她顷刻停止了哭泣,抹了抹眼泪,秘密的将一人影唤过来,吩咐他快些去通知纳兰清如,让她做好准备,切记不要抛头露面。
    并将一些足够的银票再次塞给下手道:“一定要亲自交到清儿的手郑”
    下手在王府待了许多年,这点忠心还是有的,于是便接过了银票,迅速的离去了。
    纳兰夫人望着远去的人影,终是松了口气。
    希望清儿在那头能够安分守己。
    而边疆,含烟正鬼鬼祟祟的在炊间捣鼓着什么,一边扇着风一边望着人。
    蓦地,有一女侍低头进来,便瞧见了她,瞬时骇了一跳。
    “烟娘,您在此做什么呢?”她礼了礼。
    含烟的眉头动了动,她紧张道:“没做什么,就是近日来身子有些亏。想做些补汤,同王上一起喝罢了。”
    女侍心下有些鄙夷,但面色上却是掩饰过去,应了一声,便上前拿了想要的东西就走了。
    含烟见女侍离去,便将陶罐里黑漆漆的药汤倒进了碗里。
    还未等到凉却时,她便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口中尽是苦涩的滋味。
    这下便好了,不用担忧自己会怀上王上的骨肉,从而打断公子的计划了。
    她苦笑着。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含烟谨慎的将原地处理好,便提裙坦然的走出了炊间。
    来到一处帐外停下,忽见一灰鸽,她骇然的过去,打算捞起。
    却在此时,姜瑾掀开了帘子,同时瞧见了鸽子,两只玉手一齐下落。
    “王妃。”
    “烟娘。”
    二人互相道了遍对方的名讳。
    灰鸽在地上走动着。
    “亦不知这是从何处而来的鸽子,不想飞到了大王的军营里。”
    姜瑾见她面露紧张,便怀疑的问道。
    “含烟也不知,只是方才瞧见了,便好奇的想要抓来看看,却不知王妃也是兴趣之致。”她吞了口唾沫。
    “这只鸽子,本王妃很喜欢。”姜瑾有意无意的在她面上徘徊之。
    含烟当下秀眉皱了皱,道:“王妃若是喜欢,那烟娘便也不强人所难了。”
    末了,她迅速的望了眼鸽子,目中瞬息万变,默默礼去。
    见她走后,姜瑾从地上将鸽子捞起,淡然的左右看了看,进了营帐内。
    “逊之,有新发现。”她轻轻摇了摇他。
    顾逊之闻声,顷刻坐起。
    他凝视其手中的灰鸽,左右的翻看了一遍,果真发现了玄妙之处。
    “瑾儿,你看。”他指着灰鸽的细腿上。
    姜瑾面目凛了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瞳孔收缩了一分,心跳加速。
    二人相视了一眼。
    “它的腿上,有一道墨痕。”
    她轻轻放上指腹,下意识的擦了擦,却蓦然消失了。
    她惊诧中带着有些懊恼。
    顾逊之凝了凝俊眉道:“很有可能,是这灰鸽的主子想要传递什么消息。”
    姜瑾颔首,思忖着。
    这样一只灰鸽飞了进来,难道不会引起边疆将士的注意么?
    她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这灰鸽瞧上去倒像是个野鸽子。
    不若正是这一点,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么。
    “方才,我在帐外碰到了含烟。”姜瑾拧着眉头道。
    顾逊之的眼神亮了亮。
    “我觉得,此事约摸同她有关。我见她面露紧张,极有可能事有古怪。”
    私自传递消息,在仲容恪的眼皮子底下,她可真是胆大的。
    那么由此便可以推断出,含烟果真不是什么等闲之人了,此事也不是空穴来潮的。
    她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瑾儿,这个含烟,得探一探。”顾逊之压低声响道。
    “我知道了。”姜瑾点头。
    “有人。”他听到了一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瞬时躺了下来。
    而她却利索的将灰鸽收入了衣袖郑
    来人不是谁,正是那仲容恪。
    “王上。”她默默的拢紧衣袖。
    “王妃对你的这位友人,可真是无微不至啊。”他周身浑然散发着冷冷的气息。
    姜瑾回讽道:“王上此刻也有闲情过来调侃阿瑾,不用去陪着那含烟姑娘么。”
    仲容恪闻言,如豹般的眼眸闪了闪。
    他靠近了她几步,伸手拂了拂她的青丝,用充满磁性低沉的声音道:“王妃这是,吃味了?”
    她面无神情回之,“并无,阿瑾开心还来不及。”
    “本王宠幸另一女子,王妃就这般高兴?”他收回了手,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姜瑾的手藏在衣袖里,抓着灰鸽一动不动,她敛眉道:“是,阿瑾巴不得王上能够多招揽一些妃子,让这军营里也热闹热闹一番,好尽快给王上添下子嗣,以兴大业。”
    仲容恪的眼神墨黑,他的视线向下,见其衣袖中略有动静。
    他绕到了她的身后,低下头道:“王妃的袖中,藏了什么?”
    姜瑾只觉耳边缭绕,脖颈凉意。
    她强行平静自己,没有言话。
    仲容恪忽的,将她右手高举,衣袖滑落至下,露出了她手中之物。
    他神情微动,握着她的手腕,渐渐来到她的身前。
    “这是什么?”
    “如王上所见,一只野鸽子而已。”
    她的表情十分淡淡,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只是一只,普通的野鸽子么?”仲容恪凑近她,想要将她的眼底望穿。
    姜瑾的呼吸紧了紧,她将灰鸽递了过去,道:“方才在那帐外,阿瑾与含烟姑娘同时瞧见了这野鸽。我当时便想着,将此炖了,来给友人进补进补。”
    他没有言话,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含烟姑娘大度,十分善解人意,便拱手相让了于我。”
    仲容恪接过灰鸽,左右瞧了瞧,无异。
    姜瑾心中暗暗的吐了口气。
    好在她无意间擦去了那腿墨,不然就百口莫辩了。
    “这只野鸽,本王要了。”他低声道。
    “王上,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此鸽乃是阿瑾好容易得来,想要赐予友人进补的,希望他能够早日康复醒来。阿瑾相信,王上必然不会夺人所爱的吧?”她直视着他道。
    仲容恪微抬眼,“本王,便是喜欢夺人所爱。王妃不肯么?”
    姜瑾犹豫了一会儿,道:“既然王上实在想要这只野鸽,那便拿去吧。”
    他见她答应的这般爽快,更加加深了望她的眼眸。
    一片清澈与坦然。
    “本王玩笑之言,王妃莫要当真。”他将灰鸽放在了她的手郑
    姜瑾微笑,道:“当然了,阿瑾怎会责怪王上呢。”
    她不动声色的抓着。
    仲容恪最后瞧了她一眼,道:“王妃若无事,便来陪本王下下棋吧。”
    “阿瑾听闻那含烟姑娘样样精通,不若由她相陪大王,会更加顺心罢。”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没有再,眼中带着星火,紧盯了她一会儿,瞬时掀帘负手离开了。
    姜瑾望着那随风而飘起飘落的帐帘,重重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顾逊之此刻醒来,十分不悦道:“若是本世子现在还在北疆,定是要率兵踏平了这里。”
    她闻言不禁一笑,“好了,再忍忍就是了。”
    野鸽趁她松懈,无意间从她手中挣脱开来。迅速的飞向了营帐外头。
    顾逊之拿起一旁之物,疾手相向,便使其坠落了下来,晕眩过去。
    姜瑾忙将其拿了回来,心惊肉跳道:“你不会将它打死了吧。”
    他咧嘴笑道:“不会不会,本世子的手法一向掌握得当,这只笨野鸽,只是暂时的晕过去了,没什么的。”
    她摸着其羽毛,将它放在手帕上休憩。
    “如若含烟真的同此事有关,那么无论怎么套话,都套不出来的。”
    姜瑾细细抚摸着,不由得想起了她在将军府的那只信鸽。
    以及,那许久未曾相见的君无弦。
    他怕是早已将自己忘了吧。
    她现在已经嫁来了边疆,他也应该放弃了。
    “那便静观其变。”顾逊之躺会了床榻上,翘起了二郎腿。
    只要在这里能够陪着瑾儿,不让她受到迫害,他就很知足了。
    对于出去的机会,是要慢慢待之,谋之的。而不是过分的紧张,缺乏耐心。
    “现在你醒来就好了。你若是还昏睡不醒,我便要一直担忧着你。”姜瑾不由得感慨。
    顾逊之嘿嘿一笑,道:“本世子有什么好担心的。瑾儿,你这是关心过度了。”
    他调侃着她,对着其挑眉。
    她微笑着摇头,“你是不知晓,就连那女侍多瞧了你一眼,我都害怕她趁此对你下手。”
    她喜欢多思多想。
    在这边疆,也只能警惕,更加警惕着。
    她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人,也只有顾逊之可以相照。
    他闻言,嘴角的弧度愈加愈大,笑道:“原来瑾儿竟这般的关切本世子啊。吧,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嗯?”
    他撑着脑袋,侧身似笑非笑的瞧着他。
    姜瑾翻了翻眼,没有回话。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不用搭理就好。
    这厢,含烟一边陪着仲容恪下棋,一边心不在焉的,只想着那灰鸽如何了。
    “怎么,你的心思,去哪儿了。”他没有看她,只是专注的掷下一黑棋道。
    含烟眨了眨眼,偷看了会儿他的神色,温和道:“没有的事。烟儿只是觉得,王上的棋艺这般撩,再下下去,烟儿恐要输得一败涂地了。”
    她完,掩嘴咯咯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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