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泽宫内,两盏顶红的蜡烛发出耀眼的光芒,照的宫里通明。
薛海恭敬地站在床榻边,床榻的帷帘内一位曼妙的女体呈现,因为帷帘的遮挡显得朦胧迷糊,却丝毫掩盖不了曼妙玲珑的身姿。
“陛下今晚怎么还没来,莫非去了其他的寝宫吗?”一个酥媚的声音从帷帘内传出,让人心驰神往,只是她对面站的老太监却无动于衷。
薛海恭敬地回答道:“娘娘,陛下不知去了何处,并未去其他寝宫。”
女子轻叹了一口气,”没去那贱|人那里便好,哼!“女子不由想起那面目可憎的神情与姿态,不由发出一声冷哼。
薛海恭敬上前一步道:“娘娘天姿国色,又是名门之后,深得太后荣宠,岂是旁人可以比的?娘娘不必气恼,否则伤了身子,影响了小主可就了不得了。”
一只纤手伸出帷帘,将帷帘拨开,那曼妙的女体从床榻上走了下来,白净光滑的皮肤若冰雪般白嫩,一双玲珑小巧的玉足踏在地上,身上只有一件长长的肚兜,遮挡着重要部位,小腹微微隆起,是有了身孕。这婀娜身材的主人正是王美人。
王美人幽幽地叹道:“自从本宫小腹逐渐隆起之后,陛下隔三差五便会前来探望,可如今已有三天没来我乾泽宫了。”
薛海开口道:“娘娘还是要以安胎为主呐,若是诞下龙子,陛下定当龙颜大悦,宠爱备至。”
薛海端起一碗汤药,走到王美人的身边恭敬地奉上,“娘娘,这是御医求的偏方,据说喝了之后定会生育龙子。”
王美人看了看薛海手上那腥味扑鼻的汤药,她蹙眉一副嫌弃的样子,却还是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王美人接过薛海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嘴角,缓缓说道:“前几日在永乐宫那许勋不是与王协打赌猜我腹中龙凤,也不知谁人之言更可信?”
薛海笑道:“王协乃是娘娘看中的人,自然能耐不浅,况且王协已经胜过许勋一局,娘娘腹中定是龙子无疑!“
王荣微微一笑,”就数你最会说话,但愿如此罢!今夜陛下不来,你便退下吧。“
”诺。“薛海恭敬地退出了乾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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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内城中,一处巷子里。
地下躺着几十具尸体,均是黑衣蒙面的样子。
洪流立在巷子中,身后的老仆与少年飞羽站在他的身后,一个黑影恭敬地站在洪流的身边,手里的匕首滴着鲜红的血液。
黑影听到一丝细微地脚步声,恭敬地说道:“有个人过来了,好像是那个醉仙楼的王协。”
洪流挥了挥手,黑影瞬间消失不见了。
王协随即出现在了巷口,见底下全是死尸不由惊讶无比,他抬头看见洪流三人安然的站在不远处,不由松了一口气。
王协跨过这些尸体,却惊奇地发现每具尸体都是被割了喉咙,一击致命的,可见杀人者的武功远远在这黑衣人之上。
“洪流公子,你没事吧?”王协上前施礼说道。
洪流笑着还礼,“王协小兄弟怎么来这里了?”
“我回家的路上听到钱三密谋暗害洪公子,便一路追查了过来,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幸好洪公子没有受伤。”王协笑着说道。
洪流呵呵一笑,“谢过王协小兄弟的好意,只是区区钱百万还奈何不得我,对了,小兄弟是如何知道是钱百万来暗害我的?”
“我见这黑衣首领与钱三密谈,故而知晓,对了!”王协如有所悟,来到黑衣人尸体之中,俯身搜查着什么。
不一会,王协从一具死尸怀里取出两锭黄金,交给洪流。
洪流翻手一看,这两锭黄金下面刻着四个大字,“洛阳商会。”
洪流将黄金交给身后的红衣老仆,老仆看过之后开口说道:“的确是洛阳商会的贡银,不会在市场上流通。”
洪流眼中凶光一闪,接过黄金交给王协道:“小兄弟,这十两黄金还请小兄弟待我收下,若是日后此事重提,还请小兄弟为我出来做个见证。”
王协想了想点了点头,接过了两锭黄金。
王协越发看不出这洪流到底是何等的人物,王协心想着大汉远非三国演义之中描述的那般简单,其中错综复杂也绝非自己所能想象的,能人异士恐怕即便是最详尽的史书也写不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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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协心系郭嘉的病情,毕竟如果这个郭嘉就是那个鬼才的话,那对于王协来说可是何等顶尖的人物呀!
骄阳初升,王协并非本期的新兵,对他没有要求一定要进行新兵训练,因此在袁绍与曹操仍旧出早操的时候,王协来到了醉仙楼。
醉仙楼的门是关着的,一般要到傍晚时分才会开门迎客。
王协敲了敲门,一位中年大叔打开了门,此人也认得王协故而态度温和地问道:“公子有何事?”
王协开口道:“请禀告花语姑娘,就说王协特来探望郭嘉贤弟。”
中年大叔点了点头,“请容我通禀。”
不一会,门又打开了,那中年大叔笑道:“花语小姐有请,请随我来。”
中年大叔闪开身让王协进入,随即关上了大门。
中年大叔前面引路,来到了花语的房间。
此时西儿站在门口,却是一脸愁容。王协踏入房内,只见花语一身绿色华服,若花丛中的精灵,云眉深锁,一副憔悴之色。
“花语姑娘,郭嘉贤弟的病可有好转?”王协开口道,见花语主仆二人如此神态,他心里已知晓没什么好结果了。
花语叹气不言,西儿在门边开口说道:“昨夜西儿走遍了所有的药堂,但是都没有一味叫做兰心草的药材。”
王协听后也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郭嘉从昨晚到现在也没有喝药,而原因仅仅是因为买不到一味药材?!
”公子可有良策?“花语只得王协有些本事,便开口求助,她眼角似有泪痕让人好不怜惜。
王协拱手道:”愿意一试。“随即出了门便往妙春堂而去。
妙春堂内的一间诊室,王协与张仲景面对面的坐着,张仲景也蹙眉思索,缓缓沉吟道:“兰心草并非什么名贵药材,起初我也没有在意,经王公子这么一说,倒确实有些古怪,兰心草生于冬末初春时节,如今初秋时节并无此草入药。”
“王神医可在堂内,还请仲景兄帮忙请教一二,可否换一味药?”王协急忙问道。
张仲景却道:“师傅应召入宫了,不知何时可以回来,师傅经常入宫,一般都得两天之后才能回来。”
王协听后焦急无比,两天,对于郭嘉而言可是生死之危,半刻也耽误不得。“仲景可有良方?”
张仲景对此前药方一事尚有芥蒂,不敢再乱动手脚。他面有难色道:“此乃师傅之药方,若是随意换药只怕会害了郭公子。”
王协心中知晓,只是如今王神医外出未归,而这兰心草无法寻得,郭嘉的病拖不得,历史上郭嘉便是因病早逝的,这更让王协心中焦躁。自己为谋后世,定要早早谋划才是,这袁绍也好,曹操也罢,都是乱世枭雄,日后指不定是自己的对手,而郭嘉可谓当世奇谋,得之如虎添翼,这让王协怎能不着急。
张仲景暗暗思量,“此前他也见过师父或大师兄为他人施药,只是这初秋时节往往所用药材都以桂枝为主,唯有春季才用兰心草,且二者疗效相近,药效温和,却不知为何师父如今却在药方中用了兰心草而非桂枝。”
张仲景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敢怀疑师父,更不敢随意更改师父的药方。师门有规,绝不可擅自更改他人之药方,即便这药方有误也当由医者自行更改。
“仲景……”王协焦急地唤道。
“王公子,仲景学医十年,仍旧才疏学浅……”张仲景话说一半却被王协打断。
王协面有愠色,“医者,救死扶伤者也,仲景如今见死不救,一味枯守陈规,难道是医者之所为吗!”
王协自然知晓张仲景是何等的人物,后世他的伤寒杂病论乃是医学巨典,虽然如今张仲景可能还不算是旷世神医,但王协相信张仲景有能力治好郭嘉的病!
“仲景可是顾虑之前药方之事?”王协缓缓开口,张仲景面色微微一变,王协心中是被自己言中了。
张仲景随即面露苦色,王协知晓张仲景是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便随即开口道:“仲景莫要忧虑,尽管去医,先前之事仲景不也及时改正了吗,如今郭嘉危在旦夕,仲景岂能因自身之得失而误了他人性命!”
张仲景目视王协,口中喃喃道:“岂能因自身之得失而误了他人性命,岂能因自身之得失而误了他人性命!”
张仲景仿佛在一瞬间明悟,他退后两步向王协抱拳拱手施了一个大礼,“王公子今日之言让仲景茅塞顿开,走!王公子随我去药堂取药!”
张仲景抓着王协的手,径直走入药堂,迅速而熟练的在上百个药柜中取出十几味药材来,打包妥当后说道:“走!这就去醉仙楼!”
王协二话不说,与张仲景一同来到了醉仙楼。
张仲景坐在床榻之旁,见郭嘉面色惨白,虽有意识却气息微弱,王协急忙将药材交给西儿拿去煎熬,花语见郭嘉这般样子不由偷偷拭泪。
“王公子……”花语轻声向王协示意,却被王协止住,此时张仲景正在号脉,王协不敢打扰。他与花语来到前厅,王协开口道:“药材已安排妥当,相信不日郭嘉贤弟便能痊愈,花语姑娘请宽心,莫要急坏了身子。”
花语眼里虽有泪痕,却嫣然一笑,让王协心中一窒,暗叹其美貌,国色天香。
“王公子为花语及嘉儿费尽周折,花语不知如何才能报答公子。”花语向王协盈盈一拜,开口言道。
王协回礼说道:“花语姑娘虽身在红尘,却出淤泥而不染,让王协佩服,姑娘与令弟相依为命,让王协感动,王某虽只是一介布衣,却愿倾囊相助。”
“公子高义,再受小女子一拜。”花语再次盈盈施礼,“花语见过不少公子,但他们却只是贪图花语姿容,而公子虽是白衣,却强于他们百倍,花语心中敬重。”花语气吐幽兰,如春风拂耳。
不一会西儿端着一碗浑褐色的汤药入内,扑鼻一股草木的气息,张仲景接过汤药,以汤勺缓缓送入郭嘉的口中。花语在旁用手中丝帕悉心擦拭着郭嘉的嘴角。
张仲景喂完汤药后,起身对花语说道:“花语姑娘,此药一日三服,三日便可小有成效,七日便能好转。不过令弟体质太弱,或可寻大补之物与之进补,加之日常多多锻炼身体,方才是祛病之根本。”
花语施礼谢过张仲景,王协也抱拳道:“花语姑娘,我去送送仲景兄。”
王协与张仲景一路出了醉仙楼,张仲景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对王协言道:“王公子,今日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仲景在此谢过了!”
“仲景兄医术高明,王某哪里有半寸功劳!日后还请仲景直呼王某姓名才好,公子长公子短的倒显得生分了!”
张仲景闻言大笑,他年长王协几岁,便施礼拜道:“佑泽贤弟所言极是!”
王协微微一愣,随即想到这佑泽的字乃是许勋当日在望云楼给自己起的,如今想来倒也不错,王协欣然接受了,朝张仲景还礼。
两人相对施礼后都大笑了起来,王协笑道:“今日与仲景兄相谈甚欢,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贤弟我在望月楼设宴与仲景兄畅谈可好?”
张仲景笑道:“佑泽贤弟出口成章,真乃大才也,我能遇到贤弟真是欣喜万分,如此那就让贤弟破费了!”
二人至望云楼推杯换盏,边畅聊边喝酒,喝到黄昏时分,方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一连七日,王协天天前往醉仙楼探望郭嘉,而郭嘉的病情也好转了许多,如今也可下床走动。
只是他体弱的根子还无法消除,这么一个十岁的孩子虽然聪明伶俐,却体质虚弱,又让花语发愁。
郭嘉与王协相识后,因为在病榻上无事可做便经常与王协攀谈,见王协虽然对孔孟之道知晓不多,但却自成一套学问,让郭嘉十分好奇。
郭嘉从西儿等人口中得知王协为救自己出了不少力,且并非像其他公子哥一般贪图花语姿容,对王协也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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