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待佳人林静怡欧阳少恭》第3章 初遇欧阳少恭

    “砰!”上好的琉璃玉樽砸在了地上,林晴一张小脸,胀得通红。
    这个暗亏,吃得实在憋屈!
    她竟小瞧了,林静怡这个贱人还有这样的手段,三言两语便挑唆得爹爹生了这么大的气。
    赵姨娘缓缓俯身,慢悠悠地拾起地上的碎片,并不着恼,“晴儿,不急,过几日要去龙泉寺上香,这山路崎岖险峻,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
    林晴的脸上,禁不住浅浅一笑。
    是啊,山路崎岖,经常有往来的车辆落入悬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娘!”林晴轻拽着赵姨娘的衣袖,一副甚是不甘的样子,“我们在林静怡的汤药中动了手脚,可这个贱人都能命大的活了过来,这次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赵姨娘只用着一种祥和宠溺的目光看着正直韶华的女儿,大朝会将近,那是所有官家少女飞上枝头成为凤凰的良机。
    大梁嫡庶分明,但凡是庶女,不可嫁予嫡子为正妻,只为妾侍。至于望亲贵族,对于庶女而言,那就是天上的月亮,可望不可即。
    赵姨娘微笑的嘴角,忽地却如同毒蛇一般,笑得胆颤心寒,“晴儿,这相府的嫡女只能是你,这一次,娘绝不会失手!”
    ……
    林静怡歪在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山路,颠簸得身子直疼。
    她本不愿和林晴母女一同去龙泉寺祈福,却不料老夫人阴阳怪气的几句话,“听说早前怡儿的外公只是咳嗽了两下,她便去龙泉寺亲自跪了三天三夜的佛经,如今我这亲祖母身子不爽,怡儿倒推脱不去,可见她眼里从来没有过我这祖母。”
    苏氏一向敬畏这个婆婆,虽然是出身将门的嫡女,身份贵重,却对老夫人是晨昏定省,战战兢兢了这么些年从未敢违逆。
    眼见老夫人这样说,苏氏又只好劝了林静怡两句,不得不让她随着林晴和赵姨娘母女前去龙泉寺。
    山中的空气极好。
    空谷幽兰,徐徐清风,出来透透气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好在林晴和赵姨娘母女先行一步,倒不用同行。
    “驾!”马车飞快的疾驰着。
    “驾”,赶车的车夫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马背上。
    “小姐,小姐!”莺歌吓得脸色都白了,大概这么快的速度疾驰在崎岖的山道,的确让人胆战心惊。
    林静怡眉头微皱,“停下!”
    “小姐,时辰不早了,耽误了给老夫人祈福可不好!”那车夫恍若未闻,依旧飞快的驾着马车,疾驰的速度,几乎差点快让马车散架了一般。
    一种危险的气氛,不经意的嗅到。
    林静怡的眼底寒光一闪,几乎下意识拔出手中的匕首,逼在了那车夫的喉咙上,“我不管谁给了你多少两银子让你来害我,可你要清楚,人死了,再多的银子也没用!”
    那车夫依旧闲然自若的驱赶着马车,“小姐,您的确很聪明,可今天有我这下人陪着你一起去死,也不算对不起你了!”
    “小姐,小心!”莺歌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悬崖,吓得脸色惨白。
    林静怡不曾想到赵姨娘居然买了死士来对付她,也不知花了多少私房钱,还真是瞧得起她!
    车子晃动的极其厉害。
    一点,一点!
    悬崖越来越近……
    留给她反应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林静怡忽地狞笑,猛地一刀,那车夫紧握着缰绳的手被齐齐砍断。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如同水柱一样喷了出来。
    别人的死活,和她无关,可眼下,马车已然到了悬崖边上,下坠的力道正拖着整个马车坠入悬崖,根本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不!
    林静怡紧拽着缰绳,纵然手中被勒出了血痕,也绝不松手。
    不,她不甘心!她还没有让朱少天和林晴这一对狗男女血债血偿,她还有外公,有母亲要护着,她绝不能死!
    时间恍若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当林静怡以为自己落入悬崖的时候,缓缓睁开眼睛,却见一白衣公子,负手而立,手中的那一柄玄铁重剑,正好抵住了马车的车辕。
    那冷得睥睨世间一切的双眸,说不出的矜贵和孤冷,且不论五官,林静怡直视着这白衣公子的第一眼,却蓦地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般。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够狠!”欧阳少恭挥剑入鞘,眼中却是戏谑的冷漠,“寻常的官家小姐只怕连血都没见过,可相府的大小姐却一刀砍了这车夫的手,有点意思!”
    林静怡扶着莺歌的手下了马车。
    不知为何,她很不习惯这种戏谑的眼神,纵然那一张风姿如玉的脸只怕会倾倒世间无数女子,但那眼底暗藏的凉薄却能瞬间拒人于千里之外。
    “多谢公子相救!”林静怡淡淡的点了点头,却反唇相讥,“我只为求生,不为害人,公子的一句够狠,我当不起!”
    欧阳少恭微眯着双眼,却有几分耐人寻味。
    他,见过这女子!
    几个月前丞相府的夜宴,当时的林静怡小心谨慎的坐在一旁,胆小懦弱,可不过寥寥几个月,欧阳少恭却被林静怡那双淡雅平静的眸子中所吸引,同之前判若两人。
    “主人!”身后的侍卫一指那痛不欲生的车夫,拱了拱手,“如何处置,请主人吩咐!”
    欧阳少恭清幽的目光,瞥了一眼。
    须臾,拔出侍卫的剑,车夫人头分离。
    手中的那一方云锦帕子,洁癖似的擦了擦手,纵然没有沾上血,却好像生怕沾染了这晦气似的。
    “我替你解决了这个麻烦,该怎么谢我?”
    林静怡一怔,猝不及防。
    她竟不知,这人命,在欧阳少恭的眼里竟然轻贱得如同草芥,不过,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不去杀人,别人也未必肯放过她。
    “多谢!”
    林静怡丢下这一句,扶着莺歌的手离开,却不打算再和欧阳少恭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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