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和小金记忆里,进森罗殿地下室只是区区几年,可是在外界万年过去早已物事人非。
他两出来没人知道,他们却看到的人族的挣扎,也看到更多弱小种族在挣扎,但无意出手,因他们出手只能帮一时,一族能否强大需要族人代代努力打出来。
再说种子早已埋下,此间并不是时候。
“澜月啊。”程飞站在森罗殿外的平台上抬头叹气。
澜月以自己帝道沟连神谷碑,引众人进鼎修规则之力,自己却要承受长久的孤独,日后还被打下来,无人得知付出,为此程飞和小金才会心痛。
“大师父、小师父,澜月求求你们救救银。”澜月的声音在程飞和小金心中响起。
“自然了。”
“来日再见。”
程飞和小金先后开口。
此时不是出小界的时候,但出入口是程飞他们自己打上去的,自然不会被挡了。
离开小界后,他两恢复大帝修为,程飞不做停留带着小金一步迈出挪移,来到当日裂缝处。
程飞悬空掐诀算出落点,而后发动岁月之力带着小金一起消失。
这是一处乱源的时空,里面到处是破碎的空间碎片,密密麻麻让人烟花缭乱,饶是程飞和小金道行为大帝巅峰,也无法寻出来银和牛二的去处。
好在修鼎时收获了一个特殊的炼制法器,是从鼎上北面剥落的一个盘子,是为大荒。
程飞就加入神空山打上岁月禁,而小金施展‘天狗眼’,天眼狗本身是本源空间法则,他两合力,制作成可以在时空传送的禁器,还能随着他们道行成长而成长。
当然消耗仙力需要天量,即便以他们两个实力,也轻易不能动用。
现在程飞取出来,不过是要定时空,以此筛选空间乱源片,消耗还是承受得起,只是注定也是一项大工程,他和小金相互交替持盘筛选。
空间乱源片里,古来不知道多少被困者,他们看到不少,有枯骨、有活人、有的迷失方向发疯了。
他们没有去救,毕竟乱源片比外界生灵还多,一个个救还不得累死。
“嗯?这是……”
当程飞执掌大荒盘时输入仙力定时空时,他捕捉到一丝熟悉,他身上光明冒出,那是妖姬当初在火魔冥阵残留下的碎片力量。
“什么情况?”小金不知情询问。
程飞祭入仙力边解释当时情况,小金明白过来施展天狗眼搜寻。
两人合力下耗费心力真给推算出来,在一片破碎乱源片里找到妖姬,然而妖姬此时竟是小孩子模样。
“这是我们家的小澜月啊。”小金惊呼。
妖姬的样貌与小澜月有些许区别,但到了程飞他们这个境界,靠的不是外貌而是精气神。
准确说乱源片中,妖姬并非小澜月全部,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族小孩。
“超星灵的魂片被剥离了吗?”小金推测。
程飞保留意见没说话,他定着时空眼睛发光进行推演,很快得出一个惊人事实。
“乱源片不是封印的空间,而是跌落到不同的时空,只是因大道规则不允许,故而很难有修行精进,且时空蝶乱后照成伤害,很多人失去根不知过往。”他惊呼转述自己的推演。
小金立马道:“难怪有人总是在不同时空出现,那么……”
“那么轮回其实不存在。”程飞话语惊颤,如果自己的论断是对的,这将影响无数生灵,以此推下去太古神界真实存在吗?天晶山还能寻得到吗?
“先别吓自己。”小金其实也很害怕却还是出言安慰。
“嗯。”
程飞知道小金的心思,却也强行接受,不然没法做事了。
他接过大荒盘,往妖姬所在空间打进自己的烙印,投入方炎海北部,当初发现超星灵的陨落星球不远处,那深埋海下的山,往山壁刻如开天图心法。
由于时空不稳,小金也加入其中,天狗眼大开,双目打进乱源片里,把开天图改为‘岁月泰荒经’有刻下落笔为月溪。
程飞再引导小妖姬前往修行并未发现,等到发现后是收手。
“为什么要刻下这个名称?”程飞询问。
“我本来想刻岁月大荒经,岁月代表你,大荒则是我,毕竟我天狗眼代表着空间,不过心抖了下刻成泰了。”小金解释。
程飞无语,顿了下又问道:“那为什么叫月溪?”
“你刚刚不说了,那头乌龟和小鲤鱼就说山体刻的是月溪,我照做而已。”
程飞什么也不想说了,因当初他推断月溪是一个‘盖世无比’的人物,到头来是一头死狗随便找个理由刻的,他觉得说出来太丢人了,干脆是还是装傻。
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这么了,他们竟在隔壁乱源片找牛二和银,里面所属的时空不明,但银明显受影响记忆混乱,牛二正在全力救助。
程飞和小金商量了下,把大荒盘裹着记录分开后的信息玉简,一起耗费心力打进去乱源给牛二。
打进去后乱源片就崩碎,看不到后续了。
“大概按照历史那样慢慢走,死不了不管他。”小金趴在程飞身上语气随意。
程飞不满但也没任何办法。
这时程飞发现身边一块乱源片,是信修杰在剑湖外被传送画面。
他惊疑下赶紧出手要抓回来,由于太慌张碰到隔壁的乱源片,周围乱源片震动引爆了出现一条传送通道。
程飞和小金无法理解,在时空乱源中为什么会出现传送通道。
“是大道指引我们,还是你师父酒鬼搞的鬼?”小金说道。
程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望着传送通道手掐指推算,可惜一片混沌什么也没有。
“无法推算,进还是不进。”程飞难以下决定就找小金商量。
小金趴在程飞肩头看着遥远来路,回道:“传送通道出现,我们刚进入的点被封住了。”
“那还有选择吗?”程飞叹气,带着小金跃入传送通道。
他们一进去通道口立即封闭,程飞转头尝试捕捉时空乱源坐标,然而毫无所获,显然他们只能沿着通道往前了。
“别发呆了,看看这通道壁。”小金呼叫。
程飞回神转头,看着通道壁后愕然,惊呼道:“时空隧道吗?”
“是不是我们不清楚,但我们会见证很多历史。”小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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