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屠龙者成为恶龙》十七、离开

    柳紫涵的下半身进入到蛇姬皮衣化作蛇状身姿的内部后，皮衣背后的缝隙便开始出现了愈合。
    没过多久，夜风便已经将少女除了螓首以外的全身都穿入到皮衣内部。
    待到彻底愈合后，只有胸口前晃动的干瘪头套，以及那张宛如寒霜，闭着美眸的俏脸，才预示着少女的存活。
    夜风搂住柳紫涵的蛇身，缓缓地将其扶了起来。
    从方才穿入到皮衣内部时，夜风便显然察觉到少女的生命特征停止了衰减，反而是另一种更为充沛的能量正在感染和侵蚀她原本的，甚至还波及她的灵魂。
    松开了手，缺少搀扶的昏迷少女，仅仅依靠灵巧的尾部便轻而易举地站稳。数秒后，眼睫毛微不可查的颤动，立即让少女的气息刹那间磅礴到了极致，甚至超越了她巅峰时的实力。
    “她没事了？”
    黄啸目睹着如此惊人的异变发生，不由得脱口而出。即使之前也穿上过肢体皮衣，而且当下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对皮衣的功效感到非常难以置信。
    他余光看向了身旁的女人，只发觉对方轻轻地点了点螓首，并未察觉到对方眼神中丝毫情感的变化。
    饶是如此，作为“始作俑者”本体为幽梦而实质为夜风的女人，心中其实也松了口气。毕竟纵使借助她魂力的滋润，也最多支撑少女保有最后一口气，能存活下来当真悉听天意。
    所有的思绪都从沉睡的内心中苏醒之时，柳紫涵微微睁开的美眸打量着周围的景致。
    但并不如其他两人暗中猜测情绪也许会出现非常剧烈的波动，拥有蛇身的少女脸庞依旧是寒冷如霜，自如地操控蛇身转过来时，却是神色复杂地凝视着与她最为接近的女人。
    女人夜风已经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少女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但由于纠结的心绪，还是主动开口询问道：“你没有完整穿上蛇姬的皮衣，也能得到她的记忆？”
    “嗯。”
    少女点头应道，披肩的秀发随风起舞。
    她从晕厥的状态清醒过来的刹那间，海量的记忆便疯狂地挤进了她本就纯净的脑海。不管是蛇姬出生伊始的记忆，或者反转后蛇姬获得的夜风记忆，又还是夜风要求蛇姬成为皮衣，以此让她穿上后保全她性命的记忆，她都一清二楚。
    原以为曾经的少年只是因为侥幸才得到如此特殊的轮回技，所以出入各类轮回副本相处比其他轮回者将更加轻松。
    可记忆却无情地告诉她对方每每都于种种危难之际险死还生，便让冰冷的少女产生了些许歉意和尊敬。
    而且，从少年从前的记忆中，她还获悉了绝无仅有的秘密作为如今能轻易击败猎组织导师成员，且对其他不相关的同性基本不会产生任何爱意的女人，最开始喜欢的对象竟然意外的是少女她自己。
    也不知是否为错觉，少女望向女人的目光中含有柔情。
    女人感受着灵魂内对方似乎也静静地存在其中，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发生了什么事了？难道紫涵你对皮衣非常满意？”
    懵逼的黄啸见柳紫涵和夜风深情对视，难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后，好奇地问道。
    两人正在酝酿的情感忽然对黄啸打断，只好立即分别移开目光。
    倒是夜风不在意今后可能的流言蜚语，叹息一声后，认真地解释道：
    “也许是我心中对紫涵还有眷恋，以致她穿上蛇姬后拥有了蛇姬和我的记忆，就好像使用了反转效果那样，但却有所不同。”
    “反转？”
    “没有什么。紫涵的身体状态不算太好，赶紧出发吧。
    夜风赶紧扯开话题，然后先行走向了梏生结界的出口。
    黄啸摸了摸脑袋，赶紧跟在后方。
    “诶等等，不带上紫涵吗？”
    “她稍候会来。”
    蛇身少女默默地注视着二人渐行渐远后，才将胸前头套，直接戴上了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