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之位》第五章 选择

    将目光移到手中的书籍上，赫菲斯开始思考起利弊，如果学习魔法成为魔法师的话，一但被教会发现，就会被教会追捕，还会影响到霍华德家族的声誉。
    但赫菲斯真的十分需要力量，没有力量什么也保护不了。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赫菲斯你睡了吗？”
    “还没。”收起元素之书，赫菲斯走到房门口打开了房门。
    打开房门，果然在门外的是丽贝卡，丽贝卡穿着一身粉色睡衣，再配上她雪白的肌肤，十分惹人怜悯，很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有事吗？丽贝卡小姐。”见到丽贝卡，赫菲斯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你不是也还没睡吗。”丽贝卡说着就走进了房间，坐到了软绵绵的床上。
    “丽贝卡你是怎么看待魔法师的？”赫菲斯关上房门，也坐到了床上。
    “魔法师吗？嗯～还好吧，我不反感哦。”丽贝卡转动了下蓝宝石般明亮的双眼，接着说道，“赫菲斯你不是说过吗，就算是黑魔法师中也是有好人的。”
    “是吗？我说过这样的话？”赫菲斯挠了挠头疑惑出声道。
    “赫菲斯你的病情果然很严重呢，居然忘了这么多事情。”丽贝卡将身体靠在赫菲斯背上接着道，“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赫菲斯身边的。”
    “嗯，谢谢。”赫菲斯心头一暖脱囗而出道。
    “嘻嘻～不用谢哦。”
    丽贝卡嘻嘻一笑，用粉嫩的小手拍了拍赫菲斯的脑袋说道，“那天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会永远失去赫菲斯。”
    “放心，我保证这种事情，以后永远都不会发生。”赫菲斯表情坚定，似是做出了选择。
    赫菲斯心中想道，我想要保护想保护的人，我需要力量，哪怕是不被允许的力量，我要学习魔法成为魔法师。
    送走了丽贝卡，赫菲斯感觉心情好了不少，躺在床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这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恢弘古朴的教堂，这教堂不属于任何一个赫菲斯知晓的教会，在教堂屋顶上也有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上钉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
    男人表情安详，似是在沉睡，随时都可能会苏醒，男人双手双脚都被刺穿却没有流出一点血液。
    走进教堂，只见十四尊诡异的圣徒雕像，雕像种类十分繁多，有怀抱婴儿的慈祥女性，有面容狰狞背生四翼的恶魔，还有身披圣光的圣骑士……
    赫菲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入这座教堂，只是感觉到了一种来自灵魂的呼唤，似乎自己本该属于这里。
    走过一排排长椅，走到布道台之上，赫菲斯有种错觉，似乎台下坐满了等待他布道的信徒，阳光从彩绘玻璃照入，给这里增添了一股神圣感。
    就在此时有一道身影走进了教堂，坐在了最前排的位置，来人身材娇小，皮肤雪白，有一头酒红色的长发，一双如蓝宝石般明亮的双眼让她显得古灵精怪，来人正是丽贝卡。
    紧接着，一名五十多岁身穿管家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嘴角下垂，两侧法令纹极为深刻，皮肤成现出一种古铜色，他正是埃尔维斯，埃尔维斯坐在了丽贝卡身旁，两人如同最为虔诚的信徒，聆听着赫菲斯的教诲。
    这一切都极为真实但又充满虚幻，十分的矛盾。
    等赫菲斯睁开双眼时还是久久没能回过神来，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又是一个奇怪的梦。”
    不知是因为治疗的效果，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赫菲斯感到精神特别好，头脑十分清醒，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特别是服用了白色药片后，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吃完早餐，赫菲斯就将自己锁在房间中，准备开始研究元素之书，可打开元素之书后赫菲斯有些懵，这书上的文字他完全无法看懂。
    元素之书上的文字似乎是传说中能与世界意志沟通的魔法咒文，赫菲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文字，不经一头雾水。
    “难怪，如果没有师傅带你入门的话，自己是不可能自学魔法的。”
    赫菲斯不经有些泄气，看来只能等奥修斯医生下次来治疗时才能开始学习魔法了。
    收好元素之书，赫菲斯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离开了伯爵府在街道上散心。
    因为战争的原因，街道上人烟稀少，似乎所有人都很忙碌，赫菲斯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不免有些惆怅。
    离开皇后区来到中产阶级居住的菲斯特区，这里已经与贫民区没有多大的区别了，因为战争食物的价格一路狂升，而他们的薪水却一直没有变化，再加上大量工人失去了工作，这里已经成了新的贫民区了。
    顺着浮现的记忆碎片，赫菲斯走进一条阴暗的小巷，在巷子的尽头有一家装修十分精美的酒吧。
    走进酒吧，内部装修也很有贵族风格，还播放着优美的音乐，但里面并没有客人。
    在前厅有一位身穿正装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擦着玻璃杯，见赫菲斯走进房门，老人露出微笑开口道：
    “欢迎光临，赫菲斯先生你已经很久没来了。”
    赫菲斯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道，“不好意思，我出了一点意外，有些失忆。”
    “这样吗，那么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这家星之屋的店主你可以称呼我为赫尔墨斯。”老板停止了擦玻璃杯的动作，目光移向赫菲斯。
    赫尔墨斯？赫菲斯头部一阵酥麻，又有部分记忆碎片被点亮，在赫菲斯记忆中赫尔墨斯是一位十分有学识的老者，似乎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要喝点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来杯‘星空’？”老板见赫菲斯坐到吧台前笑着问道。
    星空是这家酒吧的招牌，是数种酒精与果汁按一定比例调配而成，赫菲斯失忆之前就十分喜欢这种酒。
    “就和以前一样吧。”
    老板点了点头，为赫菲斯端了一杯黑色如夜晚的液体，在黑色液体中有点点星光闪烁。
    赫菲斯接过杯子轻抿了一囗，味道还不错，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感觉心中的郁闷也散去了不少，很快一杯就喝完了。
    “老板，再来一杯。”赫菲斯将空杯子推向老板开囗道。
    老板接过杯子呵呵笑道，“看来你最近有不少心事。”
    赫菲斯看着老板问道，“老板你认为教会为什么要禁止信徒学习魔法，明明这可以显著提升教会的实力。”
    “因为教会认为魔法是一种亵渎神灵的知识。”老板再次端来一杯星空递向赫菲斯又补充道，“魔法师认为神灵并非不可超越的存在，而神恩者只不过是灵魂的异变而非神灵的恩赐。”
    “就因为这个吗？”赫菲斯接过杯子有些不以为然。
    “对于他们来说信仰的神灵是不可亵渎的，神灵就是他们的一切。”老板低下头继续擦起杯子。
    赫菲斯很快便喝下了第二杯星空，这酒后劲很足，赫菲斯只喝了两杯就感到一阵眩晕，昏睡了过去。
    老板没有打扰赫菲斯休息，任由他在这里好好的睡一觉。
    当赫菲斯苏醒时，已经是深夜了酒吧中多了好几个客人，一个全身被皮衣包裹的怪人，一个脸部被长发遮盖的女人，还有其他一些奇怪的人。
    赫菲斯对此并不惊讶，似早已经知晓此事，记忆恢复的差不多了，对于星之屋已经十分熟悉。
    宿醉后的头疼让赫菲斯十分难受对着老板说道，“老板请给我一杯醒酒的饮料。”
    老板轻轻摇了摇头，端过一杯青绿色的液体放在赫菲斯面前。
    喝下青绿色液体赫菲斯差点吐出来，但还是艰难的咽了下去，这苦涩的味道确实让赫菲斯的头疼缓解了很多。
    “老板，总共多少钱啊。”
    “三十二金镑。”
    赫菲斯从钱包中抽出了两张二十金镑的纸币递向老板。
    “已经很晚了，回去时小心点。”老板从柜台中拿出了八枚金币推向赫菲斯。
    “嗯，知道了。”接过金币，赫菲斯拿出一枚抛向空中，又稳稳的接住。
    赫菲斯走出了星之屋，行走在黑夜中无人的街道上，似有无数怪物隐藏在黑暗中，正虎视眈眈的窥伺着自己。
    赫菲斯不敢多做停留，加快了脚步，此时已经是深夜，连马车也没有了，只能步行返回皇后区。
    前行没多久，视线内出现了一队人马，看其服饰好像是教会的守夜人。
    正当赫菲斯要靠近他们时，一声炸响传出，只见在守夜人中间突然炸出一道火光，将数名守夜人炸的散开，只见远处传来一声声喊叫。
    “不要让黑魔法师跑了。”
    “快，围住他。”
    “这该死的黑魔法师，绝不能让他跑了。”
    赫菲斯停下脚步，躲在了一栋房屋后，探出头来不断的观察战况。
    数名守夜人正围着一位身穿黑袍的年轻女人，守夜人们各自施展起各自的能力，各种攻击飞向这个女人。
    女人手持一根细长的黑色法杖，口中不断传出蕴含神奇力量的音节，一阵阵狂风会聚，形成了一条连接天地的黑色细线。
    “这是龙卷风！居然在城市中使用这种天灾级的魔法！”赫菲斯不敢多做停留，转身朝着星之屋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