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穿越万界》第三章 ZERO TWO

    “啊呜~唔嗷~呜唔~”
    来人身高不足一米，看上去比上杉修现在的样子还要再小一号，瘦弱的身体被一张破破烂烂的深色斗篷遮挡起来。
    露在外面的四肢带有锋利的指甲，如同猫咪的爪子，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披在身后，头顶冒出一对小小的红色尖角。
    她兴冲冲地闯了进来，红色的螺纹眼眸中透露出焦急的神采，嘴里发出了类似野兽一般的不明意味的吼叫，不经意间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研究室里的人被这突然出现的闯入者吓到了，他们站在原地看着对方从门口一路走到大厅中央，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这是······ZEROTWO！为什么会在这里？”
    上杉修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小女孩”，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了惊讶。
    小小的ZEROTWO看到眼前身穿白色制服的研究人员，眼底闪过一丝畏惧。她将自己的身体尽量缩在宽大的长袍斗篷下，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
    她似乎在寻找什么想要见到的人，眼神中带着审视，慢慢地在人群中仔细排查，直接略过研究人员和弗兰克斯博士，将他们排除在外。
    ZEROTWO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上杉修的身上，她突然加快脚步，冲到了上杉修的面前。
    她试探地伸出一颗小脑袋，好奇地看着上杉修的脸庞，似乎在惊讶为什么会有一个和自己长得这么像的人。
    微微抽动了几下小巧的鼻子，她缓缓贴近了上杉修的身体，应该是在通过准确的嗅觉判断对方是否为自己的同类。
    紧接着红色的叫龙人女孩就冲进了上杉修的怀里，靠在他的身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哈啊哈~呜唔~”
    她紧紧抱住上杉修的身体，像是野外走丢的小兽，在看到同伴时表现出的喜悦与委屈，她高兴地在上杉修怀里拱了拱身子，对方身上传来的味道让她感到一阵安心。
    “你好啊，可爱的孩子，看来你也知道，我们两个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啊。”
    上杉修伸出手摸了摸ZEROTWO的脑袋，杂乱的头发摸起来很不舒服，而且对方的身上还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让上杉修的心微微一沉。
    “啊哈~呼呼呜~呜呜~”
    看到上杉修顺利接纳了自己，ZEROTWO兴奋地大呼小叫起来，看来同样处于幼生期的她，还没有学会人类的语言，一切都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开心也是吼叫，难过也是吼叫，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上杉修却能够感受到对方灵魂层面传来的喜悦之情。
    弗兰克斯呆呆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仅剩的一只浑浊暗淡的眼睛里，流出了激动的眼泪，他的内心在狂吼，在倾泻，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
    上杉修和ZEROTWO两个人完全不同于人类的身体在他看来是如此的迷人，弗兰克斯对于叫龙人有着谜一般的执着与追求，他不仅不反感叫龙人的外表与样貌，反而充满羡慕与欣赏，他内心认为，只有叫龙人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生物。
    他以前深爱自己的妻子，卡丽娜·米尔扎，是一名从事端粒再生医疗的研究者，后来两个人一起研究有关长生的秘密。
    那是很多年前了，自从他妻子不幸去世后，他就感觉自己已经失去所谓的人类的感情了。
    因为没有朋友或者亲人的陪伴，他也就不再看重与人类相处，更不用说男欢女爱了，所以更多的时间都放在了研究项目身上。
    直到他在叫龙的巢穴里见到了叫龙人公主，那位拥有蓝黑色皮肤的魔物公主，把他迷的神魂颠倒，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深深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从未觉得，自己是对一种事物是那么的着迷。
    甚至在被叫龙人公主咬下一根手臂后，他的痴心依然不变，胜似爱情却又高于爱情，应该说是一种疯狂又畸形的迷恋，逐渐成为了他的信仰。
    有趣的是，他在给自己另一半身体改造的时候，特意把头上的部位加上了一只小小的尖角，以此来表达自己对叫龙人公主的爱意。
    现在看到上杉修和ZEROTWO抱在一起，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有一种复杂的情感萦绕在心头。
    “博士！不好了，002从实验台上逃跑了！”
    又是一道开门的声音，一对全副武装的守卫人员走进了这所实验室，将刚才隔壁发生的情况汇报给了弗兰克斯博士。
    “我知道了，这种事情用不着你们多嘴。”
    “可是，实验体非常重要······”
    弗兰克斯博士一抬手，制止了守卫队长的话语，他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朝着中间的方向一指。
    身穿黑色战斗服，上戴制式头盔的守卫员顺着拐杖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红一蓝两个小人站在一起，那副亲昵的样子仿佛完全不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
    “博士。”
    守卫队长慢慢抬起了手里的步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上杉修两人的方向，手指轻轻搭在了扳机的位置，只要弗兰克斯博士点点头，他就会立刻开火。
    “先等等，让我再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要做的，这是最珍贵的实验记录，千万不要打扰了他们。”
    弗兰克斯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他索性就这样坐在地上，也不用人搀扶，那乐呵呵的模样活像是公园里遛弯的老大爷。
    ZEROTWO的小手在上杉修的身上摸来莫去，第一次见到同类，她对别人的身体很感兴趣，现在的两个人除了性别和皮肤颜色有些不同外，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复制人。
    上杉修及时制止了ZEROTWO作怪的双手，毕竟国内人均白毛控，再加上红瞳、萝莉这两大神奇属性，再接着写下去是要被404的。
    “啊呜啊！呜呜哈唔！”
    ZEROTWO张大了嘴巴，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吼声，似乎很不满上杉修的行为。
    “好了，不要调皮了，以后你有的是机会再玩，现在先让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杉修掀起叫龙人女孩的长袍，他看到ZEROTWO身体表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而且外面的长袍上还渗出来些许血迹，这很明显就是还未痊愈的新伤。
    丝丝蓝色的血液擦在女孩的身上，和红色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哦嚯？”
    ZEROTWO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上杉修，她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一脸微笑的上杉修突然沉下了脸。
    “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
    上杉修将黏在她嘴角的一缕头发摘了下去，轻柔地拂过她的脸，其实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伤口，按理来说ZEROTWO都可以很快恢复的。
    除非是有人故意不让她恢复，或者说是在做一些测试她恢复力的实验，导致让她小小的身体上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皮肤。
    从那些守卫员的话中不难猜测出，ZEROTWO刚才应该是在旁边的房间里接受实验，可能是受到了某些特殊原因，感应到了上杉修的存在，这才强行突破了押拷，趁着工作人员疏忽，闯进了这间实验室。
    想到这里，上杉修低下了头，想要将这个可怜的女孩拥进怀里，尽可能多给她一些安慰。
    但是当他将毫无戒心的ZEROTWO靠近自己时，没有注意到，自己头上的蓝色的角和她头上的红色的角接触在了一起，紧接着另一股陌生的记忆钻进了上杉修的脑子里。
    记忆的画面中，他好像看到了ZEROTWO的出生，和他在培养舱里的情况差不多，浓稠的营养液混在周围，也是眼前模糊一片，一直到被释放出来。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漆黑的房间里度过的，在那里会有工作人员定期给她食物、玩具和其他一些有趣的小东西，这大概就是弗兰克斯特意留给ZEROTWO的过渡期。
    然后，便是各种血腥的场面，瘦弱的叫龙人女孩被当成有价值的实验体，在手术台上频繁地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虐待。
    激光切割、腐蚀性液体的侵蚀、高速子弹的冲击、强力的电击，你能想到的大多数刑罚都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尝试过无数次。
    “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嘶吼声响彻在整个实验室的回廊，然而迎来的却只是研究人员冷漠无情的眼神，他们毫无怜悯地在ZEROTWO身上进行测试，有时候为了一点准确的数据，居然要折磨她好几天才肯作罢。
    绝望的ZEROTWO逐渐麻木，她曾经会用凶狠的目光紧紧瞪着那些妄图伤害她的白衣人，然而却没有任何作用，被捆住手脚的她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毫无反抗之力。
    现在的她只会在“上刑场”之前，希望能够痛苦能早点结束，好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默默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一股无法控制的暴虐的情绪充斥在上杉修的心中，他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体内的蓝色血液开始沸腾、迅速流淌，胸口里的心脏如同被添了一把燃柴，发出“咚咚咚”的沉闷的鼓声。
    他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即将爆炸的锅炉一样。
    “你们，都该死！”
    上杉修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这声音如同滚滚沉雷，传到了实验室中，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猛地抬起脑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底闪过不可遏制的怒火，银色的流光覆盖在他的眼睛上。
    上杉修伸出手臂，五指张开，一团看不见的能量波纹从他的身上扩散出去，进入了每个人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