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牧的注视下,唐芊芊终于开口了。
在唐芊芊的口中,沈牧终于得到了一直以来最想知道的事情,江艳,沈家,还有他的父亲,以及眼前这个看起来极为亲切的妇人,这一切的一切。
从唐芊芊的嘴中,沈牧明白了所有事情的详细经过,因为不管从别人嘴里听说再多,也不会不会有一个亲身经历者了解的更详细。
“你的父亲,是一个惊才艳艳的鬼才!”
唐芊芊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沈牧的父亲,也就是沈志凯的评价。
看着沈牧的脸庞,唐芊芊似乎在回想曾经的沈志凯,“你的爷爷,也就是沈家老爷子当初最为看好的,也是他,从出生到长大成人,他一直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甚至比一些长辈都要强悍。”
握着早已失去温度的茶杯,沈牧默不吭声,全神贯注。
“即使是那么的优秀,可他仍然没有浪费哪怕一丝一毫的天赋,提携前辈,尊重同辈,照顾后辈……在沈家,没有一个人不佩服他,但是真正让人信服的,是他结合前人的功法,以沈家本家的功夫为蓝本,开创了气剑桩这门功法。”
“气剑桩。”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沈牧神情恍然,他现在正在修炼的正是气剑桩,而且已经有所小成,这门功法已经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命,现在从他人的嘴里得到这门功法的来历,沈牧心中颤动,绝非常人所能想象。
“是不是很熟悉?”
把茶壶中的凉茶倒掉,重新煮了一壶茶,给沈牧倒上一杯,唐芊芊这才说道,“我知道你正在修炼这门功法,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因为我对这门功法实在太熟悉了,在你父亲研创这门功法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
听到这里,沈牧猛然间抬头看向唐芊芊,“那唐姨你是……”
“沈志凯是我的丈夫,同样也是江艳的丈夫。”
说到这里的时候,唐芊芊的表情隐约有些不自然。
但是在沈牧的面前,唐芊芊隐藏的还是很好的,“没有女人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爱情,不管是我,还是江艳,都是一样的。”
“可是我有些不理解,你和我母亲,你们两个怎么可能同为我父亲的妻子呢?”这就是沈牧最为纳闷儿的问题,也正是这个问题,让他冥思苦想都不得其解。
“这很正常。”唐芊芊调皮的耸了耸肩,似乎想要把那些不快全都耸走,“你父亲作为沈家直系血脉,再加上又是沈家年轻一辈当之无愧的第一,所以沈家早早的就给你父亲找了妻子,也就是江艳。”
沈牧点头表示了然,唐芊芊则是继续说道,“但是不知为何,志凯和你母亲之间一直不得子嗣,为了给沈家留下一门优秀的血脉,沈家又向唐家提亲,所以就有了我和你母亲共同侍奉的现象。”
“可是法律不是不允许一夫多妻制么?这样的话,上面都不管?”
沈牧满脸好奇,趁着今天,一股脑的把自己的疑惑全倒了出来,“还有就是为什么母亲会被沈家驱逐,在海蓝岛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我原本想要晚点给你讲的,但是既然你问起了,那就一并告诉你吧。”
被问到这个问题,唐芊芊好不容易撑出的满脸笑容顿时散去,“我和你父亲很快就有了一个儿子,按照排辈,该是天字辈,你父亲给他起了个独字,叫‘兰’。”
“沈天兰?”
沈牧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似乎有点怪怪的?”
唐芊芊笑道,“你父亲虽然天赋异禀,但是说白了就是一个武夫,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当一个君子,君子如兰,起名为沈天兰。”
沈牧恍然大悟,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沈家敢说沈志凯是个武夫的,也就眼前这独一号了。
“而你的母亲江艳则是看不过,一门心思的想要当大妇,所以处处针对我,那个时候我已经临盆时日已近,沈家自然有些偏向我,对江艳再三呵斥后,这才让江艳服了软。”
“然后呢?”
能够得知往年旧事,沈牧自然好奇的紧,急忙追问道,“然后发生了什么?”
正在洗茶的唐芊芊手腕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茶水都倒到了茶杯外面。
“没想到,沈家的呵斥并没有让江艳服气,反倒是在她心中种下了祸根,表面的沉寂则是酝酿了更大的阴谋。几年后,沈家面临大劫,与一个隐世家族产生了矛盾,你父亲孤身一人前去与对方理论,几天后拖着重伤的身子回来,而江艳则是趁此发难,引得你父亲暴怒,与人斗了起来。”
“你是说,刘孝逊?”
这件事情昨天唐芊芊才说过,所以沈牧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唐芊芊点了点头,接着开口道,“江艳引来了刘孝逊,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父亲暴怒之下,拖着残躯与刘孝逊大战,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父亲不久后与世长辞,江艳则是因为这件事情被沈家驱逐到了海蓝岛。”
“原来如此。”
沈牧恍然大悟,心中则是想法连篇,从唐芊芊这里得到的消息和江艳告诉他的完全不一样,而且不知为何,沈牧觉得唐芊芊说得那些话可信度更高。
“唐姨,你恨我的母亲么?”沈牧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唐芊芊放下茶壶,目光中闪烁着敏智的神采,“有什么可恨的?世事已成往事,就算我恨,你父亲也不可能复生。”
听着唐芊芊的话,沈牧忽然觉得很心酸,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眼前的这位妇人可能和自己的父亲共享天伦之乐。
不知为何,沈牧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深深的自责感。
他很想告诉唐芊芊,自己会替母亲还债,可对上唐芊芊的眼神,已经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憋到最后,沈牧嘴里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唐芊芊摆了摆手,“今天时间已经晚了,回去吧,如果被你母亲知道你到我这里来,恐怕会责备与你吧?”
沈牧黯然点头,随即起身离开,等到沈牧出了院门,王叔这才睁眼道,“小姐,你为什么不把事实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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