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在同学们的惊异目光中,肿着半边脸,哭着跑出校门。
她哭哭啼啼,悲愤而绝望。
空洞迷惘的双眸,早已被泪水盈满,她茫然若失的越跑越远。
跑得筋疲力尽,女孩跪倒在热闹拥挤的车行道上。
一辆电瓶车刚好驶来,在距离她两厘米时,及时的刹住车。
“妈地!臭丫头,有课不上,跑出来找死啊?”骑车的大妈骂骂咧咧。
等不来她的道歉,于是大妈朝她的脚下吐了一口痰,才骑车走人了。
骂人的阿姨
女孩触景生情,情不自禁的想到骂她又打她的秦茵。
“呜呜!你为什么要打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你不爱我了吗?”她崩溃的捂住煞白如雪的悲怨脸庞,嚎啕大哭。
交警看到她挡在马路中间,妨碍交通,赶紧把她拉到路边。
交警瞅了她背着的书包一眼,温声温气,“不哭了啊,快点去学校,或者回家吧。不管有什么伤心事,应该去找父母倾诉,别自寻死路。”
初夏被劝走,继续毫无目的的晃悠,孤魂野鬼一般的飘荡。
家?她哪里还有家?
“呜哇!爹地人家的裤子脏了啦!”前边走路的4岁女孩,突然摔倒,对她身旁的小伙子哇哇大哭。
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抱起她,柔笑着哄,“婷婷乖,人生在世,哪里有不摔跤弄脏衣服的时候?笑着站起来,回家洗干净,就好了的。”
“爹地,你才25岁,为什么总是说话这么难懂哦?宝宝不明白!”小女孩止住了哭声,声音软糯的问他。
“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不着急。”男人哈哈大笑。
父女俩的欢声笑语,渐行渐远。
后边落寞独行的初夏,羡慕的红了双眼。
此情此景,让她再度忍不住哭出声。
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在这条马路上,初越还带着她去买臭豆腐吃。
秦茵不喜欢太臭的东西,初夏却对比情有独钟。
初越经常背着老婆,跟女儿到处去找卖这玩意儿的摊子。
他自己不爱吃,却能一直闻着那股**的臭味,看着女儿心满意足的吃完。
“呜呜爹地,一转眼,我都长大了,为什么你却不在了?她打我,她骂我,我却不能反抗如果你还活着,你会不会帮我?跟她顶嘴?”
抱着路边大树的少女,哭声撕心裂肺。
她一直颤抖的清弱身躯,裹着一世的悲凉沧桑。
她羡慕的看着每一个路过的父女,或者母女,露出来的笑容僵硬如木头。
为什么人家都有疼爱自己的父母,她却不配拥有呢?
最爱的妈咪,狠狠的打了她
她爱到了心尖上的男孩,也跟她绝交
是否她对于这个世界,可有可无?毫不重要?
唇边弥漫着惨淡的自嘲之笑,她赤红凄美的杏眸,逐渐生出几分厌世的极端情绪。
“顾总,前边的立交桥有人闹自杀,围观的人太拥挤,咱们上不去,绕道走吧。”何叔稳妥的握着方向盘,对慵懒倚着后座的男人开口。
“嗯。”眸色略淡,他开始闭目养神。
就在此时——
“爹地,夏夏做错了。”
桥上响起的浅柔女音,透着深深的伤感。
“不要啊,小妹妹!快下来!”
“你才十几岁,有什么想不开的?”
“年轻就是资本,遇到挫折又怎么样?别害怕啊,更没必要自杀,小姑娘!”
人们惊恐万状,试图劝慰着。
他们想不到,居然有一个男人敢向那个女孩冲过去。
当时,她已经爬到桥边的栏杆。
她的注意力稍有不慎,就会坠落,掉下深不见底的大海。
这个黑衬衫黑色西裤的俊朗男人,却不声不响的疾驰向她,并且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顾、顾叔叔?”初夏只来得及吃惊。
破碎的小嗓子刚刚唤了他一声,她的小身板就被一股重力扯下。
下一瞬间,她就稳稳的跌落男人的怀中。
“好!”围观群众纷纷给这个勇气可嘉的男人鼓掌。
砰砰砰!剧烈的心跳声
这是初夏感受到的,来自眼前男人的强烈心跳。
男人的眼神黑如毫无星月的夜空,盛着无尽的黑暗,似乎要吞噬她。
她呆呆的凝视着这个如天神下凡的英俊男人,不懂他满脸的愤怒火苗源于何处。
“就因为被别人打了一巴掌,就想寻死觅活?”他的语气冷如冰窖,冻住周遭的所有人,包括初夏。
她冷得直哆嗦,弱弱的扁着小嘴解释,“我没有想自杀我只是不小心把我爹地留下的手表掉进海里,我想”
在他越来越恐怖的杀人目光中,女孩懦弱的声音几乎消失,“想捡回来”
她每天都戴在手上的防水手表,再怎么破烂,她都舍不得丢。
今天是一个意外。
她是有过轻生的念头,但是她舍不得母亲。
下午三点的阳光,浓热得让人眼睛发暗。
初夏望着阳光久了,双眸不适应,微微眯着。
那副娇憨清纯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娇俏可爱的猫咪。
男人克制着狠狠吻她一顿的不轨企图,把她放下来,扯着往桥下的跑车走,“东西没有了,感情还在。就凭你的三脚猫游泳功夫,掉进去还能爬起来?你的命值钱,还是手表重要?你妈咪知道你这么鲁莽,会有多伤心?”
他罕见的说了这么多话,可见气得失去了理智。
最后一句话,他是说者无心。
她却听者有意。
“初太太才不会伤心呢,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没有?就是她打的。”初夏自嘲的笑了一下,幽幽的开口。
男人的英俊眉峰,显而易见的拢紧。
那双亦正亦邪的桃花眼,有巨大的黑色风暴翻滚。
那个女人,她在找死!
他的女孩儿,他自己都不舍得动手,她打起来倒是毫不留情!
顾昕寒带回初夏,何叔毫不吃惊。
刚才听到‘自杀者’的声音,他便知道是这个女孩子。
“您的手机落在后座上,有个电话一直打给您。我怕她有急事,就接听了。”
何叔不敢坦言,他看到来电显示是(岳母),才好奇的自作主张。
“对方说什么?”给初夏系安带的男人,问得漫不经心。
“说”顿了顿,难以启齿的何叔硬着头皮,一鼓作气的说完,“说您把她的女儿从哪里去了?”
本来沉浸在伤感情绪中的初夏,闻言,愕然朝神色自若的男人看去。
别人口中的女儿,是指他最近的新欢小姐姐?
他干嘛把人给藏起来?
“让这个欧巴桑焦急去,她活该。”向来优雅的男人,竟然爆粗口,明显气到了极致。
“是。”何叔得到指令,帮他关了手机,不让秦茵再打过来。
“顾叔叔,你不能这样做。”初夏试图劝导。
“我没有藏人。我吃饱了撑的?知法犯法?”他阴郁着眉眼瞪初夏。
他凶起来的样子,令少女杯弓蛇影,脑中无法抑制的出现秦茵打她的一幕。
小声的啜泣声,她灵气逼人的明眸闪烁着泪花。
她又开始哭上。
顾昕寒看得心情很不好。
温柔他不擅长,只得冷硬着吼她,“别哭!”
“呜呜!”初夏越是被压迫,越是忤逆的哭出声,“我知道我丑,还很笨,你们都嫌弃我!现在就连我的家人,也不爱我,讨厌我了!”
她薄弱的小肩膀,瞬间被一只温热大手包裹住。
男人的另一只大手也没有停,在给她抹眼泪,细致入微,罕见的柔情。
“没嫌弃你。”他淡淡的腔调,分明多了笑意。
这股笑,并非愉悦,而是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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