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之借命》0464小白脸的追忆

    现在被我激得不得不追忆过往，整个村子被蛮横的兵匪徒劫持。自己的父母也被那个萨满抓了。
    小庄主抓抓自己的头，陷入了追忆当中。
    那个怪里怪气的萨满抓住了一节的爹娘，把刀架在爹娘的脖子上，威胁自己不自尽就屠杀满村。他们这个庄子像来安居乐业，夜不闭户，各个都是老实人。
    全村270口人家，有孩子也有孕妇。而自己是庄主，他不能去逃避，这个庄子是压在他身上的重担。
    以他一条命换全村的命实在太划算了。作为庄主他注定要承担的这份责任，于是对着爹娘的方向跪下了，即使那边同样有些那些恶鬼一样的军队，他也跪得坦坦荡荡。他用自己的纸人阻拦住了，想要扑过来阻拦他的村民们，留得看着爹娘的方向举刀自刎了。
    目光最后是娘亲撕心裂肺的嘶吼，是父亲猩红的双眼扭曲的五官，是幼妹奔跑过来的身影，是乡亲们愤怒的姿态。
    最后眼前发黑，鲜血蔓延，他倒下了。至少他守护住了，作为一个庄主，他守护了他的村子。
    然而，现实却像是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以为结束了，一生就这么结束了，自己死得其所是值得的，保住全村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概唯一的遗憾就是生为子女却死在了父母前面，他是家中独子，亲生妹妹还很年幼。在挥刀自刎的时候，他也想过决后的问题，只希望妹妹长大以后能寻一门上门女婿，来延续他家的香火。
    所以他是跪着死得，即使那个方向有敌人，他也跪得坦然，因为父母就在那个方向，他们的儿子今后无法再尽孝了。
    为人子女，却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多么的不孝啊。缓缓倒下时，他一直盯着父母的方向，义与孝难以两全。他保全了村中人，却终究没办法为年迈的父母养老送终了。
    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他还在想着。父亲母亲，儿子不孝，来生愿为们当牛做马。
    然后一切都归于了黑暗。
    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虽然有太多的不舍但是死得其所。
    谁知道，他竟然能够再睁眼！
    就像是浑浑噩噩得睡了一觉，一片漆黑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耳边也有声音再鼓动。
    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遵循着本能再一次睁眼，鼻尖竟然还能闻到自己的血腥味两只眼睛，竟然还能看清这个世界。
    他在一片混沌中看着夜空，星星月亮的光辉竟然刺眼睛。
    他轻轻眨眼竟然流下两行清泪，世界朦朦胧胧，耳边是轰隆隆的耳鸣声。
    他站起身来，抚摸自己脖子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一片混沌。
    随后刺鼻的血腥味冲击着自己的鼻腔，那不只是自己的血腥味。
    血腥味变得掺杂了什么，他问起来像是同娘阿娘焖好的红薯粥，甜丝丝的。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觉得月光比太阳还刺目。
    衣服袖子上还沾染着大量的血迹，那是他自刎后从他身体中流出的。
    他低头查看自己的袖摆，谁知一低头就看见自己阿妹残忍被剁成两段的尸体。
    “阿妹！！”
    他撕心裂肺的吼，冲着阿妹的尸体扑过去。
    这才清醒反应过来，又好像陷入了更大的混沌中。
    眼前是一片人间炼狱的场景。
    清军已经走了，空旷的夜色中，庄子的街道也很空旷，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然而，以他为中心，一排又一排举目四眺全是村民们的尸体！
    “爹！娘！”
    他放下阿妹的尸体冲爹娘扑过去。爹娘依旧在他之前下跪对着的位置。
    只是现在是躺着的，是两具冰冷的尸体！
    那群畜生，在逼死他以后。下一刻就杀了他的爹娘，他在村子里浑浑噩噩的奔走。
    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给自己烙苏子饼的罗大娘，小时候为自己做弓箭的胡大叔。隔壁家宝贝的小孙子，从小陪自己长大的小顺子。
    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都成了冰冷残缺的尸体。
    “啊！”
    再次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小庄主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痛不欲生。
    他是全村庄里，作为鬼物第一个醒过来的。面对他以为能够包住的村民们的尸体，面对自己的爹娘阿妹，他几尽癫狂。
    疯狂发疯后，其他村民的醒才让他冷静一些。
    我正和这小庄主聊天呢这小庄主就魂走太空去了。
    猛不丁“啊！”一声暴喊，吓得我差点从房梁上掉下去。
    我去这倒霉孩子，以为土拨鼠啊！
    说啊就啊！一点准备都没有，吓得我小心脏乱跳动。
    居然这么容易就卷入了心魔当中，我近距离的瞅了瞅小白脸的脸色。
    又重新蹲在小白脸面前挥挥手，五个手指头晃了又晃，小白脸像瞎了眼一样不搭理我。
    哎我去，这么扛不住刺激呢。
    就见眼前的小白脸也漏出了他鬼物的一面，本来一个玉面郎君一点点起了变化。瞳
    孔缩小，变得猩红。脸色不断变白，白得像日本贞子，脸上抹了2斤白面。
    他身上的寒气也一点点的渗透出来，逼得我不得不离他远一点。
    要是小倩不是我的女人的话，和这个鬼少爷还真是有配的地方。
    这份幽魂之力都是这么可怕。
    “不是没机会。”
    看见鬼小庄主因为我的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且明显有些暴走。
    我不得不出声试图转移他的视线，要知道这可是个鬼物，还能够统领这一个村子里的鬼。
    这暴走起来不是要命的吗！
    面对这位鬼庄主，就算他表现的再谦谦如玉，我也得提起一万个心眼防范着！
    人还有个喜怒无常的时候呢，何况鬼了。
    “可以报仇雪恨！”
    见我说话这位鬼少爷完全不搭理，我不得已下猛*料。
    果然见我说到报仇雪恨，这位鬼庄主立马目光锐利的盯着我。
    “别逼自己太急，深呼吸深呼吸。”
    鬼小庄主现在这幅鬼样子，盯着人实在让人鸭梨山大。
    小白脸鬼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他扭过头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平复自己躁动的杀意。
    “我知道顾虑什么，不就顾虑着自己作为儒生，作为读书人的那点忠义嘛。”
    说到小白脸心坎上去了，小白脸又转过头来盯着我。目光中的锐利，还没有完全的压下去。
    我甚至有种感觉，如果我措辞不当冒犯了这位小庄主大人。
    这位刚刚一副窘迫脸红状态对着我低声下气道歉的小白脸，会立刻鬼气飙升咬掉我的脑袋。
    于是我调整了一下我的站位，给小倩一个保持警惕的眼神，继续游说。
    这些个古代的读书人，总是认为这种有军队的就是天，军队的主人都是天之骄子，成为皇帝的人是天命定下来的。
    所以他们本身有着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自觉，永远觉得自己的命是贱的，是廉价的。
    “我知道忠义，义薄云天！可是看那萨满按照们的约定放过的村民了吗？”
    “看看下面的孩子！”
    我指着房子下面那一群小鬼说到。
    “刚刚在打架也好，放火龙烧房子也好。我都有特意避开这群孩子。自己自刎是舍生取义了，但是这群军队呢？他们有遵守义吗？！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也没有信守和的承诺！还是屠杀了满村，让的村民为世间和天道所不容，不能再投胎转世，都是孤魂野鬼！”
    小庄主刚刚平稳下来的气息，又再次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