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报价一出口,再次暴露了对方不识货的底细。
所以说啊,古玩行里面,行家和外行是非常好分辨的,外行们甭管他们怎么装,绝大部分情况下一开口就会露馅儿。就拿这个摊主来讲,这人能在潘家园混,怎么也算半个行内人了吧,甚至在察言观色等方面比一些个专家都强,在绝大部分买家面前都可以装成是个行内人。
可鉴宝这东西水平不到就是不到,不懂就是不懂,这点无论如何都是装不下去的,在行家面前一样露馅儿,无非是多撑了几句话而已。
既然知道这一点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景行可不会跟这些个卖家客气,笑道:“哥们,我承认这壶是老防,但要说高仿,那可就谈不上了,顶多有及格水准,这样的壶说破了天也不值一万块,我最多出两千,一只两千。”
“老弟,这太低了,我收货的时候都五千往上呢,”摊主大摇其头。
“我虽然不懂你们这个行当里的货物到底是怎么流转的,但商业买卖应该是一个道理,低买高卖,进价多少那还不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事儿,由你说了算,你说五千也好,五万也好,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反正我不觉得它们值那个价。”
“你这也太……”
“太不讲理了?”徐景行笑笑:“哥们,做生意不都这样吗?讲究个你情我愿,说的再直白点,这是买家市场,我不一定非得买你的货,因为市场上多得是这种老防壶,而你想要把货卖给我,就得让我心甘情愿的掏这个钱,对吧?我虽然是小白,但不是棒槌,不会听你们忽悠,我认定它们值多少钱,那就是多少钱,贵一毛钱我都不要,你总不能抢吧?”
摊主苦笑一声:“老弟,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问题是你给的价也太低了点,总不能让我白忙活吧?做个小本买卖不容易……”
“活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容易,”徐景行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但顿了一下后却补充道:“那我最多再加一千,三件九千块,你同意咱们就成交,不同意就算。”
“一万,三件一万,凑个整数!”摊主咬着牙说道。
“说九千就九千,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而且万事忌满,满则溢,溢则亏,所以留点上升的空间比较好,你说呢?”
“这……”摊主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真是说不过你,九千就九千吧。”
九千块出去,换了三只“老防”鸣远款紫砂壶回来,买卖双方皆大欢喜。
其实在地摊上,这九千块接近一万的成交价已经可以算是天价了,绝大部分的成交价都在百位数左右,上千位数的就比较少了,接近万位数的更是少见,至于更高的成交价,那大多是上钩的棒槌们贡献的。
所以徐景行如果真的有耐心,跟这摊主墨迹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真有机会将成交价压到一个很低的水平,他之前提出的一千一只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夜长梦多,万一压的太狠了,摊主急了眼喊一句不卖了,那他就尴尬了。
尴尬事儿小,这眼看到手的宝贝凭空飞走才是最折磨人的。
所以他适当的当了一次“棒槌”,给了摊主一个相当不错的成交价。
三只紫砂壶到手后他可就真不逗留了,给了岳志锋二百块钱的中介费后带着妹妹径直离开,去赴约。
这次的约算是他跟滕亮共同发起的,邀请的自然是双方的熟人,韩志刚算一个,刘赟昌、谭怀恩也在其中,至于连老爷子则要看情况才能决定去不去。老爷子年龄那么大了,身体状况又不是很好,能不乱跑还是不乱跑的比较好,到外面吃吃喝喝的也容易出事儿,不过可以把连潮平和连月婷这父女俩喊上,因为连潮平也是个爱玩的性子,连月婷又能跟他妹妹作伴,反正这次聚会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严肃场合。
聚会的地点是滕亮选的,不过是他和妹妹先到的。
首都这地方,只要有钱有门路,什么样的场合找不到?高档的低档的热闹的安静的中式的西式的又或者是混合式的统统不成问题,不过他们这些人都算是文化人,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喜欢那种古香古色的场合。
所以滕亮选的这地方就是这么一家会所,会所没有挂牌子,看上去就跟胡同里那些个私人名下的四合院差不多,但里面却比一般的四合院要大得多,也要精致的多,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应有尽有,其中不少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应该是个老宅子,或者说上念头的小园林,这会所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建而来的。
改建的水平也不错,看上去又有味道,颇有江南水乡的感觉,只是现在正逢寒冬,那些花花草草什么的统统枯萎,看上去少了些园林的俊秀,多了点萧肃之气。
不过聚会么,只要安静就好,院子里的风景只是点缀,又不是来看风景来了。
当然,就算如此,兄妹二人还是在院子里拍了不少照片,毕竟这样的场合对他们兄妹而言还是挺稀罕的,以前可没这么来过。好在没有什么不开眼的笑话他们的土包子做派,就连工作人员也相当配合,还给他们拍了几张合照。
半个小时后,连潮平带着连月婷来了,看到他哈哈笑道:“老弟,又捡漏儿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记得上次来首都你就见了好几个漏儿,还都是大漏儿,现在有这样,感觉你刚靠捡漏儿就能维持生活了。”
徐景行嘿嘿笑道:“没办法,运气就是这么好。”
“你倒是不客气,对了,是什么物件,快拿出来让我瞅瞅,”连潮平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人虽然眼力一般,但架不住家庭环境的熏陶,所以对这些东西也是有偏爱的,是个爱玩好玩的性子。
不过他却故作神秘的摇摇头:“等人齐了再说。”
“还保密啊?”连潮平咧咧嘴,“花了多少钱?”
“总共不到一万六。”
“一万六?几件?”
“四件。”
“咦,这个价可不低啊,你确定没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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