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炮岁月》第218章:动手术

    教导队贴出通知:毕业考核时间定在十八日和十九日。
    今天是最后一天复习了,队里让各区队自行安排。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上午一区队集中在操场上训练教学法,这属于是最后的临阵磨刀了。
    “嘘嘘嘘”刘新昊嘴里发出的声音,成功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阿梁,你看路上走的那个鸟毛是谁?”
    梁荆宜扭头一瞧,那不是连队的卫生员牛斌嘛!俩人离得也就十几米,他喊了声“牛班长”。
    虽然人家牛斌的职务不是班长,但是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叫的。
    牛斌听到有人喊,转身朝这边望了望,见是一连的几个老熟人,他马上来了个左后转弯,人就走过来了:“嗨,你们在这里训练啊!”
    一连的人纷纷和他打招呼,一口一个“班长”叫得他脸上乐开了花。
    “我考,这几天三天两头往团里跑。”牛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即扬起手里拿着的一个档案袋,“就特么为了这两个鸟兵。”
    在部队当兵三年了,他没长个子不说,还横向发展比较严重,一米六多一点的身高,体重估计不下于一百六,身高与体重严重失衡,所以导致他只要稍微一运动,就开始哗哗哗飙汗。
    “这俩人怎么了?”众人不解地问。
    “动手术了。”牛斌眯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胖乎乎的右手又往脸上抹了一把汗。
    “是谁呀?”众人又问。
    “晒死了晒死了,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下。”档案袋顶在头上的牛斌向一颗芒果树走去。
    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众人哪里会善罢干休,更何况区队长钭星宇也不在这里。
    牛斌说起了这几天,为什么三天两头往团里跑的原因。
    原来是连队有两个人在团卫生队住院,至于住院的原因,说出来有点好笑,那俩人是来动手术割蛋皮的。
    蛋皮这个问题,对于男人们来讲意义非凡,一是关系到以后的另一半能不能幸福生活下去,二是关系到以后生儿育女和传宗接代,所以万万马虎不得。
    但是蛋皮这个事怎么说呢?
    在当兵体检的时候,应该每个人都是褪得干干净净,被医生动手拨弄检查过的,按说现在去做这个手术的人,都是属于体检不合格,要不就是检查的医生眼盲加手误。
    当牛斌说出做蛋皮手术时,梁荆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做手术的俩人居然是王勇学和许才南。
    他想起来了。
    之前年度实弹射击王勇学强烈要求留守,并因为留守这个事,不惜与蒋古日闹得不愉快。
    当时这厮愁容满面地说,自己身体出了状况,莫非就是蛋囊坏了?
    刘新昊听说许才南在卫生队割蛋皮,笑得那叫一个欢,仿佛是老天爷替他出了一口恶气。
    他这种失态让牛斌还不满了,牛斌反问他:“你是不是幸灾乐祸?“
    “哪里哪里,我只是觉得有点好笑而已。”刘新昊收起了笑容,马上关心起来。
    这种事哪怕心里是这么想的,也肯定打死不会承认的。毕竟一旦承认,就是在拉仇恨。
    在走的时候,牛斌交待梁荆宜和刘新昊,要他俩抽个空,去团卫生队看看自己的班长和班副,说那俩个老家伙寂寞得很。
    去就去,他俩一合计,那就今天中午吧!
    钟飞现批了假条,钭星宇让他俩也给两个住院的病号捎带上问候,希望病号能安心养蛋,早日回到连队。
    卫生队距离教导队不到一里路,来回也是方便。
    俩人去团服务心整了点水果,提着就去了。
    这是梁荆宜第二次来卫生队,第一次应该是新兵连的那次复查,也就是那次复查,同班战友姜贵永向军医自爆尿床的毛病,然后就被退兵回去了,晃一晃都快过去两年时间了。
    团一级的卫生队是没有女兵的,甚至连女军医也没有一个。
    也正是因为没有女兵的缘故,所以很多年轻的战士身体有病了,都不愿意来这里看病。他们宁愿硬杠着,如果实在扛不住了,就来团卫生队开一纸证明,跑去师医院,或者是更高档次的拐趴沟医院看病。
    那两个大医院无一例外都有女兵,而且数量还不少。
    关于师医院和拐趴沟医院那些女兵们的传说,在基层连队战士中间流传了很多版本的故事,总之听起来就让小年青们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雄起一回。
    卫生队和教导队一样,都是那种老式的平房,它是被院子给围起来的,人离得还有几十米,就听到有狗叫声传出来,俩人各捡了一根棍子用来打狗防身。
    继续往前走,狗叫声更密集了,几秒后,一条大狼狗从院子里走出去,惊得他俩赶紧停下脚步,竖起棍子严阵以待,做好随时打狗的准备。
    谁知大狼狗瞅了瞅,叫也不叫了,摇摇尾巴又回去了。
    这是咋回事?俩人面面相觑。
    很快人就找到了,王勇学和许才南住在同一个病房里,当时他俩正在闭目养神。看到班里的兵来探望,自然是高兴得不行。
    病房很简陋,里面除了床和有限的凳子外,就没有别的了,电视是想都不要想的,团一级的太次,没这个条件。
    一对一,一个找班长,一个找班副。
    “手术做得怎么样?”梁荆宜拿了凳子坐在病床边上。
    “还缠着纱布呢?现在是恢复期。”王勇学扯开被子,露出了那熟悉的八一大裤衩。
    “疼不疼的啊?”梁荆宜看到大裤衩子里面鼓鼓的,他还以为蛋蛋动过手术,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
    “刚开始割的时候有点痛,这两天好多了。”王勇学欠着身子,接过梁荆宜递过来的香蕉,一口咬去了三分之一强,嘴里说了声“谢谢”。
    俩人聊起来了这次手术,王勇学说,他是考虑了好久才决定做的。卫生队的条件太差了,他怕不保险,是许才南跟他说,这里动手术的军医是老乡,彼此熟得很,技术和质量都是妥妥的有保障后,他才跟着一起过来的。
    “你不知道,这里的军医很猛,他们动手术都没有打麻药,而是直接拿了剪子就开干。”王勇学吸吸鼻子,咽了口唾沫,继续说,“你进来的时候,看到那条大狼狗没有?我们割下来的蛋皮,就是喂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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