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是病美人》第15章 第 15 章

    下人们都赶紧摇摇头,然后有人出来说道:“奴才们只是收拾了茶杯碎片和残渣,没有看见什么香囊。”
    谢燃刚才凶煞的表情稍稍松懈了些,眼精却继续搜索着四方。
    领头的小厮瞧见后,连忙朝着四处的人使了一个眼神。
    于是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立马动了起来,寻找一只香囊。
    谢燃凭借着记忆里的位置搜寻着,在那花坛处寻找着。
    花坛里面的花儿环环相拥,密密麻麻,不同的花儿相互交纵,怎么也看不见里面。
    将外面都巡视了一圈,发现还是没有,他的眉头深深蹙着,似深仇大恨地盯着花坛,他本想叫下人过来。
    片刻后,他还是犹豫了,接着他自己挽起衣袖,留出有力的胳膊,然后拨开花草,在花坛里面,一寸土一寸土地寻找着香囊。
    虽然挽起衣袖,但这么寻找,还是避免不了,衣袖上面沾染了点点泥星。
    下人们瞧见王爷的衣袖都沾了泥,立马想要请命,但看看那凶煞阴鸷的表情,最终都还是闭嘴低头。
    谢燃的嘴唇抿紧,接着寻找,最后终于找到了那只玄色的紫竹香囊。
    他将手上微微擦了一下,然后拿起那只香囊,却见它上面竟然没有沾染半点泥土,心里莫名地有了几分舒坦。
    他本欲将香囊带着腰上,在靠近腰部的时候,忽然神情一滞,脸色有些僵硬地将香囊拿了下来,随后进了屋子。
    然后将香囊和那件玄色的衣袍放在了一起,锁在了衣柜的底层。
    而沈清回去后,晚上却有些辗转难眠,她现在对卫河实在没有把握。
    但时不待她,心里难免有些着急起来。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够加快速度,也顾不得什么其他的了,沈清的心里暗暗地想着。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坐在镜子前面的沈清,却是脸色难看得很,她昨夜睡得不好,眼下黑眼圈浓浓的,脸色却是一片惨白,显得整个人无精打采。
    中了下了课,她也没有去蹲守卫河,毕竟中午时辰,卫河是不常回来的,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也着实没有什么吸引力。
    于是就回房屋,要是在以往,在这如同蒸炉,如同下面添火的房间,她必然是睡不着的,可是几晚都没有睡好,竟然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中午起来的时候,脸上才终于粉润好看了些,细细装扮后,沈清就去上了课,然后到了下午,才又去那颗树下面蹲守。
    这次她没有再专门回去装扮,因为这天气实在是太炎热,她懒得再多跑一趟了,再者就是这么热的天气里,她担心妆容太热会花了,到时候成了大花脸,就有些尴尬了。
    还不如就在这夏日里,有个干净清爽的模样,让人舒舒服服的。
    到了位置后,沈清就蹲坐在树下,听着树叶上的知了聒噪地叫喊着,她却觉得有凉风相伴,虫鸟齐鸣似乎也是不错的。
    整个人就又开始打瞌睡了,忽然感受到她面前有一团光影被遮住了。
    沈清迷糊着睁开眼眸瞧着,脑子微微有些迟钝,待过了两三秒,才清醒过来。
    而谢燃却是出来随意地逛着府邸,远远地就瞧见有个人儿在树下,模糊地看不清人。
    但他却有一种直觉,觉得那个人就是她,然后双脚就不听使唤地来了,来了后,瞧见她闭着眼眸,又时不时颤抖挣扎的,想要睁开。
    不一会,她就发现前面站了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痴傻迷茫地看了他一小会。
    沈清清醒后,瞧着她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斜长凤眸带着几分厉气,立马一惊,连忙想要起身请安。
    但倏然间,双脚猛地一阵酸麻的感觉袭来,她立即有些站不稳了,身子向前趔趔趄趄的。
    谢燃立马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手腕冰肌如玉,手感脂滑。
    接着谢燃的力道,沈清站稳了身子,却是双脚的酸麻之感却没有马上散去,她也不小心下巴磕到了他的胸口,一下子疼出了声,轻呼一声。
    这时候脑子里面也满是慌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脚上的那阵麻感过去了,沈清立马向后退了几步,恭敬地请安道:“王爷安好。”声音里面带着几分胆怯。
    但此时她的手腕却还是被谢燃紧紧握在手中,他的手掌宽大炙热,有着点点粗茧。
    由于手还被拉扯着,难免显得这个动作有些不伦不类的。
    “怎么,打算继续这么行礼?”谢燃轻笑地问道,手却依旧不松。
    沈清的脸立马就如同太阳早上升起的朝霞般红了起来,粉粉嫩嫩的脸蛋,如樱桃般诱人的嘴唇想要张口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瞧了她的脸上神情变化,谢燃的神情不知为何也愉悦了几分,嘴角勾了笑意,眼眸也温柔了些。
    两人就这么互相僵持着,一阵微风吹来,两人的衣袖都轻柔飘动。
    树上的知了依旧聒噪地吵闹着,沈清却是什么也听不见去。
    这时候,忽然谢燃感受到有远处有脚步声走来。
    他微微侧面就瞧见了假山后面的卫河,卫河应该也瞧见了他,转眼就又离去了,只余下那片片衣角证明着。
    谢燃瞧瞧那衣角,又瞧瞧在这儿的沈清,脸上的笑意迅速收敛。
    然后将她的手一放,“你似乎很闲啊?”
    “奴婢就是闲暇的时候,随意走一走的。”感受到王爷的言语不善,沈清立马谨慎地回答着。
    “哦,是吗?”谢燃挑着那略微攻击性的剑眉,幽深的眼眸打量着她。
    “是的。”沈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接受这道肆无忌惮的目光,然后硬着头皮回道着。
    “既然是闲暇时刻那就给你找点事情做,跟上来。”谢燃抬脚走在前方,斜着她一眼。
    沈清连忙跟上步伐,走在前方的谢燃微微回看后面,就能瞧见她身着莲青色的衣裙跟在后面,每一步就如同莲花盛开般,小小的脚步每一步都带动着衣裙,如蝴蝶风舞。
    沈清有些担心地跟着谢燃身后,不知这王爷到底要干嘛,只能心里乞求最好没事。
    谢燃带着沈清回了他的院子,刚一进去,就瞧见满头大汗,刚刚从万玉楼回来的阿恒。
    阿恒瞧见了王爷,立马脸色一喜,想要过来行礼请安,也好刷刷在王爷心里的存在感,以便王爷以后不会那么随意地忘记他。
    他刚抬出一步,就瞧见王爷似乎向他睨了一眼,然后他就瞧见王爷身后似乎有姑娘,他连忙躲在一旁,闪开了王爷的眼神,才觉得刚才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谢燃带着沈清进了院子里,然后有人端着水盆过来,他净手后,又领着沈清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沈清就感受到一股冰凉之气扑面而来,然后就瞧见书房里面的墙壁角落里放着冰盆,她身子也舒适了些,离开了外面的炎暑之气。
    “可会文墨?”
    正在那儿感受冰凉的沈清,听见王爷正在问话,连忙回答道:“会的,只是并不精通。”
    “那研磨可会?我今儿的小厮不在。”
    “会的,只是也不是太好。”
    “会就成,过来吧。”
    “是。”
    沈清去了谢燃的侧前方,慢慢地研着磨,神情专注,时不时仔细地添着水。
    研磨时,沈清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书写的谢燃,宣纸上随意写着几个大字,字如其人,龙飞凤舞,桀骜不驯。
    只是偷偷觑了一眼,她就低下了头,专注她的事情。
    “家是那儿的?”瞧见了的小动作,谢燃也觉得写字没了意思,随意地说着
    “家是扬州的。”沈清立即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扬州?倒是个好地方。”
    “王爷去过?”沈清接着他的话题说道。
    “去监巡过,是个山清水秀,山景优美的好地方,那儿的美人也多。那年扬州刺史,似乎还送了两个扬州瘦马。”谢燃本想接着说,他却没有要那两个姑娘的时候。
    沈清添水的手忽然一抖,然后水就溢满了砚台,满满地溢了出来,顺着书案,弄脏了她的衣袖,更是顺着书案,弄脏了谢燃刚书写的宣纸,还有他的衣袖。
    她这是抬眸一瞧,眼眸里面满是惊慌,然后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是奴婢手笨,往王爷恕罪。”
    洁白饱满的额头,在刚才撞击地面后,立马就成了嫣红一片,十分醒目。
    “起来吧,你这手艺也好意思说是会的。”谢燃索性丢了笔,看了看袖子说道。
    “是。”沈清起了身,眼眸里氤氲着的袅袅水汽散了几分,但还是脸颊桃红。
    谢燃唤外面的人端了水进来,然后略微清洗一下,又瞥了眼沈清,“你也洗洗吧。”
    “是。”
    “看来本王的这身衣裳是坏了。”谢燃似乎低低地惋惜了一声。
    闻言,沈清的身子微微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请罪。
    等两人净手完毕后,谢燃又命人退了下去,书房里面又只剩下两人了。
    沈清觉得气氛有些沉重,刚想要开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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