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被迫营业》83 离队考核

    “这是……离队考核？”
    对于陆元的问话，卯之花烈点了点头，“你要这么理解，当然没有问题。”
    而后，毫无征兆地瞬步来到了陆元面前，“用尽你的全力，尝试让你的獠牙，够到我的咽喉！”
    唰。
    斩魄刀的流光滑落，那一刀的凛然之威让人忍不住惊叹赞叹不愧为卯之花烈。
    与这静谧的月夜下，二人开始了剑舞。凛冽的剑锋刀芒让人毫不怀疑一个掉以轻心便会身受重创哪怕就此死亡。
    面对卯之花烈的攻击，陆元并没有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他心知，一旦自己生出这样的念头，等待的自己的绝对是死亡。哪怕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和一般的队长队士之间截然不同，但他并不会有以此便能作为倚仗的想法。
    二人之间的沟通，唯有刀剑足以。
    可哪怕斩术再次进步，心眼的能力得到加强，单凭剑技，陆元要做到和卯之花烈匹敌还远远未够。
    只是十数招，陆元便处在了下风。
    陆元强行让自己的力量削弱，方才挣脱了缠斗拉开距离，但这样也让自身的体力被消耗了一大截。
    卯之花烈并没有乘胜追击，说道：“你应该不只是这种程度的男人才对。”
    陆元没有回话，取而代之，他的眼神猛然放空了一瞬。
    那一瞬，卯之花烈如同听见了水滴滴落湖面的声响。
    正是因为对自身实力的信赖，她不相信自己会认错，同样，她也不认为在这样的决斗之中，陆元会使诈。
    也是因此，她露出了一瞬的破绽。
    而陆元并没有放过这一瞬的破绽，或者说——明镜止水之心下的陆元在那破绽露出的瞬间，便如同反射一般抓住了它。
    咻——。
    反应过来时，卯之花烈后退一步，无端产生了一丝心悸，看向了自己的脖颈。
    纤白的脖子上，一道浅浅红色的痕迹悄然浮现。
    而陆元手中的洞爷湖在同一时间被卯之花烈击落，插在了一旁的草地之上。
    陆元的眼神恢复了正常，而后并不出声，仅仅只是和卯之花烈对视着。
    卯之花烈突然问道：“什么时候掌握的？”
    陆元回答道：“很久之前，便有过经历，但真正能够随意运用，应该就是在昨天。”
    准确地说，是在修炼屋中。
    明镜止水之心，同时也是武斗家、剑客等等职人所称的“天人合一”的状态，或者说是与它极为相近的状态。
    物我两忘，将技艺和潜能提升到自身的巅峰。
    过去在面对市丸银时，陆元就无意中进入过这样的状态，而在获得了明镜止水之心之后，他经过数日的自我锻炼，已经能够做到随意切换。
    当然，这种状态虽然并不消耗灵压，但对自身的心神却有着极大的消耗，只能作为一种底牌使用。
    卯之花烈露出了笑容，道：“我曾经和勇音说过，数年之内你就能达到和我相近的剑技，但现在我改变想法了，一年之内，你就能超过我了。”
    陆元闻言一怔，他知道自己更多是凭借着系统的修炼屋以及系统给予的能力做到这般飞速的进步，然而最终只是沉默。
    “你应该知道，阻拦在你面前的并非一个两个的贵族，而是这世界的制度、这世界的规则本身。”卯之花烈问道：“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去？”
    陆元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我很清楚，我的盟友很少，几乎没有，与之相反，我的敌人数不胜数。我也很清楚，我的团队并不完全，缺乏根基和班底。我同样清楚，只要我一天没能做到改变这世界，这些困难永远都会存在那里。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去。”
    陆元默默捏紧了拳头，道：“不是因为有什么必须去做的理由，哪怕什么也不去改变，让世界保持原状它依然可以运转下去。只是……就算知道并非我之外的其他人或许会去做也好，就算知道自己并不一定能有什么作为也好，那也不会是我因此逃跑的理由！”
    卯之花烈似乎感受到了陆元话语中坚定的意志和信念，她再次沉默了良久，方才问道：“曾经，我觉得让你自己独自去面对不会有问题，但似乎并不够。现在，我能再相信你一次吗，陆元君？”
    陆元深吸了口气，目光坚定道：“请相信我，花姐姐，我一定会活着回来。那一天到来之时，我会完成我的承诺——击败你！”
    “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但是……”卯之花烈话锋一转，不知为何微微偏过了头，道：“哪怕做不到也没关系，无论什么时候，都欢迎你回家。”
    回家？
    陆元闻言楞了一下，紧跟着心头一暖，用力地点了点头。再然后，他将斩魄刀重新别在了腰间，毫不留恋地朝门外走去。
    目视着陆元离开之后，卯之花烈这才撤去了驱人结界，回到了队舍之中。
    在风声中，陆元于静灵庭中流窜。
    他很清楚接下来种花家商会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而面对这种情况，已经不存在什么“根源上的问题”，或者说根源上的问题已经来自于尸魂界的社会形势本身。
    绝大多数贵族都会自发地抵制种花家商会的存在，哪怕是直接向推平水梧赤焰家那样推平幕后主使这一切的家族，其他贵族也不会因此改变现有的状态和策略。
    当陆元离开了静灵庭，踏入流魂街东四十七区，推开种花家商会会议室的大门时，里面的灯光早已打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展露在面前。
    他的目光从左手侧的鲁路修、雨龙、奥尔加身上扫过，又扫过右手边的新丰、秀吉，最后停留在了那许久未见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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