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明朝》第二百九十五章 重开经筵

    时间眨眼间就来到了五月初,已经进入了初夏的时节,天气也开始了起来,夏收的时候也已经遥遥在望,朱友建马上就能得到登基以来的第一笔税收了,不过能够收上来多少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可这依旧不影响朱友建的心,至少终于要见到回头钱了。自己登基都快一年了,天天是往外掏银子,这还是头回收钱,怎么能不高兴?所以这货最近几天的心确实很不错。
    唯一让他有些忧虑的就是,派往东江那边寻找吴夏荣的锦衣卫已经前后去了三批,可到现在为止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到。这与骆思恭以及锦衣卫的能力无关,在一块不属于自己的地盘上找一个自己不认识而且还是只有画像的人。若是真有想象的那么容易,那以后官府也就不用再发什么通缉令了,遇到需要抓捕的人,直接请锦衣卫出手完了。
    朱友建虽然知道这件事不会很容易,可在他看来,派了这么多人手,最少也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吧?可却是什么都没发现,这就实在是太让人着急了。
    为此,朱友建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东厂的人也撒了出去,毕竟在有些方面,东厂也是很有自己的特长的。他命令王承恩从东厂挑选了一批精明能干的太监,到袁崇焕和毛文龙那里进行了仔细调查询问。特别是毛文龙那里,不仅向那些参战的将士们问询,还向那些被救下来的朝鲜民众挨个询问,可结果还是没结果。
    朱友建得到回复后也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头大,女孩儿们在这短短的半个多月里,每个人都向朱友建问了这件事最少不下十遍,足可见她们希望能够早找到吴夏荣的迫切心。可没有消息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她们每次也都只能是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是很失望。
    不过更令朱友建头大的还是此时他手边正在批阅的这几份奏折:第一份是礼部尚书来宗道和翰林院联名呈递上来的,上边还有着内阁五个人共同署名的蓝批。
    这份奏折的中心意思其实也就五个字:请皇上重开经筵。这不仅是礼部和翰林院的意思,更是内阁,乃至于所有朝臣的意愿,不然也不会内阁五人共同署名了。
    重开经筵这个问题已经被朱友建拖了差不多快有半年了。从过完年的第一次朝会之后,内阁首辅韩鑛就已经把这个问题向朱友建提了出来,不过当时被朱友建这货以初登大宝,事务繁杂为由给暂时拖了下来。
    可现在是真的已经没有理由再拖下去了,首先魏忠贤及其党羽的清理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有罪的大部分都已经定罪了,剩下的也都只是一些小虾米,不值得皇帝以及阁部大臣们再去为此劳神费力了,有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盯着完全足够。
    其次从年前闹到年后的军改现在已经开始初见成效了,亲军上十二卫经过临漳平叛一战,得到了不小的锻炼,已经差不多可以真正成军了,朱友建以后再出门也不怕边没有能够护卫在侧的队伍。
    而三大营的清理裁撤工作也将要完成,洪承畴在交付平叛大军统帅的职务后,连口气都没顾上喘,就又一头扎进了三大营中,继续之前的工作。又这么忙忙碌碌地忙活了一个多月,他总算是把三大营给理清楚了。原本赖在营中的那些个勋戚将官和老爷兵们统统都给送走,安排到了新的岗位上。这也是朱友建最后妥协的结果,反正京师附近的那些卫所都烂的不像样,让这些人继续去和那些卫所一起腐烂吧。
    再者就是辽东这两个月也很平静,也不知道是皇太极知道袁崇焕又上任了,自己暂时找不到他守城的破绽;还是因为八旗兵们先征朝鲜再打蒙古确实有些疲惫,实在是需要休整。反正要是按照女真人原本的尿,这会儿他们确实是该对辽东有所动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动不动。
    还有就是整个大明国内的这段时间也算是比较安定,除了偶尔会爆出哪里有小股的流民作乱,哪里会有一点水旱之类的灾害之外,其他的真的没有太大的事发生。总之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
    在这种况下,礼部和翰林院提出再开经筵,内阁又同意了,朱友建也实在是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了,总不能真的说一句小太爷就是不想上吧?那他登基前后这么长时间立下的人设还要不要啦?要让这货自己打自己的脸,除非是朴初珑她们几个出面,不然依照这货的个,那是没理也要搅三分的。
    不过真要说起来,经筵这事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让这些饱学之士给自己上上课,增加一些知识和阅历,也是不错的。君不见历代那些贤明的帝王,对于经筵都是持欢迎态度的,经常会让大臣们侍讲。
    但朱友建心中也很清楚,经筵这玩意儿看上去只是给皇帝讲讲课、说说史书上记载的那些事,让帝王们引以为鉴,但其实这也是变相的对皇权的一种制约。只要你皇帝听我讲课了,那我多多少少塞点私货,利用这点便利来对皇帝进行谏言以及为自己这一方谋求一些利益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尤其是遇到东林党这样的东南地主富商的代言人,只要他们来给自己上课,那早晚得把内容引到减免征收矿税商税,放开对这些人的制约上来,到时候必定能还得振振有词说什么不与民争利一类的话语。
    所以经筵是一定要开的,可关键是要让谁来讲,又该讲些什么内容,这些东西必须先定下来一个章程,不然等到时候再说,那可就怕是有些晚了。
    思来想去,朱友建决定还是批下了“准所请,着令礼部及翰林院拟定章程,选派博士,于每月十二、二十二两为朕讲学。”一个月两次,而且到时候这规矩由自己来定,有些人就是想闹出什么幺蛾子自己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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