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鬼压棺》第342章 兀鹰人眼

    这个新郎官的面相,驼峰鼻搭配高耸的迁移宫,看上去就是野心勃勃,事业心重的样子,对男人来说,这本来不错,但坏就坏在,他的眼睛,是兀鹰眼。
    兀鹰以腐肉为食,食物来源就是兽类的尸体,如果人长着这种眼睛,那就主不劳而获,强取豪夺。
    他确实渴望权力,渴望事业,但是他并不乐意自己去奔波,而是虎视眈眈,盯着人家的东西,直接抢过来,白得现成的便宜。
    现在也是一样他要娶冯桂芬,不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冯桂芬,这个人好色,喜欢的是漂亮姑娘,一辈子也爱不上冯桂芬,他是想通过跟冯桂芬结婚,得到冯桂芬家的的一切。
    眼看着能跟冯桂芬结婚了,他也不甘于做冯桂芬身后的男人,而是贪得无厌,想独揽大权。
    可冯桂芬她老爹不是个傻子,只要他动这方面的脑子,冯桂芬他老爹不会轻饶了他就算是他捏着鼻子跟冯桂芬真有了一儿半女,恐怕也只能当个生育工具,人家说踢,就把他给踢出去了。
    如果在婚前就把老头儿给摆平,那冯桂芬这就好办了,夺权,甚至暗害了冯桂芬,那都是分分钟的事儿。冯桂芬这一行,得罪的人太多了,死了都不好查出谁是凶手。
    所以,我们这么一来,他就感觉遇上了绊脚石一方面,他生怕冯桂芬喜新厌旧,看上了程星河那种长得帅的,另一方面,眼瞅着用鱼香粉害老头儿的计谋没成,他想着在婚前尽快把老头儿给解决了,免得老头儿什么时候把他害人未遂的事情给查出来,那他就危险了。
    说到了这里,新郎官是彻底的傻眼了:“你……你……”
    冯桂芬则一把抓住了新郎官的手,塞在了做过消防员的小弟鼻子下面,那小弟一闻,直拍大腿:“就是燃料味儿!我们跟那种助燃剂叫辣椒油,一点就起!”
    程星河也跟着拍大腿:“难怪呢!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想着在养鱼池洗手,被我一下揪过来了!”
    程星河在他毁灭证据之前抓来他,也算是立了一功。
    这把冯桂芬给气的,一把揪住了新郎官的耳朵:“姓金的,你他妈的狼子野心,把我冯桂芬当麻辣烫涮是不是?今天不把你酱爆了,老娘不姓冯!”
    新郎官也是冯桂芬这个行业的,当然知道冯桂芬翻脸是什么样子,浑身都哆嗦了起来:“不是,桂芬儿,你听我解释,那个王八蛋说的,根本不是真的……”
    冯桂芬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手:“那你解释吧,鱼香粉和助燃剂味儿,哪里来的?”
    新郎官是想解释,可他张了半天嘴,饶是出了一脑袋汗,也是大鹅吃鸡头卡了壳。
    冯桂芬一招手,那些小弟们一拥而上,就要拾掇他这个行业供奉关二爷,忠义为先,可这个新郎官吃里扒外,犯了最大的忌讳。
    程星河顿时幸灾乐祸:“这些苦果,都是他自己种下的,现在只好被窝里放屁独吞。”
    哑巴兰也跟着点头。
    我则拉住了冯桂芬:“等会儿,这个人还有点用处。”
    冯桂芬倒是很意外:“有用?”
    我点了点头:“你还记得你们家那个披麻戴孝的东西?”
    冯桂芬连忙点头:“当然记得了,大师的意思,就是那个东西妨的我找不到对象是不是?”
    我答道:“没错,要把那个东西起出来,还得靠这个人。”
    冯桂芬一听,来了精神:“大师,你已经找出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我点了点头。
    冯桂芬这个高兴啊,一下就提着新郎官的耳朵,把他揪起来了:“那大师,这货我就交给你了,油炸水煮,随你!”
    新郎官自然知道冯桂芬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一张脸吓的跟黄纸似得:“我告诉你,我身后可有人,得罪了我……”
    我一边揪着他,一边在院子里转圈:“这么大的胆子,我猜也猜得出来,你身后肯定有人不就那个老刘吗?”
    在这半天功夫,我也闹清楚了,那个老刘是冯桂芬在本地的一个竞争对手,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可他们俩打破了这个定律,还是斗的你死我活。
    这个新郎官虽然一脸贪欲,但是鼻子准头不大,说明胆子挺小,能干出这种事儿,一定有人指导,随便想想也知道了既然他也是社会人,很可能以前是跟着那个老刘的,这新郎官被冯桂芬找上,成了乘龙快婿,一开始,就是老刘在后面怂恿的,这些害人的法子,恐怕也是那位老刘耳提面命。
    冯桂芬家倒台了,获利最大的,那不就是老刘吗?真要是让新郎官夺权,老刘再灭了新郎官,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他就可以独步这个地区了。
    新郎官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是一个棋子,面如死灰,彻底是没话说了。
    程星河他们跟了过来:“你带着这货,怎么个找法?”
    我答道:“你们也帮忙看看,这附近,哪里有红色的痕迹。”
    程星河脑子快,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仔细一找,指着个地方就说道:“你看那!”
    我跟过去,只见那地方也被火给波及到了,一棵挺大的黄花斛木,已经被烧了一半,但是树干上,还留着一些红色的痕迹。
    我立马把火灭了,程星河也看出来了,兴奋了起来:“原来你给那个东西撒朱砂,是要留点蛛丝马迹啊!果然够鸡贼。”
    哑巴兰一听,盯着那个树说道:“这就是那个树精?哥,我来报一剑之仇!”
    说着上去就要把那个树打折。
    我还没来得及阻拦,哑巴兰一只手上去,虽然用了全身的力气。可那棵树竟然纹丝不动,反作用力倒是把哑巴兰给带了个跟头。
    别人看着一个人去打树,肯定是要笑他煞笔的,但是我和程星河对哑巴兰的能耐心知肚明普通的树,在他那劲儿下,早该断成两截子了。
    程星河也一愣:“怎么,这是铁树成精?”
    我就看着那个新郎官:“你不是木匠吗?你去把这个树上带朱砂的位置砍开。”
    新郎官一听我这个匪夷所思的要求,顿时也是一个黑人问号脸,但冯桂芬从后面就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让你去你就去,他妈的等雷劈呢?”
    新郎官差点让她踹的扑到树上,只得拿了工具上去了。
    哑巴兰低声说道:“哥,这个树我都弄不开,他……”
    我让哑巴兰只管看。
    哑巴兰一抬头,顿时也愣了。
    只见那个新郎官一只手敲在了树皮上,跟撕豆腐皮似得,轻而易举的就把树皮给扯开了。
    这一扯,就露出树皮下,有一个黑盒子。
    显然,是很久之前,曾经有人把这个黑盒子给藏在了树上,但是很久也没人来取,树不断生长,枝干就把这个东西给包在里面了。
    新郎官这就把那个东西给取下来了。
    拿在了手里,那个黑盒子触手微凉,一摸就是好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把尺子。
    源源不断的煞气,就是从那个尺子上发出来的。
    我把尺子翻过来,我们三个顿时就明白,那个东西为什么披麻戴孝了。
    尺子正面,刻着的,就是一个披麻戴孝的人。
    旁边还有五个弯弯曲曲的古体字:麻衣玄素尺。
    不显眼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字。
    新郎官瞅着那个东西,顿时也愣住了:“难不成。这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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