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妆系统发家史》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夏萤给路美人上完妆，又拿起桌上的一柄镶玛瑙红木梳，贴心的帮美人梳着头发。梳头时，夏萤的指尖拂过美人的发尾，这发丝间也沁染了香气，只是这香膏的味道虽香，但细闻后总有一丢丢脂油混着香料的刺鼻之感。上次闻过系统那芳香怡人的香水之后，夏萤觉得这香膏已经配不上美人了。
    “路姐姐，近日我想试着调制一些香水，只可惜这用料我又不方便买，你能不能上次一样帮忙买些材料。”夏萤现在把这求人讨好之类的事做的轻车熟路，反正脸皮厚多吃肉，脸皮薄吃不着，目前锁定了路美人这条大腿，一定得抱紧。
    路美人微动了动头，“调制香水？香水是何物？”
    本朝的姑娘平日会用熏香熏衣服，脖颈手腕几处也会扑些香粉增香，只是香粉容易糊成一团，且味道散的快。而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爱涂产自西川国的香膏，香味更加浓郁，留香也更持久。香水这东西本朝似乎还没有研发出来，至少夏萤没听说市面上有卖的。
    夏萤咧嘴笑笑，卖关子道：“等我制出来了，路姐姐看了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此时，外面一个仆妇过来送上每日的账本，路美人接过账本后又吩咐了几句，仆妇便在外间的桌案前摆上纸笔，开始研墨。
    夏萤照着系统清单把制作桂花香水的材料写了下来，然后把单子递了过去。
    “路姐姐，这次的材料不妨多买些，到时候多的香水可以赠人，也可以卖给那些香粉铺子。”夏萤突然顿住，吞了下口水，说出了心里最想说的话：“路姐姐，到时候如果卖的出去，挣的钱咱们俩分成行不？”
    路雪乔也是生意人，自然一听就明白，她直接问道：“你想怎么个分法？”
    夏萤思忖片刻，试探地问道：“五五分你看成吗？”
    路美人凤眸扫过她的脸，脸上掠过几分微妙的神色，不过她并不把那点子小钱放在心上，只点点头。
    她看了看原料清单又说道：“不过据我所知，想买进大批新鲜桂花得等到下个月了。”
    夏萤忙道：“不急不急，什么时候买全都成。对了路姐姐，下次我要试试制新的眉黛，若制成了也一定先拿给姐姐试用。”
    她查看系统任务时，见那化妆一百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九十个了，达到一百个也就在这两日。
    路美人自己戴好了金莲花形的耳坠，又伸手摸上夏萤的刚打耳洞的耳朵看了看，嘴里却问道：“又是从什么旧书上学来的方子？”
    夏萤点头称是，不知是不是美人威压的缘故，心里扑通乱跳了两下。
    路美人接着道：“嗯，耳洞还没有烂，回去也记得擦药。”说毕就转头吩咐一旁的仆妇给夏萤取来昨天的药，让夏萤带着回去。
    天一早就放晴，地面还多是积雨的小水洼，空气却异常清新，还带着一丝沁人的凉爽，看来穿越到古代的第一个夏天快要结束了。
    夏萤在梨雪院独自用过早点后，又到路美人身前行礼告辞，然后自个儿欢快的走了。
    夏萤人走之后，那戴花抹额的男子偷偷从后门来到庭院。
    他摇着头对路雪乔说道：“那边人来传信儿，说是没有找到。”
    路雪乔一张粉面如常，仿佛早就猜到会如此。
    “阿雪，看来咱们只有从那小丫头身上套了。”戴花抹额的男子如此说道。
    “我看也不必再套问她什么，问了也问不出来，等以后把铺面定下来，我自会把她招揽过来。”路雪乔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理了理耳后披散的头发。
    她自然看出这小丫头在向她卖好，好让自己帮忙买原料，然后制货卖钱。但她倒不讨厌这种心思伶俐的小丫头，反而有几分欣赏。只要多送几个人情，以后用她帮忙还不是轻而易举。
    夏萤回到香风楼时，凌波姑娘和燕儿竟都还没回来，昨晚也是在外留宿。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夏萤像个老嬷嬷一般摇头叹息了一阵，只愿凌波姑娘千万别所托非人，不然真可惜了她那绝好的品貌。
    直到下午凌波姑娘才回来，她像平日一样命夏萤就端水来，然后自己就洗脸换衣服。
    燕儿也憋着不跟夏萤多透露什么，她只觉得夏萤平日里除了上妆是把好手，其余时候都还像个孩子似的贪吃爱玩儿，即便是在这香风楼里走动，也还有颗童真之心，有些所谓的男女之事就不跟夏萤说。
    凌波姑娘卸了妆后那粉面含春的模样，简直太过明显，夏萤轻碰了碰微微发痒的耳朵，默默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隐藏着自己的老灵魂。
    但就算燕儿她们对自己瞒得紧，楼里其他那些姐儿丫头都是不长耳朵的么，她们吃饱了没事专爱打听些消息。而凌波姑娘这位头牌红人的举动，她们自然都好奇之极，砸钱也要打听出个七七八八。
    根据夏萤在西楼偷听到的八卦，凌波姑娘那位相好可是位侯府的世子据说，家里已经说了一门亲事，可惜世子似乎不满意，去年年底世子来宛城散心，无意间遇见湖畔赏雪的凌波姑娘，一见倾心，此后就时不时邀凌波姑娘一同花前月下。
    这故事听着倒是没啥新奇的，有些皇帝微服出游，遇见别致的鲜花还要采上一采，凌波姑娘一超凡脱俗的美人，那些男人又不眼瞎。只是夜里几人洗漱完毕后，凌波姑娘终于和夏萤说了件要紧事。
    原来再过几日，她就要离开香风楼，跟那世子去丽京的府邸。夏萤的卖身契还在老鸨那儿，若是夏萤想同她们离开，凌波姑娘愿意出钱给夏萤赎身，带着同去丽京。
    夏萤先前就隐隐预感到凌波姑娘留不了多久，不想这么快就要跟男人跑路了。
    她认真考虑过，若把穿越的人生当做一场游戏，她现在是个新手菜鸡，而丽京那什么侯府就是高级玩家的地图。为了安全起见，夏萤只好婉拒。
    凌波姑娘听了也没多劝她什么，燕儿倒是挺舍不得夏萤，小声劝了她半宿。
    香风楼老鸨自然是不愿凌波这个头牌离开，但人家赎身的几千两银子都一文不少的拿出来了，且姐儿们传言说凌波姑娘的相好是个身份尊贵的人，老鸨亦不好得罪了人，只有放她们走。
    三日后，凌波姑娘收拾了一些细软，带着燕儿离开，临出门之前她送给夏萤一盒子首饰，并十两银子和几贯铜钱，还说夏萤若是以后去了丽京可去找她。
    夏萤送凌波姑娘出门，一路从后面的青石巷送到街口，街口不远处停了好几辆高篷黑布的大马车。凌波姑娘上车时，一位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在一旁把她扶上去，看来是那位公子亲自来接人。
    夏萤目送着马车远离去，也并未觉出什么伤感之意，不过是处了两个月的上司走了，人来人去，有聚有散，各人有各自的前程。
    她转头就到了香风楼前楼，跟莺儿说她要去当阿翠的丫环。
    莺儿说凭她化妆的手艺，有好几个当红的姐儿都想要她。再说阿翠虽然有个朱公子经常光顾，但论资历论本事也不配得两个丫头去服侍，西楼的一个丫头都有四五十文月钱，老鸨也不见得会同意。
    夏萤跟莺儿说她可以仍拿粗使丫头的工钱，不多费老鸨的钱。反正凌波姑娘留给她的银子够她日常生活，那些首饰若都当了也够她赎身了，她只不过想多解锁几个系统化妆品，再磨炼磨炼化妆技术而已。
    莺儿见她执意如此，便答应帮她安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