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罗宾的猫猫攻略》第57章 洞察个泡泡茶壶

    道德标杆，A国英雄史蒂夫·罗杰斯队长，现在正被神盾局通缉中。
    也亏得追捕的人是国民英雄史蒂夫，换做别人，神盾局的行动只怕会更快，这样托尼和布鲁斯都未必反应得过来。至少神盾局不敢公开追捕队长，而是采用特工小队搜捕，史蒂夫和娜塔莎想要伪装过去不算太难。
    托尼本打算直接去见尼克·弗瑞，而布鲁斯潜入神盾局调查洞察计划的具体状况，这是计划好的，但他没想到弗瑞居然已经死了，而且他并不知道。好吧，身为神盾局局长，特工之王，弗瑞就算化成灰也必须保密。
    接见他的人是亚历山大·皮尔斯，安全理事会部长，目前暂时接管了弗瑞的工作继续管理神盾局。托尼一向对世界安全理事会不感兴趣，以前这些都是弗瑞去应付，现在来都来了，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和皮尔斯磨嘴皮子，好给蝙蝠侠拖延时间。
    布鲁斯在入侵了神盾局的安保系统以后掌握了三曲翼大厦的内部布局，露比给他的制服上施了障眼法，加上他自己的潜入技巧，找到执行洞察计划的场地非常简单。
    这个地方前不久史蒂夫还来过，弗瑞给他介绍了他们的计划。三艘母舰腾空并相互连结之后，就能形成足以盯住全世界人口的大杀器，每次攻击都能杀死上百万人，当然了，也能精确到个人身上。
    也许弗瑞只是希望自己手里有枪，但假如这枪还有别的人在用就不妙了。
    洞察计划不能存在，它带来的风险远高于它所保证的安全。
    布鲁斯的顾虑是，贸然的破坏不利于还在相互磨合试探的正脸和复联，就算他现在能够得到母舰的所有信息，有无数个计划阻扰，也在顾及太多的情况下施展不开。也就是说，想要解决母舰，必须是复联自己的人出面，他们现在必须找到史蒂夫，这是最周全的计划。
    黑色马克笔在男人略长了一些胡茬的脸上放肆地画着蝙蝠图案，露比百无聊赖地趴在冬兵身边，折腾那张她看着就觉得很好玩的包子脸。哼，谁让他们不允许她一起去帮忙，就因为她必须留下来看着冬兵！拜托，她也很在意洞察计划的好不好！
    露比生着气，下笔忍不住重了点。
    史蒂夫说巴基的脸有点圆，何止是有点圆！小姑娘给冬兵添了两个黑眼圈，坏心眼地给他拍了好几张不同角度的大头照。
    快门声惊扰了昏睡的冬兵，他竟皱着眉睁开眼睛，配上被画花的包子脸，看起来一点也不凶，反而更加喜庆了。
    露比赶紧把马克笔收起来：“哦，你醒了。”
    冬兵想要爬起来，但他的脖子、四肢和腰肢上都绑着束缚带，他连抬头都做不到。露比见冬兵苏醒后情绪还算稳定，就帮他解开了束缚带：“叫我血蝠就好，你现在还记得多少？”
    男人茫然地被她扶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好吧，看样子我应该把基本信息先告诉你。”这是露比第一次彻底覆盖一个人的记忆，她只好一点点摸索应当怎么做，“你的名字叫詹姆斯·巴恩斯，你的朋友们喊你巴基。你本来是个战士，你有一个战友兼发小叫史蒂夫·罗杰斯，人们叫他美国队长。”
    巴恩斯被动地接受这一切，这对他来说是记忆里的第一道痕迹，相当于白纸上落下的第一笔，这至关重要。
    “不过现在史蒂夫不在这里，所以我来照顾你。”露比摸摸下巴，“你感觉饿吗？或者渴？有什么感觉就告诉我。”
    “什么是饿？”巴恩斯发问道，他明明听懂了对方的语言，可自己开口却很干涩生疏。
    “饿就是你的肚子咕噜噜地叫，想吃东西。”
    露比听听巴恩斯的肚子，这个举动让他本能地紧张起来，但这小女孩是他有记忆以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他想要信任她。
    露比假装没有注意巴恩斯的反应，事实上她这么做正是在试探他，发现巴恩斯对自己抱有好感，她也放心了一些，拉着他离开实验室。
    “你的胃里现在没有东西，你应该觉得饿。”她说，她拉着巴恩斯的金属手臂，这样可以避免肌肤接触，对他来说就像牵引绳一样，“你饿吗？”
    “我不清楚。”巴恩斯不是很想吃东西，因此他认为自己不饿。
    “那就听我的，来点巧克力蛋糕。”
    露比把巴恩斯安置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从食品柜里翻出两个蛋糕端过去给他，然后跑去加热可可饮料。
    甜食的香味让人放松下来，露比手把手教他怎么使用叉子，因为在这之前巴恩斯直接用手去抓，把一个蛋糕给毁了。
    “味道如何？”露比观察巴恩斯的反应，他对目前的一切都不太适应，但按照这个基础慢慢引导，说不定他至少比史蒂夫更容易接受现代生活。
    巴恩斯机械地尝了尝，不可思议的味道包容味蕾，温暖蔓延到整个口腔。甜蜜微苦的味道厚重浓稠，大脑为之欢欣鼓舞，他微皱的眉终于舒展了，朝露比点点头——尽管他并不知道甜食能使人脑愉悦。
    “这是巧克力千层蛋糕，你品尝到的是甜味。”露比解释道，“现在的你忘记了所有事情，但你的朋友会帮你想起来的，希望如此。”
    “你是我的朋友吗？”
    巴恩斯问，其实他不知道朋友是什么意思，但现在看来，朋友显然是一个很好的词，被称为朋友的存在可以帮助自己脱离目前什么也不明白的混沌状态。他希望血蝠是自己的朋友，她在引导自己去感受事物，并且教会了他什么叫巧克力和甜味。
    露比愣了一下，挑起眉看向对方。朋友这个词是非常郑重的，是重要的、喜欢的人物，但老实说巴恩斯只是对史蒂夫和九头蛇很重要，她也不喜欢这个拿枪指过自己脑门的家伙。
    她如实说：“我不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是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
    巴恩斯放下叉子，失落地垂下眼，他看着让他感到高兴的甜食，现在他一点也不高兴。
    露比没有管他，既然温饱已经解决了，身体指标也在正常范围，那么是时候进行下一步的测试了：“走吧巴恩斯，回实验室去。我给你准备了一些智力测试，看看你在没有接受教育的情况下达到什么水平。”
    巴恩斯没有动，既然他们不是朋友，那他不想服从命令。
    真奇怪，他骨子里觉得自己应当服从，可他就是不想动。
    露比啧了一声：“你想说什么？你这没有记忆的家伙这么快就不听话了吗？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但如果你不说，我不知道你目前的思维会让你有什么诉求。”
    她语速飞快，巴恩斯迟钝的大脑只能捕捉其中只言片语，但至少他明白了小姑娘希望自己把想法说出来。
    “我希望你是朋友，但你不是。”巴恩斯说，他第一次感到困惑，“朋友是天生就有的吗？”
    露比生疏地回答：“是，也不是。投缘的人很快就能成为朋友，不对付的人一辈子也成不了。不过没有人是生下来就结交朋友的，你和史蒂夫就是从小一起成长，相互投缘的好友。”
    “那么我希望你是朋友。”
    巴恩斯消化这个词，他和血蝠投缘吗？什么是投缘？史蒂夫又是谁？他们为什么是朋友？
    更多的疑问冒出来，露比发现巴恩斯后知后觉地陷入混乱的痛苦中，原来之前都是她在主导他的思维，现在他开始自己思考了，就出现了很多问题。在学习到更多东西之前，困惑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露比伸手在巴恩斯眼前挥了挥，让他把注意力集中过来。
    她打了个响指，这个举动在她覆盖巴恩斯记忆的时候也做过，算是一种信号。巴恩斯安静下来，眼神茫然地看着她，下意识随着响指声停止思考。
    “先别急着去思考抽象问题，来点实际的，跟我回实验室做点测试，这样我就能给你制定对应的学习计划。在史蒂夫见你之前，希望你至少可以和他正常交流而不是一脸呆样。”
    露比朝巴恩斯伸出手，巴恩斯把金属手臂探出去，被她牵着回实验室。
    通讯器忽然响起来，吓了巴恩斯一大跳，露比一面按住他，一面手忙脚乱拿起来接通。
    “呃，我现在正在看着巴恩斯，他醒了，状态还不错……说什么呢，我可没有对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露比搪塞道，事实上巴恩斯脸上还全是涂鸦呢，“什么？找队长？他不是在任务中吗……好吧，明白了，我记得这儿有他的备用制服。”
    掐了蝙蝠侠的通讯，露比也不能给巴恩斯做测试了，只好再把他安顿在沙发上：“我手里有点事需要处理，在我回来之前，你在这儿看看电视，我会给你展示电视是什么。”
    巴恩斯没有异议，他看着露比让贾维斯打开电视，里面照例播放着她最爱的《猫和老鼠》。这个动画片不需要语言，有的只是灵动自然的画面和巧妙的配乐，不管是什么年龄段的人都喜欢看，她觉得巴恩斯说不定也会喜欢。
    “我会很快回来的，待会见巴恩斯。”
    她看到巴恩斯的注意力果然被汤姆和杰瑞那画面冲击感很强的追逐战吸引过去，满意地弯了弯唇角，乘着电梯去拿史蒂夫的备用制服。
    追踪咒需要主人的一样物件，这个界定十分模糊，但对于队长的制服来说，谁是主人还是很清楚的。
    露比目前需要使用水晶球或魔药追踪，复仇者大厦有常备的魔法道具，她能通过冥想找到史蒂夫的位置。法师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十分危险，因此她比平时更加警惕，当有人闯入时她立刻睁开眼，同时冥想也被打断了。
    巴恩斯被贾维斯拦在房间外，直直撞上了玻璃，他的绿色眼睛里闪烁着不安的光，在意识到面前有透明的阻碍后他没有退开，反而暴躁地试图用拳头将玻璃打碎。
    “我操，你在搞什么鬼？”
    被打断的露比十分生气，她害怕巴恩斯脱离控制，索性叫贾维斯打开玻璃，想用金石咒或者随便哪个魔法制服他的躁动。但巴恩斯却出奇地安静了许多，在几步开外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说话。”女孩咬牙切齿，“你他妈有什么事？”
    “我想待在这儿。”
    “不行。”
    “为什么？”巴恩斯困惑地问，他只是想和血蝠呆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一个人待着。
    露比明白了，她和失忆的家伙较什么劲：“唉……不为什么，你进来吧，下不为例。”
    巴恩斯的不高兴脸立刻放松下来，走到水晶球边坐下。
    “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想，接收你可以接收的一切。”露比安慰性地拍拍巴恩斯的手臂，“这是冥想，专注、平和，让你的头脑放空直到自然占据它为止。”
    巴恩斯点点头，学着露比闭上眼睛，没有记忆确实让他开始感到痛苦，但冥想真的在有效缓解它。他感觉躁动不安不知所措的感觉减淡了，感官变得更加敏锐，甚至可以听到露比的呼吸声。
    露比在巴恩斯的陪伴下完成了追踪，把地址发给了蝙蝠侠，并且询问自己能不能随行。
    答案当然是不行。
    本来巴恩斯只是一个不想让她掺和的借口，现在巴恩斯真的苏醒了，她当然更不能来了。
    史蒂夫从佐拉博士的电脑里得到了洞察计划的真相，以及神盾局已经变成九头蛇后花园的事实。
    皮尔斯控制着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卧底，他推动洞察计划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为了暗杀。这比监视超英更加危险，他盯上了所有地球上的重要人物和英雄们，一旦这些人死亡，世界必将大乱。
    可能唯一的好事就是，洞察计划的锅是九头蛇的了。
    蝙蝠侠顺着露比给出的地址去找史蒂夫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被九头蛇的特工盯上了，与此同时还有一颗导弹在飞快射向史蒂夫的方向。
    在导弹即将摧毁一切之前，一道红蓝色的身影如光束一般出现在天际，眨眼间已经近至跟前。他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足以轻松地改变导弹的轨迹，直直把它送到太空之中。
    接着他又飞快地回到地球，用热射线解决了和蝙蝠侠玩空中追逐的九头蛇无人机。
    这对搭档对视一眼，蝙蝠侠把飞机停在军营旧址旁，超人自空中落在他的面前。
    “蝙蝠侠，这儿发生了什么？”超人问道，他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动用超级听力，为了两个超英联盟更是避嫌地尽量不去偷听神盾局的小动作。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有一颗导弹即将爆炸，他也不会立刻动身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这么狠厉地试图斩草除根。尤其是看到蝙蝠侠遇到麻烦，他就猜想导弹发射的性质恐怕不太好。
    蝙蝠侠言简意赅：“神盾局有人企图杀死美国队长，因为他对他们的洞察计划不利。”
    “洞察计划？”
    “尼克·弗瑞死了，我们怀疑有人控制了神盾局，并且企图利用洞察计划锁定每个威胁并且精准消灭。”
    蝙蝠侠说着，走进了这个秘密地点，史蒂夫和娜塔莎找到了方法出来，四人正好碰面。
    超人用他的超级大脑消化着蝙蝠侠给他的信息，实际上他和史蒂夫也不是第一次碰面。在史蒂夫解冻后他曾经短暂地飞过去看了一眼，想要目睹这位“最早的超级英雄”是什么样的风采，但这一次的确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
    史蒂夫看着来自正义联盟的两位主要成员，布鲁斯上前道：“我们是来帮忙的，神盾局需要你的出面。”
    “我知道。”队长点点头，把从佐拉电脑上得到的情报和蝙蝠侠与超人交流了一下，这部分信息顺便被布鲁斯发给了托尼。
    布鲁斯末了问他：“有什么计划吗？”
    尽管蝙蝠侠在正义联盟中是头脑角色，在哥谭也是最核心的义警，但这次既然是由史蒂夫出面，自然也应该是美国队长主导行动。布鲁斯也相信史蒂夫会制定出精密周到的计划，他可是最优秀的二战老兵，A国的队长，精神的领袖。
    五位英雄协力几乎没有做不成的事情，史蒂夫刚要部署，接着又得知了弗瑞没有死亡的讯息，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