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罗宾的猫猫攻略》第44章 新式囚犯

    飞机上，洛基和露比都被当成嫌疑犯抓捕起来。
    洛基搞事是石锤的，露比只能说很可疑，毕竟队长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在冲突，立场上还不明确。
    小姑娘被铐着双手，就好像超人戴着手铐一样，知情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种形式。
    托尼穿着战甲坐在她身边，掀开面罩问：“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怎么和那个邪神混在一起？”
    洛基没有理会托尼的眼神挑衅。
    露比暂时不打算把丧钟和宇宙魔方供出来，而且这又会牵扯到更多问题，比如她好好的义警不做，怎么跑去当雇佣兵小弟了。不过钢铁侠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曾经她可以利用托尼对魔法的不了解掩盖一些信息，但现在显然不行。
    如果想要全身而退，获得信任很有必要，再说她也不想和他们为敌。
    “因为那根魔杖。”露比低头玩着手指，“那是可以控制人心的东西，我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但它显然能让人做出无法解释的行为。”
    “所以，你被权杖控制了。”这一点已经在鹰眼身上发生了，托尼也没有质疑，“但你怎么到纽约来了？”
    露比眨眨眼睛，抬起脸和托尼对视：“来找你呀。”
    小姑娘暗红的眼睛就像有什么魔力一样，让托尼的心也湿漉漉的，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洛基悄咪咪观察他，焦糖色的眼睛却没有红意，看来中庭幼崽没有催眠。
    钢铁侠先生表示很欣慰：“终于准备和老蝙蝠两清了？告诉我你把他给踹了，甜心，自从我的大厦建起来之后我一直给你留着房间，想住多久都行。”
    “你真会猜。我只是一时无聊出来玩玩而已，哥谭待久了我都快长草了。”露比故作随意，眼神里的东西却一点不少地落入洛基眼中。
    邪神最是擅长察言观色，刺探人心底的脆弱不堪，一眼就能看出露比在说谎。
    露比敏感地转头瞪向他，洛基想要假装无事已经晚了，小姑娘向托尼告状：“托尼，你不觉得应该把洛基的眼睛蒙上吗？他这样看来看去，好像能用眼睛走路逃跑似的。”
    托尼用布条把洛基的眼睛蒙起来：“好吧，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的眼睛呢，刚才你老是往他那儿看。”
    “你以为个锤子——”露比刚想强调一下自己的喜好，不料真的有锤子要降临这儿。
    夜空中电闪雷鸣，洛基仰起脸侧耳细听，随即从飞机外跳进来一个人一把将他拽了出去。整个飞机都颠簸起来，托尼忙撑开手臂护住露比免得她掉下去。
    有人劫走邪神，自然也有人下去追。露比趁乱也跳了下去，看得史蒂夫大惊失色，他不知道小姑娘有什么办法能平安落地，背着盾牌跟着下去试图抓住她。
    “可惜披风不在这儿，不然飞起来多潇洒。”
    露比嘀咕道，抬手朝飞机上甩出钩爪，用标准的滑落姿势压住速度继续下滑。绳索离地面三米就不够了，她手一松在柔软的草丛里滚身卸去力道，正好掉在先于她落地的史蒂夫旁边。
    “孩子，快躲开！”史蒂夫不认为与雷神的冲突是能让一个孩子来掺和的。
    “你别管。”
    露比挥挥手，用魔法抓住洛基以防他溜了把自己留给神盾局。另一边托尼正和索尔混战，被他一道闪电劈得能量运转直接翻了几倍。正打得起劲，史蒂夫拿盾牌往中间挡了一下，三人统统被能量对冲波及躺在地上。
    洛基并不打算挣扎，只是在露比试图把他拖去邀功的时候凑近她耳边：“幼崽，那根权杖可不是你能占有的东西。”
    “那也不是你的。”
    邪神低笑一声：“想要我告诉他们你在给雇佣兵卖命吗？”
    “你别搞笑了，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他想毁了我，我还想卖了他呢。”露比满不在乎地微笑着，“你要是敢说，我也敢直接把魔方的位置告诉他们，看看是谁不划算。”
    洛基还想再说什么，他用两句显而易见的威胁套出了事情的轮廓，这已经足够了，阿斯加德的银舌头能凭借这些信息口吐莲花。因此即使露比给他下了禁言咒，他也没有非常恼火。然而邪神不知道的是，露比警觉起来以后又给他施加了禁制。
    露比和洛基被带上了空中航母，现在她已经进一步了解洛基的计划。如果单纯躲避时间肯定不容许他利用宇宙魔方打开虫洞，相反以自己为诱饵倒是能拖延时间。更有甚者，说不定他正计划着把这个不稳定的新团体毁了。
    那么他的目标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好让她也在这条空中飞船上？
    早知道我应该先策反那个特工。露比心想，他一定知道很多，不然洛基怎么会这么清楚呢。如果让特工恢复神智，事情就简单多了。
    她一面想着，一面跟着一个女特工走进一个房间，这是为她准备的，作为一个不慎被卷进来的小姑娘。她的人很无辜，但她的魔力可不无辜。神盾局里早就存了她的档案，活跃于哥谭的小义警由于身怀秘术，危险等级还挺高。
    这个房间光是看得到的摄像头就有三个，至于隐性的更是数不胜数，露比还没走进去就感觉许多小眼睛准备盯着自己了。
    “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女特工临走前说，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抚，“你用权杖疏散了普通市民，而不是伤害别人。放心吧，乖乖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就好，我们会很快让你回家的。”
    “好吧，但既然我是个好孩子，能把这里的十八个监控拆了吗？在哥谭我就受够被监视了。哦，还是我来吧，这样我比较放心。”露比晃晃手指，电磁波失效，展现在控制中心的所有该房间画面全部故障。
    特工叹了口气：“那么，我们各退一步，让彼此都放心点儿。”
    “我给你们留了一个窗口。”露比指了指最显眼的那个，起码它没有暗搓搓藏起来，接着她瘫在沙发上，顺手打开电视，“不用给我提供饮料，特殊部门的食物我不敢吃。”
    女特工暗地里咬咬牙，脸上笑容依旧：“那么，希望你玩的开心。”
    她离开的同时用脚带上了门。
    露比就这样心安理得地窝在沙发里面，看电视上播放的《猫和老鼠》，这是她最喜欢的动画片，一看这个节目甚至会忘记时间。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周围忽然猛地一晃，害她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怎么回事？”露比朝摄像头喊道，但她等不及了，一颗火球轰飞了锁起来的门，跑到外面的走廊上去。
    母舰遭遇了袭击，它本来是隐形状态，甚至还利用背景反射连肉眼都欺骗过去。如果不是对它的行踪了如指掌绝对做不到，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
    只是洛基真的放心中庭人看着宇宙魔方？丧钟绝对不会老实听话的。
    但眼下还是先解决母舰的问题比较重要，露比对这里的地形完全不熟悉，之所以能在走廊里乱跑还是通过感知力。没跑多久她就察觉有人在迅速靠近，那不是母舰上的人，是洛基控制的佣兵。趁着佣兵还没有发现她，她一跃而起倒挂在管道上爬过去，猝不及防出现在他们面前。
    佣兵下意识端起了枪，却在女孩深红的目光下慢慢放下武器，眼神变得空洞呆滞。
    “是那个特工带你们来的？”露比沉声说，她倒是也想模仿蝙蝠侠那种低沉沙哑的阴冷声线，可小孩的声音不管怎么压都显得稚嫩，反而有点不伦不类。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露比又问出他们一共来了几个，分别是哪些人，然后就打晕了他们。不是她不想多两个人帮忙，只是照洛基的计划，利用团体的互不信任分裂内部，情况已经复杂到控制不住，如果她再带着两个外来者乱窜，只会徒增麻烦。
    目前来说，她使用心灵权杖的行为虽然搪塞过去，但除了托尼以外没有人会信任她。所以想要做点什么，首先去钢铁侠那里会比较有效。
    露比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直到她差点被两个大块头砸到，即便如此，到处乱飞的废墟也割伤她的手臂。
    她的行程被打乱了。
    雷神和浩克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爬起来之后又扭打在一起。露比连忙抱着脑袋躲到安全距离，接着用火焰吸引了浩克的注意力。
    “幼崽，躲开！”
    索尔大喝道，顺便用锤子打翻了浩克。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中庭幼崽总是爱往前冲，还碍手碍脚的。
    “你才是别妨碍我！”
    露比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阿斯加德人这么理直气壮地对自己呼来喝去，暴躁地用火球持续吸引浩克。被刺激的绿巨人怒吼一声，纵身一跃就笨重地落在露比面前。
    心灵魔咒全面施展，不光通过眼睛，就连女孩手里也凝聚着紫黑色的魔力。魔尘在浩克眼前变幻着光怪陆离的奇景，浩克喘着粗气，意外地平静下来，紧盯着魔力流转的轨迹。
    露比手指一动，魔力被牵扯过去，浩克立刻又狂躁起来，她只好按照原本的频率持续释放魔法。
    “你喜欢这一套，哈？”她说，“我知道，我知道怒火会冲散恐惧，大个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会害怕些什么。但总之，先平静下来吧。”
    浩克可不满足于仅仅看着，他很快就伸出了大得能直接把露比的身体捏碎的手掌，去触碰那些魔尘，于是紫黑色的魔力顺势缠上了他的手臂。
    “就是这样，安静点儿，让它好渗透你。”
    露比眯起眼睛，趁着浩克的注意力全在魔法上，悄然走近一点，试探性地伸出手。
    绿巨人下意识展开手掌，像是期待着什么。魔力活泼地在他手臂上游走，温柔地流淌着，无数奇妙的画面在涌流中一闪而过。露比朝浩克示好地笑笑，再次走近一步。
    就在露比即将接触到浩克的时候，从边侧飞来一个大锤直接将浩克砸进一架飞机里。
    “马勒|戈壁！你碍什么事啊！”露比气得恨不得和浩克一起锤索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没有防备的时候中了一击，浩克受伤了。
    这让绿色的巨人更加狂暴，此时就算是心灵魔法也不管用了。很显然比起魔法，索尔更相信自身的武力，擎着锤子冲了过去。
    露比气得没话说，这时母舰整个侧翻过来，浩克和索尔都滑到了另一边，那里被鹰眼炸毁了，下面可是万米高空。身手矫健的索尔用锤子卡住了断层边缘，浩克抓住了他的腿，这下就尴尬了。
    索尔自己的身手当然不用把这种处境当回事，但假如拽着他的是浩克，情况就不同了。绿巨人沉得离谱是一方面，眼下浩克还没有消磨完怒气，哪管自己在什么地方，依然试图把索尔拽下去。
    两人胶着不已，脚下就是万丈虚空，高空冷风吹上来，露比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落在索尔旁边。
    魔力托着二人缓缓上升，浩克刚要挣扎，就被狠狠地摔在了甲板上。
    索尔惊魂未定地瞥了下面一眼：“谢了，幼崽。”
    “叫名字。”
    露比不爽地白了他一眼，成天幼崽幼崽的，中二病吗？
    索尔无辜地召唤锤子：“我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露比噎住了，好吧，血蝠这个名称还用吗？她不清楚，哥谭小义警也许不在了，但血蝠始终都在。
    于是她朝索尔微微颔首：“血蝠。还有这个家伙交给我，你去支援神盾局那边。鹰眼和佣兵在袭击控制室。”
    索尔意外地看向她，动了动眉毛。他觉得浩克甚至能直接把露比吞下去，嚼都不嚼一下，这个幼崽真的能对付那个大家伙？
    露比没有说话，只是朝着浩克轰去一颗火球，能量冲击吹乱了索尔心爱的金发。
    雷神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见索尔同意了，露比也终于可以重复之前做的事情，但在这之前，她需要先让浩克冷静下来。
    随着浩克再一次砸着甲板扑过来，露比基本已经摸清了他的攻击模式。这个破坏力惊人的大块头在智商上只相当于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攻击方法也无非砸、砸、砸，不断突进，所到之处皆为废墟。
    要是放任他这么下去当然不妙，甲板也不是拿来给他拆的，露比在浩克临近的瞬间用搬山咒把他撬起来，魔力托着浩克的大屁股和那质量过于优越的内裤，四两拨千斤，从甲板上飞了出去。
    没有哪个蝙蝠崽子畏惧高空，露比跟着跳了下去，人小身轻很快就和浩克拉开距离。
    露比往浩克身上射出了一只钩爪——她顺走了佣兵的武器，浩克把她往身边拽过来。
    这是最后一根稻草，然而钢索尽头的却是一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孩子，浩克的神情变得错愕，紧接着他看向了那个母舰。
    露比也抬起头，托尼帮忙修好了一个引擎，再加上索尔过去阻止鹰眼的破坏，应该不是问题。只是不知道洛基那里的情况如何，她感应了一下心灵权杖的位置，自从在上面下了灵精魔咒以后她就能监视权杖状态，但现在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坏了，洛基可能已经拿到权杖了。
    她心想，这么一走神，就被浩克捏在了手里。
    女孩的呼吸急促了一瞬，有些紧张地看着浩克，但绿巨人脸上已经没有多少愤怒了，他只是下意识抓紧自己可以抓紧的任何东西。
    他们仍在下坠。
    “你在害怕吗？”露比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她忍受着肋骨被捏断的疼痛，反正阿格会保证她的生命里，因此她满不在乎地伸出手，抚上浩克的脸。
    戴着作战手套的手在巨人脸颊的衬托下娇小到了可怜的地步，露比直视着浩克的双眼：“别害怕，试着相信点什么，它会让你飞起来，就像彼得潘那样。”
    浩克没有挣扎，露比的手接触上他的脑门。
    心灵魔咒入侵了浩克的大脑。
    “去相信你可以飞——”
    女孩催眠道，浩克身上的绿意逐渐消退，班纳回来了。
    班纳显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们正在飞速下坠，已经接近地面了：“天啊，小姑娘……”
    “——然后，”露比抓住班纳的手臂，刹那间黑红的影子把他们紧紧包裹，如液体般覆盖女孩全身，“飞起来！”
    披风化作蝠翼完全展开，竭力鼓动着。魔力流转，前所未有的阻力托举起他们，在即将落在一所房子上以前两人改变了方向，重又腾空而起。
    班纳感到冷风疯狂地扑在脸上，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现在要回去了，还有你比我想的轻，也许是因为那个绿大个死沉死沉的。”
    露比飞快地说，加快了速度，以至于身为普通人的班纳几乎张不开嘴。
    他们回到了母舰上，鹰眼已经被抓住了，但洛基还是带着心灵权杖逃走了，索尔也不知所踪。
    托尼和史蒂夫一眼看到从下面飞上来的露比，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毕竟对一个孩子来说对付绿巨人和高空蹦极都太危险了。
    太！危！险！了！
    露比故意移开了视线，假装没看到两个爱操心的英雄的无声责备，不过他们能在这方面统一战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托尼把不满转移到索尔身上——谁让他把浩克扔给一个小姑娘！
    索尔无辜道：“你没有看到当时的场面，血蝠完全有能力对付浩克。”
    “毕竟我感觉浩克挺单纯的，只是喜欢破坏而已，钢铁水泥在他看来和泡沫似的。”露比甩甩披风，心想虽然有奥尔费娅给自己在蝙蝠侠那里争取了时间，但现在恐怕还是暴露了位置。
    托尼没再说什么，想到了露比的治愈术，再看看对小孩掺和战场仍然耿耿于怀的队长，拉着小姑娘去给伤员帮忙了。
    母舰回到海上迫降，同时露比帮忙治好了受伤的人们，这个举动总算是得到了一定认可，至少他们不再用“她需要被□□起来”的眼神看着她了。
    索尔的失踪和神盾局的损失显然相当打击士气，尼克·弗瑞试图利用寇森阵亡的消息让他们振作起来并且真正团结。
    说到怎么处理露比的问题，托尼给小姑娘担保她绝对没问题，只不过作为老蝙蝠的门生受尽压迫所以跑出来而已，当然他这话有没有人信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不管怎么说，露比是蝙蝠侠的小崽子，虽然她目前离家出走了，但大人们还是希望孩子们玩累了就回家去。
    露比一听不对劲：“所以你们是真的铁了心准备自己解决问题？正义联盟又不是解散了。”
    她这话一出，在座的几个人都沉默了，小姑娘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说错话了。
    复仇者联盟吗？
    最初由神盾局牵头，中途暂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又重新拿出来执行的复仇者计划，成立的初衷恐怕早已不像当年那么简单了。
    正义联盟为什么不出手？
    倒不如说他们不能出手。
    身处母舰的露比当然已经被动接收了关于复仇者联盟的信息，在这之前，监视神盾局的蝙蝠侠就发现他们在招募一些新出现的人物。蝙蝠洞的人猜测这是政府部门的应对措施，而露比更能直观地感受到他们在这方面的焦急。
    正义联盟是超级英雄们自发组成并得到政府承认的，他们并不听命于政府，而且其中的非人类未免也太多了。两个世界融合以后，神盾局当然不能接受这样一个超英组织，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由自己牵头、能够听命于自己的联盟，并且以此与正义联盟相制衡。
    因此政府方面当然拒绝让正义联盟介入。
    露比不知道这是早有预谋还是应运而生，但她知道至少世界融合加快了复仇者联盟建立的进度。
    弄清楚这些前因后果并且进行推测对露比来说并不困难，想必正义联盟也清楚政府的用意，但究竟要不要把在这里获取的信息汇报给蝙蝠侠又是另一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