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休息的象征,可是对于刘协来说,这是工作。
自从刘协从景福殿搬到安昌殿住后,刘协、春兰、奶妈就是住在一起,当然,也许奶妈在刘协睡着后就去耳放睡觉,但是在刘协清醒的时候,奶妈都在刘协身边。
一个小萝莉,一个少妇。一个青涩,一个成熟。因为刘协是不到半岁的婴儿,不管奶妈还是春兰对刘协都没有防备之心,只穿着内衣陪着刘协。
特别是奶妈,那诱人的身材还真不是一件短短的内衣能够掩盖的,这是在让原本三十多岁的刘协想入非非,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刘协估计都把奶妈扑倒了。
让刘协意外的是,春兰和奶妈都能简单的识字一些字,特别是春兰,一手字还写得不错。
“这么多?”刘协看着奶妈拿出来的竹简,吃惊的说道。
“不多,百个人中还没有一个奸细。”奶妈说道。
“啊,这是整个皇宫的?”
“不,这是永安宫的。”
“永安宫都这么多人?”
“不多,永安宫一共一万多人,这些人还不到一百,不算多。”
“一万多人,仅仅伺候大母一个人。”刘协感叹道。
“是啊,今后还有更多,等二皇子长大过后,就会开府,然后就会有家丞长史等属官,还有不少侍卫,怎么也得几千人。”
妈的,难怪董太后使劲的捞钱,都是养这些宫女太监去了。
“先清理大母身边的人,这个翠萍肯定不能留,这人留在大母身边,大母随时都有危险。
这个喜总管,与他联系的是何皇后身边的小太监小凳子,这个小凳子家里并不富裕,有父母二人,兄弟一人,一家人全靠小凳子的月钱过日子,这人比较好控制。
而喜总管是赵忠的远房亲戚,是个大家族,这人不好做。现在第一步,先弄死翠萍和喜总管,然后在对小凳子下手,让小凳子成为本皇子的线人。”
“什么是线人?”
“线人就是我们这条线的人,给我们提供信息的人,也就是把何皇后的事情告诉我们的人。”
“还有太监是什么意思?”春兰咋着眼睛。
“就是那些宦官,为了让别人不知道本皇子说的什么,所以今后我们都叫他们太监,像赵忠这种有权有势的,就叫大太监。像小凳子这种,就叫小太监。”刘协说道。
“嘿嘿,这是二皇子的黑话。”春兰笑道。
“黑话也好,白话也好,我们这样做。”三人在一起密谋。
******
“颂芝,哀家昨晚换下来的金玉钗放在哪儿?”清晨,还没妆容好的董太后有些恼怒。
昨天才取下的金玉钗,今天就不见了,这也太过分了,偷东西偷点可有可无的东西也就算了,这连哀家最喜欢的金玉钗都偷,这支金玉钗可是崇德候刘苌生前送给哀家的最后一件首饰。
“就在梳妆盒里面。”颂芝说道。
“这,这哪里有?”董太后咆哮着,翻找这梳妆盒。
“是不是二皇子看着好看,拿去玩了。”
“协儿,拿没拿大母的金玉钗,就是这样好看的。”董太后倒是对刘协很客气。
刘协装作很萌的样子,一个劲的摇头。
说实在的,这还真是刘协拿的,但是现在却不在刘协这里,而是放进了喜总管的小匣子里面。当然,那小匣子里面可不止这一支,因为刘协还帮喜总管多拿了一些。
“应该不是二皇子拿的,奴婢没看到二皇子玩稀奇的东西。就算奴婢看到,肯定也会捡起来,免得戳伤二皇子。”春兰帮着刘协辩解。
“那是谁拿去了?”董太后看看四周,这些人都是信得过的,春兰、奶妈、颂芝,还有两个一直跟着董太后的宫女。
“哦,是不是······”奶妈说了半句,停下不说了。
“说。”董太后眼光凌厉,倒是让奶妈有些战战兢兢的。
“昨,昨天,奴婢看到翠萍进了太后的房间,然后匆匆的去找喜总管去了,好像有些怕人看见。平时喜总管很凶,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所以不敢说。”奶妈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是奶妈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虽然刘协在身边,但是心中没底,自然很小心。
说实在的,翠萍的确去了喜总管哪儿,只不过不是给喜总管送金玉钗,而是按照惯例向喜总管回报董太后的事情。
这是奶妈盯了好多天才找到的规律,而金玉钗也是这个时候由奶妈放进喜总管的小匣子里面。
“叫翠萍进来。”董太后吼道。
“太后,奴婢有话要说。”春兰立刻按照刘协事先设计好的话说道。
“说。”
“太后,恕奴婢大胆。如果嚷嚷出去,恐怕偷金玉钗的人会把金玉钗扔掉,这样岂不是永远都找不到金玉钗了。又或者把金玉钗藏到别人的房间,岂不是陷害别人。
不如由颂芝姑姑把翠萍唤进来,让她在太后面前不许离开。
而颂芝姑姑带人去搜翠萍和喜总管的房间,看看金玉钗是否还在,如果不在,就好言安慰翠萍就好,如果在,岂不是让翠萍和喜总管没时间转移物证。”
春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小脸吓得红红的。
“如此甚好。颂芝,去吧。”董太后阴沉着脸,想了想,觉得如此甚好,如果翠萍没有拿金玉钗,自然安抚一顿,也就过去了。如果真的拿了,也没有机会转移脏物。
“太后唤我?”翠萍进来,施礼道。
“翠萍啊,哀家的一支金玉钗不见了,那是孝仁皇帝生前送给哀家的,哀家一直喜欢,这可不能丢。翠萍,你经常出入哀家寝宫,可曾看见?”
董太后客气的说道,谁都听出董太后押着火气。孝仁皇帝是指的河间崇德候刘苌,也就是汉灵帝的生身父亲。
“太后,翠萍好歹也是伺候太后多年,又是皇后当初派过来伺候太后的,怎么也不会动太后的东西,况且还是一支又老又旧的金玉钗。”
翠萍原本的意思是金玉钗不稀罕,不值得她动手,可是听在董太后耳朵里,怎么就那么难听呢。
金玉钗,这可是汉灵帝的亲生父亲河间刘苌送给董太后的最后一件东西,对董太后可是意义非凡。
董太后岂会让人贬低自己的夫君,当然翠萍的语气中明里暗里提醒董太后,自己是何皇后的人,让董太后掂量掂量,这不由得使董太后火上浇油。
“翠萍,你一个宫女,竟敢看不起哀家的东西。如此目无尊长,留你何用。”董太后也是气得不行,被一个宫女小看,这让原本有些自卑的董太后心中更加恼火。
“奴婢不敢,奴婢由皇后调教,自认分得清尊卑······”
“住口,照你的意思,哀家就是卑贱?既然如此,当初你怎么不去告诉窦太后,说哀家卑贱,哀家的儿子不能做皇帝?”
董太后勃然大怒,要是翠萍懂事一点,估计董太后还会考虑何皇后的面子,不与翠萍计较。
“太后,喜总管押到,赃物也找到。”颂芝带着一帮太监,把喜总管押到董太后跟前,同时摆上喜总管的小匣子。
董太后不看这小匣子还好,这一看,董太后更是火上浇油,因为这小匣子里面居然有十多件首饰是董太后喜欢的,前些天不明不白的丢了,没想到居然在喜总管这里。
“好,很好。来人,把二人拉出去杖毙。”董太后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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