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音》第40章 梦

    “亓嘉，”张艺兴在练习室里，把亓嘉困在落地镜前，让她整个人都贴在镜面上，“《L》我买了一百张。”
    亓嘉往后使劲挪了挪，没说话。
    张艺兴挑眉看着她的反应，愈发靠近她，“你之前说，买十张一个拥抱，买二十张一张合照，买五十张一个签名。还记得么。”
    “记，记得。”亓嘉轻声，声音小的像从牙齿缝里飘出来的。
    “那你告诉我，买一百张有什么奖励？嗯？”张艺兴含笑看着她的眼睛。
    “…我不记得了。”亓嘉几欲张口，又没有办法在他靠的那么近的时候说出口，只好跟他打马虎眼儿。
    张艺兴轻笑一声。
    “你刚刚不是还记得么。”
    “嗯？”
    亓嘉听着他压的低低的嗓音不断响起，嘴巴嗫嚅了几下，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不记得的话，我帮你回忆一下吧，”张艺兴把嘴唇贴到她耳畔，亓嘉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你说，K-9我挑一个抱走。”
    亓嘉的脸已经红到爆炸，完全没有办法回应他，只想把头低的更低。
    “你猜猜我会挑谁，嗯？”
    不知道是不是亓嘉的错觉，她觉得张艺兴的嘴唇好像碰到了她的耳垂。
    “我告诉你好不好，”张艺兴没得到答复，继续开口，“我会挑你。”
    亓嘉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告诉她他说的话很认真，即使他语气痞坏痞坏的。
    “那我把你抱走，好不好？”
    亓嘉猛然被闹铃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
    她抬手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火烫火烫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梦到了张艺兴，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离谱的是梦里的张艺兴和现实中太不一样了，甚至完全是两个人。现实中的他奶奶的，可梦里的他却能撩到她脸红心跳。
    这梦做的实在有些羞耻，亓嘉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把脑子里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拍掉。今天她的街舞节目《街舞时代》要开始录制了，她赶紧下床洗漱，打算早点出发免得迟到。
    ——
    《街舞时代》并不是竞技节目，因为街舞包括了太多舞种，亓嘉觉得太竞技的元素就留给比赛，她的节目还是peace一点好。
    她邀请了三位音乐制作人和九组舞者，后续的节目由制作人分别和不同的舞者配合创造出全新的舞台。每一期都会提供舞蹈和音乐主题供舞者和制作人参考，分组和选歌则通过一系列的游戏或即兴battle来决定。
    亓嘉想让大家先相互认识熟悉再进行后面的录制，所以第一期是破冰时间。来自各国各地的舞者自由组队，以个人或团体形式上台展示，三位制作人也会依次展示他们的作品。
    而后三位制作人会先选择创作主题，再由舞者们反选要与哪一位制作人合作。选择同一位制作人的舞者自动成为一组，将共同或分别演绎同一首歌。
    每个录制间隔是两周，这段时间舞者们将自由私下练习，然后按抽签顺序分别展示。亓嘉给他们在录制场地旁边租了练习室，也有住处，方便国外来的舞者居住。
    亓嘉兼职了副导演，策划，投资方和主持人，她本来想要加入舞者团队，但总导演觉得不合适，她也没有坚持。反正在这个环境里，不一定非要在台面上跳舞，私下请教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因为亓嘉身兼多职，策划一个节目需要的时间和精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多，且再细致的计划也赶不上变化，舞者间的人际关系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她一度忙的脚不沾地，好几头跑。
    拍摄完第三期后亓嘉又开始准备播出事宜，带着舞者和制作人们去了一趟快乐大本营做宣传，也亲自检查了剪辑问题，才终于在四月播出了第一期。
    《街舞时代》并没有获得很高的收视率，就算有亓嘉这样的流量偶像做支撑，但也仅仅只有她一个。且节目内容毕竟过于专业，搞笑素材不多，整体基调也比较正经严肃，所以去看的基本只有亓嘉的粉丝和真正热爱街舞的人。
    亓嘉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她做这个节目前就想过也许街舞的普及不会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会亏本，但她觉得只要多一个人了解街舞或者因为她的节目爱上街舞，《街舞时代》就不算失败。
    但毕竟还是在这个娱乐市场里，收视率不高后亓嘉决定还是要请一些流量过来撑场面。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艺兴，然后是她K-9的成员们。成员们自是不必多说，只要有空她们就肯定愿意过来帮忙，亓嘉倒也不担心张艺兴会拒绝，就是怕他太忙，调不出合适的档期。
    亓嘉先找了曾子妍，虽然之前她在曾子妍面前表达了自己对她舞蹈水平的嫌弃，但K-9的水平已经是内娱天花板，曾子妍只是在K-9里不算优秀，拎出来还是很能打的。再说了她在中国，也最方便过来。
    “队长，”亓嘉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要不要来《街舞时代》玩一把？”
    “哟，难得啊，”曾子妍笑，“你不是之前还嫌弃我？”
    “我嫌弃你的舞蹈水平，但你的人气我还是很认可的嘛。”亓嘉跟她开玩笑。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你夸奖一下我，我说不定心情一好就来了。”
    “嘁，”亓嘉撇嘴，“要夸奖是没有，就一句话，你来还是不来吧。”
    “片酬多少啊，”曾子妍问，“先结账还是拍完才结？”
    “…一毛没有，”亓嘉说，“我现在穷得很，没让你倒贴已经很不错了。”
    曾子妍也没多跟她扯，她知道亓嘉完完全全就吃准了她一定会去帮忙，“你回头把时间发我，我调整一下行程。”
    “好嘞，剩下的时间你随便挑，”亓嘉语气欠欠的，“期待您的大驾光临，我肯定好酒好肉的招待您，您老记得包个红包来就行。”
    “滚。”曾子妍直接挂断电话。
    亓嘉笑了声，给她发过去录制安排，也顺便给张艺兴发个信息。
    LLLory：「最近在忙什么？」
    努力努力再努力x：「《极限挑战》开始录了。」
    LLLory：「《街舞时代》录制安排.docx」
    LLLory：「这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街舞节目的录制安排，你看看有没有空来玩？」
    亓嘉没问张艺兴要不要来，她相信张艺兴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来。
    努力努力再努力x：「好，我核对一下行程。」
    LLLory：「你之前说要发个人专辑，现在怎么样了？」
    努力努力再努力x：「下个月会发一首原创单曲，专辑也已经开始准备了。」
    LLLory：「期待期待。」
    努力努力再努力x：「谢谢前辈。」
    努力努力再努力x：「前辈要记得买我的专辑。」
    亓嘉现在无法直视买专辑这个话题，一听到就会想起她那个旖旎的梦。但到底是在微信上，她没有那么多顾虑，还是回了过去。
    LLLory：「买五十张能拥有一个签名吗？」
    努力努力再努力x：「如果是前辈你买的话」
    努力努力再努力x：「一张就可以。」
    ！！
    亓嘉不知道张艺兴这句话是有意还是无心，她反正是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亲密感，而且这种微妙的感觉隔着屏幕把她撩的有些心跳加速。
    亓嘉还没缓过来，张艺兴的信息又接着进来。
    努力努力再努力x：「那你知道买一百张会得到什么吗？」
    LLLory：「不知道。」
    亓嘉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拿手机的手都在抖，自然而然的以为张艺兴会像她曾经说的那样来一句“EXO你挑一个抱走”，于是故作矜持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这种话还是让男生来说比较合适。
    亓嘉期待的盯着屏幕，等着张艺兴的对话框弹出来。
    努力努力再努力x：「你猜。」
    ……
    亓嘉有点失望，但想着张艺兴这么容易害羞的人能说到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于是她决定继续引导他往下说。
    LLLory：「我猜不到呀。」
    努力努力再努力x：「你到时候买了就知道了。」
    LLLory：「你都还没出我怎么买？而且要等好久啊。」
    努力努力再努力x：「等的越久越期待嘛。」
    LLLory：「有预售吗？」
    亓嘉不死心，继续追问。
    LLLory：「我先预定一百张。」
    努力努力再努力x：「预售通道暂未开启。」
    努力努力再努力x：「请您耐心等待。」
    LLLory：「……」
    LLLory：「我最讨厌别人吊我胃口。」
    努力努力再努力x：「好吧。」
    努力努力再努力x：「那我告诉你吧。」
    LLLory：「好！」
    亓嘉再次恢复亢奋状态，等着张艺兴的下一句话。
    努力努力再努力x：「其实我也还没想好。」
    LLLory：「……」
    又白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