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终老后我又穿回来了》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早上又喝了一碗药,乔斯年感觉自己彻底好了,辛亥不放心去大营请来孙道也,孙道也看过留下一句“药不能停”就匆匆忙忙走了。
    “忙什么呢?”乔斯年喃喃自语。
    辛亥耳朵好使,他就等着乔斯年问呢,“好多人生了冻疮。”
    乔斯年默默看着自己白皙且骨节分明的十指,他背记的药方里没有治疗冻疮的,在学习庄子的《逍遥游》时,他查过让吴王裂地而封的不龟手药,那是他离冻疮最近的一次。
    如果当时找到药方他肯定会记在脑子里,可惜没有。
    见他皱起眉头,辛亥赶紧道,“每年都会如此,孙老配了几种新的药膏,还有泡洗的汤药,情况好多了。”
    这时青竹抱来一摞册子,“少爷,你看够不够,不够我再缝几本。”
    “够了。”
    结果乔斯年写一本,辛亥和丙叁抄一本,青竹也拿了一本册子练习写字,很快册子就没有了,青竹不得不拿来针线缝起册子来。
    趁着空闲,乔斯年对辛亥道,“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辛亥去厨房端来一碗山药米粥和一碟糖雪球,“孙老嘱咐公子这几天要注意饮食,只能吃清淡易克化的吃食。”
    怪不得早膳一块肉也没有,乔斯年喝完山药米粥问道,“几天?”
    “几天?”辛亥正在抄五香味腌鸡蛋怎么做,乔斯年突然问起,他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公子已经大好,明天就不用忌嘴了。”
    “嗯,”乔斯年咬一口糖雪球,糖衣香甜山楂果酸,味道非常好,“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不要再提。”
    丙叁已经抄完这一页,他不用事事禀报赵意欢,乔斯年生病的事他不会提,辛亥可不能。
    丙叁放下毛笔,收拾桌上的碗筷,“昨晚知道少爷积食,尹铛头就要给少爷做梅子生姜茶,可惜家里的生姜不够,今早送菜的人送了一筐生姜来,我去看看做好了给少爷端来。”
    “提一壶放在火盆上温着,一起喝。”
    丙叁笑着说好,暗道昨天如果把茶水换成消食的茶饮,少爷大概就不会积食了,是他们的疏忽。
    等丙叁离开,辛亥道,“外面除了亥队的人还有戌队的人,请孙老过来的动静也不小,他那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跟将军提起,等将军知道属下阳奉阴违,属下就该去挑粪了。”
    “哈哈!”乔斯年忍不住大笑,“真的假的,以前有人被罚去挑粪吗?”
    “当然是真的,”见他不再提前话,辛亥放下心,“我就去挑了一次,大半个月呢,辛子他们看见我都离得远远的,我整个人都臭了。”
    “逸之真坏,哈哈。”
    要不是你笑的太开心我都要信了,辛亥提笔,“公子,这里说用高浓度的酒水,是岁好吗?”
    “之前的也不行,这两次送来的可以。”
    “上次送来的酒水给了两坛孙老入药,当天简神医就往耀京送去一坛。”辛亥担忧道,“大皇子知道公子酿出新的酒水没有往耀京送却给镇北军会不会责怪公子。”
    “不会,他巴不得我多造点儿东西出来。”乔斯年不以为意,“这些酒水又不要他出银子,不怕他。”
    “下个月大皇子就要生了。”还要坐月子,哪里有功夫管这些。
    乔斯年让青竹去书房把颜料拿来,他要画一册玩具送去当贺礼,等他和靳云庭有孩子就不用找人定做,直接找赵意欢要,既省了置办贺礼的银子又有了玩具真是一举两得。
    于是,今天剩下的时间都“偏离正轨”。
    “少爷,这是什么?”青竹三人翻着册子。
    “沙锤、手摇铃,和铜响球差不多。”
    千奇百怪,和铜响球差远了。
    又翻过几页,辛亥问道,“这些呢?”
    “绕珠、穿珠、穿线,有趣吧!”
    丙叁读了旁边的介绍,觉得还行吧!
    “上链发条玩具动物,可爱吧!”
    青竹点头,各种小动物色彩艳丽憨态可掬,还有好些个从来没见过的。
    辛亥和丙叁对视一眼,取了纸笔抄录内里的机关图。
    “蘑菇钉百变插板拼图、小猫钓鱼、积木桌,都很好玩。”
    “顺滑板华容道,认数识字。”
    ……
    最后是扭扭车,就是那种用手左右摇动方向盘就可以行驶的儿童健身车,以后也是赵遂最爱的玩具。
    “不能白给赵意欢,”乔斯年反悔了,“以后若是卖玩具,我的每一个孩子要分一成利。”
    也因此,在靳云庭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赵意欢打趣乔斯年是不是为了分成才不停地生孩子,是不是要生十个才收手。
    乔斯年心里那个苦呀!
    下午靳云庭到了军器局,他还有事与大使商议,让辛戌看顾靳琛。
    这是靳琛第三次来军器局,第一次是靳云庭带他来看三弓床弩,第二次是下雪的那天,今天是第三次。
    他爬上军器局的瞭望台,举着望远镜看忠义关的城墙像一条墨身银背的巨龙横卧在蜿蜒起伏的群山雪海中,一边是不见人烟的苍茫,一边是炊烟袅袅的关内,是他要守护的地方。
    在军器局换回越刹,靳云庭抱着靳琛翻身上马。
    越刹四蹄生风,踏起飞雪,似乎知道来时的小道积雪满山,它直奔官道而去。
    靳云庭回到小院的时候已近半夜,辛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忙迎上去,“将军。”
    “备水。”靳云庭脱下狐裘,“今日抄的册子送来。”
    “是,将军!”
    辛亥暗道辛戌真不够哥们儿,将军回来了居然不通知他,看来将军已经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不知道会不会再问他。
    还有公子昨晚偷偷哭的事要不要告诉将军?辛亥发愁。
    床上乔斯年呼吸平缓,靳云庭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热,低头吻上去却被抱住。
    “我身上都是寒气,”靳云庭没有推开乔斯年,而是拥着被子把他抱起来坐在床上,抚着他的长发问道,“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乔斯年抱紧他,“昨天是我的生日,你没有送礼物给我。”
    “想要什么?”
    “我还没见过咱娘。”
    “回苍州带你去。”靳云庭道,“这不是礼物。”
    “我想看雾凇树挂,”乔斯年话里透着委屈,“我还没亲眼见过。”
    “还有呢?”
    “登上城墙,”知道不是谁都能上去,乔斯年退而求其次,“看看也行,要能看见一大段。”
    “还有呢?”
    乔斯年放松手臂看着靳云庭,笑容灿烂,“可以要这么多?”
    “嗯,看看你什么时候才会要我。”靳云庭刮他鼻尖。
    乔斯年不服,“宝宝本来就是我的。”
    热水备好,辛亥敲门。
    靳云庭起身去柜子里拿换洗的衣服,转身见乔斯年踩着软鞋披着外袍,正在束齐腰的长发。
    他勾起嘴角,“你怎么起来了?”
    “给宝宝搓澡,”乔斯年气势汹汹推他去浴间,“宝宝忙了几天累了,我肯定里里外外都给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浴间点着一排蜡烛比正房的夜明珠亮,乔斯年才发现靳云庭的手背有些红肿,“这是怎么回事?”
    “过几天就好了,”靳云庭脱了乔斯年的衣服把他放进浴桶里,宽衣解带后也浸在热水里,“不是要给我搓澡吗?”
    乔斯年老老实实给靳云庭搓澡,问他路上顺不顺利,“靳琛呢,这么冷没让他受冻吧!”
    “他睡着了,留在大营。路上包裹的严实,没有受冻。”靳云庭闭着眼,“琛儿一路上没有叫苦叫累,还画了好几张地图。”
    “他很聪明,好多东西教一遍就会了,记性比我还好,”乔斯年道,“是不是该给他请几个先生。”
    “等他六岁把他送回苍州,交给先生。”
    乔斯年笑道,“松雪先生是你的师父,又要教导靳琛,你们在师门里不就成同辈了。”
    “先生不收他为徒,”靳云庭道,“没有师徒名分。”
    搓完身子,乔斯年拆开靳云庭的发冠给他洗头发,“我也想把斯文送去给先生。”
    靳云庭睁开眼,转身正对乔斯年,虽然知道乔斯年不会在意,但是还是要告诉他实情,“乔斯文不是乔修然的亲子。”
    陈年往事实在难查,没办法辛午只好用翠薇设置圈套,让翠微勒索花姨娘,威胁她不给银子就把她的丑事抖落得人尽皆知。花姨娘慌了手脚,果然给翠薇送来银钱。
    知道实情乔斯年只是微微诧异,“这件事不要让斯文知道,我卖科举试题已经挣了二十多万银子,春节和会试还能爆卖两次,不差养孩子的钱。”
    靳云庭挑眉回首,“这些银子不是准备聘礼的吗?”
    “宝宝明白我的意思,”乔斯年捧着他的脸亲吻,“我在写册子,本来要多写几本的,后来画玩具去了。”
    乔斯年起身用木瓢打来旁边木桶里的热水,“淋一下头发就起来,回正房给你看。”
    “嗯!”
    “我还有去草莓的药膏,活血化瘀,宝宝的手应该也能用,效果非常好。”
    靳云庭知道乔斯年说的草莓是什么,对药的效果表示怀疑,却听乔斯年道,“还好来了忠义关你不在看得见地方种草莓了,不然药早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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