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终老后我又穿回来了》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在耀京郊外的温泉庄子里乔斯年曾带着乔斯文和青竹去山里野营,背着露营装备、提着食盒,在溪水边搭起帐篷,吃一顿午饭,在太阳下山前收拾东西回庄子,就像郊游。
    乔斯年箭术极差,青竹根本拉不开弓,设置的陷阱也不一定每次都能撞上猎物,所以带去的铁炉小锅大多时候用来焯烫野菜、煮菌菇汤。
    遇见白翎倒是人品大爆发,几乎每天都有小动物掉进陷阱里,吃多了叫花鸡和烤肉,乔斯年直接背了个大锅去山里埋锅造饭,白翎心心念念的灶台鸡贴饼子就是这么来的。
    乔斯年知道白翎念叨的不是灶台鸡贴饼子有多好吃,她想念的是那种氛围,萍水相逢的人围着一口锅各显神通。
    乔斯年觉得自己以后也会心心念念着和靳云庭一起打猎。
    一行人找到一个水潭,留下一人在水潭边安营扎寨,其他人带上武器,辛亥背着乔斯年的双肩包带走一些干粮,几人骑马继续往大山深处去。
    走出没多远,靳云庭担心乔斯年在密林中走失,直接将他提到自己的马背上。于是乔斯年坐在了靳云庭身后,抱着他劲瘦的腰身闻着他身上的冷香脸上笑开了花。
    深山里少有人造访,不仅猎物多,野生的果树也多,乔斯年开始还在心里默默记下位置,打算回去后带青童他们来摘果子,后来实在是太多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想的是怎样才能把这些东西弄回去。
    野兔、山鸡几只几只的跑开,靳云庭都没有弯弓搭箭,乔斯年看的眼馋,小声问道,“逸之,我们不要山鸡和野兔吗?”
    “想吃?回去的时候给你猎几只。”靳云庭抖动缰绳,“我们先找找看有没有大猎物,带着血腥味会惊跑它们。”
    “也不是很想吃,就是跑了怪可惜的。”乔斯年道,“庄子后山的野兔和山鸡都跑光了。”
    靳云庭轻笑,“不是被你吃光的吗?”
    “哪有。”乔斯年用下巴蹭着靳云庭的脖颈,“逸之,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
    “嗯!”
    “只能对我笑,不准对别人笑。”
    “嗯!”
    “算了,也可以对家里人笑,我善解人意吧!”
    “嗯!”
    午饭后,留下辛亥保护乔斯年,靳云庭带着其他人弃马潜进山林寻找猎物。
    乔斯年也没闲着,他和辛亥在附近捡起了板栗。现在是板栗成熟的季节,刺球裂开,红褐色的小板栗掉在落叶里俯拾即是。
    辛亥笑呵呵对乔斯年说道,“有公子在就是不一样,以前我们入山打猎顶多带着水囊,饭食都是找到什么吃什么,哪里会有炊饼吃。”
    乔斯年对靳云庭的事向来兴趣浓厚,“你们一般出去几天?带多少猎物回去才够吃?”
    “最多两天,营里离不开将军,大多时候一路不停当天夜里就回去了,”辛亥习惯性诉苦,“带多少回去都不够吃,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呀!”
    知道靳云庭一路上对自己多有迁就,乔斯年心里热乎,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每年新来的兵士都是逸之在训练吗?”
    “是啊,也就这时候能出来打猎,到了边关事可多了。”辛亥道,“侯爷的副将带着将军操练了两年新兵士后就交给将军一个人负责了,这个月那些人就会陆续分到各处边所,将军也要回边关,一直到明年开春都不会再回来。”
    说完才发现乔斯年脸上的笑容消失,辛亥暗道自己最近松懈了嘴都管不住,也禁了声。
    靳云庭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捡了满满一背包板栗,乔斯年坐在杂草枯叶上背靠树干睡着了。
    靳云庭低声问辛亥,“不是有睡袋吗?怎么还让他这样睡?”
    知道乔斯年有睡午觉的习惯,离开营地时靳云庭让辛亥带了一个睡袋。
    “乔公子说没有帐篷,会把睡袋弄脏。”辛亥抿嘴,“将军,属下说错了话,乔公子不开心。”
    靳云庭语气变得冷冽,“你说了什么?”
    辛亥单膝跪下,垂头丧气道,“属下说你要回边关,明年开春前都不会回来。”
    沉默几息,靳云庭叫辛亥起身,“你去找辛寅把猎物运回庄子。”
    “是,将军!”
    留下靳云庭的马,辛亥带着其它马匹寻着路上留记号找到辛寅,十几只大小不一的野猪已经捆绑好,挂上马背就可以走了。他啧啧道,“这是又捅了猪窝!”
    乔斯年醒来的时候发现背后坚硬的树干变成了温热的怀抱,一双手搂在腰间,呼吸里一股淡淡的冷香,是靳云庭身上的味道。
    自己整个人被靳云庭抱在怀中这个认知让乔斯年欣喜不已,他闭着眼睛努力压下上翘的嘴角,一个翻身侧躺在靳云庭怀里,一只手缠上靳云庭的窄腰,另一只手也不老实,摸着他肖想一路的腹肌。
    “醒了,”声音清越,显然靳云庭一直醒着。
    “嗯,”乔斯年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紧靳云庭,有些委屈,“靳云庭我要怎样才能把你娶回家?”
    靳云庭抚掉他衣服上的草木屑,“你一直都说要娶我,你忘了你是哥儿了?”而我在你眼里应该是男子。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嫁过人?”乔斯年抬起头紧紧盯着靳云庭的脸,见他面色冷淡,笑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见话题如愿跑开,靳云庭低头在他眉心轻啄,“还好,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你应该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乔斯年坐起身,直视靳云庭,“你不用在意袁斌,我与他有名无实。他不喜欢我却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有名无实啊!靳云庭贴近乔斯年,凤眸低垂,呼吸交缠,目光落在他嘴唇上,“想尝尝是什么味道吗?”
    乔斯年心如擂鼓,面色涨红,别看他平日一幅流氓样,瞅着时机就想揩油,面对如此正式的邀请他也怂了。
    没有让靳云庭等太久,一秒后乔斯年用行动证明他想,他吻上那双微微张开的薄唇,将它的主人紧紧抱在怀里,轻含浅啄,温柔虔诚。
    回去的路上乔斯年一直在靳云庭耳边絮絮叨叨个没完,“逸之,我后悔了!”
    “怎么了?”靳云庭丝毫不受影响,一箭射落惊飞的野鸡,驱马上前拾起猎物,一只兔子两只山鸡,营地里还有些点心,应该够两人吃。
    “刚才太柳下惠了。”乔斯年哀怨,怎么能亲亲嘴唇就离开呢,至少也应该舔一下牙齿,说不定还能来个湿·吻。
    “柳下惠是什么?”靳云庭问。
    “一个被遗落的贤人。”乔斯年说道,“传说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一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子敲开了他家的门,他为了迅速帮助女子驱寒,便让其坐在自己怀中,二人就这样坐了一夜,期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从没听说过这个人。”靳云庭弯起嘴角,心想这是又多了一位长辈!
    “哈哈,所以才说是被遗落的贤人嘛!”
    安静了一会儿,乔斯年期期艾艾地问靳云庭,“逸之,你是因为我和袁斌没关系才愿意给我亲的吗?”
    “不是。”靳云庭毫不犹豫地否认。
    “是因为喜欢我吗?”乔斯年接着问道。
    “是喜欢你。”靳云庭握住腰上的手。
    “我就知道!”乔斯年一头栽到靳云庭背上呵呵傻笑。
    靳云庭感受着背脊上的呼吸,听着乔斯年的笑声,也翘起嘴角,“晚上想吃什么,烤肉可以吗?别的我不会做。”
    “嗯,辛亥把板栗都带走了,一会儿看见板栗树我们再捡一点儿,我做板栗烧鸡给你吃。”
    回到水潭边,靳云庭让留下的那个人也回庄子,明天早上带人再来收拾东西。
    石头垒起的灶上架着一口大锅,锅里泡着洗净的餐具,一个大大的水囊灌满水靠在一旁的干柴上,他们直接可以做饭。
    “早知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带这么大的锅了。”乔斯年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处理兔子和野鸡。”
    靳云庭看了看他那双白皙的手,提着猎物往水潭下游走去,“你在这等着,饿了就先吃些点心垫一垫。”
    乔斯年将衣摆兜着的板栗倒进木盆,找出调料盒,赶紧跟上,“一起去。我们先处理一只鸡出来,做个简单的叫花鸡怎么样?”
    “好!”
    乔斯年坐在岸边的草地上剥板栗,旁边的木盆里是一只抹了丁香粉、八角粉、花椒粉和食盐、淋过酱和酒的鸡。
    靳云庭在他打开调料盒,看见里面整整齐齐摆满小瓷瓶时就笑了,每个瓷瓶的木塞上还刻着字,这是有多爱吃才会细致如丝。
    靳云庭处理完剩下的一只鸡一只兔子回到岸边,见乔斯年手指都红了,皱眉道,“别剥了,我不爱吃这个。”
    “这个剥完就不剥了,”乔斯年仰着头看他,保证道,“我做的好吃,你肯定喜欢。”
    “嗯!”
    “还没吃呢你就嗯,真会哄人。”
    “你做的我都喜欢。”
    “哈哈,你这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样子也太可爱了。”
    “是真心话!”
    “这趟出来真是值!”
    看到乔斯年拿出两个铁架叉进土里,递给自己一个铁签串兔子,靳云庭觉得昨天没有仔细看看“吃饭的锅碗灶勺”是自己的失误。
    兔子架上烤架,没有菏叶,靳云庭去找了几片大叶子,按照乔斯年的要求用水和酒和了泥。
    大锅里,乔斯年翻炒好的板栗已经放凉,和鸡腿一起塞进了鸡肚子。
    两人合力用树叶包裹住处理好的鸡,用草茎扎牢,然后一起往树叶上摸泥巴。
    本来靳云庭不让乔斯年动手,但乔斯年不愿意,他嘻嘻哈哈高兴得很,“像不像小孩子玩泥巴!”
    靳云庭见差不多了,将泥团放在烤兔子那堆火里,拉着乔斯年到水潭边给他洗手,“快洗掉,伤手!”
    乔斯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靳云庭你怎么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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