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职员》第165章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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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对平总说：“谢谢平总厚爱和高看，至于说的事情，我当然……不愿意啦。”
    平总一愣，看看秋彤，又看看我：“为什么？别当着秋总的面不好意思哈，秋总不是外人，放心好了，她不会生气的。”
    我说：“这不是因为秋总在不在场的问题，即使秋总不在场，我也不会答应的，我是一定要在发行公司干下去的！”
    “为什么呢？”平总笑看我。
    我看了一眼秋彤：“因为秋总是我来集团工作的引路人，是我的伯乐，在发行公司工作，秋总对我的进步和成长帮助很大，这做人，总得有良心，我不能这山看着那山高，不能贪图个人小利而背弃旧主。”
    秋彤默默地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感动的表情，还是没有说话。
    “好——”平总又是一拍大腿，“老弟，能说出这话，让我对另眼相看，老弟不但会做事，还会做人。”
    我靠，原来平总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在半真半假想挖人同时试探我。
    离开平总办公室，秋彤把我叫到她办公室，让我坐在她办公桌对过的椅子上，自己抱起胳膊，靠在老板椅后背上，一只手托着下巴，依旧带着思索的眼神看着我。
    我被秋彤看得有些发毛，有些不安，不知秋彤在想什么。
    办公室里很静，我和秋彤都沉默着。
    一会儿，我看到秋彤思索的眼神里又笼罩着些许的迷惘和恍惚，还有一丝茫然……
    “是谁？”突然，秋彤喃喃地说出一句。
    我吓了一跳，忙回答：“秋总，我是亦克！”
    “是亦克？”秋彤看着我，神情似乎愈发茫然，接着又喃喃冒出一句，“真是亦克？”
    “假了包换！”我说。
    “是哪个亦克。”秋彤的眼神似乎有些迷幻，依旧喃喃自语着。
    “只有一个亦克，我就是坐在面前的亦克！”我声音略微大了一些。
    秋彤眼神突然一个激灵，似乎猛然回过神来了，接着坐直身子，看着我，晃了晃脑袋：“哦，真是亦克，是这个亦克。”
    “秋总，怎么了？”我说。
    秋彤捋了捋头发，掩饰般地笑了下：“没什么，刚才我的神情有些恍惚。”
    “哦……”
    “亦克，我这个人，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秋彤定了定神，似乎从刚才的恍惚完走出来了，正色看着我，“现在，我问一个问题，必须如实回答我！”
    我的心一阵狂跳，强行镇静，看着秋彤，声音有些嘶哑：“秋总，问吧！”
    “为什么要到发行公司来工作？为什么坚定不移地不肯离开发行公司？”秋彤看着我，目光变得敏锐而犀利。
    “因为！”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因为我？”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对我有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
    “是的！当然，还因为这个人好，我不想离开，只要跟着干，干什么位置干什么工作我都不在乎！”
    这一刻，我的心情有些激动，恨不得立刻告诉秋彤，我就是浮生如梦虚幻世界里的客客。
    可是，我牢牢记得秋彤的话，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假如她知道我就是客客，假如她知道我一直在导演这场骗局，那么，我的后果是什么，我很清楚。
    我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和激动，做平静状看着秋彤。
    秋彤默默地看着我，对我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半晌，秋彤突然叹息了一声，用手扶着额头，显得有些疲惫，轻轻挥了挥另一只手：“好了，出去吧。”
    我站起来，默默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我回头瞥了一眼，秋彤又带着恍惚和迷惘的眼神，正在怔怔地看着我，那眼神里，还带着一丝伤感。
    我忙回过头，转身离去。
    整整一天，我的心都在起起落落中回荡着，心神不定着。
    晚上，夜深人静，我独坐电脑前，点燃一支烟，又一次翻看着我和浮生如梦往昔的点点滴滴，想着那过去的欢笑和絮语，不由心里感到了阵阵温馨和幸福。
    然而，迷幻的幸福之后，想着现实里的秋彤，想着现实里的李舜，我却又感到了一阵巨大的刺痛，还有深深的孤独。
    这种孤独，带着无比的无奈和酸楚，带着迷离的空幻和迷惘，带着茫然的希望和祝福，带着莫名的寂寥和惆怅，带着些许的自卑和忧郁。
    我看着窗外寂寥的夜空里那闪烁的繁星，心里涌起无限思念和寂寥……
    扭头看看浮生如梦隐身在线的头像，我心里起伏难平，虽然每日都可以见到现实世界的秋彤，可是，此刻，我却强烈思念着浮生如梦，突然很想她。
    看着隐身在线一声不吭的浮生如梦，我在想，此刻，她是不是也像我想着她一样，在这个寂寥的深夜里，想着我呢？
    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啪啪开始敲击键盘：“给我出来——”
    没有任何反应，我不知道此刻她看到我猛然冒出这句话是不是会吓一跳，会不会是受了刺激。
    既然已经开了口，我就不打算刹住了，继续打字：“我知道在，给我出来，听见没有！”
    我的话有些无理霸道，有些咄咄逼人。
    她依旧在那里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在犹豫，或许还惊魂未定。
    “我知道就在这里，我知道在我的空气里，我知道在空气里看着我，给我出来出来出来出来出来……”我疯狂地敲击键盘，打出一长串。
    半晌，她终于回话了：“疯了。”
    老天，浮生如梦终于说话了，她终于在我的召唤下出来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快速敲击键盘：“是，我是疯了！”
    “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沉默了一会儿，她又打过来一句。
    “我一直在的空气里，我一直就在周围环绕着。”我回答说。
    “……我……我们已经…………何苦又要冒出来…………何苦又要逼我出来。”她说着，发过来一个伤感而无奈的表情。
    “我没逼，是在逼我，也没逼我，是在逼自己。”我苦涩地说着，有些语无伦次。
    “——还在逼我……”她发过来一个叹息的表情。
    “我没逼，也没逼我，我不想逼，我也知道不想逼我，其实，我们都是在逼自己。我想忘掉，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
    “唉，是我害了，应该有现实的生活，有现实的爱情，有现实的幸福，应该彻底将我忘记，忘记这一场游戏，这一场梦。”
    “可是，我做不到，我没办法！而，做到了吗？敢对我说做到了吗？”
    “不要逼我，好吗？”她发过来一个伤感的表情，似乎要落泪了。
    我心软了：“好吧，我不逼了！”
    “谢谢。”
    我和她接着似乎都无语了，久别重逢，万语千言，似乎都噎住了，不知说什么好了。
    “现在好吗？”沉默许久之后，她说。
    我说：“好，呢？”
    “我也好！还在青岛吗？”
    “是！呢？”
    “我还在海州原来的单位！”
    接着，我们又无语了。
    半晌，她说：“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要打破我平静的生活？”
    我说：“说我为什么要找？如果觉得我破坏了平静的生活，那么，好，现在把我拉黑？既然不想让我打扰，为什么一直不拉黑我？为什么在这里独坐看着我？为什么我能看到孤独忧郁的眼神？”
    “干嘛要这么凶？干嘛要这么强势对我？如何看到我的眼神？”
    “就因为我是的空气，我环绕在的周围，我自然能看到的眼神。我不想对凶，我不想对强势，但是，不听话。”
    说完最后这句话，我突然不自禁笑了出来。
    “我…………我怎么不听话了？我干嘛要听的话？”她吭哧吭哧冒出一句。
    “我……”我一下子顿住了，一时说不出来。
    “说啊，倒是说啊！”她似乎开始反攻了。
    “我叫出来不出来，这不就是不听话吗？”我憋出了一句。
    “霸道，我这不是出来了…………”
    “嗯，是刚才不听话，现在听话了，听话就是好孩子！”
    “才是孩子。”她说。
    “那好，我是孩子，我们都是好孩子。”
    她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笑，是不是有些开心了。
    “我一直在想着，我想让自己将忘记，可是，我终究战胜不了自己的心，我终究还是找了。”我说。
    “我……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可以吗？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吗？”
    我不想再逼迫她了：“好！”
    “谢谢！找到以前的女朋友了吗？她回到身边了吗？”
    “无可奉告！”
    她发过来一个宽容的表情：“好吧，既然不想说，那就随了。”
    “我不说也知道，何必还问我呢！”
    她停顿了下：“再这么凶，我就下了。”
    我忙说：“不许走，敢下，走我看看？”
    她说：“再凶我看看？要再凶，我真下，再也不来了！”
    我赶紧服软：“那好，我不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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