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日在雄英》266

    战争不是英雄的冒险，是生命的消亡，是残酷可悲的现实，是对精神世界的绝对摧毁。
    “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很难轻易露出笑容。”
    这话是一个老人对八木俊典说的，大概在十几年前，他隐约还记得那位老人的模样——其实就是普通老人的模样：干瘦，佝偻，用五颜六色的脏旧布匹包裹着瘦弱的身躯，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是锐利的，仿佛燃烧着火，像鹰盯紧了猎物。
    世界很大，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守护者，不管这人的身份是“暗”还是“明”，都不会允许其他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攫取声望与信仰，这就与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一样，落后就要挨打，弱者没有权利干涉强者的选择，侵略无处不在。
    “……笑容，很简单的吧。”
    彼时的八木俊典才二十冒头，身强体壮，体格是同年龄段正常人的五倍。他拿起面前的烤鱼啃了一口，有点难吃，但为了礼貌还是硬生生地咽下去了，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了压缩饼干。
    “你为什么微笑？”老者问。
    “因为有力量。”八木俊典简短地答。
    “谁给你的力量？”老者又问。
    “爱我的人。”
    只要想着自己是被爱着的，自己的努力有人一直在注视着，那么就算到了天上，他也能笑着说出我做到了、我尽力了，说不定还会被师傅摸着头夸赞：做得好俊典，你是我的骄傲。
    “我感觉你像缕没了壳的鬼魂……”
    友人的评价让他颇受打击，虽然他只是说出了真实——但八木俊典很难反驳，因为他的身体的确已经破败不堪了，而随着力量的失去，他也不再能成为欧尔麦特，要是让人知道昔日的「和平的象征」居然变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再多活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放手。
    “我不是那种天生勇敢的人。”
    所以他这样对爱日惜力说，因为这个孩子才是真正的天赋异禀，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天才，是努力奋斗甚至不惜拼上性命也难以靠近的存在。
    你在她眼中看不到对力量的渴求，因为她很轻松就能做到，她出手救人也不需要犹豫，因为她不会害怕，因为她打心底的认为自己“比较强壮”，就应该顶在脆弱的人类前面。
    “我也不是天生的。”她说，还白了他一眼。
    “我小时候还恐高呢，被雷劈中的时候差点真的死了，淋雨回家也会感冒流鼻涕，你可别听绿谷胡说，我可不是神仙，但是在同学面前给我留个面子啊，千万别提刚刚我说的这些事。”
    ……恐高不是正常的吗？
    八木俊典想起自己的十六岁，全副武装着被班主任一脚踹下楼——他当时真的是吓到哭崩，甚至听着远处头顶的哈哈大笑内心十分绝望，甚至产生了最阴暗的杀意——“如果我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弄死你……”这种从未对人说起的想法。
    ……少年人就是很冲动啊，八木俊典回忆过去的自己。他已经原谅了自己，因为有些事是人之常情，可以阴暗，可以想，只是绝对不能做。
    “恐高是正常的，被雷劈中会死是正常的，淋雨回家会流鼻涕感冒也是正常的，绝对不会有人因为这些事觉得你不行，你已经很棒了……”
    说实话，让他这个天生的废柴去安慰天才，有点难，但如此拙劣的安慰之语……居然很有效！然后他还被亲了！虽然只是亲脸……
    “唉，嫉妒是一种很常见的感情。”
    八木俊典还记得，自己的一位友人曾这样对他说过，“就比如说，像欧尔麦特你这样的人，就是我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的，这多不公平，你说你努力了，但是我也努力了，到底是谁努力的更多其实也不好说，但我就是不如你。”
    “我应该离你远点，我怕我会讨厌你，虽然你其实是很好的人，但是你太优秀了，对不起。”
    但是喜欢却不是一种很常见的感情，它会让你的嫉妒之心化为乌有，会让你给别人对你的伤害找无数借口，会高兴，会充实，会停滞不前变得保守，也会变得强大……虽然是心理作用。
    好像没什么理由。
    就是觉得她很可爱，就是觉得她没做错，就是觉得她这么做肯定有理由……虽然某些想法似乎极端了点，但是……肯定没问题！
    “只是想想而已，又不犯法。”
    做错了事的爱日惜力更加理直气壮，八木俊典一直怀疑：她想说服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我已经忍了啊，忍着不动手很难的！”
    “其实你应该把他打一顿……”
    其实他也觉得她太能忍了，正常的人遇到这种事——条件反射就是一掌，啪！
    “我怕把他打死。”爱日惜力叹气。
    “……难道你不小心打死过人吗？”
    八木俊典觉得这是心理阴影严重过头了？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爱日惜力两句话就转移了话题。
    还能怎么办呢？八木俊典就只能亲一亲她，“没关系，”他说，“其实我也打死过人，但是和你不一样，因为我是故意打死他的，刻意瞄准弱点……打死后觉得真是太好了，很轻松。”
    “杀死一个坏人等于保护无数好人。”
    八木俊典说。
    “那我们和坏人有什么区别？”
    爱日惜力问。
    “对普通民众来说，我们是好人。”
    “但是对于我们自己来说呢？”
    “我们在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
    “……嗯，的确是这样的。”她说。
    ——八木俊典？是个毛头小子，平衡性贼差，眼泪鼻涕成精，空有一身肌肉看着力气挺大，但是你给他一脚他就只会往后躲！
    ——欧尔麦特？是那种像太阳一样的人，会一视同仁地帮助所有人，温暖着大家，十分巨大亦十分强大，但是靠的太近就会被熔化……不过只要他在就会很安心，太阳会升起，而他会胜利，这就像定律，我们只要远远看着就行了。
    这都是外人的评价，好像都是对的
    八木俊典当然能看懂同僚眼中的嫉妒之情。
    “强大和弱小，各有各的不幸。”
    爱日惜力却这么对他说，劝他放弃。
    “追求力量有什么意义？就算变强了也不会变得幸福，只能解决很多事而已。但是就算把事情解决了也不会变得快乐，只是因为放任事情发展下去会后悔罢了，因为拒绝接受那样的结果，虽然结果是必然的，但是…仍然不想接受。”
    “当然了！”说完后她突然眼睛一转，“如果你肯给我亲一下，我们两个都会变得幸福和快乐！”
    然后亲着亲着，他就石♂更了……
    “八木俊典，是个像太阳一样的人，在你身边会觉得温暖又舒服，然后我决定做朵云彩把你给包起来，这样你就只能是我的了，桀桀桀～”
    为什么她连装鬼都这么可爱，虽然云彩根本藏不住太阳……他为什么非要较真这个？
    少女的身体软软绵绵，没有任何抵抗地被他掀起被子压在里面，“干嘛呀，”她问，两个人一起躲在乌黑乌黑的空间，脸对着脸。
    “把我的小太阳藏起来。”他笑眯眯的说，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软绵绵的云彩。
    想要把太阳藏起来，这实在是太狂妄，也太不自知了，因为太阳从来不曾属于谁。但是黑夜，无穷的宇宙，一直包裹着小小的它。
    “藏在被窝里吗？”
    “我的被子是3x3的，足够吧？”
    “可我还会变成大太阳呢。”
    “那也足够了。”
    ——他曾经被战争摧毁过。
    ——他年少时说，我希望看到所有人脸上都露出笑容。他打动了师傅，得到了力量，突破了自己，但最终还是没做到曾经发过誓的话。
    ——他不能失败，因为他还没复仇。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对的，但我只能……”
    如果他把疑问告诉爱日惜力，她能理解吗？
    “袴田维的日记里也写了同样的问题。”
    爱日惜力说，“我觉得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毕竟我们比你们小很多吧，但大家的梦想已经不再是为死去的亲人复仇而成为英雄了，就算是为了名誉或者金钱想成为英雄，那也是一种进步，就让那些吃饱了撑得胃难受的家伙喷去吧。”
    太可爱了，他的小太阳，永远理所当然地说他最想听的话。
    “来吖来吖，我们啪♂啪♂啪～”
    羊入虎口（八木，公交车py？）
    267#
    八木俊典是什么样的人？
    纯情、害羞，不仅个子高、长得也不错，虽然现在瘦脱形了，但曾经也是个俊郎的美少年，目前年龄三十多，毕业于雄英的英雄科，银行卡的存款余额……刚刚交钱时被我看到了，开头是个7，后面的尾数起码有10位……？
    按理说，这样男人应该不缺女朋友吧？
    结果他居然这样对我说：因为从来没被女孩子亲过，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硬了……
    ——还双手捂着裤裆，一副很绝望的样子。
    excuseme？所以他也是……？
    那一瞬间我真的很震惊，当初的袴田维也是，我一直都以为他是老手，毕竟只比我妈小几岁，而且各个方面都很顶尖，结果却是……？
    这不符合常理！我黑人懵逼问号脸。
    叶冶噬是想找女朋友但是没空，相泽消太是“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山田阳射语）”，横刀一斩是觉得性是低级趣味与他无关，荼毘则是“懒得动”。
    “……你肯定是联想色色的事情了。”
    我发誓我只是给他治疗了一下，把他的舌头卷进嘴里也只是发动个性的必需条件，绝对没有对他动手动脚——这可是在车上，前面还有监控！但是他就是“biu”的硬起来了，而且还不是半软半硬——而是夸张无比，直接顶开了拉锁！
    “不我没有！”八木俊典否认的飞快，“我……要不我们先下车吧……”
    眼见就要到下一个站牌了，我万般无语地随着八木俊典站起来，他帮忙拿走了我的书包，虽然那不太沉。而我走在后面，看着他遮遮掩掩地佝着背，十分不忍心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你？！”八木俊典迅速回头，眼都瞪直了。？！我解扣子的手一抖，差点恼羞成怒。
    “你在乱想什么？”我压低声音，把外套往他胳膊里一塞，“是让你拿着遮一下的……”
    八木俊典的幻尾停止晃动，耷拉到了地上。
    “我没乱想啊。”他言不由衷地咕哝了一句，展开手里的外套——唔，好小，但可以盖住。
    然后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看的本子：男主角拿着女孩子的胖次在床边打.手.枪……
    噗嗤！鲜红的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我刚要说话，却发现公交车到站停下了，黑压压的人群发现了这是一辆空车——
    事不宜迟！绝不能等！我拉着八木俊典往车门口冲去，同一时刻，车门打开，人群宛如黄蜂过境般顺序涌入，呼啦啦啦，刹那灌满了车厢。
    然而车门口还有人，那个大叔可能是刚刚才爬起来，一路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一边下车一还边慌张地回头往后看，一副把我当成洪水猛兽的样子让我十分不爽，特别想飞起一脚把他直接踹下去——到底谁才是变.态？他心里没数吗？
    “等一下……！”
    八木俊典下意识地大声阻止道，然后紧接着他就被松开了，后面的人接踵而至，眼见自己就要被人群淹没，八木俊典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捞，仗着自己胳膊长占优势，紧紧握住了……
    ——额？他刚刚是不是用了个性？？？
    好痛！啪，我额头上冒出一个“#”。
    吱嘎～隔着攒动的人头，车门缓缓关上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抬眼环顾：前后左右都是人，还都是男的，都带着耳机，后背紧紧顶着八木俊典的……嗯，隔着那么多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再然后他就默默松开了手。
    “不是你说要下车的吗？”
    “……嗯……抱歉……”
    但我严重怀疑他的道歉其实另有原因，比如说他那个正顶在我背后的硬邦邦，但只可惜人生苦短（字面意思，我们俩的高度差太多了……
    安静，非常安静，我也不知为何，车开起来后周围变得非常安静，只是偶尔有小声说话的声音，旁边的人有的在玩手机，也有几个视线放空、正用耳机听着音乐，而在这些规律的背景音中，只有八木俊典的“声音”是异常的，他的心脏在砰砰砰的擂动，又急又快，血管里血液流淌的速度更是惊人，无端的令我警惕，就好像他不是一推就倒的病秧子，而是只正蛰伏着的野兽。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酥麻的痒意顺着皮肤蔓延，是激动还是兴奋我也分不清楚，我只知道此时此刻与此地，只有我们两个——其他的都不重要，都是微不足道的背景，微小的尘埃。
    兴奋是什么？是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
    我慢慢仰头看上去，这个过程腰会后仰，脖颈也会露出，都是不利于变换下一步动作的姿态，但是——就算被攻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八木俊典也在往下看着，不，不如说他一直都在向下看着我，但是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那不是攻击的眼神，他的眉头是舒展的，甚至连嘴角都微微翘着，就在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时……他居然轻松的眨了眨眼睛，仿佛有些难为情。
    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失落？
    是因为我希望他攻击我吗？是吗？
    一连串的问题窜上我的心头，但八木俊典却没有察觉——或者说他其实察觉了，于是伸手抱了抱我，伸手时左手拿着我的外套，右手提着我的书包，于是我就顺手一捞……结果他不松手？
    哎呦，很倔强嘛。我低下头，双脚离地飘高了半米，然后猛然伸手向后一个偷袭，刺啦一声解开了八木俊典的拉链，听到头顶瞬间倒吸了半口凉气——是那种受到了大惊吓、结果却又被主人瞬间硬生生憋回去的大抽气声。
    我有点得意地转了转眼睛，借着人挤人的掩护，手指在八木俊典火热的硬物上轻轻摸索着。
    在我曾经看过的片子里，有个名词叫“一手无法掌握的女人”，但是却没听说过“一手无法掌握的男人”，这个不太常见，但是我现在手里摸着的这个就是，所以要是玩真的……肯定很刺激，但我无法保证我能面色镇定，绝对会叫出来。
    ……这可不行，面子是生活必需品。
    八木俊典吓得面红耳赤，连呼吸都停止了，四周都是人，让他感同时觉浑身凉嗖嗖的偏偏又热的爆炸，他还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人注意他们，于是他慢慢放缓呼吸，放松身体，刚要顺着温暖的手洞摩擦一下，就感到某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想做新动作——脱.裤！
    啊——！啊——！！啊——！！！
    这一刻，八木俊典的灵魂发出惨叫！
    活了三十年，最大的挑战就是此刻！
    “啊……啊那个你好，请问能不能让一下，我们一会要下车……”他十分镇定地抱着完全没重量的某人一路挤过人群，而随着挤压与摩擦，被握在掌中的温度也越来越烈，昂起的长物也变得更加膨胀坚硬，绷起条条青筋，血液奔腾叫嚣，让他恨不得在人群中走上个几百来回，最好真.枪实弹的压进去，深深陷入那潮湿紧.致的包裹里……
    ……稳住，他绝对不能疯。
    八木俊典有多高？当他站在汽车门口处的台阶上方，示意我顺着他松开的手落在地上时，特别恰好的，脸正好对着他的腹部向上一点点。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抬头看他时，他一脸惊吓，就好像即将要羊入虎口——咦？这个词用在这里……似乎意外的合适？
    八木俊典摇了摇头，幅度很小，皱着眉头面露恳求，只可惜上下浮动的喉结出卖了他，眼里的颜色也渐渐变得幽暗难辨，似乎在艰难的忍耐，又似乎在迫切的期待，那副犹豫不决又故作拒绝的样子很容易就激起了我心中暗藏着的控制欲，让我产生冲动，想要征服他，肆虐他，想把他的全部都掌控在自己手心里。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太可怕了，我拒绝去想。
    对于八木俊典而言，他被湿热的口腔包裹了，灵巧的舌尖，粘滑的唾.液……而且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必须克制自己，但呼吸依旧变的粗重，还情不自禁地弓起了腰，然后又使劲强迫着自己直起来，想要扶住点什么作为身体的支撑，结果却不小心把手里的书包掉在了地上……
    十秒、二十秒，还是更久？八木俊典的身体忽然猛地一抽，低头捂住冲出喉咙的声音，随即不受控制地一弓，瞳孔放大，就像要摔倒一样向前倒去，被后面的热心人见状不妙拽着衣服一拉。
    “那个，您没事吧？”拉人的男人问，然后就见一个金色的脑袋从高瘦男人的腰腹处冒出来，格外可爱的笑脸让人忽视了两人诡异的体.位。
    “没事的，他只是有点晕车，松开吧。”
    “啊……好的。”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男子又带上耳机，却没有多想，直到那两人下了车才陡然一个激灵！于是下一刻就打开手机浏览器疯狂搜索——啊啊啊啊啊啊！是那个一拳打爆肌肉男头的女孩！小欧尔麦特！
    ——我遇见了小欧尔麦特！
    于是他举起手机一拍，把车外正贴的很近的两人同时摄入到了画面中，并付上文字：#真人比视频可爱！小欧尔麦特在谈恋爱吗？
    几分钟后，该条转发破万。
    正在刷推特的山田阳射：我日，尼玛。
    肉肉箼daΘ魧站{roひroひЩ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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